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人这些年来，都没做什么好事，都走了歪道入了魔，我管不了，只能走人。我对不住你的地方，这些年来我做的补偿和忏悔，也是够了。而你害死的人有多少？只怕你自己也数不清。我要走了，谁也拦不住我。”李化成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辛劲松灰白的脸神色惊惶。
“哼，”李化成一声冷哼：“我也不愿意知道你们那些破事。自从那次被蛇咬了之后，青树能侵入我的意识控制我的行为，我虽然不能反抗，但也像是进入了他的身体，竟然像是镜像一般知道了他的所知和心思，用他的眼睛看到，听到了许多事情，你们往来的电子邮件，你们两个倒是同心同德，互诉衷肠，都是邪道中人，你想求死人的永生复活，青树想要用化工改造世人的心智，你们这两个疯子，这么多年，我把你们当朋友，以为就是两个奇葩书呆子，没想到还会有一天你们会害到我头上来。既然你们是一伙，你怎么不去求青树呢。”
“自从中药厂变故之后，我就再也联系不到青树，是他一直在帮我做些事情，可是从那次被蛇咬了之后，他就变了……好像在他的脑子里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把他脑中的癫狂放大，意识变薄，攻击性加强又心肠冷酷……就像一条蛇。”
辛劲松疲倦的半倚在沙发里，说话和思考让他费尽了力气，他求助的看了一眼黑羊，这些变化似乎只有黑羊这个玄学大师能解释，但黑羊并没有解释，他无聊的搓着手，一会儿盯着天花板，一会儿盯着地面。辛劲松只能强打精神，接着说：“最过分的，他把我爱人的坟墓搬进了工厂，用我……来加工无纺布，还把这些无纺布安装到了城里的各个地方，借着过滤净化空气的名义，其实在毒化空气……”
“这些我都知道呐。”李化成有些不耐烦。“我刚说过，我能知道青树都做了些什么。就算他要在城里引爆原子弹，我也没兴趣。我要走了。”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坐屋子角落里的张巧霞站起身来，走到李化成身边，把手放在了李化成的肩膀上，刚才一脸的柔媚表情此时已经消失，她惊惶的看着李化成和辛劲松，像是刚从梦中惊醒，质问道：“老李，你只说青树要吞了你的财产，却没有告诉他要引爆什么……老李，你说我们出国是为了清净的过日子，原来不是这样，你是为了逃跑，为了躲僻，为什么你这些都没有告诉我。”
李化成也愕然的看着张巧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惊惶：“你也没问过我啊，再说，男人之间的争斗，你一个女人就不要插手了。”
“如果我一开始就不管你，你现在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现在对我说这个，不是很可笑吗？”张巧霞生气的瞪着李化成，语调不自觉的升高了：“我以前是你的秘书，工作全都听你安排，现在不一样了，我是你的……女朋友……未婚妻，今后我们在一起，你不能再向以前一样，什么都凭你做主，也要听我主意，听我的意见，有些事情必须由我来作主。”张巧霞语气咄咄，俨然她以前工作时女主管的作风。李化成更加愕然，他从未见过自己温顺乖巧的女秘书这个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把目光转到辛劲松和黑羊这边，尴尬的看着他们。
“女人呐女人……”黑羊轻声窃笑。张巧霞对这个乡村风格的老头并不在意，她在两人对面正襟危坐，看着对面奄奄一息的辛劲松，一幅认真脸：
“说吧，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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