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白若棠唤了一声。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毁了这里？变成这样，你不心疼吗？”老翁走上前，轻声询问。
“有些东西，既然已经不想要了，还留着做什么？我有什么好心疼的？只是觉得碍眼罢了。”
“我还记得，你刚来魔渊的时候，才这么高。”老翁抬手比了比。
白若棠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了那个时候。
她被逼进了魔渊，害怕极了，走了很久，才找到这么个容身之处。
而那些魔兽闻到人味，已经悄然逼近。
当时的魔渊有烛龙统治，手下有一批爪牙，吃人的事没少干过，兽吃兽的事，也屡见不鲜。
她当时，就是要被进献给烛龙的。
不过，她最后，杀了烛龙，还从烛龙的手中，救出了老翁和幼小的银翼，再后来，是到了地魔。
她提着烛龙的头回到九州时，等来的不是荣耀，而是各种以她身上的魔气而编织出来的流言。
她再次被丢回了魔渊，而且，被封印在了那里，永永远远。
魔渊的魔兽，无法走出魔渊。
但是，九州的人却能出入魔渊。
比如，他们需要魔兽的爪子，血液，晶核，甚至是皮毛等等，他们就会来到魔渊，大肆屠杀魔兽。
一开始，白若棠冷眼旁观。
后来，她忍不住出手了。
杀人。
再后来，原本应该是她与魔兽之间互为天敌，到最后，她混上了魔兽的老大，统治了整个魔渊。
魔渊有很多异宝，尤其是各种稀有的灵草。
总是会吸引不少人前来冒险，但是，无一例外，都有去无回。
白若棠成了比烛龙更让九州众人头疼一千倍，一万倍的存在。
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会故意放一些奇珍异宝出去，吸引人前来，就当是给她的魔兽们，开开荤。
白若棠再次看着这间坍塌的屋子，心中有什么堵得满满的。
这间房子，曾经也是她的避风港，她也曾缩在这里面，瑟瑟发抖。
一直到她成为魔渊的主宰，她也还是住在这里。
直到轩辕极出现在魔渊。
不久后，才有了骷髅神殿。
“如今，魔渊封印已经控制不住你了，你也不用想着，前往九天脱身，那终究不是破解之法，破了这道封印，离开魔渊才是你应该做的？”老翁突然说道。”
“我曾经有多厌恶魔渊，现在，就有多喜欢魔渊。”白若棠朝老翁笑了笑，“你可知，破了封印的后果？”
老翁当然知道。
“魔渊的魔兽一定会被人味吸引，冲出魔渊大开杀戒，然后，再被杀。封印虽然困住了魔兽，也是一层保护伞，我不会离开魔渊，我就是魔渊的王！”
老翁的眼中有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元神恢复的事情，九州很快便会知晓。”老翁说完，看向天空中大放异彩的元神。
这一道五彩琉璃的光芒，一定能冲破魔渊的万里雾障出现在九州些人面前。
“是啊，打个招呼，顺便，亮瞎那些人的狗眼。”白若棠抬头看着她的元神。
“的确是够亮眼的。”老翁笑着点点头。
……
九州。
破晓之时。
一道五彩琉璃的光芒直冲云霄，将天空中的一片云都照成了耀眼的彩色。
“这是什么东西？”
“好像是从魔渊传上来的。”
“这是元神的光芒！”
“魔渊可有万里雾障啊！元神的光芒竟然能穿透？”
“那人可是白若棠啊。”
“白若棠！她回来了？”
众人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惧意，既然白若棠有这么强的元神，那冲破封印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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