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笑婉只看到她的脸色就已经知道结果。
她冷笑一声：“你还是没去对不对？”
虞笑婉狠狠的咬住了后牙，一瞬之间似乎本来就红的眼眶更红了：“你——”
她目光从垂下眼睫的言绵身上一闪而过，随即落在豆包身上。
豆包疑惑的看着两人，并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但还是隐约感觉到了妈咪现在并不太好的处境。
他立刻就准备去保护妈咪。
虞笑婉蹲下身子，拦了一下，看着豆包笑了起来。
言绵心里愈发的摸不到底。
——豆包现在还不知道她和秦路当时发生的事情，她更是没有兴趣告诉豆包。
豆包后来确实找她问过好多次为什么秦叔叔好久不来找他玩，说想和秦叔叔一起玩，但是他的这些话都被言绵心烦意乱的一一堵了回去。
“虞笑婉，豆包还是个孩子！”
言绵警示她，立刻上前，想拉开豆包。
“你担心什么？我怎么会伤害小孩儿？”虞笑婉扯了一下嘴角，“小朋友，我问你，你是不是很久没看到秦路了？”
豆包看着她瞪着的眼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迟疑的点头。
“呵。”虞笑婉眼神更加冷厉，修剪精致的美甲指着身后的言绵，“你就没问过你妈咪吗？”
“你就不知道你妈咪把秦路到底怎么了吗？为什么她和秦路最后一次见面之后，秦路就彻底失踪了？！”
虞笑婉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
“……”
豆包没说话，被她吓得步步后退。
言绵一把拨开虞笑婉的手，抱住豆包：“你别这样说话，吓到小孩儿了。”
她还想在说话的时候，却被打断。
虞笑婉脸上再看不到一点儿笑意：“你告诉我，秦路到底还活着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我父亲，谁都没有联系上秦路，你知道不知道，消失三天警察局就已经可以备案了！？”
言绵手捂住豆包的耳朵，一直等虞笑婉说完话，她才缓缓松开手。
“……你过来，有什么问题我会跟你说清楚，但是不是在小孩儿面前。”
言绵的声音格外平静。
可能正是因为她声音的平静，虞笑婉也狠狠的呼吸着，倒退着站了起来。
她冷冷道：“我只等你一分钟。”
言绵几不可察的点点头，带上了门。
她随即轻声安慰垂着头站在原地不出声的豆包。
“豆包，你没事吧？”言绵担心的柔声问道。
“……”豆包迟疑了一下，微微摇头，“妈咪，我没事儿，秦叔叔他……”
豆包显然听进去了刚刚虞笑婉的那些话。
言绵抿唇，认真的看着豆包：“妈咪保证，你秦叔叔的消失和妈咪没有关系。我……我会尽力找到你秦叔叔的。刚刚那个阿姨那边。我会跟她都说清楚”
她顿了顿：“对不起宝贝，又因为妈咪的事情，让你担心了。”
豆包摇摇头：“没关系的妈咪，不是你的错，你快去吧。”
言绵看着豆包的脸色，确定他是真的没事了，这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柔声说了一句：“妈咪很快回来。”
她起身拉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了虞笑婉抬手正要敲门。
虞笑婉脸色并不好看：“你好没好？”
言绵脸色也冷了下来：“走。”
她带上门和虞笑婉走到了阳台没人的地方。
“秦路没死。”言绵说道，“他……”
“——你最好实话实说。”虞笑婉抢过话，“不然我会报警，你最后一个看到阿路，到时候就不是我在你那个小孩儿面前说话，而是警察了。”
言绵抿唇。
——不用报警了，秦路现在就在警局。
她脸色不太好看，但这话只在心里过了一遍，并没有说出口。
“你不用给我施压，”言绵冷声道，“也不用再找我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虞笑婉焦急的去拦她，还没拦住就听到言绵头也没回的低声说了一句：“秦路会尽快回到医院工作的。”
虞笑婉听到这话，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言绵匆匆离开，疾步走到办公室门口，又调整了一下神情，这才开了门。
“宝贝。”言绵再开门的时候脸上已经砍不出来先前难看的神色了，她温和一笑，“要回家吗？”
“好。”豆包乖乖抱住了言绵。
言绵心里烦乱，直到开车出了医院才想起来没有和薄母告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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