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辰墨番外

“很抱歉，我家里有女朋友了。”

这是辰墨从高中到大学，拒绝追求者的老台词了。

为了证明这‘是真的’，他买了个女生扎头发的皮筋戴在手腕上，效果还不错。

他的所有心思都在学业上。

之所以如此用功，那得夸夸他有一对兢兢业业的医生爹妈了。

他爹的一番话，几乎影响了他一生。

他爹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

“怎样才能称之为合格的医生？外科的只会看外科，内科的只会看内科，医生挑病人，合格吗？”

所以，他爹做到了不挑病人。

给人看病，无论男女老少，从头到脚任何部位病变，都能做出专业的救治。

很多人说，医生不会打针，专业不同，那是护士干的活，化验科也是专业人员干的活。

但他爹就没有不会干的活，医院就是他爹的江山。

他爹这大半辈子都在研究医学，专业在他爹这里没有局限，小到扎针输液，大到开颅手术，样样拿得起。

当然，这只是一位强迫症医生的自我要求。

爹不是医生，是医神，是辰墨学习的标榜。

在医学院学习期间，同学们看辰墨文质彬彬的样子，觉得太温柔了。

他们总爱开玩笑说：“沈辰墨，解剖课啊！你拿手术刀千万别手抖哦！”

事实证明，他的外表是多么具有欺骗性，解剖的时候，他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干净利落。

因刻苦好学，在医学院他成了风云人物。

同学们又总爱玩笑他：“沈辰墨YYDS！”

他哪有心思去关注网上流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YYDS’就被他理解成了：“什么鬼？硬硬的屎？”

医学霸这话出口，无语一大片。

把‘永远的神’扳歪成这样，说好的文质彬彬呢？

他二十五岁学业有成归来，竟然从没谈过女朋友。

他亲奶奶阿尔其，着实有些着急了。

辰逸和辰星都结婚了，这小子咋没半点动静呢？

她忍不住抓着儿媳吐槽了。

“颖颖啊！我严重怀疑，月老是不是拿墨儿的红绳遛狗去了？”

方颖被婆婆逗笑了。

“对！老妈您终于破案了！我给您疯狂点赞！”

面对长辈们的调侃，辰墨无动于衷。

才二十五岁！不是五十二岁啊喂！

毕业回家他就进了自家的仁德医院。

进入兢兢业业的工作状态。

他爹可没给他开后门，让他在各个部门打杂。

他每天的工作模式如下：

一会儿是男护工、一会儿是医疗器材搬运工、一会儿在药房帮药剂师打下手、一会儿又在交费处操控电脑收费、一会儿又是手术台边的小助手……

⊙w⊙更绝的是，他还穿上保安服，在门口帮保安轮班……

听说他爹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太爷爷要他爹打了好多年杂。

他帮保安轮班的这天，还被四爸五爸撞见了。

他俩陪三奶奶来做体检。

三爷爷被方氏公司的事绊住了，实在走不开。

车停在医院门外的停车场地。

三奶奶进大门还没注意到他，直接进去了。

四爸五爸眼睛毒啊！

一眼就瞅见保安室里，穿那身皮的是他。

俩无聊爹顿时笑喷了。

“呦呵！这不是咱们著名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吗？咋沦落到做小保安了？”

“啧啧啧！儿啊！曾经的医学霸，如今的小保安，这一切的背后是良心的泯灭？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辰墨穿保安制服帅呆了，抬手整理了一下大帽檐，文质彬彬的杠俩爹。

“四爸五爸，你俩还想进这门不？”

俩爹迈腿就朝里面走。

“走走走！我俩去看看沈凌院长。”

“老三这泯灭、沦丧、扭曲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啊！”

辰墨保安暗暗吐槽。

做保安算什么？昨天沈凌院长还让我修了病房的下水道呢！

不过他做这些小杂事还算少，跟着他爹磨练的时候要更多一些。

跟着爹混，真的需要一颗强大的内心才行。

就在昨天上午，一场手术。

他帮爹打下手，发现病人有点异常，急忙提醒爹。

“爸，您快看看心电图，他心跳怎么这么快？”

沈凌院长稳如老狗，边戴无菌手套，边解答。

“你躺这儿你也快。”

然后还纠正了一下他的称呼。

“别喊我爸，喊沈院长，不然他心跳更快。”

那年轻男人弱弱地接话。

“你一喊爸，吓我一跳，急忙看看是不是沈凌院长，不是他，我更害怕……”

辰墨：“……”

还是少说话多干活吧！

但接下来，他爹安慰这位病人的举动，差点把他雷死。

“好了，没事，你这手术最多一小时，我给你放首歌放松一下好不好？”

年轻男人连忙点头，满满的信任感，心电图瞬间平稳了。

他爹把刚戴好的无菌手套又脱了，伸手在麻醉师口袋里一摸……

这货果然又带手机进手术室了。

哎！没办法，麻醉师是手术室里最清闲的一个，手术期间，坐在角落玩儿手机也没人管。

因为麻醉师越清闲，说明手术越顺利，一旦麻醉师忙起来，那病人就麻烦了。

沈凌院长快速的翻出一首歌，一点开播放，把麻醉师都搞无语了。

刀刀刀刀刀刀

一把什么刀

刀刀刀刀刀刀

一把杀猪刀

……

辰墨：“……”

发现新大陆了，我爹屌丝级别，二百五十级。

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差点哭了。

“沈院长！您怎么能这样！我动手术啊！动手术啊！”

沈院长无菌手套一戴，相当另类的一番安抚。

“说明我不紧张啊！”

男病人真的快哭了：“可是我紧张啊！”

沈院长和麻醉师，还有辰墨，同时瞄了眼心电图，很确定的告诉他。

“心跳很平稳，你一点也不紧张了。”

男病人不信。

“怎么可能！我是真的紧张啊！真的！”

这场不算太小的手术，在男病人不停地吐槽中，结束了。

缝完针后，他才反应过来。

“啊？这就结束了？沈院长，我严重怀疑，您是不是给我动了个假手术！”

沈院长很巧妙的就给了他一个心理建设。

“待会儿麻醉退后，会疼，你就知道是不是动了真手术，能忍住疼痛的情况下，不建议服用镇痛剂！加油！你能行！”

人的心理变化是真的很奇怪。

这人手术后，麻醉退去，竟然顶住了疼痛，一次镇痛剂都没找护士要过！

辰墨看明白了。

要跟爹磨炼的岂止是医术？

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这里面还包括病人的心理学。

随着跟爹混的日子增加，才发现爹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医神。

5066病房有个三十岁的男人，是个瘫痪病人。

一开始家里人还照顾他，但时间一长就考验人性了。

他被家人丢弃在了医院，再也没来看过。

沈院长安排了两名护工，一直无偿照顾着，这都快两年了。

有时候病人一多，护士们忙得晕头转向，难免会有疏忽他的时候。

那次沈院长忙完一台大型手术，习惯性的去5066查看病人的情况。

推开病房门就闻见一股很难闻的气味。

显然是病人拉病床上了。

辰墨跟着爹一起进去的，当时差点被熏晕。

病人很绝望，一见进来的人，就开始哀求。

“沈院长，求求您了，我考虑两年了，可以签一份安乐死的协议，是我自愿的，求您答应我吧！给我个痛快吧！”

辰墨急忙走到窗边，开窗通风。

他爹相当淡定的走到病床边，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

然后就开始帮病人擦洗、换床单被套、换成人纸尿裤、换干净的衣裤……

这些可都是护工干的活，他爹上手就做了。

辰墨被爹的举动震惊的不轻。

他爹并没有接病人的话，做这些的时候，很家常的跟病人开玩笑。

“我第一次服侍别人，也就家里一群儿女小时候这样被我伺候过，你要对我心怀一点敬畏哦！”

听了这话，那病人顿时嚎啕大哭，哭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爹没打扰病人发泄情绪，出去带上门的时候，留下句：

“你还没到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至少我还没放弃，不是吗？”

而一出病房，他爹的神色就变了，掩盖不住的难过和惋惜。

“儿子，怎样才能做一名合格的医生？看看，这就不合格，不能让每个病人都得到康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痛苦无助，医学，是一门学无止境的学术，选择这一行，辛苦你了。”

他爹拍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此时此刻辰墨只觉得爹辛苦了。

“爸，您放心，我定会好好努力，争取早点让您和妈退休，你们需要好好休息。”

他爹欣慰的点点头，瞬间又元气满满了。

“走儿子！陪老子继续下一场手术！你小子这么优秀，老子怕退休早了，到时候技痒难耐。”

辰墨：“……”

您给病人心理辅导就算了，不用总给我也心理辅导啊！您不累吗？

下一场手术很小。

是一个跳舞蹈的女孩，脚被碎玻璃割破了，要缝针。

脚对一个爱舞蹈的女孩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也难怪这么点小手术，一定要请沈凌院长亲自来。

伤在左脚背上，在清理伤口的玻璃碎片时，女孩就一个劲儿的哭。

“沈院长，麻烦您了，脚是我的第三张脸啊，真的不能变丑，您缝针尽量不留疤啊！”

女孩的父母在一旁，不停地唠叨她。

“你这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关心丑不丑，流了那么多血！”

“妈妈看着都疼，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咋这么不小心！”

辰墨本想安抚女孩几句的，没来得及。

他爹面无表情，张嘴就是一句：“我给你缝个八针，吉利。”

女孩一愣，很崩溃的问：“啊？那本来应该缝几针呢？”

沈院长说：“七针啊！多不吉利，缝完这只脚，肯定让你受气。”

辰墨：“……”

爹，我五体投地了啊！

女孩的父母：“……”

沈院长，您是认真的吗？

超市买东西有买一送一，你缝个针，买七送一？

女孩的父母硬是没敢做声。

毕竟沈院长的名气摆在那里，从没被哪个病患质疑过。

女孩听完这话，被整不会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骂。

她瞪大眼睛数着，沈院长还真给她缝了八针啊！

不等她接着哭，沈院长张嘴就给出了方案。

“伤口愈合后，多少会有点伤痕，你看看这条伤的弧度，完全可以去纹只蝴蝶，或者纹只蜻蜓，脚不但不丑，而且更美了哦！”

女孩一听，泪珠子一下收了回去，破涕为笑。

“对哦！沈院长您真是太机智了！我怎么没想到！”

沈院长温和一笑，把上药和包扎的收尾工作交给了儿子。

他回头给女孩的家属丢了几句医嘱。

“别用力，别沾水，两天来更换一次敷料、换一次药。”

女孩的父母连连道谢。

“好的好的，麻烦沈院长了。”

“您这么忙，这丫头硬要请您医治，真麻烦您了。”

“不客气。”

忙完这个小小的缝合手术。

一出门，沈院长就把手往儿子肩上一搭，问了个跟医学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儿砸，刚才这女孩长相如何？”

辰墨没多想，如实回答。

“我不知道啊！注意力全在受伤的脚上，没看脸，怎么了？”

沈院长抬手就敲他后脑勺。

“完了！这情况，老子抱孙子猴年马月去了。”

辰墨：“……”

原来这不是医学问题啊！

爹啊！我的私事能不在医院场合，冷不丁的提出来吗？容易精神分裂啊！

哎！跟爹混的日子，一言难尽。

他爹不拿手术刀的时候，会在各个领域骚操作。

一个年轻女孩，看胃病。

消化内科，胃肠外科，沈院长也是超级专业的。

给女孩做出诊断后，开了胃药，提前叮嘱了几句。

“这个药会有过敏的情况，但过敏的几率很低，我至今从未见过，这药你先吃上，最近注意饮食，清淡为主。”

女孩乖乖的点头应着，记下了医嘱。

然而，第二天一早，女孩就过医院来了。

她是第一个预约到了沈院长，进诊室就崩溃的说起来。

“医生，您昨天给我开的那个胃药，我吃了一天，过敏了。”

辰墨今早没打杂，刚被爹叫到诊室。

一听女孩这话，他爹顿时双眼一亮，发现新大陆了似的，激动的一把抓过女孩的胳膊查看。

“哎哟我去！厉害了小姑娘，百万里挑一啊你这是！”

然后他爹拽着女孩的细胳膊，兴奋的给科室的医务人员们展览。

“你们快看看，这药找到过敏体质了啊！我院第一个！”

“诶！我看看！”

女孩本来挺郁闷的，被一群医务人员弄得一愣一愣的。

一会儿这个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看两眼，一会儿那个抢了她的胳膊研究几眼。

而且医生们还都像中了刮刮乐似的兴奋。

“嘿！还真是过敏了啊！”

“我开了几十年这药，还没遇到过谁吃了过敏，小姑娘第一人啊！”

辰墨也抓过女孩的胳膊细细查看，对这款胃药有了个深刻的了解。

女孩被一群叔叔阿姨级别的医生抓着胳膊看，倒是没害羞。

可是被这个超帅气的医生小哥哥一抓上胳膊，她唰的一下红了脸。

辰墨仔细研究中，没发现女孩害羞了。

他爹刷刷刷的给女孩重新开药，边开边叮嘱。

“那药别吃了，我给你重开一种药，效果可能会差点，胃的毛病比较麻烦，得慢慢调理，不急啊！”

说完没听见女孩应声。

沈院长抬眼一瞅。

臭小子抓着女孩的胳膊研究。

女孩红着小脸，眼神飘飘忽忽的盯着臭小子。

沈院长嘴角憋着笑，接着说道：

“哦，这味药……是我儿子，叫沈辰墨，著名医科大学刚毕业，以后小病小痛的，你可以预约他哦！电话我给你写在单子上了哈！微信也是这号。”

女孩猛然反应过来，脸更红了，开口都结巴了。

“好……好的……谢……谢谢沈院长……”

辰墨意识到，爹又在工作场合搞他私事了。

他忙松开女孩的胳膊，转身就朝门外走。

哎！今天跟着老妈混吧！

老妈是院长夫人，同时也是妇产科一名优秀的主刀医生。

结果跟着老妈混，一样令他无语。

刚好一台剖腹产手术。

一切准备就绪。

麻醉师给产妇打完麻药，和几个小护士在一旁讨论的热闹。

小护士们说：“女孩，我们猜是女孩。”

麻醉师是个男人，跟一群小护士斗嘴。

“男孩，绝对男孩，刚才我摸过了，小家伙踹起来挺有劲儿，你们要是输了请客啊！”

他们还拽着辰墨加入‘赌局’。

“小墨你说呢？男孩女孩？”

辰墨转头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产妇，是真跟他们闹不起来。

自家医院的医生护士如此淘气，他尴尬的冲着产妇安抚。

“没事，你别紧张，方医生的医术很好，这么多年，她不知道接生过多少孩子了，母子都平安。”

刚安抚完产妇，他老妈进来了。

方医生进来就接了麻醉师和小护士们的赌局。

“开奖了！我要开奖了！是男是女，你们押完注没？”

产妇竟然也加入了赌局。

“我自己押女孩！第一胎是男孩，这胎一定要是女孩啊！上帝保佑！方医生，您的手开过光没？”

方医生立马双手合十，装模作样的念念叨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辰墨：“……”

终于知道为毛自家医院全是医术精湛的逗比了。

有这样的院长和院长夫人，带歪的岂止是医生护士啊！病人都歪到姥姥家了！

他做老妈的小助手。

老妈边切边说：“大家屏住呼吸，开奖时刻到了啊！看看我这开过光的手，还灵不灵！”

麻醉师和小护士们，伸长脖子等着，那眼巴巴的神色，各个都像孩子的亲爹。

而产妇呢！

她竟然抱着手机在跟人语音聊天。

“我正在剖腹产！姐妹们快帮我祷告，一定要生闺女啊！要是再生个儿子，我就要跟老公住窑洞去了，我现在紧张死了，呜呜~”

所有人都是这么不正经。

就辰墨这小助手，全程一本正经。

很快孩子顺利剖出来了。

由院长夫人带头，所有人欢呼起来。

“哇塞！闺女啊！我这手开过光啊！哈哈哈哈……”

“麻醉师今晚请客啊！”

“你还摸过呢！就你那臭手，能跟方医生比！”

产妇也是哇的一嗓子，急忙冲着手机报喜。

“老公！是闺女啊！哈哈哈……”

“姐妹们！闺女！我有闺女了！哈哈哈……”

一本正经的小助手辰墨，暗暗擦汗。

跟着老妈混，融不进气氛啊！

哎！还是去跟着老爸混吧！

于是乎，他又去了老爸那里。

刚好碰见一个病人做完介入手术，被几个护士推出去。

辰墨进去就听到，医生在学刚才这病人的叫声。

“哎哟……嘶……哎哟哟哟……”

病人还没推远呢！都听见了，尴尬死了。

沈院长在里面呢！也不管管，只差跟着学惨叫了。

辰墨已经是‘无语癌’晚期了。

这么一群不正经的家伙，却从没招过医闹，反而很招信任。

辰墨亲眼目睹过一件事。

有个男人的老婆动心脏搭桥手术，想给沈院长送礼，卡都拿出来了。

沈院长用病患拍的片子一挡，指着片子就是一句：“你看看，这颗心不正啊！”

如此幽默委婉，一下就把男人想送礼的念头灭了。

还有一天下午，都下班了，一群大学生，浩浩荡荡的扶着一个同学来就诊。

点名要请沈院长看病，生怕同学是阑尾炎或者什么重病。

同学们都开始众筹了。

一番检查下来，同学们满脸焦急的询问：

“沈院长，他这个情况严不严重？”

“他到底得什么病了？”

“沈院长，您就直说吧！我们都是他的同学，有事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

沈院长很淡定的扫了大孩子们一眼，然后看向了自己儿子。

“辰墨医生，你说说诊断结果吧！”

辰墨医生也很淡定，甚至有些无语，很委婉的说：

“拿两支开塞露就解决了，问题不大，注意饮食清淡，别吃上火的东西……”

这群小子看他是个年轻医生，还看不上，硬要追着沈院长问。

“沈院长，还是您看看吧！我们相信您！他到底什么病啊？”

“他肚子又胀又疼，挺吓人的。”

沈院长无奈的叹气，只能很直白的说出了诊断结果。

“屎太多，堵住了，拿两支开塞露，拉出来就好了。”

辰墨：“……”

爹啊，我俩马上就要下班吃饭了！您的幽默委婉呢？

这是他在医院，每天跟逗比爹妈、医生们、病人们的日常。

本来这日常挺好。

可后来啊！整个医院的医生，甚至是住院病人，都疯狂给他物色对象。

年龄相当的小护士们，各个都有他的微信号和手机号。

遇到那种可爱的小姑娘来看病，医生们都留他的手机号和微信号在单子上，叫小姑娘小痛小病可以预约他。

辰墨这‘无语癌’晚期，算是没得救了。

-_-||全院帮他建鱼塘，支持他做海王。

他一正直好青年，只想励志做一名合格好医生啊！

这都不是事儿。

自从他当医生后，每天回家还要应付逗比妹妹弟弟们。

这不，一下班回家，又被他们逮住了。

辰战问：“二哥，你是医生，我想问你个问题，那个狗吃生肉会不会有攻击性？”

辰墨在医院累了一天，有气无力的反问：

“你吃香蕉能返祖？”

辰战被怼的哑口无言了。

辰东又抓着他丢出了奇葩问题。

“二哥，你来医学解答一下，猪在各项性能方面都比狗好，为什么没有警用猪？”

辰墨医生万分无语，回答的四两拨千斤。

“你小几啊？你这是在抱怨怀才不遇吗？”

小六被怼死了。

辰西又缠了上来。

“二哥，医院的停尸房吓人吗？你去打过杂没？”

辰墨眉头一挑，笑道：“我天天看到你们六个的脸，还会怕这个？”

六个全灭。

辰星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也缠了上来。

“二哥……”

不等她往下说，辰墨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

“拿去拿去，吃完好好刷牙。”

这个舍不得怼，得哄着。

“哇！这个牌子的糖，我好久都没吃过了！”

辰墨仰天长叹。

哎~不在逗比堆里发芽，就在逗比堆里冒烟，我这人生啊~

明天继续努力！做一名合格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