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欧阳旭可谓是把文人的喜好拿捏的清清楚楚的。
刚才让提条件，楚光振不为所动，想必是清高的文人。
清高的文人就喜欢习文本身，就抛出了孤本。
萧棉听到欧阳旭这样说笑了一下。
“不去！”楚光振慌忙说。
欧阳旭有点拿捏不住这个楚先生喜欢什么了：“那四海书院有个集会，楚先生可赏脸。”
乔青悠听不下去了，径直出了房间：“你这个人有完没完，说了让回去等着。”
欧阳旭赔笑：“对文人来说，一寸光阴一寸金，我实在是不忍心楚先生这样的大儒还继续被埋没。”
这话说的乔青悠都不知道怎么回了。
“所以楚先生要用这段时间来思想，不要打扰。”萧棉笑着说的认真。
这文人一旦有了经商思维，还真让人有点不知道怎么招架。
欧阳旭这才拱手带着自己的学子离开。
酒楼掌柜这会儿有点心虚了。
本以为这些人没什么来头，想坑他们一把，如今穗城两个书院的院长亲自来请人，他也不敢怠慢。
就算这一行人以前没什么来头，但是以后可是两大书院的人，不能得罪。
他看着托盘里的碎片肉疼。
为了找这些碎片，他把客人都赶走了，饭钱都没结算，现在能不能要钱？
“掌柜的？”店小二表示真的找不到。
“给我。”掌柜的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上了楼。
雅间里萧棉他们正在说楚光振去哪个书院的事。
“怎么还不上菜？”萧棉看着端着碎片的掌柜。
“之前不知道楚先生和诸位认识，多有得罪，这瓶子不值钱，就……五两银子。”掌柜的赔笑。
想着这样也不算得罪。
其实这瓶子五两都没有，就是在地摊上随便买的。
要是真的值钱，也不会放在那种地方。
“行，上菜，掌柜的留下，我问你一点事情。”萧棉很大方的说。
“好嘞。”掌柜慌忙把那碎片放下，担心萧棉不要了一样。
萧棉问了溪水亭书院和四海书院的情况，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刚好这个时候菜也上来了。
“四海书院院长欧阳旭是谁的人？”萧棉突然问？
“四海书院的院长，向来由南宫家主持聘用，应该是南宫家的人。”掌柜的不确定。
“行，下去吧。”萧棉示意。
如果是南宫家的人，事情就简单了。
她怎么没想到呢？
既然这四海书院是商贾投办的，在穗城肯定绕不过南宫家。
饭菜上来，一行人吃饭，苏海棠要把那碎片端到一边。
“就放这。”萧棉不让苏海棠动。
苏海棠看夫人好像特别在意这些碎片。
“这碎片……两层的。”楚光振歪头看了一下。
“恩。”萧棉点头。
楚光振拿了一片表情惊愕，压低声音：“暖玉？”
萧棉点头。
楚光振看看左右，一副怕被人听去的样子：“曲山暖玉是传说，我未见任何一本书上提起过有暖玉做的瓶子。”
萧棉知道楚光振看的书多，如果连他都没听说过，估计是真没有记载。
楚光振发现这是暖玉，吃饭都顾不上了：“从表面这一层看，这瓶子应该有几百年了。”.七
这个萧棉倒没看出来。
“一个暖玉瓶，存世几百年，还用了包玉法，这瓶子来头肯定不小。”楚光振很确定的说。
“你知道的挺多的？”萧棉看着楚光振。
“可是这些都没用。”楚光振说着又开始低落，把碎片小心的放了回去。
“你知道人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萧棉以前还真没发现楚光振有用。
楚光振跟着萧棉的意外。
就楚光振的身份，不管他是不是赵氏的亲儿子，萧棉都不可能带着他。
结果乔家人把楚光振给偷了出来，还一直跟着他们。
萧棉以前没在意过楚光振，他们不缺一口吃的。
也是乔青悠总是在萧棉面前晃悠，她才想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
没想到楚光振竟然是一个活书库。
楚光振不解的看着萧棉。
“人最大的悲哀是否认自己。”萧棉示意楚光振吃饭“你所有学过的东西，你所有的经历，只要你认真面对，仔细分析，都是有用。”
“夫人说的对！”乔青悠一脸激动。
“但是不要盲目和沉溺，觉得自己天下第一，走上另外一个极端。”萧棉看乔青悠那么激动的样子。
“哦。”乔青悠吃饭。
楚光振愣在那里。。
“都吃饭，回去说你去哪个书院的事。”萧棉看楚光振发愣。
“我一定要去吗？”楚光振不确定问。
“不想去就不去。”萧棉想这不是问题。
楚光振也不确定。
他一直认为自己会的东西没用，突然这么被人追捧，说实在的，他有点不适应。
吃过饭，萧棉没有直接回陶庄，而是去了南宫家。
南宫澈回来时间不长，正在梳理南宫家的事情。
南宫济又去了船坞，造大船的事不能停下来。
南宫淳去穗城护卫队了，那护卫队不算正规的禁军，连厢军都不算，也是穗城商贾的底气。
“楚夫人。”南宫澈听到萧棉他们来非常狗腿的跑了出来。
“知道包玉法吗？”萧棉直接坐在南宫家的堂屋里。
“知道。”南宫澈点头。
萧棉示意了一下布兰，布兰抱着盒子给南宫澈看。
“这……暖玉！”南宫澈震惊的看着萧棉。
看来这暖玉的确稀奇，连南宫澈都这么震惊。
“我让你看这玉是双层的，能不能给分开。”萧棉瞬间觉得南宫澈没见过世面了。
南宫澈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两层的：“时间太久远了，而且成了碎片，不好分，这外面的东西，好像不是玉。”
“不是玉？”萧棉没见过这个。
她看外面的材质，的确像是玉，和玉一样坚硬，感觉也像。
“好像是石乳。”南宫澈不确定，因为石乳也是一个传说。
“南宫少主说的是天幽石乳？”楚光振猜测。
“恩。”南宫澈点头。
“传说天幽有一种像水一样的石头，风吹日晒之后变的和玉一样剔透，不过天幽国灭了之后，这就成了无法考证的传说。”楚光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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