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同人不同命

在一个无光至暗的晚上,屋外大雨滂沱。

一间客厅漆黑可怖，室内唯一的光源竟然是电视机内反射出的深然幽光。

这里是我的家，但是家里空无一人。

电视屏幕上滋啦滋啦的闪烁着雪花,唯一能凭借光源看清的只有屋内正对电视的那个中规中矩的长沙发而已。

其余的物品隐隐绰绰,黑暗自阳台爬入屋内,一点一滴地吞噬了所有的光亮。

四周愈发昏暗,安静无声又空旷窒息。

我只能听见到我的呼吸声。

正在我摸黑探查四周的时候，屋内沙沙作响,仔细侧耳一听竟然多了一道呼吸声。

我循声望去沙发上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一人！

‘咔！’

凭空的一个炸雷，闪电于落雷前先行映照出了那人的轮廓。

一个长发遮脸的人形生物，穿着雪白的单衣，正端坐在沙发边缘。

于闪电平息之后,她沉寂在了夜色里。

黑发于她的脸侧滑开，露出的内里是一块平板，如同整整齐齐一刀切出的产物。

她的面皮好似被蒙了一层肉色丝袜，大约有些轮廓，但怎么也也看不清里面的具体相貌。

这个无脸的女人察觉到了我的关注,她突然偏头！

她的脸上没有眼睛我却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在观望着我。

这样幽暗的环境下冷不丁被她侧头一看真的很吓人。

可惜的是我的心脏已经大条到鬼神不惧。

我很无语的看着这个女人,有一种想举起剪刀咔嚓掉她所有乱蓬头发的冲动。

但是我现在身边就是什么武器都没有，我只得暗中锉了锉自己的指甲。

此时此刻我甚至有功夫闲想,这个气氛由我本人来布置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如果不是时机太差劲，我真的很想和这位无面人亲切地深入交谈一番,关于恐怖元素的使用方法。

这里是我的心灵内空间,突然出现的人除了另一个我还能有谁？

在我的眼里她没有脸,是因为这是我的脸是我自己也忘记了、无法想起来的东西。

我自己的样貌早在百八年前被置换成了日语精通,所以根本就记不得了。

她平板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张嘴巴,她哑着嗓子冲我道：“你为什么不害怕？你应该怕黑的。”

太巴干了,她多少天没喝水了？

“不知道，反正过来这个世界就不怕了。”我摇摇头道“也许是因为我现在有360度无死角监控？或者我现在脸皮变薄了，而且作为一个假爷怕黑肯定很丢人的！”

我在说话间面无表情地盯着我这个所谓的‘里人格’。

即使我缓缓地向她释放出压力，她也没有任何惧怕或者受惊的反应。

并不是她没有情绪，而是我会的她都会。在刚刚的无声对抗中，她悄无声息的将我的咒力全都挡了出去。

没有威胁，自然也就无所畏惧。

“里空间是我的世界，我有一定的权限，而我现在正在研究你。”无面女道毫不避讳道：“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我会想办法杀掉你，代替你的生活。”

她伸出手，手心里出现了一个遥控器。

无面正襟危坐，她随便调了一个台。

电视里放着的节目正是我和羂索偷摸商量对付天照的场景。

搁在电视机里用第三人称去看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是很羞耻的，

尤其是说着自以为是的安慰人的话语。

屏幕里的我看起来像个傻逼，一点也不上镜，两张大脸绝对能让小儿啼哭

也不知道羂索是怎么看得下去的。

引天照过来绝对是一步险棋，那时我便问羂索他害怕与否。

【“害怕吗？”

羂索笑着对我说：“不怕啊！阿傩陪我一起！就算我死也没关系哦！阿索就像一个树，死了还能重新结果子，重新生长出来。如果阿傩死了，我也会把阿傩重新‘种’出来的。”

他冲我耳语道：“所以....放手去做吧。”

我笑着揉揉他的头：“不会死的，我的身上背着37兆的生命呢！”】

无面扬手从黑暗里摸出了一袋薯片，她拆开咬得嘎吱作响，看着我的节目津津有味。

她看到我面色不虞，抬手举起薯片在我眼前晃了晃，

“要吃吗？”结果没两秒又收了回去，她道：“想吃我也不会给你，我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绝对不会分享给别人。”

很好，很自私。

无面看完了我们的整个讨论过程，在听见我说37兆生命的发言之后。

她冷静下来突然调换了频道，再看见了我在身体内被众多细胞簇拥的过去后。

无面在沙发上抓出道道痕迹，她捂住肚子癫狂大笑、绝望又崩溃道：“哈哈哈，好个37兆的生命！”

紧接着她嘲讽般的露出了一个似笑似哭的表情，她扯着嘴角道：“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天天动不动把他人的生命背在身上！我看着就累。”

“你以为你自己是天生的大圣人吗？为什么你的生活如此与众不同？？”

说着无面又开始神经质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她死死地盯着我道：“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想把他们全部都干掉，没有他们的人生一定会更加美好！”

间歇性的狂躁又嫉妒心作祟。

她按着遥控器‘滴滴滴’又连续跳播了几个台，她扭曲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喜欢你？凭什么他们都喜欢你？”

内心阴暗、情绪多变。

看了她的表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我之前的猜测全是错的，她不是我的反面、也不是大爷的反面，她彻头彻尾是个全新的人格。

是一个行为与我两级相对、锱铢必较人物，

是一个思维模式癫狂混乱的生物。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种并没有我的回忆的人格，证明了我们此前的判断失误，所有的推理都要重新来过。

她发疯似的狂点手中的按钮“为什么我错过的你都遇见了？为什么就连羂索这种生物也会喜欢你？？你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有些不可理喻，我皱皱眉。

总之先试试，

我伸出尖锐的指甲向她刺了过去。

无面反应迅速地伸出手，她瞬间凝结出咒力将我的攻击尽数挡下了。

不好对付，就像自己和自己打架一样。

从某种方面来时她比我还略胜一筹。

“我很好奇，无面你究竟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很不能理解，决定先按照原来错误的情报套套话：“如果按阿索说的你和我有同样的记忆，是我的里人格，那应该会有着很幸福长大的记忆才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幸福？”无面人扯出了一个薄凉的微笑，她安静了几秒后。

无面并拢了双脚坐回了沙发，她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垫冲我柔声道：“两面宿傩，我请你看电视剧吧。”

比我懂礼貌多了，我就不喜欢说请。

电视剧？不会是我的尴尬回忆录吧？

我实在是猜不透她在搞什么名堂，想了想还是决定静观其变，于是翘着腿坐了下来。

按道理我是无法和一个自己讨厌的生物排排坐的，但不知怎的，我坐着坐着就学着老妈的样子放松的摊在了沙发里。

而她却端正的纹丝不动，对我的行为毫无反应，开始自顾自地调台。

画面一转频道被调到了20年前。

我在里面看见了我年轻的父母与幼年的无面。

为什么说是幼年的无面，因为我发现她调出来的这个记忆与我脑海内的完全不一致。

可以说是千差万别，甚至干脆连剧本主人翁的名字也换成了无面。

【男人摸摸小无面的头“阿无，你在家好好看家。”

女人递给了她一个紫色的毛绒兔子轻声道：“妈妈要出去...工作了，你先和兔子宝宝一起玩。如果你饿了就把冰箱里的东西用微波炉热一下。妈妈很快就回来。”

无面认真又听话的点点头，她在父母要出门时又忍不住喊道：“爸爸妈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女人柔声的保证道：“很快的，无面在家乖乖的，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爸爸！妈妈呢？妈妈怎么没有回来？无面好几天都没有看见妈妈了！”

小女孩到处都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距离自己上次看见妈妈已经有半个月了，她哭着喊自己的父亲：“妈妈呢？”

男人胡子拉碴不修篇幅，好像有好多天没有休整过自己了，疲劳的双眼里充满了红血丝。

他听见无面的呼喊，蹲下身抱住她，男人向自己的孩子保证道：“不要紧的，小无面，爸爸会把妈妈找回来。很快我们就会和以前一样的幸福快乐...”

女孩停止哭泣，伸出小手指问男人“拉勾勾吗？”

“嗯，拉钩。”】

【无面没有等来自己的母亲回家，她连自己的父亲也没有等回来。

无面等来了警察。

一名年轻的女警官面带不忍，她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得蹲下身对无面道：“抱歉，孩子，你的爸爸和妈妈，他们永远也回不来了...”

无面瞪大了眼，她用力抱紧了手里的兔子，颤声道：“回不来？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你说话啊！你告诉我啊！他们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警官闭目偏头，最终遗憾道：“我很抱歉。”

兔子滑落在地上，无面她狠狠地掐着自己定下约定的小指：“骗子....”】

【孤儿院的日子很不好过，无面本来是掌中的宝，突逢大变后，一夜之间她成了一根杂草。

父母留下的遗产就像泡沫一样不知怎么的就没有了，她孤孤单单又可怜兮兮的生活在了一家破旧的孤儿院里。

无面强颜欢笑的试图和其他的小朋友成为伙伴，但是她被推倒在了地上。

她的兔子也被抢走了，

“就你这样的垃圾还能有玩具玩？都是孤儿凭什么你有玩具我没有？”一个男孩子哈哈大笑着揪着手里的兔子尾巴轮着玩具转圈“以后这个就是我的了。”

无面呜呜的大哭，冲过去想抢回来。然后被大一点的男孩子揍了一顿。】

【“你们要懂规矩！孤儿院又不是你们的家！还真把自个当公主当皇帝哪？”

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横眉竖眼地瞪着无面：“我听说有人惹事生非天天打架？说你呢！无面！”

无面吓得脖子缩了缩，她呐呐道：“我、我没有打架。”

男孩子在工作人员身旁嬉皮笑脸的冲无面扮鬼脸，明显刚刚就是去告状了。

那个胖女人抬手给了无面一个大嘴巴，恶狠狠道：“还不承认？？”

最终无力辩驳也无力抗衡的无面被揪着耳朵关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里漆黑一片，

无面真的很怕很怕黑，她才被关进去心就凉了，她的心跳加速、浑身颤抖着难以呼吸。

她看着光线自门缝那头越来越细、最终消逝不见。

无面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眼眶。

她凄惨的哭泣着捶打着房门：“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无面错了！无面不该打架！求求你们了”可惜即使她屈服了也无人回应。

无面又冷又累她的嗓子都喊哑了，她绝望又无助：“呜呜、妈妈、妈妈、你快乐救救无面啊！呜呜，无面好想你啊！妈妈你快来告诉无面该怎么办？”

漆黑的房间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不知过去了多久。

无面蜷缩在狭小禁闭室的角落，她抱着自己膝盖，她早已哭干了眼泪，此时她正悄悄的再数数。

数着数着无面睡着了，梦里她回到了家里，那时爸爸妈妈还在。

妈妈微笑着喊无面吃早饭。

无面高兴极了，她扑进了妈妈的怀里，但是扑了个空。

妈妈不见了...啊，这只是一个梦。

黑暗中，无面睁开了眼，

梦醒了，梦外还是这个黑暗阴冷的房间。】

【被关了3天的无面在臭水沟里发现了自己的兔子宝宝。

兔子的胸膛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那整齐的切口就像是故意被滑开一样，

软软的棉花从里面露了出来，浸染了脏污，就像是内脏一般团成球、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里。

连兔子宝宝也死了...

“对不起，我连你也保护不好....”无面哭了，她趴在地上，努力的捡起来那个兔子

她痛苦地抽噎着：“为什么？连你也要离开我？”

“哈哈哈哈，你们看无面的表情，我就说丢掉她的玩具，她一定会露出好玩的样子！！”

男孩子招呼着自己的同伴，指着无面的惨样乐不可支。

无面含泪抬头，又是他！！！

那个抢走自己珍宝的人，那个将她唯一的珍宝毁坏的家伙！

“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无面凄厉的长啸“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那么恶毒的对待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

无面冲了过去，她的眼里只有这个男孩子一个人，无论她收到了何种击打，也不想放开自己掐住男孩脖颈的手掌。

最后她被打晕了。

睁开眼，她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狭隘逼亾的禁闭房。

但是她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不再害怕黑暗了，她瞪着自己空洞的眼，留下了最后一滴眼泪。】

【“服了吗？”无面骑在男孩腰间，她一拳又一拳狠厉地锤在男孩的脸上“你还敢告状吗？？”

“不敢了！无面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无面的周围充满了指指点点的声音

“听说了吗？那个孤儿很不好惹的，听说谁惹到她了她就拼死了的揍人。”

“就像怪物一样，她不怕饿肚子、也不怕被打、更不怕关禁闭。”

学校里

无面一脚踢开了围住她的高年级同学，

无面比她们更凶狠地挨个揪住那些人的头发，抬手就是几个耳光，

“滚！”

从此再也没人敢欺负她是孤儿。

“就你这样的家伙根本考不上大学！”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将满是红叉的试卷丢在了无面的脸上。

全班闻言哄堂大笑。

无面阴沉沉的盯着老师，把女人吓了一跳，她忙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打你！！”无面一拳就擂在了老师的脸上。

无面付出了代价，她被退学了。

已经成年的她早就离开了孤儿院，但那里仍然在虐待孩子。

无面为此东奔西跑，她努力收集证据去举报孤儿院，但一直没有结果。

直到有一天她努力想要保护的孩子被打死了。孤儿院也因此消失在了大众的视野里。】

【无面开始了漫无目的流浪。

她风餐露宿，做最苦最累的活，过最麻木不仁的生活。

无面捡到了一条瘸腿的老狗，她救活了它，本以为可以相伴很久。

但是她去干活的时候，狗被偷狗贼抓走了再也没能回来。

无面想要帮助其他无家可归的人，结果却被骗光了所有的钱。

哈哈，看来我还是太年轻。

白馒头就着榨菜，无面蹲在桥洞边上，她盯着缓缓下落的夕阳，却再也忍不住的哭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喜欢，也不需要去帮助任何人。她这样告诫自己说。

无面爱上了看动漫，她柔柔的透过屏幕注视着他们的生活。

里面的人太美好了，如果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就好了。

在她一个人过完生日许完愿之后，她穿越了。

可是她依旧搞砸了一切。】

【出生时他直接破开了极京遥的肚子，

他被疯狂（原两面宿傩）的情绪影响，他杀掉了飞驒国国主以及卫兵、侍女，以及他看到的所有人类，

无面住在城主府内长大了，因为被【鬼】冒犯，他随便抓了一些人带着他找到了鬼舞社无惨然后杀了他。

杀死无惨后，他还是如同命中注定一般遇到了继国缘一，他打败了继国岩胜。

他拥有了两个可爱的弟子，度过了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只可惜一切戛然而止，春日祭那天继国缘一死了。

唯一不同的是在那个世界没有虎杖的存在，更没有一个叫做坂田银时的人给他送时光机器。

最终无面选择杀死了疯狂的继国岩胜，将他们兄弟两个葬在了一起。

无面无数次后悔，如果自己不答应缘一去春日祭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国家没有了国主动荡不安，无面失魂落魄的抛弃了他根本就毫无感情的鬼杀队，他独自回到了飞驒国。

一路上他遇见了茨木，茨木忙着躲避酒吞的追逐根本没有理睬无面。

他途经了阿鼻，阿鼻只是个匆匆的旅客而已，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直到他在飞驒国碰见了羂索，羂索告诉他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针对他的局，羂索要去盒子外面才把她拉了过来。

“是你，都是你，你不把我拉来！缘一能活到86岁！岩胜他能变成鬼活好几百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羂索！！”

“不！不对！无惨已经被我杀了，岩胜永远也不会变成鬼！怎么会这样？哈！我知道了！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啊！”

尽管在战斗时无面体内的咒力突然反噬差点因此送命，不过最终无面还是赢了。

没有一丝犹豫，哪管之后洪水滔天？无面直接一刀结果了羂索。

而咒力的反噬是无法逆转的，他拖着伤痛去往了高天原。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一定要杀了天照！

在富士山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祈求的奈奈生，他挟持了御影给他开了门。

而和天照对战前，无面遇到了月读，那个勾玉里面的过去，全部是痛苦、全部是无奈、统统是绝望。

没有众人的帮助，无面根本就出不去。

他一遍又一遍的经历了一次比一次更加痛苦的回忆，终于想起了丢失的记忆。

在那一刻，他重新回到了自己6岁那年，回到了自己痛苦的根源。

男人刚想摸小无面的头，手却顿在了半空中。

女人手中的紫色的毛绒兔子还没有递出去，就落在了地上。

女人摸着无面的脸颊，泪湿眼眶地颤声：“无面...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无面一把打掉了女人的手：“哈！少假惺惺了！我根本就不记得你了！”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先和兔子宝宝玩？你要出门了把冰箱里的东西用微波炉热一下？然后你很快就回来？”

“哈哈哈哈哈！！”无面笑出了眼泪，她笑弯了腰，然后抬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人，“骗子！两个骗子！你们没有回来！！你们根本没有回来！！”

她指着女人“先是你！”

她又指着男人：“然后是你！”

无面一脚把兔子踢飞，她大声道：“然后是这只该死的兔子！然后是缘一、岩胜！你们！你们一个个的都要离开我！！”

“你们总是争先恐后的逃开我！我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一切都是做好的局。”无面捂着脸凄厉的笑了，只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你们都是假的。哈哈哈哈，都是假的！！就连我假的爸妈都在骗我！！”

女人慌忙解释道：“不是的...”

“我在孤儿院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在禁闭室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被人打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那么多次呼喊你们你们到底在哪里啊！你们倒是告诉我啊？！”

无面嚎啕大哭道：“既然你们做不到、那就不要和我约定啊！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给我绝望，你们觉得这个很好玩吗？你们觉得戏耍我的人生很好有趣吗？”

女人听得心如刀绞“没有，不是这样。”

无面带着扭曲的脸抬头问自己父母“那你告诉我，你们到底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啊？你们说啊！！”

男人女人相顾无言。

“啊啊啊啊啊啊！我以为你们是不一样的！为什么？？？”无面痛苦的尖嚎：“为什么？难道连你们都厌弃我吗？？”

“爸妈！我好痛啊！”无面将手抚在了自己的心口，他选择在他父母的面前掏出了自己的心脏。

他就这样揪着自己跳动的心、倒在了血泊了里。

“啊、无面、不要啊！不要。”女人伸手捂住了无面胸口血流不止的洞口，试图挽回什么。

男人惊慌失措的托起了眼神涣散的无面，沙哑道：“无面别睡！你别睡！无面！爸爸在这里，你看看爸爸！求你了！”

两个人泪流不止，却无济于事。

可是无面却无声的笑了，他满口鲜血道：“...在我得知你们死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痛，不、我比你们现在的感受还痛，我比你们现在痛一千倍、一万倍....”

“所以...”无面缓缓的闭上了眼，面露微笑:“求你们别让我痛了，让我和你们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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