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薄西晏现在不敢招惹她，说什么都应下，轻柔道：“做了你喜欢的栗子酥，还有甜腻的南瓜粥，尝尝？”
“……”
司九音探头往餐桌瞅了瞅，表情依旧不悦：“吃完东西，我要接薄时屿和薄时倾回来。”
他们不在，方便这男人胡作非为。
“听你的。”
薄西晏挂断视频，拉着小妻子，坐到餐桌前，贴心替她盛好所有东西：“吃完就接回来。”
看他如此爽快，司九音心情好了点。
——
薄家老宅。
司九音穿了件羊绒高领毛衣，外面搭配黑色长款呢子大衣，脖子挡得严严实实。
出了车厢，薄西晏下意识将人搂进怀里，轻哄道：“能走么，要不要抱？”
“闭嘴。”
司九音瞪他一眼，推开他，加快步伐往前走。
“呵。”
薄西晏轻笑两声，小跑追上去，握住妻子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老公牵。”
“……”
司九音看他两秒，终究是没再推开，乖乖跟在他身边。
刚到门口，便听见薄时倾“啊啊唔喔”的笑声。
再往前一看，夫妻俩眉头同时皱起。
只见宁轻絮手里拿着玩具、薄庭渊脸上粘了五颜六色的贴画……
就连年迈的老太太，头上也戴着呆萌的鹿角头箍。
几个长辈带着家里的佣人，费劲地逗着两个小宝宝，大厅里满是欢声笑语。
“……”
薄时屿还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哭也不笑，吵得实在受不了，就皱皱眉头，踢踢自己的小脚丫。
反观薄时倾——
别人说一句，她回一句。
啊啊，喔喔的……
也不管能不能听懂。
“小九儿来啦。”
看见司九音，薄老夫人立刻站起身，高兴地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的手从薄西晏手里拽过去，亲昵握住：“乖孙媳儿，饿不饿？”
“知道你要来，特地让小厨房留了吃的。”
“奶奶，我不饿。”
司九音回以微笑，礼貌道。
“怎么能不饿？”老夫人立刻吆喝着，让人将甜点拿出来，“九丫头，咱们去看看宝宝。”
“嗯。”
司九音乖乖点头。
“你站这儿做什么？”薄老夫人拉着孙媳妇的手，看了眼眉头紧锁的薄西晏，不悦道：“财团没事？”
“？”
薄西晏扯扯嘴角，表情无奈道：“财团的事都处理好了。”
“哦。”
薄老夫人努努嘴，嫌弃地将薄西晏推到旁边，“没事就找点事做，别在这儿挡路。”
“……”
薄西晏的表情，彻底垮了。
合着以前还有资格回来，现在有了俩小的……
他连呼吸都有错？！
“……”
看见薄西晏的表情，司九音朝他挑眉，俨然看好戏。
“呵。”
薄西晏捏了捏眉心，摇头轻笑。
看见妈妈，原本面无表情的薄时屿，立刻抬起小手朝她探去。
“乖。”
司九音捏住他的小手，贴在脸颊上，凑过去亲亲他的额头，眸光不自觉放柔：“听话么？”
“可听话了。”
宁轻絮迫不及待回答，“吃饱就睡，想换尿不湿就哼哼两声。”
“是么？”
司九音戳戳他的小脸，轻声细语道：“妹妹呢，乖不乖？”
“额——”
提及薄时倾，众人的表情都有点尴尬。
“乖，也乖的。”
宁轻絮艰难扯出微笑，眼下的乌青，倒是没法撒谎。
“是啊，挺乖的。”薄庭渊说着，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就是晚上不睡觉，非要抱着走……”
“瞎说什么呢？”
宁轻絮拍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道：“困你就去睡！”
“不困不困。”薄庭渊倔强的摇头，捏着孙女的小脚，宠爱道：“还得陪我们小时倾玩呢。”
“啊啊……喔……”
薄时倾看见妈妈，兴奋得四肢乱动，吐着小舌头，叽里咕噜不知说什么，小脸憋得通红。
司九音：“……”
怕是闹到大半宿吧？！
“小小姐真活泼。”正在这时，不知哪个佣人突然出声：“不知道像大少爷，还是大少奶奶？”
“……”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司九音。
“嗯？”
薄西晏垂眸，替妻子脱掉外套，温柔整理头发，听见女佣的话，指腹微僵。
“肯定像你，”
司九音抬眸望向薄西晏，声音肯定：“我妈说，我小时候很乖，一点没有薄时倾闹腾。”
“……”
薄老夫人、宁轻絮夫妻对视一眼，又看看乖乖喝奶的薄时屿。
要说像，小时屿的性格，比较像他爸爸。
从小到大，板着一张脸，谁也不理睬。
小时候，以为得了自闭。
长大后，以为他得了面瘫。
“我怎么觉得，小时屿更像……”
薄庭渊正要说话，被宁轻絮抢了先。
“小九儿说的对。”宁轻絮率先出声，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西晏小时候可闹腾了，我跟他爸，经常没法睡觉。”
“是吧，老公？”
宁轻絮用力拐了薄庭渊一下，男人急忙点头，附和：“是啊，小时倾跟他一模一样。”
“小时屿性格比较沉静，一看就像我们小九儿。”
“说得对！”
薄老夫人也在旁边接话，微笑道：“不管怎样，都是咱们家的宝贝！”
“……”
薄西晏安静听着，凝视着不作声的妻子，邪肆勾唇：“嗯，像我。”
“……”
司九音垂下眼睑，脸颊不自觉变红。
——
回去的路上。
薄西晏照顾两个小家伙喝奶。
司九音拿出手机，点开霍念与的微信。
犹豫几秒，敲击键盘。
九音：【妈，我小时候还挺乖的吧？】
不到十秒，霍念与回复：【？】
九音：【我觉得薄时屿的性格，跟我挺像的】
这几个字，打得很谨慎。
霍念与：【说错了吧？你跟小时倾比较像。】
九音：【？】
霍念与：【小时候的你，简直就是小坏蛋。白天、晚上的玩儿，抓着人就叽里咕噜说话，好几个女佣都因为照顾你，熬不住夜，哭着闹辞职。】
九音：……
霍念与：【小时倾活泼的性格，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九音：【您记错了吧？】
发送出去后，司九音迅速关掉手机。
偏过头，瞄了眼抱着奶瓶跟爸爸说话、容貌像极她的薄时倾……
只要她不承认，小煤气罐就像薄西晏。
——
晚安。
准备处理连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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