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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第四十一章 实话说我真的能HE吗?

“这是……”

阿帕基哑然地看着黑色背包中了不得的一堆东西,他谨慎地翻了翻最底下沉甸甸的一盒盒弹.药,半响,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剑士。

出门前还严令他不许参与,结果回来却突然拿出这么多枪.支.弹.药……

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风尘仆仆的剑士放下剑匣,随手拿过床上的毛巾向阿帕基扔过去。

年轻的警察刚刚洗完澡,匆匆套了一件睡衣,头发尚且湿润。

反手接住干燥绵软的毛巾,阿帕基看了一一眼毛巾,又看了一眼棘刺,乖乖在床边坐下擦头发。

棘刺双手环胸,靠在墙上。

“看样子你应该也猜到了。”

那双金瞳仍旧是冷静的,他这么说着:“一个不幸的消息。”

“警方注意到你了。”

阿帕基动作一顿。

他缓缓抬头,看向棘刺。

棘刺:“放心,暂时只是怀疑。”

话音一转,棘刺又道:“不过若不出预料的话他们应当会尽快做出行动,对你的试探不远了。”

阿帕基:“……所以这些枪是给我的?”

棘刺声音沉着:“你需要武力保护自己,起码能撑到我来救你。”

“毕竟比起警方的试探,更危险的是得知消息的热情。”

阿帕基:“……最可能的选择是抹除我吧,他们一贯宁肯错杀不肯放过。”

棘刺默然半响,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对于一个警察来说太过残酷,但他不得不提醒阿帕基。

“阿帕基,你要做好准备。”

“这种情况下难保警方不会放弃你这个新人警察,当做一个顺水人情任由热情出手……在这片土地上这早就屡见不鲜了吧。”

阿帕基抿唇,他比棘刺这个外来者更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知道。”

他深吸一口气:“……我对此早有预料。”

棘刺看着年轻的警察,走上前,在他面前蹲下身,自下而上仔细观察着这张虽然严肃但仍显朝气正直的青年面孔。

“值得吗?阿帕基。”

只是救了他,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却被牵连进这场黑暗肮脏危机四伏的厮杀中。被所憧憬的警方弃之如敝履,孤立无援,危如累卵。

一次善心,真的值得吗?

阿帕基回神,他没好气地用食指戳了戳棘刺的胸口:“别太自以为是了,搞清楚,我救你可是有条件的。”

“为了信任我的民众能过上点安稳日子,给我好好完成承诺,高贵的□□大人。”

棘刺被戳的晃了晃,他瞥过阿帕基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这是警察在维护治安时留下的。鉴于这段时间越来越混乱的局势,他耗费的精力也越来越大,维持小片区域的安稳都分外吃力。

但起码他负责的街区的民众都还能过着紧张却还算和平的生活。

棘刺低低笑了两声,站起身。

青涩而刚正、仍旧保留着憧憬的年轻警察啊……

在阿帕基恼怒地质问着所谓“你在笑什么”的言论中,棘刺敷衍地应和着。

嘛,总之……还不赖。

……

…………

警方刚对阿帕基做出一系列试探调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就横空出世捅.到了我面前。

原本仅在里世界流传地沸沸扬扬的百亿无主里拉一事不过一夜之间便泄露出这个圈子并飞速扩散,离谱到了连那不勒斯街头混混和平民老百姓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混乱第三次升级,这一次不止里世界,无论黑白,大半个意大利都被牵扯进这个漩涡。

我简直麻了,热情摊子铺这么大也不怕扯到裆?迪亚波罗这么自信他的胃口足够不会被反噬吗?

不过这对我来说倒是个好事,热情越是显得野心勃勃,拉因莱这个与它齐名的老牌家族就越感威胁,港.黑与他们合作的可能就越大。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点在哪里都通用。

然而就在一切稳步进行时,变数……突兀到来。

阿帕基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他强忍着不耐远离正在讨论百亿里拉的警察们,大步离开躁动的警署。

里衣中隐蔽地别着手.枪,阿帕基穿过萧条的街道,往公寓方向快步走去。

沿途店铺歇业,门窗紧闭,人烟稀少。阿帕基回到住所,神情不属地脱.下外套。

还没挂上衣架,清脆的叮当声唤回阿帕基的思绪。

阿帕基回头,一把刻有蔷薇雕纹的黄铜钥匙安静地躺在地上,匙柄镶嵌的绿宝石闪烁着暗沉的光芒。

钥匙?

阿帕基并未见过这把造型华丽的钥匙,是谁在没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把钥匙放到他身上的?

阿帕基皱眉,突然又想起棘刺给他恶补了一个晚上的异能力和替身使者之事。他提起警惕心,紧盯着地上看似无害的钥匙,右手伸进里衣,缓缓握住手.枪。

可能是异能力也可能是替身,最好的情况是阿帕基多想了,可阿帕基本就已经被热情盯上,现在如何警惕都不为过。

阿帕基握着手.枪慢慢向后退,准备到厨房拿食品夹,用这个的话就不用跟钥匙直接接触了。

就在阿帕基退进厨房的那一刻——

唰!

阿帕基眼前一花,华丽的黄铜钥匙消失在原地!

!!

一转眼,钥匙蓦然出现在身旁的灶台上!

阿帕基猛地抽出手.枪对准钥匙,蹭蹭后退,紧靠住厨房墙壁。

异能力?还是替身使者?!

如果是替身,既然能被他这个普通人看到就说明它是借助物质媒介现身的实体型,此类替身不受“替身只有替身能够接触和攻击”的限制,子.弹……应该能有一些作用。

冷汗从脸颊滑落,阿帕基握紧手.枪,枪.口沉稳而分毫不差地对准钥匙。

如果是异能力……这种非主流攻击体系的体现,只意味着阿帕基面前的东西更为诡谲危险。

啪嗒……汗珠滴落,砸在地板上。

怎么办?

诡异而紧绷的气氛弥漫在室内,阿帕基飞速思考着对策。

钥匙躺在原地,匙柄上的绿宝石呼吸般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暗芒。

时间一点点过去,钟表的秒针嘀嗒嘀嗒行走着。阿帕基僵持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他顿时只觉自己在跟空气斗智斗勇,有些犹疑和尴尬地收起枪。

一把钥匙而已,他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阿帕基走上前,伸手去拿钥匙。

等棘刺回来给他看看吧……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钥匙的那一刻,阿帕基浑身猛地一颤。他瞳孔巨震地看着自己手臂,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般倏然收回手。

他刚才在干什么??!

阿帕基踉跄着后退,他粗重地大口呼吸,惊疑不定地盯着钥匙。

钥匙上镶嵌的绿宝石依然美丽而华贵,阿帕基却只觉其毛骨悚然,与洪水猛兽别无二致。

不能坐以待毙——

阿帕基心如擂鼓,他咬紧牙关,骤然向钥匙身侧连续开.枪.射.击!呯呯声中,子.弹形成的风压和冲击使空气裹挟着钥匙卷向天然气灶。

上前几步与钥匙保持和刚才相同的距离,阿帕基抬臂射.击燃气管道,枪.响声中火光顷刻烧起高涨。

阿帕基一身冷汗,他强迫自己顶着迭起的爆.炸和热浪驻足原地,直至勉强确定黄铜钥匙在火焰中显露出断裂氧化之势。

不能再拖了!阿帕基咬牙,在连锁而起的最大爆.炸膨胀前转身飞速向外奔跑!

BOOM!!!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我一回来就面对这刺激的场面,心跳霎时漏了一拍。

“阿帕基!!”

一脚踹开门冲进去,爆.炸引起了火灾,火光中我看到一人伏倒在地,正推开压在身上的柜子。

拽住柜脚把小柜子扔到一边,我抓着阿帕基的上臂把他拉起来,“阿帕基,你怎么样?”

“没事,此地不宜久留,快走!”阿帕基就着手臂上的力道赶紧爬起来。

闻言我也不多话,一把将阿帕基甩到背上就往外跑。几步冲出火场脚下也没停歇,匿影藏形,躲开聚集而来的围观人群和可疑人员,小心钻进之前设置在废弃阁楼的简易安全屋。

阿帕基有些尴尬和不自在地从棘刺背上爬下来,曾经棘刺一身冷肃的气势往往让人忽略他的年龄,但生疏的距离感随着两人的相处消退后阿帕基难免注意到这些。

阿帕基的身高将近一米八,体重也摆在那里。结果他这么大个人反而被棘刺背着跑,阿帕基想想就觉得脸上燥得慌。

我打眼一瞅便把阿帕基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急从权,顺手了。下次让你自己来。”

阿帕基咳了两声,我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翻出医疗箱处理阿帕基身上几处烧伤问题,我一边动手一边问。

“发生了什么?有人袭击你?”

阿帕基点头,配合着撕下与伤口粘连的衬衣,“不知道是异能力还是替身使者。外形是一把镶嵌着绿宝石的黄铜钥匙,与我超过一定距离就会自行移动跟上来。”

“它具有迷惑人心智的的能力,我差点就着了它的道。未免继续发酵节外生枝,我用燃气灶炸毁了它。”

阿帕基的果断我并不意外,“没有贸然直接接触,你做的很好。”

“另外……”我把医用镊子扔回铁盘,遥遥指向阁楼另一侧方向,“你说的钥匙,是不是这个。”

蔷薇雕纹的黄铜钥匙歪斜着倒在破破烂烂的玩具熊怀里,绿宝石在黑暗中闪烁着狼眼般的微光。

阿帕基:“……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我简单计算了一下距离,“看来最远范围是8米多。”

蹲在原地盯着钥匙,我动用异能,一团毒素悬浮在钥匙上方扭曲着变化,慢慢形成半透明的质地。

嘀嗒。

毒素滴落在钥匙上,当即腐蚀熔断了匙牙。

是强酸。

不过片刻钥匙就被融成了残渣,我挑了挑眉,确定它没有其他的攻击手段。

阿帕基沉吟:“看来智能性不高,像程序一样。远程自动操纵型?它的主人无法影响它的行动。”

说着阿帕基皱起眉头,“那只要提早防范钥匙就起不到什么蛊惑人心的作用,想要杀我的话不该派出这个……”

“当然不是凭借这个杀你,钥匙只是个靶子,你带在身上自然有人想要你的命。”

阿帕基一愣:“你是说……”

我已经大致明白热情的意图了,头疼地盘腿坐在地上。

“绿宝石,蔷薇雕纹,黄铜。”

“阿帕基。”我叹气,“它是密匙。”

那暗库中百亿无主里拉的敲门砖。

阿帕基瞪大眼睛。

钥匙这个实体型替身算不上强大,会蛊惑人心却没有任何攻击性,本身也非常脆弱。但一旦把它置入密匙这个位置,它发挥的作用成倍增长都不足以形容。

怪不得之前里世界凡是经手密匙的人都如此疯狂,跟失智也差不离。

这就是替身使者的麻烦之处啊,任何奇怪而不起眼的能力只要合理运用便会达到意想不到的麻烦效果。

阿帕基反应过来:“……恐怕我得到密匙的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

接踵而至的必定是群魔乱舞的追杀,如果阿帕基是个普通警察便会如热情所愿毫无反抗之力的死在混乱中,如果阿帕基真的有问题热情也能借此迫使我露出破绽。

我:“远距离自动操纵型替身射程通常很广,那个替身使者恐怕只负责投放替身,行踪难觅,想要杀死他太费劲。”

阿帕基:“而追杀近在眼前,时不待人,此路难通。”

我摩挲着剑柄,心中逐渐有了主意,“若想要变被动为主动的话……”

我抬眼,与阿帕基对上目光。

……

………

暗杀小组窝在萧条的地下酒吧。霍尔马吉欧敲着电脑跟组织内情报部门交流,一身绷带面色苍白的普罗修特靠在卡座闭目养神,贝西捧着牛奶战战兢兢,里苏特转着酒杯神色不明。其他人也难得没有说话闹腾,都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

霍尔马吉欧敲下最后一个按键,合上电脑。

酒杯停止转动,里苏特看向霍尔马吉欧。

霍尔马吉欧:“那个警察最后的踪迹断在了争端区域的交易街,只有这个是真实信息。”

加丘一拳锤在桌面,桌上摊开的布袋中十几把钥匙一同震了震,一颗颗绿宝石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名贵非常。

加丘咬牙切齿:“可恶!这个该死的棘刺!”

原本把『潘多拉之匙』投放到那个警察身边只是顺手而为清理可疑人员,毕竟这段时间类似的消息在热情情报部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比警察更具有真实性的不知道有多少。

谁知道居然中了头彩,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暗杀小组又扑了个空,甚至还被层出不穷的假钥匙假情报骗得疲于奔命。

里苏特闭上眼:“他太果断冷静了,潘多拉之匙的蛊惑几乎没对他造成影响。”

“让那边暂时不要解除替身,潘多拉之匙重置的时间只有20分钟,棘刺必定时刻紧绷,他迟早有疲乏到极限的时候。”

“现在,我们去交易街。”里苏特起身,转头看了眼普罗修特,“普罗修特,你怎么样?”

面色苍白的金发男子抿紧唇,绷着脸站了起来,“走。”

暗杀小组匆匆离开地下酒吧,前来收拾桌面的服务生看了眼桌号猛地大喊:“老板!老板这桌没结账!”

“什么?他们人呢?!”

蹭网喝酒还不给钱的暗杀小组早就溜的没影,等他们顺着线索追到交易街——

当然什么都没找到,我跟阿帕基老早就从那里转移了。

阿帕基小心拧开包装严实的玻璃瓶,强酸融化了阴魂不散再次出现的钥匙。他耳尖微动,听到了背后传来地悉悉索索的声音。

阿帕基回头,看到抱着外套迷迷糊糊从木箱上爬起来的棘刺。

“不再休息一会儿吗?你熬了整整三天了。”

钥匙虽然脆弱到能被轻易毁坏,但它短短20分钟就会刷新一次,想要不被蛊惑只能等钥匙一刷新就即刻毁掉它。

加上联系金石、做出安排、散播谣言、躲避追杀、交战灭.口,棘刺已经三天没有合眼,就算是铁打的也经不住这么熬。

我打了个哈欠,含糊应了一声,摸出随身带的试管就要来一口。

特制提神药剂,曾经森鸥外这个狼灭为了加班一口气给自己灌了十几瓶,没想到我也有用到的一天。

风水轮流转啊……哭了.jpg

手腕突然被抓住,我恍惚着看过去,阿帕基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

“别喝了,你看看你眼球里的血丝。”阿帕基夺过棘刺手里的试管,“我好歹是个警察,实力还是有的,用不着全让你撑着。”

我无法反驳,这几天阿帕基的枪.法和体术随着生死间的实战以可怕的速度飞速成长。他足够可靠,更足够我将背后交付给他。

从木箱上爬下来,我给阿帕基留下了足够用的强酸,收拾好准备潜入。

如今我跟阿帕基正躲在一家渔业公司运输港口附近,昨天隆三飞鸟传信此处或有端倪。金石他们我都安排了工作各司其职难以□□,所以今日我和阿帕基便来这家渔业公司走一遭。

此时正值深夜,我悄无声息地在阴影中转移,把卸货点和员工活动区域转了一圈,又去往货物暂存间。

这段时间热情借着各方混战浑水摸鱼,或顺理成章或隐晦蚕食,势力在暗中迅速扩张,大胃王一般毫不挑剔地将触.角伸向那不勒斯各行各业。

而在这些逐渐悄无声息更换幕后主人的店铺公司和线路之中,这家不起眼的渔业公司也不过是被吞并的一员。

虽看似正常,但隆三竟然把此事报到我这里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小心翻找了整个冷冻暂存间的货物也没有任何发现,我沉吟半响,不经意间碰到了装冻鱼的货箱。

我一愣,这种声音…虽然很细微,但……有夹层?

我小心用剑尖在货箱底部刺了一个小口,细细的白色粉末立时争先恐后的流出,几秒就在地上积攒了一小堆。

“……………”

…………我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吗?来意大利之前我在横滨禁的不就是这个玩意儿!

毒/品。

还不是一般的毒/品。还记得横滨缉/毒时我跟太宰治抓住的那个来自海外敌对势力的主谋头目吗?那个按理来说应该是背景板的家伙。

这种特质“奶粉”就是出自那个连名字都没交代的海外敌对势力之手,只此一家,特色产品。

得了,我算是知道我的详细异能情报是怎么暴露的了。

禁/毒.招人恨。

目光在宽阔的冷冻暂存间内整整齐齐的一排排货箱上扫过,不出预料的话这里每个货箱都内含夹层。

虽然夹层非常非常薄装不了太多,但看看吧,这可是个渔业港口!每天多少货物吞吐量?想想就毛骨悚然。

这已经算是一条极高价值的成熟毒/品线路了,而这样一条线路居然在前几周被转给了热情手下——

我抹了一把脸。

曾经我一直想不明白热情执着于置我于死地的动机,一直觉得迪亚波罗那么惜命那么苟怎么可能愿意得罪港.黑,但我忘了一点。

迪亚波罗,是一个首领。

他创立了□□组织热情,作为首领,他当然具备着与其相称的“野心”。只要利益足够,自然就能驱动迪亚波罗做出行动。

我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凭借刻板印象看待迪亚波罗,是我太片面了。

总之,我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港.黑禁/毒严重损失了海外敌对势力的利益,于是他们以一条珍贵的毒/品线路和其他未知之物为筹码,下血本同迪亚波罗做出交易。

热情斩断我这个森鸥外的左膀右臂,只要我折戟于意大利,面对失去一员大将损失惨重的港.黑,海外敌对势力自然能重新从容进军横滨。

把一切梳理的清楚明白,我将货箱归位,清理好留下的痕迹,小心潜行离开运输港口。

拉着阿帕基回到远离港口的临时安全屋,我再次联络上森鸥外把发现的线索交代给他。

森鸥外:“原来如此……这就对得上了。”

我似有所悟:“叛徒有头绪了?”

森鸥外:“算不上叛徒,泄露情报的是大佐身边贴身的直属部下,中了敌人的异能力被套话,他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件事。”

森鸥外:“但该罚还是得罚,警惕心太低了。”

对此我不做置喙,这都是本部那边的事,我这里还是一团乱麻没精力也无需去干涉。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需要森鸥外这个首领准许。

“首领,对于分部的整顿……”

……

………

批准有了,视察队养精蓄锐的差不多,加上金石他们前段时间的努力前期工作也已经完成——

所谓百亿里拉的乱局,也该结束了。

被动可不是我的风格,算计了我也要接受我的反击。你说对吧?迪亚波罗。

手工达人金石兢兢业业制作了数不胜数的假密匙,近万把以假乱真的密匙投入争斗中。撕的鸡毛一地的各大组织争着争着就觉出不对味了,再一瞅,密匙你一把我一把,过家家都没这么富裕。

顿时所有人都懵了,这下一时半会斗也斗不起来。众人歇火散场回去一查,结果查一把是假的,再查一把还是假的。

火热升温的劲头霎时被泼了一盆冷水,像打鸣的雄鸡叫到一半被一把捏住脖子,剩下的一半憋在喉咙里要吐不吐,只能发出嘎的短促一声。

争得最凶的那不勒斯诡异地寂静了下来。

温度一降,节奏一停,再想烘到高潮就不容易了。经此一事,不论或多或少,热情必定会露出破绽。

顺着这来之不易的蛛丝马迹,我和阿帕基追查向钥匙替身的主人。作为百亿里拉骗局某种意义上的关键人物,他肯定掌握着部分热情造假伪装的线索,翻盘就在此刻!

“阿帕基!”

我猛地下蹲,在我身后的阿帕基地鼠般蹭的钻出来,手中的喷雾瓶对准面前忽然出现的镜面。

嗞——

大量的泡沫将目之所及的几块镜子镜面喷涂覆盖的严严实实!

伊鲁索:“可恶!这个警察!”

甩掉伊鲁索这个最后的拦路者,我捞住阿帕基,药液球倏然包裹两人,当着半个暗杀小组的面大雁般腾飞而起。

我想跑还没有跑不掉的时候!

走人!

看着药液球不过几秒就消失在天际,加丘被胶质的粘液糊在墙上挣扎着无能狂怒:“棘刺!!你最好别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贝西畏畏缩缩地跑过来帮忙想把加丘从墙上弄下来,伊鲁索垂头丧气地走到全程没有机会近身棘刺的里苏特面前:“对不起大哥,我们太没用了,又让棘刺跑了。”

里苏特摇头:“不怪你,我们的替身能力棘刺一清二楚。他若有心防范且一心想要逃脱,凭借他的实力难缠是必然的。”

想到棘刺最近的动向,里苏特豁然贯通:“不对,棘刺的目标是潘多拉之匙,快通知组织!”

然而已经晚了嚯哈哈哈哈哈——!

就算是内心戏我这辈子都没笑的这么大声过,显然一个人的快乐是外表无法掩饰的。阿帕基把晕倒成烂泥的替身使者五花大绑,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棘刺?”

我低咳两声,掩饰喜上眉梢的嘚瑟。

“没事。”

扛着钥匙替身使者我和阿帕基脚底抹油溜得飞快,能够顺利守株待兔抓捕到自作聪明的钥匙替身使者全部有赖于强大的情报汇集与中转站——隆三!

哪怕被软禁也照样六得飞起的卷毛狗勾,我愿称他为宝可梦情报用法的神。

还有阿帕基,不愧是警察,破案侦查老行家了。虽然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我们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跑路,但默契在背靠背的对敌中被培养,一个眼神就明晰对方下一步动作同时做出配合的感觉让人留恋且回味无穷。

可惜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太危险,锁定阿帕基的替身『潘多拉之匙』也已经解除,实在不适合再让他与我涉险了。

通过钥匙替身使者我们终于切实掌握了一小部分热情制造百亿里拉骗局的证据,钥匙替身使者本身知道的也不多,但有一分真就足够了。

即便往后查不到更多的证据,以隆三的能力也能把这一分真捏成七分!更何况里世界的人往往多疑,仅一分真已足够让他们怀疑观望。

整合修剪好的证据被投放到各处,让偶然者“合理”发现,“亲自”识破热情的阴谋。

惊天秘闻就此流出,里世界一片哗然。

此间博弈不多赘述,不过又是一摊浑水,只是矛盾转移,被针对的换了一个对象而已。

期间我发现了拉因莱趁机从中作梗,对热情落井下石。热情作出的一系列行动几乎都有拉因莱暗中使绊,热情形势迟迟僵持难以好转也有拉因莱的手笔。

可惜热情和拉因莱的体量相差不大,对于拉因莱来说热情也极为难缠,若是没有外力拉因莱也仅限于使绊了。

趁着他们斗得头破血流对港.黑分部放松管制之时,我领着金石一队趁着月黑风高夜之夜来了一次斩首奇袭行动,咔擦掉了热情留守人员和分部部长及其亲信,顺利夺回了对港.黑意大利分部的控制权。

“棘刺大人——!”

隆三汪的一声泪眼汪汪地扑上来,我伸手抵住他的额头,把他的大脸推远。

哒咩,一脸眼泪鼻涕不要糊到我刚换的新衣服上。

我转头看向身旁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的众人,“今晚要辛苦各位了,收拾好分部我们就能暂且放松。”

“现在,行动吧。”

“是!”

对如今港.黑分部的处置早已得到首领的批准,即:断尾。

此断尾并非求生,而是修剪。

彻底腐烂的根系全数斩断以绝后患,缩小庞杂体量,精简整个分部。

整顿精简完成后分部实力下跌是必然的,但这只是表面且暂时的形势,比起从前修剪后的树木更适合长远发展。

呼……很好,现在后方已无后顾之忧。热情同拉因莱的交锋也达到了白热化,是时候出场了。

又是一个夜晚,黄昏交接逢魔之时,港口Mafia五大干部之一——棘刺,携港口黑手党现任首领森鸥外之令亲自拜访拉因莱。

拉因莱的监控画面中,黑发金瞳的剑士冷冽如钢铁,他拎着银白的剑匣幽灵般无声无息地于拉因莱总部大门外现身,金瞳隔着监控,幽幽地同拉因莱首领对视。

谈判桌前,两方势力各执一面。拉因莱首领身边拱卫着众多下属,与对面只身一人前来的港.黑剑士形成鲜明对比。

寡言的剑士推出了两份筹码,一只显示通话中的外放通讯器,一袋某势力招牌“粉末”。

通讯器中传出港口Mafia首领满含笑意的声音。

“初次见面,拉因莱阁下。”

“相信您也看到了我的剑士带来的‘礼物’,作为显示诚意的敲门砖,我想你我如今有了共同话题,不是吗?”

在形势明朗、筹码齐全、优势在我的局面下森鸥外舌绽莲花,不出预料一番交谈后港.黑与拉因莱联手合作。

毕竟一袋‘奶粉’昭示着热情开始寻找外援合作企图打破与拉因莱的持平状态,拉因莱若不想在热情的勃勃野心中陷入颓势,同样寻求外力已成定局。

此时送上门的港口Mafia不就符合要求,正好救急吗?

在这场合作中我暂时行使分部部长权力,管理分部的同时辅助拉因莱应对与热情间的博弈。

一场百亿里拉骗局诱的意大利里世界互相残杀内耗,以至乌烟瘴气一塌糊涂。等深陷混乱中的人们反应过来时清洗的进度条已经满值,站在棋盘之上的只剩下吃的肚圆的几位饕餮。

其中更以热情与拉因莱为首,一位代表着新兴□□势力,一位代表着老牌黑手党家族。自厮杀争斗中留存下来的为数不多的组织则分别站队,两方同时剑指王座。

这种情况下每个战力都弥足珍贵,热情也没精力再派出暗杀小组执行刺杀。港.黑分部部下守卫众多,经过我一番梳理后现今的武装足够防卫。坐镇分部,除了工作多到头疼,我终于能过几天不用时刻警惕念着窜起来跑路的日子。

剩下上层组织间的利益纷争便与表世界无关了,动荡不安无甚宁日的表世界终于度过这个多事之秋。平民百姓的生活日渐恢复正轨,萧条之风如跨过冬季的冰湖,寒意消融化水。

时局渐趋安稳,可我仍然不敢让阿帕基回警署上任。毕竟阿帕基这个警察在热情面前实在是狠刷了一把存在感,若没有善心大发多管闲事的阿帕基热情布局何至于半途破灭?

所以只能委屈警官大人在黑手党大本营多停留两天了。

“喔!!!”

训练场上喧哗欢呼声阵阵响起,隔着敞开的门扉能看见内里围成的一层层人墙。

“后面后面!金石挥拳!哎呀!”

噗咚!

金石被阿帕基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在地上,他哼哼唧唧地呈大字形瘫在地面,挫败地捂住脸,不动了。

训练场中顿时响起一片嘘声。

身着黑色紧身背心的阿帕基一身汗水,他向躺在地上的金石伸出手,“承让。”

金石苦着脸被拉起来,“不敢当不敢当。”

另一个视察队的武斗派凑过来,拐了金石一肘子,“呦金石,你之前不是说肯定能打的过吗?来来来,愿赌服输,晚上你请客!”

金石嘟嘟囔囔:“请客就请客,再说了又不止我一个输了。”

一脸胡子的武斗派揽着金石问:“阿帕基你来不来?兄弟几个一块喝一个?”

阿帕基脖子上正搭着毛巾擦汗,闻言点头:“好,晚上几点?”

大胡子的武斗派咧开嘴:“老样子。”

金石:“对了,拉着棘刺先生不?”

大胡子武斗派扬眉:“先生酒量一般吧,喝醉了虽然不会像中原一样甩酒疯但会放冷气。到时候全场都是杀气冻的跟冰坨一样,你受得了?”

金石:“但先生从来不喝度数高的,应该没事?”

大胡子武斗派:“这倒是,先生喝酒也爱喝类似特基拉日出和lceBreaker这种果汁含量较高的甜口酒,想醉还是有点难度。”

大胡子武斗派转头看向阿帕基:“那邀请先生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阿帕基,加油。”

阿帕基勾起一抹轻浅的笑容:“嗯。”

这边气氛正其乐融融,隆三忽然踏门而入,在阿帕基耳边低声道:“阿帕基先生,棘刺大人有请。”

“我知道了,马上来。”

阿帕基穿好外套,一路畅通无阻。他轻车熟路地来到部长办公室,守门护卫见是阿帕基未通传便直接替他拉开大门。

入目是靠在转椅上按揉太阳穴闭目养神的黑发剑士,剑士身前的办公桌摞着厚厚几打尚未批阅的文书。

听闻脚步声棘刺转过转椅面向阿帕基,难得语带揶揄道:“听说你很受欢迎,在黑手党适应的不错啊,警官大人。”

阿帕基没好气:“得了,别打趣我。”

打死阿帕基他也没想到身为警察的他有一天能住进黑手党大本营,跟一群黑手党高层相谈甚欢,甚至待遇优良颇受尊敬。

简直像什么夸张的黑色幽默剧。

棘刺闷笑,推过来一杯茶水:“你体术进步的很快,视察队的武斗派居然没几个能打的过你。”

阿帕基坐下,接过茶水:“只是切磋,而且他们都没有动用异能力。”

棘刺:“那也足够厉害了,要知道跟我来意大利的成员可称得上组织内的精英。”

阿帕基:“禁止调侃我,你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

棘刺耸耸肩,面上浅淡的笑意褪去,他垂首摘下脖颈上常戴的狼牙项链,短细的密封玻璃管内金粉流动。

棘刺将项链递给阿帕基。

阿帕基不明所以地接过项链。

棘刺神色冷沉:“阿帕基,你在热情那里太惹眼了,这一点不用我说我想你也清楚。”

棘刺:“我坐镇意大利还好,热情不会越过我轻易动手。可我总有回霓虹本部的一天,那时难保热情咽不下这口气暗地里报复你。”

棘刺:“离开意大利前我会在与热情的谈判中让出部分利益消减他们对你的仇恨,但□□的信誉是最不可信的。”

一双金瞳注视着警察,“如果你遇到了困难。”

剑士的指尖转向项链,“拿着它去港口黑手党任何一个分部。”

“他们会帮助你渡过难关。”

办公室内陷入安静,年轻的警察心绪复杂难言,他沉默良久,最终低声开口。

“……多谢,棘刺。”

剑士拿起茶杯,悠然与警察碰杯,茶杯相撞,发出清脆的一声。

叮。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客气了,阿帕基。”

……

………

…………

两个月后,以热情和拉因莱为代表的两大新旧势力之间的博弈决出胜负。

二者——

平手。

按照原轨迹热情可能以一场骗局推翻吞并了拉因莱这些以家族为传承的老牌黑手党,才能在黄金之风剧情开始时成长为掌控大部分意大利背后政权、渗透至各行各业的庞然大物。

可惜这次热情的图谋落空,想必未来走向也已经偏移历史轨迹。

迪亚波罗如何愤怒头疼都与我无关,在定局已成后森鸥外自横滨派来了三人小队进驻意大利分部,他们将作为长期外派人员留守意大利。

在这三人和视察队的帮助下我一点点整顿分部,重筑地基、重新发展,像一年多前森鸥外刚刚上位首领时一样。

虽不擅长此类事务,但有了之前的经验我做的还算游刃有余。

办公室的钟表指针一圈一圈赛跑,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多月。

意大利分部各项事务彻底步入正轨,我终于能放手结束此次出差任务了。

临走之前确定把负责阿帕基的上司和领导打点好我才放心。此事完全出于私情当然没让阿帕基知道,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记在心上。

时隔近半年,减员小半的视察队踏上归来的航班。

几个小时后飞机抵达横滨,向首领汇报完毕后迎接我的便是热热闹闹的欢迎会,酒水美食气球礼炮样样齐全。

emmm这,才走了小半年没必要办欢迎会吧?

而且你真的确定发起人对我持有的是善意吗?

我瞅了一眼黑眼圈刻在脸上的兰·熊猫本猫·波,哇……可怕可怕,森鸥外真的把你当驴使了兰波?你到底干了多少活?

穿的比我走时更严实的兰波深情地握着我的双手与我对视,他看着我就像兔子看到萝卜、老虎看到肉、色.鬼看到情人,我被瘆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兰波热泪盈眶:“棘刺君,你终于回来了——”

……………森鸥外你不是人。

撇除似乎加班加到神经质的兰波欢迎会还是很圆满的。不止中也,后生会的其他人也来了。

也许是不太熟悉,那个戴着墨镜的金发青年——好像是叫阿呆鸟来着——一直在尬聊,一看到他又尴尬又想调动气氛的架势我就想起了曾经聚会团建身患社交恐惧症的自己,我对他深表同情,并且好心的帮他圆场。

我自认为做得非常不错,有效地缓解了他的尴尬,我的情商简直太高了!

嗯?中也你干嘛?

喝酒?但我正跟人家聊到中途现在断话好失礼——呜呜!!

别灌别灌!中也你哪学的臭毛病?!咳咳咳咳!!呕——!谁在酒里放了芥末!!!

太宰治!!!!

“BOOM——!!”

坐在沙发上的后生会众人一边嗦饮着酒液一边看着对面鸡飞狗跳,钢琴师叹息:“这种场面,该说什么好呢?真是完全不让人意外。”

阿呆鸟青白着脸死命拽着公关官的袖子:“你听到了吗公关官?那是恐.吓吧?刚才棘刺绝对是在对我进行恐.吓吧?!”

雌雄莫辨的美人怜爱地摸了摸阿呆鸟炸毛的金发,像在摸一条智商或许有所缺陷的傻狗。

“扔掉你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象,阿呆鸟。不然我真的该拜托外科医生跨专业给你来场脑科手术了。”

外科医生应景地掏出他的手术刀。

冷血对此表示赞同。

……

………

一场胡闹直到深夜,众人尽兴而归。

我在红叶姐家久违的加了顿宵夜,满足地腻歪了半天才被红叶姐送出门。

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了,圆月高升,万顷寂静。

身.体疲乏倦怠,我却毫无睡意。

打开地下保险室,我来到摆放在长桌上的巨大长方形匣盒前。

钢铁制成的匣盒无声散发着寒冰般的冷意,随着闷闷的咔哒两声,沉重的锁头砸在桌面,于针落可闻的地下保险室突兀而刺耳。

抚摸着冰冷的匣盒,我抿唇,缓缓开启盒盖。

躺在黑色天鹅绒中的是……

一把形状怪异而残破的沉重大剑。

斯卡蒂的剑。

可怖的裂痕横隔在剑身中央,将坚固而完美的怪诞艺术品一分为二。哪怕修复者极力想要抹平这痕迹,它也如同伤疤一般无法褪去。

我站在择人而噬的寂静中,站在这把修复好的残剑面前,怔怔地看着它。

梅洛尼使用我的基因创造出的“海嗣”仍旧历历在目。

怪物扭动着它庞大的□□,无数触.爪自污秽的鲜血中竭力探向前方。

『我们,同、出、一、源』

嘶哑地嚎叫裹挟着难以理解的讥笑。

『终有一天,血亲,你会——』

『归、巢』

“嘭!!!”

巨大的锤击声响彻地下保险室,指关节皮肤被磨破,丝丝缕缕的鲜血渗出至桌面。

真是……难看啊……

我垂着头,双眼空茫地望着地面,耳边似乎是急促地喘.息声。

不属于我的、我应当不会拥有的情感像巧克力中的夹心,顺着缺口缓缓漫出,将整个肺腑都涨.满。

这并不舒服,废土特有的无力哀叹强硬地充斥着思想,让人不由自主的悲观萎靡。

我晃了晃胀痛的头颅,倚靠着与地面焊接成一体的桌腿慢慢坐下,

自十五岁与兰波一战、自动托管程序第一次现身以来,我一直在寻找扼制它的办法。

对于任何程序系统来说有开启自然有关闭,在对托管程序的研究和探索中我知道它也符合这个定律,唯一的不同是它的关闭和收敛需要满足特定条件。

在那只以我的基因而生的海嗣出现在我面前时,托管程序收集到了“过去”的信号,放出了两份选择。

一份,对于部分“过去”的文字描述,同以往一样。

一份……

身为深海猎人的“棘刺”所经历的一切,堪称回忆录的沉浸式电影。

所谓托管程序,重点在“托管”二字。那什么情况下不需要再执行托管的指令呢?

自然是在面对故事中的人与物时不需外力也能做出“合理”反应的那一刻。

哈,该说是贴心好呢?还是……歹毒好呢?

没什么不情愿的,我接受这个选项。

我讨厌未知,讨厌模糊不清的谜语。像兰波一战时强迫而恶心的被动别想让我再经历第二次!

所以,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第一人称沉浸式体验带来的副作用确实不太舒服。

但没关系,我能撇除这些无用之物,我当然可以做到。

棘刺擅长的便是计算、冷静、理智,不是吗?

再怎么真实,假的就是假的。与一场电影没什么不同,我明白这一点就足够了。

收拾好溢散的情绪,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转头看向躺在匣盒中的大剑,又忍不住叹息。

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故事走向……

『归巢』

混蛋神明,怎么看我都不像是能打出happyending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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