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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鬼王的小小心机

情急之下,他大喊道:“三郎!”

“我在。”

花城的声音很快便响了起来,低低的,听起来似乎是在谢怜的下方。

四周一片黑暗,谢怜有些辨不清方位,但他很快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双手轻轻的接住了。原来在方才危险发生之际,花城便首当其冲的瞬移到了他的下方,将他接了个满怀。

他想要接住他,和当初在半月坑的罪人坑一样。

谢怜顿时有些百感交集道:“三郎……”

话音未落,他便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身体,下意识的伸手环抱住了花城的脖颈,将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了花城的胸口。二人就这样紧紧的依偎着,没有方向的往下坠落。

花城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唯一能让谢怜感受到他身体的,便是他结实的身躯。

他记得花城曾经说过,他死的时候不过也才十几岁的年纪,所以肉身始终维持在少年人的状态。年轻,结实,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也不知道往下坠落了多久,直到他明显的感觉到花城落地之后,才知晓他们一定是已经掉到了底。

可是,还未等他喘息片刻,一股更为巨大的力道便从四面八方朝他涌了过来,似是有无数双大手将他整个人都放倒在了地上。

谢怜想要挣扎,但法力却被禁制了,完全无可奈何。一番无畏的抵抗之后,他终于放弃了。

待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之后,他才发现他好像是直接趴在了花城的身上……

谢怜道:“三郎,这是……”

花城幽幽道:“哥哥,移形换影之术而已。”

谢怜奇道:“这是什么古怪的术法?”

花城道:“一门可以将任何空间变大或者变小的术法,也就是说方才我们进的黑塔屋子,其实是一个局。落云肯定不希望我们找到他,所以便施用术法,将那个屋子变小了,将我们困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谢怜闻言,试着伸手摸了摸四周,果然都是坚硬的石壁,像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盒,且都被施了术法,无法轻易破阵。

但是,这落云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不能把整个空间稍微扩大一点吗?他和花城的身形原本就比常人高大,特别是花城还比他要高出一个头,眼下他趴在花城的身上,两个人就这么叠着,看上去就像是两片被裹在包子里的香菇片一样。

好在四周一片漆黑,谁也看不见谁。

“哥哥。”

花城突然开口道。

谢怜怔了一下,道:“三郎……”

花城道:“哥哥,你想出去吗?”

谢怜不解道:“三郎有破阵的法子?”

花城笑了笑,听上去似乎颇有自信,“这种烂到家的术法我随随便便就给破了,只是想着已经很久没有和哥哥单独相处,所以才没有出手。”

谢怜一听,顿时窘迫异常。好在花城感受不到他的心跳和体温,要不然的话,肯定能够感应得到他如擂鼓般的心动,摸得到他滚烫的脸颊。

花城见他没有回答,便顺势埋下了自己的头,强势的逼近了谢怜的脸。

谢怜不知所措道:“三郎……”

花城低声道:“哥哥,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谢怜一听,下意识的抬起了头来,却不曾想正中花城的下怀,被他袭击了个正着。他的脸贴着花城的脸,也顾不得眼下还被困在这个小小的石盒里,双手不听使唤的捧住了他的下巴。

花城的节奏颇有些乱,又快,谢怜稍微有些跟不上,呼吸渐渐的变得急促了起来。

突然,谢怜似乎听见了风信的声音,好像是在说,“我是你爹?”

他顿时一惊,急忙推开了花城道:“三郎,方才我好像是听见了南阳的声音。”

花城笑了笑,道:“对啊,我方才也听见了。”

谢怜道:“那你不告诉我。”

花城道:“告诉了啊,可是哥哥好像并不在意,反而比较在意其他的事。”

“是么……哈哈哈……”

谢怜无奈的笑了笑,这才凝神听了起来。石盒外断断续续的传来了骂声,时而声嘶力竭,时而气吞山河。

“落云,你有种就把我放出去,你爹要和你单打独斗!”

“儿子,你把你老子困在这里是想给你爹养老送终吗?”

谢怜有时候在想,风信若是没有做神官的话,或许和集市上的大妈能战上三百个回合。不过,他更好奇的是,他从小便随他生活在皇极观,后来闯荡了一段日子之后便飞升成神,这一身骂街的本领到底是打哪学的?

花城道:“哥哥,现在要出去吗?”

谢怜忙阻止道:“三郎,先别破阵……”

他话音刚落,便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赶紧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先理清楚头绪。”

他不需要看花城的脸,单从此刻他欲言又止这一微妙的动静,便能知晓眼下花城得逞之后的笑意。

不过,现在却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趁着被落云用移形换影关在了此处,谢怜这才终于可以静下心来缕清心头的疑惑。

他细细分析道:“三郎,此前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总觉得君吾当初派神官下界相助,不是偶然为之,这背后一定有一个莫大的谎言。”

花城赞同道:“哥哥,白衣祸世最想要做的事便是将更多的人变成白衣祸世,或许他是想将落云也变成白衣祸世,所以才步步为营,设下了这个局。”

谢怜道:“可是,我总觉得落云的恨意太过于明显了,白衣祸世不会挑这样的人。他想要的人,必须是和他完全不同的。也就是,他想要的,是原本没有恨,能被他灌输入恨的人。”

花城顿了顿,道:“那此前提醒我们的那一缕残魂就很关键了,我想他的出现不是偶然,或许是解开整件事情的导火索也说不一定。”

谢怜道:“其实我现在的脑海里有无数个想法,但却缺少了关键的一环,导致我无法将这些疑惑都串联起来。”

花城道:“不急,哥哥若是在这里呆够了,我们出去再找线索便是。”

谢怜的心跳突然停了那么几拍,才温声道:“好。”

花城闻言,这才二指结印低语,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困住两人的石盒便应声碎裂成了碎片。风信许是听见了动静,言语更是犀利道:“儿子,舍得来看你老子来了吗?”

谢怜无奈的笑了笑,道:“南阳,是我。”

隔着一片无止境的黑暗,谢怜都感受到了风信的尴尬,和浑身的颤栗。

他似乎是有些吃不消,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道:“太太太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那血雨探花也在了?”

谢怜道:“三郎也在,方才听你骂了好了一阵了,你怎么也会被困在这里了呢?”

风信似乎是被自己呛到了,猛咳一阵后,才道:“太子殿下……居然一直都在这啊……呵呵呵……劳烦了。”

便在此时,困住风信的石盒也倏地炸裂开来,花城手聚一团掌焰,四周顿时又明亮了起来。

谢怜简单的扫视了一眼,原本他们又回到了此前那个黑暗的屋子里,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或许,落云利用的便是人这种永远处在原地,却又永远找不到出路这种绝望的心理。

风信解困之后,便一直背对着谢怜,兀自往前走去,沉声道:“那我们赶紧走吧,这个破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想呆了。”

谢怜见状,急忙唤道:“南阳,那是……”

他话还未说完,便看见风信迎面便撞上了一面坚硬的石墙,整个人似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严丝合缝的贴到了墙上。

谢怜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无奈道:“那是墙,你看着点路。”

风信:“……”

就在风信无端撞墙之时,花城已经擒着手中的掌焰将四周打量了一番。他道:“哥哥,原本我以为这白衣祸世建造的黑塔会有多么神奇,原来竟然是仿照黑水沉舟的风格。”

谢怜顿时明白了过来道:“也就是说,整座黑塔就只有这么一个黑暗的房间,而出路便是在这些石墙之上。”

花城道:“按照我的推理来看的话,那必然是这样。不过,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黑水沉舟曾经消失过几年的时间,想来应该是来这给白衣祸世出谋划策了。”

谢怜道:“也许他早就知道了白衣祸世的真正目的,也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花城嘲讽的笑了笑,道:“黑水嘛,没有那么聪明。若是有那个心思的话,也不至于会欠我那么的债。”

谢怜不禁哑然失笑,风信则满脸黯然的揉着自己的脸,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吃过饱饭的饿死鬼模样。

花城认出了这座黑塔乃是出自黑水沉舟的手笔,便召唤出了厄命。厄命跟长了翅膀似的,牟足了劲的就往四周的墙体上撞去。

谢怜的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厄命的身影,生怕万一被它撞出了什么机关暗器,这样一来的话,他还提前做好防御。他转过身去,刚想提醒一下风信,便听见花城唤了一声,“哥哥,小心。”

与此同时,谢怜听见了数声利刃凌空而来的声音,他急忙转过了身来,便见数支带着烈焰的金色短箭,朝着他们似潮水般的压了过来。

花城将整个身体都挡在了他的面前,随手一挥,那些金色短箭便纷纷掉落在了地上。其实,这种低级的把戏,是伤害不了他的,但他却很享受被花城护着的感觉。

是那种出门不用带脑子,或者顺便连腿也可以不带,但却也可以全须全尾的回来的安心。

然而,下一刻,他便听见了风信划破天际的惨叫声。

谢怜循声望去,只见他的胸口处正中了一只短箭。

风信痛得面无人色,哆嗦着嘴唇道:“我操了,这箭被施了法术,我好像不能动了。”

花城不冷不热道:“动倒是能动,不过你得跳着走了。”

谢怜道:“这是什么古怪的法术?”

花城道:“谈不上什么稀奇,只不过是一种能麻痹神官四肢,但却保留了弹跳能力的巫术而已,它还有一个诨名叫做‘死鬼跳’。”

谢怜一听便知花城是临时瞎编的,风信只不过是因为现在法力被禁制,冷不丁的中了一箭难以抵挡住附在上面的法术,所以才会有一种身体麻痹的错觉。

但他此前对这种下作的法术几乎是闻所未闻,也就只有选择相信花城,一跳一跳的跟在了他们的后面,看上去像是民间话本里的行尸。

射出金箭的地方有一个密道之类的地方,谢怜和花城沿着密道一直往前走,约莫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之后,便又看见了一间屋子。

花城将手中的掌焰团得更亮了些,谢怜这才看清楚整间屋子里摆满了画像,和石刻。

无一例外,全是出现在吟风城石墙上的少年。

不过,这里的少年画像,和木刻像却更丰富了。有在古树下执卷细读的,有长发如墨支着脑袋倚窗眺望的,还有跪在茫茫雪地里满眼含泪的。

他奇怪道:“落云为何要珍藏自己的画像?”

突然,他拿起那副少年跪在雪地里的图像,惊呼道:“三郎,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花城道:“他不是他。”

风信方才接连跳了一阵,好不容易才赶上谢怜和花城,眼下又见他们对着一副画像神神叨叨的,便有些气急道:“什么他不是他,你不是你的,我现在就想知道这落云在哪里?”

谢怜将手中的画递到了风信的面前,道:“南阳,你有看出这副画有哪里不妥吗?”

风信凑上前去,仔仔细细的观摩了一阵后,疑惑道:“我对画可没有研究,这不就是一个少年跪在雪地里的模样吗?而且,这雪怎么是红色的?还有,怎么会有人画自己的背影呢?这该不会是一个自恋狂吧?”

他说到这里,不停的啧啧着,满脸的厌弃。

突然,他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惊奇,略带了些兴奋道:“我操了,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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