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五胡战争之北国天王2

78.7.3淝水之战

这一回说到，符天王投鞭断江流，北府军草木皆精兵。

淝水之战在中华历史上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贡献了很多成语典故，比如投鞭断流、草木皆兵、风声鹤唳、香囊未解。。。很有解析的样本作用。

苻坚自从一统北中国后，渐生一统天下之心。（天下四境仅剩东晋一隅，叫我我也忍不住。）虽然王猛一直告诫他不能南侵，但是，王猛他这不是死了嘛。太元三年（AD378年），前秦征南大将军苻丕率步兵、骑兵七万人进攻襄阳。苻坚又另派十万多人，分三路合围襄阳。襄阳守将朱序死守近一年。元四年（AD379年），襄阳城破，朱序被俘后称降。苻坚又派彭超围攻彭城，秦晋淮南之战爆发。东晋国士宰相谢安在建康布防，又令其侄谢玄率五万北府兵，自广陵起兵应敌。谢玄四战四胜，全歼秦军。（朱序是史上最可怕的毒丸！谢玄则是传奇军队北府军的统领！）

太元八年秋天，七月。（AD383年）大秦天王苻坚（即氐族所建前秦国的皇帝，他自称天王）颁布诏令大举入侵东晋，百姓每十个年轻人中抽调一人当兵；家世清白而有一定财产的民间地主子弟，有才干而勇武的人，朝廷都授予他们羽林郎的职务。诏书中又说：“胜利后，朝廷将任命东晋孝武帝司马昌明（司马曜）任尚书左仆射，谢安（国士宰相）任吏部尚书，桓冲（桓温死后荆州军团一把手）任侍中；依情势看，我国出征凯旋还师，为时不远，可以事先（派定东晋皇帝和大臣归降后的官职）为他们修建府第。”民间富家子弟前来效命的有三万多人马，任命秦州主簿赵盛之担任少年都统。（号称百万，但实际到达前线的兵力也不下三十万。）

这时，朝廷的大臣都不希望苻坚采取这样的行动，只有慕容垂、姚苌以及民间富家子弟支持他这样做。当时其弟阳平公苻融对苻坚说：“鲜卑（指慕容垂等慕容氏），羌虏（指姚苌），是我们的仇敌（此二人之国都被苻坚所灭，他们虽然臣服于秦，但心怀仇怨），总想着发生变故来实现他们复仇的志向，他们所陈述的策略，怎么可以听从呢！。良家少年都是富贵子弟，不懂军事，只是说些谄媚的话来迎合陛下的心意罢了。”如果陛下轻信并重用他们，轻率采取重大行动，我担心既不能成功，又会有后患，后悔就来不及了！”苻坚不听他的劝谏。（苻坚称霸北方，靠的是丞相王猛，被称作“功盖诸葛第一人”。王猛临死前，曾对苻坚说：“慕容垂父子，就如龙虎，不是可以驯服的人，若果他日其假借时势，就不可能控制了，不如早日除去他们。”但苻坚拒绝。王猛还说：“晋朝虽然僻处江南，但为华夏正统，而且上下安和。臣死之后，陛下千万不可图灭晋朝。鲜卑羌虏我之仇也，迟早要成为祸害，应逐渐铲除他们，以利于国家。”王猛与苻融的话一模一样。结果苻坚还是不听。事实证明，淝水之战最大的赢家是王猛，确立了他从生到死，算无遗策的形象。）

八月，戊午日这天，符坚派遣阳平公符融统领张蚝（这是个猛将）、鲜卑余种慕容垂（坐山观虎斗的）等的二十五万步兵骑兵为前锋；任命兖州刺史姚苌（暗地使坏的）担任龙骧将军，统领益州、梁州各方面的军事。天王符坚对羌族余孽姚苌说：“过去我担任龙骧将军而开创基业，从来不轻易把这个职位授给别人，你可要自勉啊！”左将军窦冲说：“君王说话都不是开玩笑，这是不祥的征兆啊！”符坚沉默不语。

东晋这边，王氏不再一统江湖之后，桓谢并称。且说桓温是个中二少年，始终拉不下脸如王敦、桓玄般作乱，终于被朝廷方面对付过去了。自国士谢安当政，政局渐渐进入正规，总体还是达到了“荆扬相衡，则天下平”的目的，朝廷加谢安为司徒，他所统辖的后军文武官员都配上高级府第，谢安辞让不受。朝廷又加任谢安为侍中、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及幽州的燕国诸军事、假节。看到北虏异动，东晋下诏任命尚书仆射谢石（谢安之弟）担任征虏将军、征讨大都督，任命徐州、兖州的刺史谢玄（谢安侄儿）担任前锋都督，与辅国将军谢琰、西中郎将桓伊等各部总共八万人马抵御苻坚；派龙骧将军胡彬率领五千水军增援寿阳。谢琰，是谢安的儿子。（谢安便不顾他人议论，极力举荐自己的侄子谢玄出任兖州刺史，镇守广陵，负责长江下游江北一线的军事防守。谢安则自己都督扬、豫、徐、兖、青五州军事，总管长江下游。谢玄不负叔父重托，在广陵挑选良将，训练精兵，选拔了刘牢之、何谦等人，并训练出了北府兵。这一仗，将是后世威名赫赫的北府军出世第一仗，第一仗就名垂青史！出道即巅峰！）

而北方那些鲜卑慕容燕国的余孽们，都蠢蠢欲动起来，慕容楷、慕容绍（两人都是慕容垂的侄子）对慕容垂说：“苻坚骄傲自大太过分了，叔父建立复兴的大业，就在这次行动了！”慕容垂说：“要不是你们，我与谁一块成就大事呢！”（慕容垂是慕容家最出名的英雄，一生不败。姑苏慕容想恢复的，大致就是慕容垂的功绩吧。但在王猛生前，慕容垂这条蛰龙只能低服。现在王猛死了，他当然也该活动活动了！）

甲子日，符坚从长安出兵，步兵六十余万，骑兵二十七万，旗鼓遥遥相望，前后长达千里。九月，符坚到达项城，凉州的军队才到达咸阳，蜀、汉的军队正顺流而下，幽州、冀州的军队到达彭城，东西相连长达万里，水陆大军一齐进发，运输船只多达万艘。阳平公符融等率兵三十万，先到达颍口。

这时，前秦兵力已经很强盛，东晋朝廷上下震惊恐慌。北府军统帅谢玄进来，向国士宰相谢安问计，谢安神色平静，回答说：“朝廷已经另有打算。”然后就不说话了。谢玄不敢再说什么，就让张玄再次去询问。谢安于是命令车驾山林别墅去游赏，亲朋全都来了，谢安与张玄下围棋用别墅作赌注。谢安的棋艺通在张玄之下，这天，张玄对前秦大兵犯境有畏惧情绪，就使谢安成了他的敌手而不能取胜。谢安下完棋后于是登高游览，直到夜里才回来。荆州的桓冲（桓温兄弟）深为京城安危而忧虑，派三千精锐士兵前来保卫京师。谢安坚决地拒绝了，说：“朝廷谋划已定，兵力和装备都不缺，你镇守的荆州是京师建康西边的屏障，应该留下这些精锐部队作为防备。”桓冲对辅佐的官吏感叹曰：“谢安石有执掌朝政的才能和度量，但他不懂得用兵的韬略。如今大敌就要到了，他还不停地外出游玩闲谈，派几个没有经历过大事的孩子抵御敌军，兵力又少又弱，东晋的命运已可想而知，我们这些人将左衽了！”（古代北方游牧民族都披发左衽，而中原华夏民族则束发右衽。桓冲在这里借用典故，意指东晋将会战败。比如，子曰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

当年,冬，十月，前秦的阳平公符融等攻打寿阳。癸酉日这天，攻下寿阳，活捉了东晋的平虏将军徐元喜等人。符融让参军河南人郭褒担任淮南太守。慕容垂攻克了郧城。胡彬听说寿阳被攻陷，退守硖石，符融率军进攻。前秦的卫将军梁成等人率领五万人马在洛涧驻扎，在淮水边设置栅栏来阻挡东晋的军队。谢石、谢玄等在距离洛涧二十五里的地方驻军，因害怕梁成的军队而不敢前进。胡彬粮草用尽，暗中派使者报告谢石等人说：“如今敌人强盛而我方没有粮草，恐怕再也见不到东晋的大军了！”前秦士兵抓住了这个使者，把他送交阳平公符融。符融派人骑马向秦王符坚报告说：“敌人兵力少很容易擒获，只是担心他们逃跑，应该赶快前去攻打！”符坚于是把大军留在项城，带领轻装的八千骑兵，昼夜行军在寿阳与符融会合。符坚派尚书朱序（东晋大臣，兵败被俘降前秦，淝水战后，复归东晋）来劝说谢石等人，认为：“强弱之势不同，不如赶快投降。”朱序私下对谢石等人说：“如果前秦的百万大军全部来到，你们实在难以与他们为敌。如今乘各路大军还没有到齐，应该尽快攻击他们；如果打败他的前锋，就削弱了他们的士气，可以就此彻底打败他们。”

谢石听说符坚在寿阳，很害怕，想弃战而等秦军疲乏力衰。谢琰劝谢石听从朱序的建议。十一月，谢玄派广陵相刘牢之率领精兵五千人奔赴洛涧，离洛涧不到十里，梁成抢先占据洛河，布成阵势，等待刘牢之。刘牢之率北府军径直前进渡过涧水，攻击梁成，打败了他们，将梁成和弋阳太守王咏斩首，又分兵阻断他们归去的渡口，秦的步兵骑兵溃不成军，士兵争先恐后地逃进淮水，死亡的士卒有一万五千人。抓住秦的扬州刺史王显等人，全部收缴他们的器械等各种军用物资。于是谢石的各路大军，水陆两路同时进发。十二月，双方决战淝水，谢玄、谢琰和桓伊率领晋军七万列阵。

秦王符坚与阳平公符融登上寿阳城望去。只见晋兵阵容严整，又望见八公山上的草木，以为都是埋伏在那里的晋兵，回头对符融说：“这样的军队也是劲敌，怎么能说他们弱小呢！”怅然失意，这才有了害怕之色。

秦兵紧靠着淝水列阵，晋兵不能渡河。前秦的猛将张蚝渡淝水攻击南岸的东晋部队，并且打败了谢石部队，但谢玄、谢琰率军数万人，列阵待战，张蚝无法击溃全部晋军，只得退至淝水北岸，并与淝水南岸的晋军对峙。于是晋军统帅谢玄派使者对前秦的前军统帅阳平公符融说：“你孤军深入，却把阵势摆在淝水边，这是持久的打算，而不是想速战速决。如果把你们的阵势移动一下稍稍退却，让晋兵渡过淝水，来决一胜负，不是很好吗！”前秦的众位将领都说：“我军人多他们人少，不如阻挡他们，使他们不能渡河，可以万无一失。”符坚说：“只须带兵稍稍后退，让他们渡到一半时，我们用铁骑践踏而杀死他们，这样没有不能取胜的！”符融也认为对，于是指挥军队稍稍退后。秦兵于是开始后退，这一退无法停下来。谢玄、谢琰、桓伊等率兵渡过淝水后，列阵攻击秦军。秦军人太多，刚才的后退行动根本停不下来！符融不得已亲自骑马奔驰压阵，想以此阻挡退却的士兵，但马倒地，他被晋兵杀死，前军主帅一死秦军于是溃败。谢玄等人乘胜追击，追到青冈。秦兵大败，自相踩踏而死的士兵，躺满原野塞满河川。那些逃跑的士兵听到风吹的声音和鹤叫声，都以为晋兵就要追来，昼夜不敢停，在草丛里行军在野外住宿，再加上又冷又饿，死的人十分之七、八。刚开始，秦兵稍稍退却时，朱序在阵后大声呼叫说：“秦兵败了！”士兵们于是狂奔逃命。朱序趁机与张天锡、徐元喜都向东晋的大军奔来。缴获秦王符坚乘坐的云母车。又攻下了寿阳，活捉淮南太守郭褒。

符坚被流矢射中，单骑逃到至淮北，饿极了，有个百姓给他进献稀饭和煮熟的猪腿，符坚吃完，赏赐他帛十匹、绵十斤。那位百姓推辞说：“陛下害怕艰苦享受安乐，自己陷入危困的局面。臣是陛下的儿子，陛下是臣的父亲，哪里有儿子给自己的父亲吃饭而求回报的呢！”对帛、绵等不看一眼就离开了。符坚对张夫人（苻坚的宠姬）说：“我如今还有何面目治理天下啊！”悲伤地流下了眼泪。

这时，各路军队都溃败了，只有慕容垂率领的三万人马得以保全，符坚率领千余人马到他那里去。世子宝（慕容垂第四子）对慕容垂说：“大秦国倾覆了，天命人心都归于我们的君主，但时机和运气还没有到来，所以我们晦暂时把自己的锋芒隐藏起来。如今秦主苻坚兵败，他把他自身交给我们，这是上天借给我们这个便利来恢复燕国的国运，这个时机不能失去，希望你不要因为苻坚对你的微小恩惠而忘记国家大事！”慕容垂说：“你们说的很对。但他凭一颗诚心来投奔我，怎么能害他呢！上天如果抛弃他，何必担心他不灭亡？不如保护他，在他危难时用美德报答他，慢慢等待时机再谋划这件事！这样既不辜负他一向对我们的好心，而且可以凭大义取得天下。”奋威将军慕容德说：“前秦强大的时候吞并了前燕，前秦衰弱了我们攻取他，这是为国家报仇雪耻，不是辜负他的好心；兄长为什么可以得到却不攻取，放下兵权把数万人马交给别人呢？”

慕容垂说：“我过去被太傅慕容评（前燕）不容，无处安身，为逃命来到前秦，前秦的国君把我当国士对待，恩惠礼遇都很周到。后来又被王猛出卖，无法表明自己的清白，秦主苻坚却能明察，这样的大恩怎么能够忘记呢！如果不这样做我们之族命运必定更加衰弱，我一定以怀柔之策招集关东军民，来复兴民族大业，而关西不是该我们所有的。”冠军行参军赵秋说：“明公应当复兴燕国的国运，在图谶（古代巫师、方士制作的一种验证吉凶的图符）上已经显示出征兆；如今天时已经来到，还等待什么呢！如果杀了秦主，占据邺都，向西进军，三秦之地也不是苻坚所有的了”！慕容垂的亲党大多劝说慕容垂杀掉符坚，慕容垂都没有听从，把手中前秦全部兵马都交给了苻坚。平南将军慕容暐屯兵郧城，听说苻坚被打败，把部众抛下不管自己逃跑了；到了荥阳，慕容德又劝说慕容暐起兵来复兴燕国，慕容暐不听。

宰相谢安收到驿马送来的战报，知道秦兵已经被打败，当时他正与客人下围棋，收起书信放在坐榻上，脸上没有一点喜悦的神情，仍像原先那样下围棋。客问他，他从容地回答说：“孩儿们已经如愿把秦兵打败了。”下完棋，他回内室，过门槛时难以控制内心的喜悦而步履不稳，不知不觉间竟折断了屐齿。（论装逼过头是怎么的感受系列。）

另一方面，桓冲的荆州兵团，则同样承受了前秦的压力。（与所有的南侵一样，由北至南三条通道，淮上、荆襄、巴蜀，其中巴蜀已经落入前秦之手，主攻淮上，辅攻荆襄是题中应有之意。）荆州军团有惊无险，打退北兵。

此战，虽然有种种因素，但是毕竟，东晋的前锋北府八万军队还是很能打的，这个也算是谢安谢玄谢石的功绩。谢玄镇广陵之时，招募骁勇之士组建军队，此时徐（治京口）、兖（治广陵）之民参军，多原为郗鉴镇京口时组建的兵力。太元二年（AD377），朝廷因前秦强大，诏求文武良将镇御北方。朝廷拜谢玄建武将军、兖州刺史，领广陵相、监江北诸军事，镇广陵，召募劲勇，徐（治京口）、兖（治广陵）流民帅军队纷纷应募入伍。谢玄以刘牢之为参军，常领精锐为前锋，战无不捷。太元四年，谢玄加领徐州刺史，镇京口。东晋称京口为“北府”，所以称这支军队为北府兵。其中有刘牢之与何谦、诸葛侃、高衡、刘轨、田洛及孙无终等，因勇猛被选中。（堪称中华历史上的强军之一。只可惜现在存在感不高，还一般是与刘裕捆绑的。）

另则，一般现在提及此战，都是谢家的功劳，很多人连当时东晋皇帝是谁都不知道。当时在位的是晋孝武帝司马曜，（他是桓温所立的简文帝的太子，正常上位。司马曜登基之初，由桓温辅政，桓温死后，由太后褚蒜子辅政。后来褚太后还政，实权掌握在以谢安、谢玄为首的陈郡谢氏。）虽说没有出什么力，但至少没添什么乱吧，对皇帝的要求，已经低下到不起反作用了。这位皇帝其实值得一说，一个是他是东晋渚帝中最接近收回大权、重振帝纲的一位，一个是他死得太奇葩。（这个谥号就挺奇怪的，孝武帝！我们知道之前汉孝武帝是刘彻、汉武帝还是刘彻，但是晋武帝是司马炎、晋孝武帝是司马曜，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从这货以后，一朝的武帝与孝武帝就经常上演双包，比如刘裕与刘骏、拓跋焘与元修。。。此外，与孝武谥号形成对比的，大概就是简文帝了。晋文帝是司马昭，但“文”“武”谥号太好，后人都想用，所以有了“简文”“孝武”两个低配版。除了晋简文帝司马昱，还有梁简文帝萧纲，但都是傀儡的样子，所以后人就不用了。当然最主要原因，后来帝皇谥号越来越长、庙号又都有了，所以唐时起，称庙号不称谥号了，都是什么宗而不是什么帝了。。。再后来，称年号了，崇祯帝康熙帝的。。。）

淝水之战可算是个节点，之前北国乱世归于一统，眼看即令不一统华夏，也可南北对峙。谁想淝水一阵稀里哗啦，北国又陷入纷乱。不但北国一统推延，中华一统更是遥遥无期了。

78.7.4谬史氏曰

都说苻坚妇人之仁，实非雄主。似乎几件事可以证明他的迂腐。一他几次不杀慕容垂，还认为慕容垂是大忠臣。慕容垂怂恿他进兵，他全部吃进。二淝水之战其实未真正开打，苻坚居然答应对手的稍退的请求。临兵大忌，是不战自退，百万之众，消息不通，只看旗号进退。这一退，如何齁得住，人多反而是最大的劣势了。三朱序大叫乱阵，这朱序也是兵败被擒，苻坚不杀，反而带在身边，委以重任。战后朱序重归东晋，重攀人生高峰。淝水这一嗓子，够他吃一辈子。四凤凰儿慕容冲是苻坚的娈童，起兵造反后，苻坚居然妄图用旧情感化慕容冲。但是苻坚起家时也曾残杀无度，只不过他上位后志在天下、追求以德胡人！这是好事！而不是该被攻讦的地方！虽然他失败了，但是我们仍能看到他身上闪耀着人性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