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略微皱眉,冷冷道:“天牢。”
天牢?
守义竟然让他去要一个天牢里的人?这人难道是守义的家人?
很多问题在脑海中,甚至还有被背叛的恐惧感。但这一切都被李优压了下来,李优淡淡开口道:“那这个人我能带走吗?”
宁夏渊此人虽是罪大恶极,但当时放西域叛军入城的证据不足。特别是此人还极其具有威望,很多大臣替他求情,为他申冤。
以至于一直关在天牢中,从未动过。
但当时皇上给了一道旨意,所宁夏渊愿戴罪立功,自然可出天牢。
当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皇上思前想后,得出了最好的办法。但宁夏渊心高气傲,硬是不出天牢,在里面整整待了几年。
当时这件事轰轰烈烈,几乎无人不知。
宇文成都虽然不知道李优为什么要去触霉头,但他不介意看李优吃瘪。于是道:“自然可以。殿下只要能劝动他跟你走,就行。”
一个是因为西域之乱而饱受牢狱之灾的将军,一个则极有可能是西域圣女的孩子……
两人见面,着实有趣。
李优听到可以,心想不知道萧河在打什么算盘,也要去看看才行。
于是道:“带路。”
……
之前点出来的近卫,自然也跟着李优去了天牢。一路上李优很仔细地观察过,在李优说出宁夏渊的名字时,所有人无不露出震惊和复杂的表情,只有这几个人毫无例外都用期待和厌恶的眼神看着李优。
难道说这几个人是宁夏渊的旧部,守义让他选这几个人是其次,真正想要的是宁夏渊?
毕竟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这几个人在近卫营里过得并不算舒坦,而且都各有各的脾气。
天牢很快就到了。远远望去和电视剧里的样子没有很大差距,只不过多了几分冰冷和铁锈的味道。李优下马车的时候,正好就闻到那股腐败的味道,连忙屏住呼吸没让自己吐出来。
好巧不巧,宇文成都这时候搭话道:“殿下请跟紧我。这里关的可都是穷凶极恶之辈,若是伤到殿下就不好了。”
终于本性毕露。
李优为此还松了一口气,跟着宇文成都就往里面走去。
门口的守卫看到宇文成都,恭敬道:“将军,请出示通行令牌。”
“安王殿下要提那个人出来,你直接带我们去那个人的牢房就行。”
守卫瞪大双眼,看到宇文成都身旁的李优时眼光闪烁,恭敬道:“那请殿下和将军跟我来。”
没看错的话,那个眼神带着不确定……还有喜悦?
李优越来越觉得这个宁夏渊或许是个宝藏,只是到手的过程不是一般地艰难。不过……可惜不能把近卫都带进来,守义把这个人放在名单最后,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啊。
踏入天牢的那一刻,腐臭的气味更加浓郁,还有这稻草之类的发酵味道,臭气熏天。不仅如此,空气中还弥漫着阵阵死气,看起来就诡异异常。
宇文成都不快不慢地走在李优身边,倒是有那么点安抚的意思。贴近李优不怀好意地低声道:“再往前就是死刑犯的区域,乱跑的话会很危险的。”
……好家伙,竟然敢威胁他?
李优瞥了宇文成都一眼,气归气,但这么久也摸出了宇文成都的脾气,这个时候别就当他在放气,听有用的,删去那无聊的语气就行。
走过了几个牢房,来到一个采光算是不错得牢房前,守卫停了下来:“宁将军,就在这。”
宇文成都往前一步,道:“门打开,你下去吧。”
“是。”
铁锁被打开,宇文成都拉开了牢门道:“请吧,殿下。”
这间牢房相比其他的要干净许多,没有那种腐臭味。阳光透过小□□进来,能依稀看出里面的情况。
一个小桌子,还有一张简易的木板床。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坐在床上,目光看着小口外射进来的阳光,听到开门的动静也没有回头。只是用嘶哑的声音,带着长久未开口的结巴道:“我,说过,没,用的。”
不愿出去,眼神却一直望着外面的阳光。
多少有点可悲。
李优跨进牢房,也不在意板凳有多脏,直接坐了下来道:“今天天气挺好的,你想出去晒晒太阳吗?”
任何威逼利诱都没有反应的人,却被这闲聊似的口吻给弄得转了头。
“阳,光?”
李优双手搭在桌上,看起来有几分乖巧地道:“对。我知道你的事情,所以理解并尊重你的选择。我不是和那些人一样,来逼你跟我走的。我只是想带你出去晒晒太阳而已。”
“放肆!”
桌子不堪重负裂开,披头散发的男人接住宇文成都的拳头,却因太过虚弱而在下一招被宇文成都制服。
男人虽狼狈,却依旧抬起头,嘶哑道:“呵……骗,子。都,是骗子。”
李优蹲下身,伸出手道:“我知道你很难受。我明白那种无助和绝望,所以我想尽我所能,哪怕只是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权当是我听说了这件事后,所要做的……”
“你,是,安,王?”
李优一肚子的“绿茶”词全部被这句话堵住,这声音嘶哑,听起来可怕异常,但没有了之前的戾气。
以为李优没有听到,男人又道:“杨,幽?”
“放肆!安王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宇文成都抬手就要给人一下,却被李优拉住了手臂,他顿时一脸嫌弃,仿佛在说难得帮你一次,你还不领情?白瞎了!
然后就要直接把人一松……
李优连忙比了个口型威胁道:“等等!别啊!我要是出事,小心我去二哥那告你。”
于是男人又被宇文成都给控制住了。
李优满意地看到对方吃瘪的样子,回应道:“刚才你也看见他的反应了,我是叫杨优。”
“嗬嗬嗬……”
如同封箱机般的呼吸声响起,男人突然暴起就要扑向李优:“我,要,杀了,你!”
还没碰到李优衣角,就被宇文成都一把给拉了回去,直接制服在地上:“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上次伤了来看你的统领,这次都敢伤皇子了?!怕是留你不得了!”
“哈哈哈哈……”
男人虽然被压着,却不见微缩,道:“陛,下,不会,杀我。但,我,只,求一死!”
说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就挣脱了出来冲向李优!
李优情急之下只能运起泠寒诀,才勉强躲开。
太可怕了,这人要是鼎盛时期怕是无人能敌啊。
男人见一次不中,还想再来就被宇文成都一把砸向墙壁:“别再试探我的底线!”
“呵,你,嫉妒,他吧?同是身上,有,前朝,皇室,血脉,你却不如……噗!”
李优还未来得及喊住手,宇文成都已经一拳砸在男人腹上,眼神冰冷,戾气十足道:“胡言乱语。不过苟延残喘之辈,还想在临死前污蔑我?”
要看宁夏渊就要没命,李优没办法只能道:“宁夏渊,你只要跟着我,我替你洗脱冤屈!”
此话一出,两人动作都停了下来。
宇文成都放下半死的男人,用复杂的眼神看向李优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西域……”
“我知道。”
李优打断宇文成都的话,看着地上奄奄一息,却又目光炯炯的男人道:“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件事也只有我能帮他。”
“你疯了……”
李优笑了笑,拍了拍宇文成都的肩膀道:“谢谢你护着我。但是你也知道,我无论做什么都避不开那件事的。”
因为他是宇文鸢的儿子,唯一的西域皇纹继承人。
宇文成都眼中神色不定,像是不确认李优会有这样的胆量,最终却是走出牢门,背对两人道:“一分钟。如果劝不动,之前请旨的人也该到了。”
带他们进来的守卫,难道去请圣旨要杀宁夏渊?
也是,宁夏渊放在这里也只是个浪费资源的无用之物。
李优深吸一口气,走到趴在地上的男人面前低声道:“那件事情的原委我多少能猜到点,要不就是我母亲欺骗了你的感情,要不就是她栽赃嫁祸于你。所以你才这么恨……”
“你……”
“等等,我还没说完。”
李优蹲下身道:“你躲在这里,其实也是怕外面有人要你命。可……就算你不出去,我来过了。他们就会就这样让你活着吗?”
“你替别人扛着,他可不一定会遵守对你的承诺。”
男人的眼睛顿时布满血丝,道:“你,什么,意思?我,麾下,的……”
眼看着有戏,李优连忙加火。
“之前我去过近卫营,他们过得可不算好。如今他们就在门口,我把他们带来了。”
男人喘了一口气,就要起身。
李优有了之前两次经历,连忙往后躲开:“你要干嘛?等下圣旨到了,你真的要死了!”
谁知男人只是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双饿狼般的眼神看着李优道:“带我,出去,见他们。”
“然后?”
男人捂着胸口,略微弯了腰,动作很小,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接着凶恶道:“他们,没事。我就,听,你的。”
李优给宇文成都使了个眼色,让他盯着这男人,然后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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