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五胡战争之重回动荡6

78.8.7刘裕篡晋

这一回说到，刘裕北伐建军功，太尉无忌废晋室。

外面搞定接着搞内部。荆州就是个血磨盘。当初干掉荆州的桓氏后，先是北府老将魏咏之，很快就死了，刘裕马上把荆州交给亲兄弟、也是北府军老兄弟的刘道规，毕竟外面枭雄那么多，亲兄弟还是可信的。结果也死了。这大概是唯一让刘裕伤心的北府军老兄弟之死。荆州落入刘毅手里，一场大战。之后荆州落入司马休之手里。他就是与刘敬宣一起在南燕搞事失败逃回国的。这大概是阻止刘裕做大的最后一次努力吧。看在反桓玄的面上，也看在刘敬宣的面上，再看到投过外国有污点份上，大概司马休之也是刘裕唯一可以接受的非自己嫡系吧。

但是，刘裕还是容不下！义熙十年（AD414年），司马休之之子司马文思在建康招集轻侠搞小舰队，令刘裕十分厌恶。后来，刘裕说司马文思欲谋杀自己，将司马文思交给司马休之，让他处置，实质就是要司马休之将其处死。（这就是逼反啊。）司马休之心存侥幸不杀儿子，那好，你们一起死！义熙十一年（AD415年），刘裕收杀司马休之在建康的次子司马文宝及侄儿司马文祖，并出兵讨伐司马休之，自加黄钺，领荆州刺史。司马休之则上表刘裕罪状，派兵抵抗。当时雍州刺史鲁宗之自感不被刘裕所容，故与司马休之联结，合兵反击刘裕。

刘裕亲自统兵出征，进驻江陵，但他的前锋徐逵之初战败于鲁轨，众将除蒯恩外皆战死。刘裕闻讯大怒，即可统兵渡江，鲁轨及司马文思率军在悬岸峭壁上列阵，令他难以登岸。刘裕与部将胡藩率兵冒险攀登，司马文思等竟不能抵挡，刘裕就乘对方后撤的机会登岸进攻，终击溃司马休之的军队。四月，刘裕击败司马休之军四万人，攻克江陵，加领南蛮校尉。四月，刘裕率军直捣襄阳，荆、扬二州尽被吞并，司马休之及鲁宗之北投后秦。（还好路上没有摔死！另一边，北府军旧将、曾经在南燕拥立过司马休之的刘敬宣，听到刘裕讨伐司马休之，求生欲满满，立刻表忠心誓杀司马休之。但是你不肯上套就想逃脱性命吗？想得美！知道项英同志的警卫员的故事吗？于是刘敬宣死于刺客，据说是司马休之方面的。至此，刘裕大清洗北府军成功！）刘裕一统江湖！他一人已经都督徐州、南徐、豫、南豫、兖、南兖、青、冀、幽、并、司、郢、荆、江、湘、雍、梁、益、宁、交、广、南秦共二十二州。AD416年三月，再加中外大都督。

但是想更进一步还欠火候。（中国对天子神秘感的彻底破坏者，就是刘裕。所谓“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理念，这是对周期律的最大助力！家天下虽然无耻，但是一家吃饱而已，更无耻的就是一家吃饱了换一家饿的从头吃起！中国的皇帝制度，到最后堕落成“兵强马壮者为之”，乃至血流成河，人口减少到一半以下的现象多不胜数，有两个关键节点，一个是曹操，开创霸府，截取皇帝权力，但曹操充其量给了国人一个选择，即朝廷、霸府双中心制，从世界其它各国的历史看，权力有牵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另一个是刘裕，他是彻底地玩砸了双中心制，之后就是双中心必须死一个的玩法了。权力集中度越来越高，发展到最后，连东宫也成为至尊的撕逼对象，这就很悲哀了。有人说我看不起出身底层的领袖，其实出身底层的领袖还真是各有各的错误，不好说性格缺陷，起码也是性格没有准备好。刘裕开创了中国制度的死结封死了权力博弈的可能性、朱八开历史倒车消灭相权。。。）

义熙十二年（AD416年）一月，后秦最有作为的皇帝姚兴死了，姚泓继位，内部叛乱迭起，政权不稳。刘裕认为这是灭亡后秦的良机。八月，刘裕以刘穆之任尚书左仆射，内总朝政，外供军粮，自己率大军分四路北伐。（兵分四路，啧啧，这是南朝最大一次规模的北伐，所以一直被后世传唱。）九月，扺达彭城。在此期间，他相继接受司、雍、徐州刺史的任命。龙骧将军王镇恶、冠军将军檀道济领兵由淮、淝转向许、洛，后秦诸屯守皆望风降附，晋军进展神速。十月，王镇恶军占领洛阳，擒送后秦守将姚洸至建康，并修复西晋五帝的陵寝，设置守卒。

义熙十三年（AD417年）正月，刘裕留其子刘义隆镇守彭城，自率大军继续北上。三月，水军自淮、泗入清河，准备逆黄河西上，于是派人向北魏请求借路。北魏因此前滑台(今河南省滑县东)丢失，明元帝拓跋嗣恐刘裕此次以借道为名北上攻魏，因而拒绝了谋臣崔浩提出的“假之水道，纵裕西入，然后兴兵塞其东归之路”的策略。遣司徒长孙嵩为督山东诸军事，又遣振威将军娥清、冀州(治今河北省冀县)刺史阿薄干，率步骑十万屯驻黄河北岸，监视晋军。王镇恶军由洛阳进抵潼关后，为后秦主力守险阻拦；檀道济军的粮道也为秦将姚绍截断。晋军一时处于危境。幸得当地百姓的帮助，才转危为安。王、檀二人向刘裕求援，而刘裕却为北魏军牵制，自顾不暇。三月初八，刘裕以左将军向弥率部分兵力屯于黄河重要渡口碻璈（今山东东阿西北），自率大军进入黄河；魏军以数千骑兵沿黄河北岸跟随刘裕军西行，防止晋军于黄河北岸上陆向魏进击，凡漂流至北岸的晋军人员，均被魏军擒杀。刘裕数次派兵上岸攻击魏军，刚一登岸，魏军便逃离岸边。为击败魏军的袭扰，刘裕命数千勇士及百乘战车，由丁旿和宁朔将军朱超石率领，携带强弓利箭，登上黄河北岸，列阵而进。

魏军立即前来进攻，魏将长孙嵩率骑兵三万四面围攻晋军，反被击败。“却月阵”史上最传奇一幕，就此上演！号称二千晋兵大破北魏精骑三万。其实刘裕是车军、步军、水军联动，动用的兵力远远不止二千。四月，刘裕选择好战场后，便派白直队主丁旿率七百人及战车百乘，抢渡北岸，在距水百余步处布下弧形的阵，两头抱河，因形似新月，故称“却月阵”，每辆战车设置七名持仗士卒。布置好后，丁旿在阵中坚起一根白毦，以通知船上的晋军。而魏军见数百名晋军登上战车，不解其意，没敢冒然采取行动。

此时的刘裕早已派宁朔将军朱超石严加戒备，准备出战，这时见魏军迟疑，便抓住这一机会，命朱超石率二千兵士携带大弩百张，上岸接应丁旿，每辆战车又上增设二十名士卒，并在车辕上张设盾牌，保护战车。魏军见晋军立营已毕，这才恍然大悟，向晋军展开围攻。朱超石先以软弓小箭射向魏军，向其示弱。魏军果然中计，认为晋军众少兵弱，遂三面而至。这时北魏长孙嵩接到消息也率三万骑兵助战，一起猛攻晋军。朱超石遂令士卒改换大弩猛射，并选神射手用箭集束发射，给魏军以重大杀伤。但魏军由于兵源充足，反而愈战愈多，随着双方距离的缩短，晋军弓弩逐渐失去作用。

朱超石又命将士将所携带的千余张槊，截断为三、四尺长，用大锤锤击进行杀敌，一根断槊便能洞穿三、四名魏军。由于弧形的迎击面小，所以魏军越向前，所受到的杀伤也就越大。魏军逐渐抵挡不住，“一时奔溃，死者相积。”晋军阵斩阿薄干。魏军退还畔城，朱超石包围，但激战竟日，终于大破魏军，斩获千计。刘裕见晋军取胜，又遣振武将军徐猗之率五千人渡河，攻越骑城，途中又遭到魏军的包围，徐猗之用长戟结阵抵抗。不久，朱超石赶来增援，魏军遂闻风而逃。此战的胜利，给魏军以极大震慑，魏明帝吸取教训，听从谋臣崔浩的建议，不再与晋军为敌。

四月中旬，刘裕进至洛阳，为防止魏军的袭击，在洛阳停军两个月，部署后方的防卫。七月，刘裕全面击退魏军，河南全境被收复，刘裕随后进至陕城；前锋沈田子攻入武关，进屯青泥。八月，刘裕至潼关，与诸部会合，采纳王镇恶提议，命他率水军从黄河入渭水，逼向长安。正值秦将姚难由香城（今陕西大荔东）率军西撤，王镇恶跟踪追击。姚泓率兵由霸上到达石桥（长安城洛门东北），接应姚难；以镇北将军姚疆和姚难合兵守卫泾上（今陕西高陵境），迎击王镇恶军。王镇恶命将军毛德祖击败秦军，姚疆战死，姚难逃回长安。东平公姚赞得知晋军迫近长安，便率军由定城退往郑城（今陕西华县）。

刘裕大军随之逼近。姚泓为缓解两面受敌的危局，谋划先消灭沈田子军，再抵御刘裕，于是率步骑数万急趋青泥。沈田子军本为疑军，不过千余人，但各自为战，骁勇异常，数次出击竟使姚泓败还长安，偏师打成正兵。此时，王镇恶突破潼关防线，率师直进，一举攻陷长安，姚泓率群臣投降，后秦灭亡。（此战，后世号称名将的王镇恶与檀道济并无值得称道的表现。倒是作为偏师的沈田子表现骁勇、不可阻挡，青泥大战杀敌过万。北伐收服洛阳长安，刘裕达到了自己声望的顶点！）

义熙十三年（AD417年）冬，刘裕率军抵达长安，想在此稍作休整，经略关中。不料，传来了刘穆之病死的消息（刘穆之是刘裕留下看守老家的谋主。刘裕显然怕被偷家，当然不是被北方胡人偷家，而是被江东豪族偷家。问题是江东豪族偷家，大晋还是大晋，你灭尽北胡就是民族英雄了，有啥问题？显然刘裕不是这么想的，他北伐，既不是为民族也不是为国家，而是为自己，灭尽北胡然后回去老老实实当大晋臣子么？他才不干哩。有得北伐成果被别人享用，那还不如不北伐！所以回去抢权显然更重要。什么北伐的时机呀、局面呀，跟抢权一比，算个屁呀！）。

刘裕汇集在长安的文武将佐讨论，大部分人不赞成继续北伐。刘裕遂留其十二岁的儿子刘义真以及王修、王镇恶、沈田子等文武共守长安，自己统军南归。（后人常常扼腕叹息刘裕的退兵，然后把事情归结到天命上。要是刘穆之活得再久一点就好了！可是，这刘穆之特么的怎么死的你刘裕心里没点逼数吗？《魏书》说“穆之谓龙骧将军王镇恶曰：“公今委卿以关中，卿其勉之。”镇恶曰：“吾今不克咸阳，誓不济江，而公九锡不至者，亦卿之责矣。”老子不破咸阳终不返，你不给刘裕搞定九锡就是你的事了！清代严可均编撰的《全晋文》中，认为：“穆之为宋佐命，而其死与汉末荀彧略同，故编入晋末”即刘穆之就相当于曹操身边的荀彧。荀彧虽为曹操重要谋主，可是他自己的定位是汉臣，而非曹魏之臣。严可均认为刘穆之虽然是刘裕的重要谋主，可是他也是晋臣，非刘裕之臣。因此，刘穆之不想让刘裕代晋称帝。令刘穆之没有想到的，是刘裕居然毫不遮掩地派人回来问责，于是他“愧惧”而死。《通鉴》“太尉裕遣左长史王弘还建康，讽朝廷求九锡。时刘穆之掌留任，而旨从北来，穆之由是愧惧发病。”刘裕为了一己私利逼死自己最亲密的战友与最忠诚的助手，这这。。。）

然后就是长安城内精彩的罗生门了！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刘裕退后，长安很快就稀里哗啦了，将帅互杀、血流成河。变成一个溃败的局面，长安守不住了！首先，留下的组合就是有问题的，刘义真小孩、王修文人不论。武将以王镇恶官职最高，但刘裕并不信任这位祖籍关中的大将；沈田子入关功绩颇多，根本看不起王镇恶！诸将不合，刘裕怎么做的？《通鉴》说：“沈田子自以峣柳之捷，与镇恶争功不平。裕将还，田子及傅弘之屡言于裕曰：‘镇恶家在关中，不可保信。’裕曰：‘今留卿文武将士精兵万人，彼若欲为不善，正足自灭耳。勿复多言。’裕私谓田子曰：‘钟会不得遂其乱者，以有卫瓘故也。语曰：‘猛兽不如群狐’，卿等十馀人，何惧王镇恶！’臣光曰：古人有言：‘疑则勿任，任则勿疑。’裕既委镇恶以关中，而复与田子有后言，是斗之使为乱也。惜乎！百年之寇，千里之士，得之艰难，失之造次，使丰、鄗之都复输寇手。荀子曰：‘兼并易能也，坚凝之难。’信哉！”好吧，司马光把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长安变成修罗场。沈田子杀王镇恶，王修杀沈田子，刘义真复杀王修。刘裕得到消息，惊恐不已，急令朱龄石镇守长安，命刘义真速回。刘义真和将士大掠财宝美女，车载南还。当时刘裕退兵，长安以北的大夏国，夏主赫连勃勃的谋臣王买德窥破其心迹。在刘裕南归不久后，赫连勃勃派军南断青泥，东扼潼关，率大军进攻长安。还是在青泥，晋军为夏军追及。朱龄石阵亡，刘义真单骑逃逸。（长安大事件，我不憾王镇恶之死，独憾朱龄石之死。在北府旧将被刘裕斩尽杀绝后，王镇恶与朱龄石是两位火线提拔的新一代名将。王镇恶有些名过其实了，除了顶着个王猛的孙子头衔，并无太出彩的表现；而朱龄石孤军独破谯蜀、摆阵大败北魏，都是数得出的华章。王镇恶风波中心、死就死了，朱龄石却无辜被殃及，殊为可惜！）

挟持巨大的军功，刘裕在朝廷的地位显赫无比。（能打其实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野蛮人难道不能打？与野蛮人比暴力是文明人的耻辱！）义熙十四年（AD418年），刘裕同意接受相国、总百揆、扬州牧的官衔，以十郡建“宋国”，受封为宋公，并受九锡殊礼。十二月戊寅日（AD419年1月28日），刘裕指派王韶之缢杀晋安帝，立其弟、琅邪王司马德文为帝，即晋恭帝。（白痴皇帝都不放过。该篡位不篡位，还换一个，这操作也很是成谜。据说刘裕去算命，说晋朝还得有两个皇帝才玩完。于是手动增加一位，凑满两个。干掉白痴后，把白痴兄弟扶上位，这位兄弟司马德文的心是绝望的，毕竟他不是白痴啊。。。刘裕你累不累？这不是还得多杀一个吗？）

元熙元年（AD419年）十月，刘裕进爵为宋王，宋国又增加十郡食邑（总计已达二十郡）。同年末，又获加皇帝规格的十二旒冕、天子旌旗等一系列殊礼。刘裕上位之心按捺不了多久，却不便启齿，于是特意在宋国国都寿阳（今安徽寿县）与朝臣饮宴，并说：“桓玄篡夺帝位时，其实晋朝帝王之位已经易手了，而我第一个举义，复兴了晋朝皇室，南征北伐，平定四海，故此得到九锡的殊礼。今天我都老了，崇礼之高，不能久安呀。我就想奉还爵位，告老回京。”然而群臣听后都只是对其歌功颂德，都没明白刘裕话中的意思。

散席后，傅亮才突然明白刘裕的心意，觉得一场富贵在向自己招手，去见了刘裕，并表示他要回京，刘裕明白傅亮是要代自己传话，亦没有说什么。只问要多少人马？傅亮回说，几个从人够了。（桓温当年也是与下属说，再不干点什么、司马懿都笑话我们了，下属没一个搭茬的。少个傅亮啊，贾充一定很欣慰！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桓温那时朝廷好歹有几个人在作对，桓温虽然野心大，但无底线屠杀还是下不去手，这也是谢安叫破帐内伏甲、桓温有些讪讪的缘故。刘裕可不吃这一套，皇帝都干掉了、谁不服？所以当时王谢豪门，都愿当宋王走狗！王瑜、谢混都被杀全家，谁敢不服！）傅亮见面就要晋恭帝司马德文禅让，并将禅让诏书的草稿上呈，要恭帝抄写。司马德文说我等这天好久了，欣然抄写，并即退位。（司马德文还是低估了刘裕的底线啊。）

元熙二年（AD420年）六月丁卯日（7月10日），刘裕代晋称帝，降封司马德文为零陵王，不久杀了，东晋灭亡。他改国号为“宋”，改元永初，史称其建立的政权为“南朝宋”“刘宋”。（刘裕虽然将司马德文封为零陵王，却派遣了大将刘遵考时刻盯防，而司马德文生下的子嗣都被刘裕下令害死。次年，刘裕更是派遣张伟携带毒酒，鸩杀司马德文。张伟不忍，自己喝了毒酒自尽，即便如此刘裕都不肯善罢甘休，又派遣士兵将司马德文活活用被子闷死。事后，刘裕还临朝哭悼三天。

后人只能感叹一句，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有人喜欢抬杠，跟我说，刘裕之前杀前朝废帝的也有。但是之前弑帝的，不是元奸巨恶，就是蛮夷野人，人们自觉把他们当成讨伐对象而不是学习榜样。而刘裕，不是直到现在还有你们这帮孝子贤孙舔着嘛。。。像刘裕那样以伟光正面目进入历史并在后来形成不成文的制度的，确是独一份。这也导致了后世那些浓眉大眼的比如杨坚，杀起前宗室来毫无心理负担。这锅刘裕确实得背着。这不但是血腥不人道的问题，这是皇权式微、天下大乱的标志，也是后世敢把皇帝拉下马的野心家在中华大地上大搞周期律轮回的金科玉律！）可能是刘裕把全般精力放在篡位上了。当上皇帝后，一口气泄了，所以没多久他就死了。。。

刘裕崛起，是偶然也是必然。王敦、桓温、桓玄等温文尔雅的窃国大盗不成功，结果就是穷凶极恶的刘裕成功了，果然歌名不是请客吃饭；另一方面，豪族高门为了与皇权保持平衡，动不动需要一个强权人物跳出了威胁皇权，只不过这次玩砸了而已。。。也再也回不到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