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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宝儿和秦北也不管走到哪都能听到议论终别的声音。
白雅言是本次宴会的主办者。
她和终别的关系很好，手中经营着两家名牌香水代加工厂。
终别在国外非常有名，凭实力当上香水协会的会长。
在香水上的造诣非常高。
鹿宝儿逛累了。
秦北也带她到休息区喝茶。
不一会儿，秦莜莜拿着一瓶香水回来，递给鹿宝儿道：“嫂子帮我看看，这瓶好不好。”
鹿宝儿接过香水，喷了一点儿出来，闭上眼闻了闻。
“前调李子，森林水果，巴西红木。中调康乃馨，茉莉，橙花，肉桂，焚香，玫瑰。后调香草根，麝香雪松。香味浓郁，诱惑，这款不适合你！”
秦莜莜不解道：“为什么啊，我觉得挺好闻。”
“这款香水比较成熟，适合三十岁左右的女士，如果你想要，我觉得那款比较适合你。”鹿宝儿指着左前方的一个柜台上放置的黑色瓶子。
秦莜莜立即放下手中的香水，被展柜上的黑色瓶子给吸引了。
秦北也见秦莜莜一点儿也不稳重，叹了口气道：“还是长不大的孩子。”
“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这样挺好。”鹿宝儿说话老气横秋。
秦北也都无语了，“你比她大不了多少。”
两人的性格没法比。
“环境不同罢了！”鹿宝儿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有些人一生都未必遇到十分之一。
见得多了，看的多了，对人对事的心境自然不同。
所以，别看她年纪小，格局自是同龄人没法比。
不一会儿，秦莜莜拿着香水回来了。
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哎，我觉得这个更好闻，香味以野草莓为主，包括黑提子、覆盆子、红提子和黑莓。香气赋予了淡淡的果香，有点儿可爱，又有点儿俏皮。”
“嗯！”鹿宝儿笑了笑道：“不同年龄段，选择不同的香水。如果选择错误，再昂贵出名的香水也会给人一种俗气感。”
“哇，嫂子你懂得真多。”秦莜莜感觉跟她一起出来，来对了。
今天收获一瓶满意的香水。
十二点的时候，调香师们开始展示自己的新作品。
首当其冲就是白雅言。
她作为副会长的徒弟，非常有排面。
加上终别对她的另眼相看，本次宴会可以说除了终别，就属她的风头最盛。
“今天我为大家展示的这款香水叫初秋。”白雅言把香水喷在手绢上，轻轻地把香味挥散开。
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众人陶醉地闭上眼，开始细闻。
然后一群人开始吹捧她的香水。
鹿宝儿和秦北也坐在角落，当旁观者，并不想参与其中。
偏偏白雅言不想让她安生，主动拿着香水走到她面前道：“鹿小姐，不知你对这瓶香水有何见解。”
鹿宝儿抬眸看向秦北也。
秦北也冲她点头。
意思就是：随便点评，得罪她也没关系。
鹿宝儿这才接过香水闻了闻，道：“香水瓶子设计不错，很有收藏价值，至于这味道你不觉得有点儿奇怪吗？”
香水瓶是秋黄色，形状像是一片扁平的叶子，很有艺术气息。
众人没想到鹿宝儿完全不给白雅言面子，竟然直接说她的香水味道奇怪。
“鹿宝儿，你不懂别乱说话，会让人嘲笑你没知识。”终别都夸赞她的这瓶香水味道特别。
她竟然敢说奇怪。
“主调是绿茶，你是想打造大自然的神秘绿色调，铃兰，柠檬，亚基戛纳木，桃子，绿叶，玫瑰，都没问题。你的问题是，这款设计高仿了别人的作品，因为加了自己的东西，虽然新颖，却是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鹿宝儿话落，眼睛扫过大厅，不远处一位女士手中刚好拿着那瓶味道相似的香水。
她把女士叫出来，解释道：“就是这瓶，你的香水和她的香水，味道差不多。只是你的香水在它原来的基础上加入了马蹄麝香草，这是一种非常臭的植物，稀释无数倍以后，加入其中会改变香水原有的味道。”
“前面的香调迷人，后期会有一点儿秋日落叶的味道。只是，你不知道，这种香味，太阳一晒，会散发出一股臭味。不信，你们可以试试！”鹿宝儿本来不想当众揭穿她。
谁让她上来就对她充满了攻击性。
因为被鹿宝儿全部说中，白雅言脸上有点儿挂不住。
至于阳光暴晒会发臭，她真不知道。
这款香水刚刚制作好，还没来得及带出门使用。
现场有点儿尴尬。
为了证实鹿宝儿的话。
大家把两种香水拿出来比较，还真是有很多相同之处。
至于鹿宝儿所说的太阳暴晒会有臭味，得亲自验证一下。
有人拿来块干净的丝巾，在上面喷上白雅言的香水，放在太阳底下。
这会儿正午艳阳高照，还没过五分钟，喷了香水的手绢上一股若有似无的臭气散开。
众人纷纷捂着鼻子，远离了香水。
一股像是死老鼠的臭味，差点儿把人恶心死了。
白雅言都气哭了。
现在市面上的香水味道几乎已经饱和，好的味道全都被研发出来。
不管她怎么调配，都无法调出令人满意的味道。
好不容易想到一种新的调配方法，竟然失败了。
鹿宝儿见她脸色难看，便开口道：“想要做出顶级的香水，你缺少的不是知识，而是阅历和心境。”
一个内心浮躁的人，最终成不了事。
白雅言气急败坏，瞪着鹿宝儿不服气道：“我看你这么懂，可有自己研发的香水？”
“我又不是专业的调香师，我不研发香水。”鹿宝儿从容不迫。
白雅言怒道：“所以，你什么都不懂，一个外行人凭什么说我的香水不行？”
大家望着白雅言一副抄袭还不承认，甚至质疑鹿宝儿的能力，纷纷露出不屑的目光。
就算是白家最疼爱的孙女，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白雅言，你学艺不精，还不准别人说了？”秦北也上前，冷着脸，气势十足，“今日大家都见证了你剽窃别人的作品，还做得非常失败。狡辩也改变不了，你无才无德的事实。”
面对秦北也杀人诛心的毒舌，白雅言气得差点儿背过去。
鹿宝儿冷着脸，没搭理白雅言，而是看向今日上千调香师道：“虽然我对香水没兴趣，不过自古以来，香的本质就是改善周身环境，让人心情愉悦。我这儿有熏香50钱，乃是无价之宝，今日与各位有缘，就当是给大家开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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