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秦立东满脸的不甘愿。
可也没办法，家里人多，的确睡不下。
他搂着媳妇腻歪了一会儿，田媚儿说起今天在县里开会遇到的那些人。
秦立东跟着感慨：“忘记跟你说了，他们平时看着跟咱们家没什么来往，可都念着过去跟咱爸的交情呢，有什么事，都是能帮忙就帮忙的。”
田媚儿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你——咱爸，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这么多年，提起这个人来，每个人都说不出一个不好，可见，秦勉的人品的确是无话可说。
“是啊，我不像他。”
他一直觉得跟父亲那样光明磊落的人比起来，他就是一个卑鄙自私的小人。
田媚儿伸着手，捏着他的脸：“人，还是自私一点的好，自私点，少吃亏！”
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嗯，听媳妇的。”
眼看时间都不早了，田媚儿哄人去睡觉。
秦立东也知道，明天睁开眼，就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抱着人亲了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田媚儿进屋。
李向华的几个孩子已经睡着了。
几个老太太正小声的骂姓毛的一家狼心狗肺，顺便帮着李向华出主意。
有人帮着她义愤填膺的骂人外加出主意，李向华这会儿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
看见田媚儿，下意识的就笑了。
几个老太太把田媚儿拉过去，问她今天开会的情况。
忙了一大天，这会儿总算是有时间能唠唠嗑。
田媚儿报喜不报忧，说起自己要办执照的事情。
李老太太跟田姥姥觉得稀奇，又不可思议。
老人的想法始终都是兽医所的铁饭碗更保险一点。
反倒是高奶奶，一把子的支持：“要我看，干个体户挺好的。自己说了算，自由自在少了很多拘束，至于挣钱不挣钱的，挣多少算多少呗，反正勺儿也不指着这一项进钱。”
其他人恍然大悟。
是了，她要做的事情太多，真的去了兽医所，朝九晚五的上班，还不如做个自由人。
几个人说着说着，话题不免再次歪到秦勉的身上。
田媚儿提起今天开会的时候，几位领导都是跟秦勉认识的。
再一次引起一番感慨。
田姥姥对这个人了解不多，高奶奶跟李老太太却是知道秦勉年轻时候的事情的。
一件一件的举例。
让田媚儿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秦立东一直标榜他阴暗卑鄙。
秦立东对标的是秦勉。当然少了几分光明正气。
可要是对标李建国李向远。
也是好人一个。
不过这话当着李向华的面，是万万不能说的。
李向华眼睛发亮的看着田媚儿。
看得田媚儿一愣。
等几个老太太过去隔壁睡觉。
李向华凑到了田媚儿的跟前，犹豫着问道：“立东媳妇，你说，我能干点啥呢？”
“嗯？”
“我想着，我总得干点啥才行，不然的话，就指望着家里的那点地，根本养不活三个孩子，我想了，就算是姓毛的，出抚养费，他又能拿多少呢？再说了，等二年，我爸妈他们都出来了，我房子跟地肯定是要还给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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