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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杀子,赌害人

冯明就端坐判官座上翻查卷宗,发现今日竟只有两桩鬼案要审,往常都是四桩左右。

“冯大人别来无恙啊!”一满是笑容,身着叶绿判官袍,面容生的明亮的判官走进庭前。

时辰将到,其余三司成员也陆陆续续到达。

冯明抬头望去,发现是善赏司秋判官。

此人阳间姓孙,别看为人随和见人赔笑,但在庭上从不退让,生前行善之人由他安排,均可免遭牢狱之苦。

冯明并未起身,看了一眼便继续低头,开口言道:“孙大人客气,今庭是我主司,多有不足之处还望孙大人帮我一一查证。”

孙秋连忙应下,慢步走到左边旁审位上,曲腿往后一跳,这屁股就挨了凳子上去,两腿左右摇摆,竟哼起了童谣,当真是童心不泯。

“哈哈哈,今日一见,崔大人修为又精进许多啊!”

“曹大人!曹大人!今庭未开,就不要一直闭目养神了!修为已经如此高深,一丝修炼机会不放过,让我与庭上冯大人如何自处啊。”

孙秋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笑容可掬的跟着其余二司判官搭茬,只不过这两位判官性子冷,不想理他,除非是自己当庭主司之时,否则都懒得开口。

那罚恶司曹判官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孙秋,随后转头看向冯明。

这罚恶司判官阴间身皆是这幅模样,怒目圆睁,只有修到人仙之境才可稍稍改变,当庭只有崔珏脉下判官与这位曹判官共处脱鬼一楼。

“如何自处?冯大人修为一日千里,这阳间修行积攒功德,想必冯大人也是修心更修神。”

并未开口,声满庭堂。

冯明终于放下手中卷宗,起身对台下几位抱拳言笑:“哈哈,小有所得小有所得,但是与三位大人相比自然是比不得的,这人间修行赚吆喝看人生百态,确实是修行的更快了些。”

冯明环望庭下,见阴府十帅,记堂皆已到齐,变出手中惊堂木。

惊堂木身处地府之时无半点青玉光泽,犹如黑石。

“啪!”

“升堂,带犯鬼上堂!”冯明高喊,端坐于判官座上。

由一城城隍引押犯鬼上堂,是一对父子。

“堂下何人!为何杀子!可否知罪!”冯明再敲手中惊堂木,严查厉色的对左边跪地之鬼大声问道。

那鬼只是痴痴的望向儿子,并未回答。

冯明见状,摊开手中卷宗,厉声道:“汪昊!北俱芦洲平氏王朝中人,寿终正寝七十六岁。”

“汪止!北俱芦洲平氏王朝中人,汪昊之子,寿终正寝五十二岁!”

冯明看向台下二鬼:“汪昊杀子!被阳府判以公开斩刑,需知虎毒尚不食子!”

“若非有人收拾你二人尸体为你二人设台昭仪,你二人岂能到这冥司之上?”

“到了城隍就被送往六道轮回遭受罚处!”

台下二鬼终于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不敢应答,只能跪地俯首。

冯明手中惊堂木再响,一副镜花水月显现在堂中,是一位道人为他们二人摆坛昭仪。

那道人手捻黄符,身着素袍,头戴五岳冠,脚踏地位,口中念念有词。

“伏以,金钱落地,宝马腾空,驾离火以焚烧,用巽风而吹散。”

“似莲花,遍地开放,如白雪满空飞扬。”

“上通天界,下赴坤位,一切有情,同登道岸。”

那台下二鬼浑然不知自己胸前有这道人所赠‘坤’字。

见二鬼还不应答,冯明看向罚恶司曹判官:“还请曹判官手中孽镜台映照二鬼生前所事,我们也好有所决断。”

曹判官并未回答,只是袖袍稍动,孽镜台便由身后法术显化,落往判官台上,亮光直照台下两鬼,镜花水月再动,二人生前之事尽显其中。

这汪昊呢,一生平常,家里兄弟三个,他是大哥。

父母去世得早,作为家中大哥的他照顾着两个弟弟,可谓是扮演了长兄如父的这个角色。

因为有两个弟弟照顾,这家中事情压力也大了起来,两个兄弟呢,也不是吃书本簿的料,在认识到这种情况下后就带着两个弟弟寻了另条出路。

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家中三兄弟虽然平庸,但是也不甘认命,耕了几年田,兄弟三人就从别人那打听到押镖挣钱。

只要这一趟镖下来,安然无事,顺利送到,几个人没个几年就能买个房子娶妻生子。

三兄弟一打算,趁年轻就干!

可能是三兄弟前半辈子吃苦多了,这跑了五年镖路下来,落了个平平安安,钱赚到了,兄弟三人就准备押完这最后一趟镖,回家享乐了。

要不是说各有各福,除了这汪昊啊,这五年里另外两个弟弟都有了另一半相陪,虽不说如何相貌出众,但是干他们这行的,想到回到家有妻眷等待,有这个盼头,就够了。

老二更是努了把劲,连孩子都有了,一个大胖小子,照汪昊的话讲:“娘的,跟你小子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真让人稀罕。”

独独家中大哥汪昊,别说婚配了,连个眉来眼去的都没,不过汪昊似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看到家中弟弟活的有样子,汪家也有了后,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心里也有光亮。

可就是这最后一趟镖,出了点意外,干他们这行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稍不留神可能就掉了,哥三个随队伍还挑了条安生的路过,谁知道真碰上劫道的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一队山匪模样的人从两路中间跑出拦在路前。

说是山匪,除了前面那几个个骑大马的手上有家伙事,其他后面的还有拿着草爬子的,板锹的,更甚者有拿擀面杖劫道的。

这镖局领队的也门清,不想多生事端,翻身下马,只身向前,看了一眼最前方骑马的匪头子,摘下腰间锦囊,扔了过去。

“安门镖局拜会各位山主,这锦囊中物当是给诸位的拜山礼了,我们镖局今日赶这趟道过,得您垂护,待我把镖送完,定会准备厚礼在谢过各位。”那镖头直身抱拳,振振有声。

那匪头马下崽子小跑过去捡起锦囊,拿回一看,给的还真不少,算是有诚意了,拍了拍马肚子,望向匪头,给了个眼神,示意该怎么办。

匪头看向崽子,得到提示,心中贪欲起,立马抬头笑道:“镖头客气,只是不知道你这趟镖,押的是什么啊,不知可否让我看看。”

这边刚说完,身旁的几个拿刀的崽子就围了过去,那镖头一看,心中也是有了答案,等人真正离自己稍近些时抽刀开砍。

要不是说人是走镖的,三下五除二砍倒好几个没长眼睛的,镖队里面的各个好手也都暴起砍人,没多大功夫一群所谓山匪四散逃去,当头的那个正躺地上呢,脸上豁开个口子,好家伙,豆腐脑!

可是这镖队中段,刚刚汪昊为弟弟挡了一刀,一个趴在地上装死的土匪拎起手边短刀就要砍正在检查货物的弟弟,汪昊扑了上去,这一刀就砍在了右小腿上。

这一刀下去,命倒是没丢,这腿是不利索了,稍作包扎,这趟镖也算有惊无险,镖送到了就跟镖头辞别,回老家去了。

汪昊在城中买了房子的三弟家养了几个月,这腿好歹是能动了,就是走道的时候会有点歪,但也是走江湖走过来的,身子骨也硬,辞别了三弟二弟,去到城外一处不远的村子居住。

这可算是给到机会了,这住的地方邻居,是一对夫妻,成亲这老些年也没个孩子,家中男人就说是女人的问题,那汪昊心热,常常帮助邻里,这一来二去的可算是跟邻居这位小娘子看上眼了。

这妇人也早就不想跟自己现在这个丈夫过了,生不出来孩子就说是她的问题,喝完酒还打人,时间一长就分了家,跟汪昊过去了。

汪昊比这娘子大些岁数,小娘子三十一,汪昊再有两年就四十了,这二人住在一起不久后就中了枪。

怀了!

这可给汪昊开心坏了,老子就说是那个男的不行,生不出来孩子还不找自己问题?晦气。

天盼地盼,十月怀胎,这孩子终究是生出来了,大胖小子!

这么算也算是个老来得子,可让汪昊把孩子看做掌中宝,心上玉。

打孩子降生起,这些年走镖攒下的银钱是一点不心疼的全花在孩子身上。

孩子十六岁那年,他娘走了,身患重病,久药不医。

媳妇死后汪昊更是对小儿汪止百般纵容。

正所谓男不可娇养。

汪昊自己就是个笔墨不通的糙汉子,哪知道怎么养孩子?

一来二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孩子跟那些路边地痞就沾上了赌瘾。

自娘亲死后,这汪止别说去学塾了,天天偷家里的钱去赌,最开始只是跟人玩些小的,可是赌这个东西哪有大小之分?

一次同行的街痞子把他拉到城里的大赌庄,骰子牌九,麻将鱼虾应有尽有。

这一下可好,玩呗,反正他爸把钱放在哪都知道,这钱不就是给我准备的吗?死了之后都是我的!

这一玩那可就没了日子了,钱是没了,欠下一屁股赌债。

这汪止没了钱,心中赌瘾钻了心的痒,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两位大爷,这两位大爷心疼我,以前也是跟着他爸走镖赚钱的,手里也有!只要我想办法弄来一点,等赌赢了再还给他们便是。

可是用什么办法呢?

汪止心中一想,一个主意咻的一声跑上头来。

“我爹死了,我还小,我这两个大爷是不是得给我点安家钱啊?”

跑到城中一个道士那里,说是家中父亲去世想请先生做法超度,买了孝巾孝服,黄纸白幡,请着先生就去了两位大爷那里。

这身行头到了他两位大爷那里那还得了?刚见面扑蹭一下子就跪地上开哭,边哭边说。

“呜呜呜呜,二位大爷,我爹,我爹去世了,呜呜呜呜呜。”

这两位一听自己大哥没了,连忙把孩子扶起来,这孩子哭成这样,做不得假啊。

啥也没说,先拿钱塞给随着跟来的道士,让道士安排好一切,我们收拾收拾,通知一下其他乡里,麻烦道长先跟着孩子回去,我们随后便到。

又拿出两锭二十两的白银塞在汪止手里。

“侄儿,你先回去,二大爷三大爷把事情处理完,立马就过去。”

这汪止一看钱,哎哟!真多哎,连忙又跪地上哭,边哭着边道谢,谢完就拉着道长往家里跑。

路上看见棺材铺还订了个棺材,也没挑尺寸,让人装车就跟他往回走。

这汪昊死了么?没啊!正在家想着我这好大儿今天在学塾学的怎么样呢,手里勾着炉子,寻思烧旺点,等会回来的时候好给孩子暖手。

村中黄枫落下,这路上丧队浩浩荡荡的就走出了城里,到了村子,村民一看领头撒黄纸打幡的是汪昊的儿子,都想着汪昊走了?

跟着队伍就到了汪昊家里。

这汪止真孝顺,孝布啥的也不摘,就跑进屋里,不顾长幼尊卑,跟个泼皮一样,眉飞色舞,勾着他父亲肩膀高声说道。

“爹,我跟我两位大爷说你死了,你也别问啥原因,棺材我给你拉来了,我让外面人把灵堂布置布置,你等会往里一躺,我把钱一收,等他们走了你再出来。”

汪昊能不知道自己孩子在外面赌?心里跟明镜似的,不愿承认,家中钱少了多少他心里都有这个数。

听到这里,汪昊勃然大怒:“啊?你跟你两位大爷说我死了?”

汪昊顺着门外望去,办哭活的,吹唢呐的,纸马纸人,先生车后面就是棺材,火盆都点上了,准备的真齐全。

“你没钱也不能跑去跟你两位大爷要!更何况说我死了,你还要以此收钱!你怎么想得出来的你!”

汪昊可从来没打过儿子,今天是真气到了,一个大嘴巴就扇了上去。

这汪止跟入了魔一样,丝毫不在乎自己已经肿红的右脸,只是面露癫狂,低头盯着双手,神神叨叨道。

“爹,爹,没事,没事,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我把钱一收,还能剩下些,我把赌场的钱还了,他们就能再赊给我几十两银子,我一定能赢回来,我一定能赢回来!!!!”

这汪止的声音是越来越大,说到最后竟然是抬头死死盯着父亲汪昊,一记尖声吼了出来。

这汪昊在村子里也算是个小好人,外面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都想着汪昊这么个人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人群中四散开来,让出一道,是汪昊的二弟三弟,村里的人都认得。

那二人未曾走进屋子,刚刚走到门拦前便跪下磕头。

五步一磕头,心中以报长兄父恩。

汪昊站在窗前,看到眼前一幕,眼眶泛红,看着院内相伴五十一载的两位弟弟,嗓音沙哑的喊道:“弟,哥没死。”

二位弟弟看到哥哥没有去世,没有第一时间想着什么死而复生的惊恐,而是急急忙忙,连滚带爬的爬上台阶进到屋内。

“哥!”

“弟!”

屋内,看到自己哥哥真的没有死,两位知天命之年的老人与一位临近古稀之年的老人相拥而泣。

相拥许久。

汪昊年五十九,两位弟弟年五十一。

“哥,哥,你真的没走,哈哈哈哈,你真的没走,我哥还在,我还有哥......”二弟看着眼前的大哥,声音颤抖,嘴角发心的上扬,泣中见喜。

汪昊拉着两位弟弟的手,用脚踢来两个凳子摆在炉子旁,让弟弟坐下,三人盯着炉中明火,沉默良久。

“滚过来!跪下给你二位大爷道歉!”汪昊一抹眼角泪痕,冲着站在门前低头抠手的汪止说道。

汪止走了过来,跪了下去。

汪昊看向二位弟弟,满脸歉意,轻声道:“止儿年少,不比二位弟弟的林儿年儿出彩。”

“我原本只想着他能平平安安过了一生,谁知他却沾上赌瘾。”

“子不教,父之过,是我这个做爹的有错,不懂得如何好好教导孩子。”

“他娘走后,我便想着让他衣食不虑,好好念书就好,自己陪在身边,如何走下去,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酒色财气,吃喝嫖赌,唯有赌字万不可沾,这是世间最浅显的道理。”

“从两位弟弟明事晓理的那天起,我就说过这句话,可是我教好了两位弟弟,却没能教好自己的儿子。”

“我代止儿为今天一事向二位弟弟道歉认错。”说完,汪昊这位大哥后退两步,深躬行礼。

“大哥不可!大哥不可!这让弟弟如何自处!”两位弟弟连忙起身搀扶大哥,才发现汪昊已经这幅老脸上满是泪水。

汪昊直起老腰,如第一次教导二位弟弟一样,轻叹口气,说道:“磕头,给你二位大爷道歉。”

见汪止呆在那里,汪昊心中怒起,怒吼道:“我让你磕头!!!!!!!”

怒气上心,这腿上的陈年老伤也发的疼痛,一个没站稳,就要往侧边倒去。

两弟见状,扶住大哥,三弟跑去门外把竹椅拿了进来,放在炉子旁,脱下外袍垫在椅子上,让大哥坐下。

汪昊轻抚胸膛,缓了缓气,开口说道,

“止儿现在去赌,欠钱,我就怕我死后他还去赌,赌桌之上,欠命的可曾少了?”

“不敢说自己走了多少年的江湖,但是也算半个江湖中人,赌桌之上,无兄无弟,你汪止今天上桌赢了那万贯家财又如何?”

“赌!只有第一次,没有最后一次。”汪昊接过弟弟哪来的干木柴,用炉勾勾起炉盖,将木柴扔了进去,炉中明火稍减,随后愈发明亮。

拎起水壶坐到了炉上,用炉勾勾了勾底下的干灰,感受着炉子散发出来的热浪继续言道,

“你汪止今天发誓,从此以后不再沾赌,这些龌龊事我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家中就算再没钱,我汪昊也能扔下个老脸去借,去求人,也可以帮你把欠赌场的钱还了。”

身旁的二弟听到哥哥这样说,连忙出声到:“哥,提什么借啊,我这有,弟弟做了点生意,不说赚多赚少,几百两白银还是还得起的,给止儿就是了,只要止儿能改过自信,不再做这种愚笨之事,一点白银算得了什么,浪子回头,千金不换。”

汪昊闻言,心中愧疚之意愈发厚重,不过下一刻,他即心如死灰。

那汪止听到自己二大爷说几百两白银时,不再摸索着自己袖袍里的那两锭银子,如同狗爬一样爬了过来,双手沾满脚下所踩黄纸,只见他如野狗看肉食一样爬过来摇尾乞食。

“二大爷,二大爷,不,你是我爹,汪昊现在没钱了,他不是我爹,你把钱给我,爹,你把钱给我,几百两白银,我一次几百两压个豹子,中了我就发达了!我就发达了!......”

汪止双眼布满血丝,睁得老大,话说到最后已经不成人语,让人觉得人不像人。

汪昊闻言,心中怒火又起,就要伸手给这汪止一嘴巴,将他扇醒,可是他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东西,是炉勾。

一炉勾下去,正好戳进汪止的左太阳穴上,滚烫的炉勾烧得肉滋滋作响,那汪止倒地之前嘴里还喃喃道:“钱,钱,我一定能赢钱...........”

话没说完,砰地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探息,已经没有一点活气了。

门外那些看热闹的刚刚听见吼的时候就纷纷走近了,这一看不得了,杀人了!

阳间衙门,“汪昊杀子,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汪昊跪在庭下,心如死灰,认罪伏法,斩首示众。

镜花水月之中,汪昊从怀第一次捧抱婴孩,起名汪止,汪止?不止,不要止于此生平凡,但要安康,满眼幸福,到如今镜花水月之下,披头散发,不入九泉,跪地野鬼。

那汪昊也抬头看了自己的一生,似要哭泣,颤声道,

“阴府大人,我杀人有罪,止儿...止儿是无辜的,让我下地狱吧,还请各位大人放过止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望子平安,平平安安。

冯明将视线从镜花水月收回,环顾四周,望着那个呆若木鸡的汪止。

“啪!”惊堂木响。

冯明厉声言道:“本官自有决断!”

冯明并未询问堂下三司,而是直接判道:

“汪昊!过失杀人,着罚恶司主司庭下结束后押往一殿秦广王殿下,赴高台相望,论其生死功德,在送往五殿阎罗王处!”

“汪止!按阴间律法,凡阳间忤逆尊长者,投入三殿宋帝王所司黑绳大地狱受刑!判汪止入黑绳大地狱百年,另入十六小地狱百年,刑满之后,放你转世,若转世再有此报。”

“休想入得地府!神魂俱灭!”

不等台下二人有辩,冯明直直起身,挥手招来判官笔,面前金簿无风自动,冯明将判决写下,遣往轮回殿。

“罚恶司当庭主司可否知晓?”

曹判官起身拱手言道:“罚恶司领命。”

冯明得到回答,看向左右:“左右听令!将汪昊押下,等待当庭结束,将汪止即刻遣往宋帝王殿下!”

鸟嘴豹尾从左右站出,抱拳沉声道:“领命!”

冯明看着左右将两鬼押下,心中有所感慨,是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中所听到过的诗句:

“相呼相唤日征逐,野狐迷人无比酷。”

“一场纵赌百家贫,后车难鉴前车覆。”

贪赌,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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