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探险者:九龙秘棺>第五章 缺了一页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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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缺了一页的笔记

爷爷他老人家今年已经九十三岁高龄了,老人家年轻时一直在营口大洼县一代行医,后来定居当地结婚生子,在营口生活了一辈子,到老也不肯离开那地方。拗不过老爷子的坚持,我父亲就找了一家养老院把爷爷送了进去,逢年过节时,才会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六个小时后,火车在营口车站停靠,一下车,我就马不停蹄的坐上公交,又经过一个小时的颠簸,到了爷爷所在的养老院。

我到了爷爷的房间时,他老人家正坐在轮椅上,盯着窗外的夕阳发呆,老人家上了年纪,耳朵很背,我走进屋子来根本没听见。

“爷爷,我老看您了。”我来到爷爷面前,弯腰看着爷爷笑道。

老人家年事已高,免不了有些老年痴呆,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一点也不意外,痴痴盯着我,说道,“你是说啥?”

老人家的老年痴呆看样子又加重了,连他的宝贝孙子都不认识了,父亲是在爷爷四十多岁的时候才有的,小的时候,老人家很疼爱我。

我凑在爷爷耳边大声道,“爷爷,是我,孙飞。”

“小飞?你是我孙子小飞?”爷爷这下听见了,浑浊的双眼盯着我,目光慢慢向下移动着,落到了我的胸前时,猛然一亮,一把抓住我脖子上那颗珠子,很是欣喜,“小飞,小飞你来了啊。”

脖子上这颗珠子,听我父亲说,是老孙家的传家宝,爷爷传给了父亲,父亲有了我后,又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爷爷,是我,您老人家还好吗?”我紧握住了爷爷的手,和爷爷寒暄起来。

因为老年痴呆,爷爷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交流的很是吃力,唠了一会儿,我从背包里拿出了爷爷那本行医笔记,翻到了缺失的那页,问道,“爷爷,这是您当年给人看病的笔记,我最近正在学习呢,这一页找不到了,是您撕掉的吗?”

老人家眯着眼睛,吃力的凑上来,盯着缺失那一页,又抬头看了一眼我脖子上的珠子,道,“是1934年7月9日的行医笔记吗?”

老头儿的记性还行呀!

我连忙点头道,“对,是1934年7月9日的笔记,不知道是被您还是您儿子给撕掉了,您还记得那天您去哪儿看病了吗?”

“那天大洼乡郭财主家的小媳妇儿难产,雨很大,我走到半道儿救了……不……天机不能说……”爷爷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喃喃自语着。

爷爷的声音很小,我听不见他说什么,大声问道,“爷爷,您大点声,半道儿怎么了?”

“时间太长了,记不清了……记不清了……”爷爷痴痴地摇了摇头,似乎有意在回避我的疑问。

看着老人家清瘦布满老年斑的脸庞,我也不好再坚持问下去了,和老人家唠了一会嗑,看看时间不早了,再晚点文化馆要下班了,我便把管护叫到一边,私下塞了五百块大洋,拜托她平时多照顾一下我爷爷。

随后我离开养老院,抓紧时间赶往营口市文化馆。

地方志这种东西是记载一个地方的历史重大事件的历史类文本,一般不会大批量印刷发行,民间很少流传,更何况要找七十年前的营口市志,只有营口市文化馆还有可能藏有这东西。

这年头有熟人好办事儿,好在我大学的一名同班女生,一年前毕业后通过家里的关系进了营口市文化馆工作,这件事办的倒也轻松,二十分钟后,一本破旧泛黄、印刷极其粗糙的营口市志就到了我手中。

这位大学时候的女革命战友站在文化馆门口和我唠了会磕,回味了一下美好的学生时代,突然神色一变,很是疑惑的看着我,问我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找七十年前的营口市志了。我笑说哥们现在混得狼狈,替家里在守着一间旧货店啃老,研究研究当年的营口,以便发展业务需要呗。

这妞这才收起那怀疑的眼神,道,“我就说呢这营口市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了,国民素质什么时候提升的这么快,都喜欢研读历史了呢。”

这妞的话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疑惑道,“怎么?难道别人也在找这本破书?”

这妞儿点头说是,几天前,还有人来文化馆同样是找七十年前的营口市志,不过那天她来大姨妈了,心情不好,懒得理那人,直接给打发走了。

我还不知道猴子找这本营口市志的目的,现在一听这妞儿说几天前同样有人找这本书,这让我意识到,这本书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猴子那龟儿子,肯定隐瞒了我什么。

和这位革命女战友唠了会,天色已进查黑,我一看时间营口到沈阳的最后一趟汽车再有半个小时就发车了,错过了还得破费几百大洋在沈阳住一宿,赶紧和女同胞狠狠拥抱了一下友好告别,马不停蹄赶去车站坐上了最后一趟返回沈阳的汽车。

我打小儿就属于一看书就头疼的那类人,回去的车上,我随便翻看了一下这本破旧的营口市志,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就看等回沈阳能不能走个狗屎运尽快找到1934年的盛京时报。这报纸是1906年由岛国人中岛真雄创办的,该报收罗泛博,对当时我国内政、外交、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社会风情等,特别是对当时中国发生的重大事件,均有详略不等的报道,是研究近现代史、国际关系史、东北军民抗日史、北洋军阀史极为珍贵的资料,不过这报纸在1944年终止刊发,是个短命鬼,大概只有38年的刊发历史,报社原来在沈阳西大门外,解放后地址变成了和平区柳州街路西,后来一直被沈阳市税务局稽查局等单位所使用,再说停止发行到现在也差不多六十年了,能不能找到还得打个问号。

多半天时间,沈阳和营口之间打了个来回,我也累的够呛,随便翻了几下那本破书就丢进书包里去见周公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车到站,睡得也不是很利索,似睡似醒,脑子里出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似梦非梦的画面,什么古墓啊,青铜器,会说话的血色陶俑啊,断断续续的,简直就是一部惊心动魄的探险史。

随着车上的女售票员扯着嗓门一喊到站了,我猛一下醒来,才感觉后背被冷汗浸透,这他娘的还没跟着猴子去倒腾古董,就做起了这样吓人的梦。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汗跳下车,已经是夜里九点多,去和平区柳州街西路找过去盛京时报社的痕迹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返回了齐贤北街。

我回到店里的时候,老头儿刚给诊所们挂上铁将军,福寿轩的老板鬼手金正站一旁和老头儿唠嗑。

鬼手金本命金三贵,是齐贤北街上最早开店做古董生意的老行家,不但能写得一手好字,而且一双手还能雕刻出巧夺天工的玉雕,人送外号鬼手金。听我父亲说过,鬼手金在开店做古董生意前,就是辽北一代赫赫有名的盗墓贼,过去辽北一代但凡被盗窃的古墓,几乎都有鬼手金的影子,不过这人懂得适可而止,在盗了几个大斗大赚一笔后,就立刻金盆洗手,在齐贤北街上开了一家古玩店,一来是打发时间,二来是掩人耳目洗白自己。

我站一旁听了一会儿,其大意是说自己最近收了几件好货,不过以前的几个老买主都联系不上了,让我父亲要是认识喜欢这东西的大老板,给自己介绍几个,事成后他请我父亲喝酒。

我好歹学过几年考古方面的知识,一听鬼手金说的几件货,还真算得上好东西,都是地下出来的东西,不是很好找到买家,不过这几件东西并不属于明令禁止交易的东西,管的不是很严,比起猴子那马子那件青铜簋,就差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强烈的想请赐鬼手金的念头,听老头儿讲讲这一行的事情,看来我打算跟着猴子混饭吃的想法是越来越强烈了。

我躲在一旁的墙角里,等老头和鬼手金分开后,来到鬼手金的古董店外敲了敲门。

“谁呀?”鬼手金大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慌张。

我笑道,“金叔,是我,孙飞。”

金叔打开门,看着我一脸疑惑,“老孙的儿子,你这小兔崽子这么晚了来干吗?”

我干脆快人快语,开门见山,笑道,“我刚听金叔你说你有几件好东西想出手?也许我能帮你打听打听。”

鬼手金一下把我拽进了店里,快速快上门,连忙问道,“你老头都不认识人,你能帮叔出手?”

老家伙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透着强烈的怀疑。

我笑说,金叔你忘了,我可是辽大考古系毕业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鬼手金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迟疑了一下,从柜子里捧出一只锦盒,打开来,是几只瓷器,我一眼就看出这几件货是明代官窑里的,我说可以帮他打听打听。

“对了,金叔,我听说你过去盗过斗?”我突然对鬼手金过去倒斗的事情很感兴趣,不由自主的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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