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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1 章 离别终有时

当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狂奔的马儿终于停了下来。

即使有头巾捂着,若冉的脸上也有许多的沙子,到最后她直接把脸埋在沈沛胸前借以躲避,沈沛瞧着那一幕便起了坏心思,速度又快了许多、大黑撒开蹄子跑了许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咋一见速度慢下来,还有些不高兴的往后看了看,似乎是在嫌弃沈沛。

沈沛俯身上前,拍了拍大黑的耳朵,“你在不满什么?”

大黑低着头开始刨沙子,显然是反抗没有成功。

若冉顺势摸了摸大黑的耳朵,无奈的看了一眼沈沛,“你怎么还和马计较呢?”

“谁让它天天闹腾的?”沈沛不满地拍了拍大黑耳朵,还专挑若冉碰过的那只打,若冉诧异的看了沈沛一眼,很难不去深究。

为什么秦王殿下可以这么幼稚呢?

沈沛只当自己没看见,只是问若冉还想去哪里。

他更是拍着胸膛保证,只要若冉想去,他就愿意陪同。

虽说两人的兴致都挺高的,想要到处去走走,只不过沈沛是真的困,若冉也没有睡好,他们俩谁都不想勉强自己,思考了没一会儿,就决定还是回去睡一觉,一切等睡醒之后再做打算。

北漠这边的王府虽然已经修缮过,可地方也就这样,建筑风格和当地别无二致,不至于简陋,却也不豪华。

沈沛昨儿晚上守了一晚上的日出,这会儿困得不行,甚至连话都没有交代几句,头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睡之前还交代她不要离开,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把他喊醒。

若冉也没有坚持多久,好歹是给苏穆等人送了个口信,免得沈沛不出现他们会担心。

诚然若冉已经做得足够好,只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沈沛可以这么不靠谱,找他们俩的人早就出去了一圈又一圈。

军营里,悦悦睡得早醒来也早。

煜安说了一晚上的话,直到天亮才差不多睡过去,这会儿还睡在苏穆的帐子里没有起来,孩子可以很幸福的休息,但是苏穆和军师不可以。

两个人陪了孩子一晚上,这会儿一个赛一个的累,军师完全没有以往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看着苏穆的眼神多了一丝哀怨,“元帅,要是属下哪里做的不对,您可以直说。”

而不是把他拉过来一起受罪。

有什么话是不能心平气和的解决的吗?

为什么,要让他一块儿过来遭受秦王世子的折磨?

苏穆的情况并不比军师好多少,昨儿个军师早就想脚底抹油,但是苏穆硬是滥用职权,把人硬生生的留了下来,两个人一块儿大眼瞪小眼。

陪着煜安到天明。

“甭在这儿叽叽歪歪的,赶紧的,把人都喊过来商议军饷如何制定。”苏穆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头疼的不行。

这人一旦上了年纪,不服老还真的不行。

不过就是一个晚上没睡,已经快要厥过去。

他没法子,只能让人去冲一杯浓茶过来,希望能够醒醒神。

“这,王爷都还没有回来,我们几个商量,合适吗?”军师的声音有些忐忑,倒不是忌惮沈沛,主要就是想回去睡一个时辰。

苏穆和军师多年默契,军师在想什么,苏穆心知肚明,很不巧的他也是这么想,于是两人就打算这么顺坡而下,但就是拉不下面子说出来,结果就在这时候,秦王妃送来消息。

苏穆这句回去睡两个时辰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罢了,把人都喊过来吧,早点商议好,也可以早点解决,眼看都已经八月,提军饷这件事商议好之后,还得提案,早些商议好早些落实,也让西北军的将士们除夕能过个好年。”

很多将士们都还是因为保家卫国才参军的,但还有很多人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才来参军,他们的军饷大多数都是寄回家的。

家中的寡母也许就指着这些钱度日。

提军饷这件事一直都压在苏穆的心里。

如今这机会摆在他们面前,当然是不能放弃的,军师其实也明白,只是他还有别的考量,“但我们也不能略过王爷去。”

“军师不必担心,这就是王爷授命老夫这么做的,这是王爷对老夫的信任,也是王爷对西北军将士们的体恤。”苏穆说的慷慨激昂,可唯有他自己知道,这会儿内心有多么的烦躁。

军师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苏穆,很想提醒他一句,秦王殿下可能不是这个想法,只是单纯的懒得管事儿。

就如同他当初还在北漠的时候一样,商议作战计划,从来都是他们讨论成熟了,才敢去找沈沛,不然会被骂。

眼看苏穆自发的给自己洗脑,说的话就跟真的似的,说的他自己都快要相信,军师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苏元帅提个醒,只不过他话还没说出口。

就被苏穆呵斥住,“闭嘴,什么都不许说。”

苏穆凶狠的开口,看的军师都有一点儿莫名其妙,“元帅,您这是?”

“老子怕知道的太多,就没办法自己骗自己了。”苏穆默默的喝了一口浓茶,他怕自己在想下去,会忍不住想去揍人。

军师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果然,三岁看到老。

就算秦王殿下如今当了爹,也一样的不靠谱。

沈沛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风评已经变成了这模样,但也不会有人不长眼的在他面前说这些,所以秦王殿下一直以为自己这些年来深受西北军的爱戴。

今儿个煜安还没有醒过来,云静竹就带着悦悦去骑马,刚开始的时候是云静竹带着悦悦骑马,到最后已经演变成两个人一块儿赛马。

悦悦的基础并不差,沈沛教她的时候也是毫不吝啬,悦悦小时候学骑马从马上摔下来沈沛虽然心疼,但也没有一味的护着。

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姑娘而放松,用沈沛的话来说,就因为是姑娘,才更应该有自保的能力。

云静竹一开始瞧见悦悦的模样,还着实有些担心,但溜了一圈下来才发现是自己小看了悦悦,“小郡主,你这骑术是王爷教的吗?”.七

悦悦点了点头,“爹爹说,他没有办法保护我一辈子的,日后的夫君也不知有没有能力保护我,把安危寄托在旁人身上,是很冒险的一件事。他希望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无论是骑术还是防身的拳脚功夫,她虽然不精通,却都会一些。

这其实是一件很出格的事情,但沈沛才懒得搭理旁人的想法,他只希望悦悦可以平平安安的,可不愿有朝一日女儿遇到危险,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因为不会骑术而看着马发呆。

这和盯着大米活生生饿死的傻子有什么区别?

“可是王妃她……”云静竹记得若冉的骑术是不怎么好的。

“云姨你不懂,要是娘亲的骑术太好,还要爹爹干什么?”悦悦用一种见怪不怪的眼神看着云静竹。

云静竹只觉得喉咙里噎得慌,那种被人撒了一把糖的感觉又出现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悦悦的话又堵了过来,“而且爹爹说他会一辈子保护娘亲的。”

“爹爹说呀,如果发生什么危险,他也许顾及不到我和煜安,所以要我们自己保护自己。”悦悦笑意满满的和云静竹说起这些话。

云静竹原本以为悦悦听到这些话是会不开心的,却没想到她接受良好,并且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悦悦当然可以接受,她和煜安明明白白的能感受到父母对他们的爱,爹爹更是从不吝啬自己的陪伴和宠爱,只不过爹爹爱他们的同时,更爱的是娘亲。

这一点,他们一直都知道。

“云姨,不说这个了,你每年回京城不是都能瞧见嘛,我们去赛马。”悦悦要拉着云静竹一块儿赛马,京城虽然有马场,但那里比得上北漠的天地辽阔。

悦悦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云静竹知道,她很喜欢这里。

云静竹陪着悦悦去了很多很多的地方,见识过许多在京城里瞧不见的景色,大漠的气候和京城很不一样,但两个孩子依旧玩的很开心。

他们会毫不吝啬的告诉云静竹喜欢这里,也会遗憾舅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景色,悦悦心疼自己的舅舅,便把自己看到过的景色全部都画了下来,打算拿回去送给若晨。

云静竹看着软乎乎的两个孩子,别提有多羡慕若晨。

但是她现在也很高兴,每日听着两个孩子软乎乎的喊她云姨,陪着他们到处跑,这日子快活得很。

只不过云静竹的好日子没有过多久,秦王殿下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陪秦王妃,从来都只出现一会会儿,把云静竹拉去凑数,让她和苏穆等人交涉。

苏穆和尹涵月的想法同云静竹一样,谁都不想干活,只想陪孩子们玩,三人万般无奈,只能靠抽签决定,后来云静竹发现自己抽签的运气太差。

就死皮赖脸的改为轮换制。

这才不至于完全被压榨。

而沈沛每天趁着若冉休息的时候,把人抓起来商议问题,等到若冉醒了,就带着若冉到处玩,公务是一点都没有耽误,也防止了旁人趁虚而入。

秦王殿下以一己之力,生生的改变了西北军将士们的作息。

众人苦不堪言,却没有任何办法,比身份地位比不过,打也打不过,还能如何?只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好在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月之后,提高军饷的方案就已经初步拟定,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最大程度的保障了士兵们的权益。

每个人看着沈沛都是咬牙切齿又真心实意的感激。

沈沛压根就懒得管他们的心思,这一趟出来还是收获颇丰的,事情顺顺利利的办完,而他曾经看到过的景色也全部带若冉走了一遍,没有留下任何的遗憾。

更重要的是,他无形之中扼杀了许多情敌。

这才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说起这件事沈沛当真是恼恨极了,他完全不明白那些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成日里找着各种借口过来找若冉。

被沈沛拒绝几次之后,她们还是不死心,秦王殿下只能兵行险招,去找这些女人的丈夫聊了聊,大概意思就是让他们注意一下自己的妻子。

也许是说的太过委婉,这些男人们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劝沈沛不要这么黏人,容易被妻子讨厌。

秦王殿下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都咽不下去,他永远都记得他们一个个长着一副憨厚老实的面孔,说出来的却是非常气人的话,“王爷,您也不要这么担心,都是女子,她们还能抢秦王妃不成?”

这随意的口气,就像是沈沛在大惊小怪一般。

沈沛觉得自己和他们已经是说不通了!

他原本还想嘲讽几句,但想想又觉得这样太拉仇恨,毕竟他一直都知道若冉人见人爱,可沈沛从不知道如今不仅仅是祸蓝颜,反而连红颜也一块儿祸。

这种担心,旁人是不懂的。

沈沛心里也明白,也不指望他们懂,见游说不成,只能自己严防死守,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和机会,阻挡若冉和她们相处。

由于这样的事情做的太多,以至于秦王殿下把自己在那些姑娘们心目中的伟岸形象毁的一塌糊涂,从前的沈沛是英雄。

如今的沈沛便是阻挡她们见漂亮王妃的恶魔。

如此斗智斗勇一个多月,不仅仅是沈沛累,那些姑娘们也挺累的。

最后都不知在较劲什么。

就是觉得秦王妃真的,让人见了不舍得挪开视线。

悦悦和煜安两人都已经玩疯了,这一个月以来,大概是两人最快乐的时候,这里没有人会成天的指着他们俩说酸话,他们俩可以很肆意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上天入地,赛马打猎。

两人得知要离开的时候,万分不舍,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沛,“爹爹,我们真的要走了吗?不能多留一段时间?”

不仅仅是两个孩子有这样的想法,其是沈沛也想留下来。

可时间不等人。

他回京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父皇已经决定退位,让皇兄登基,就这一两年的光景,朝代更替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往都是先帝驾崩之后,由太子继位。

慌慌乱乱,忙忙碌碌,而且朝代更替随之而来的就是皇城动荡,新朝往往要很久才能安稳下来。

沈沛原本以为父皇退位,皇兄登基,会减少许多麻烦。

事实的确如此,这么做的确减少许多麻烦,至少不会有兵变,造反,叛乱这种事情出现,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新的麻烦。

因为人还活着。

许多事情就得拿去和人商量。

不像前朝,人已经躺在棺材里,没得商量,只能由他们说了算,他们觉得好,就好,他们觉得不好就不好。

这也不怪他们,毕竟没法去问意见。

如今,礼部忙的不可开交。

户部也忙的不可开交。

宫里苍玄帝和太子殿下也烦的不可开交,什么规章制度都要他们俩过目,有时候惹得苍玄帝烦了,差点儿都想着要不还是等他百年之后再来操心吧。

但这事儿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不仅自己说不出口,也不能让孩子们猜测到。

沈沛虽然很不愿意去操心这些事情,心中不情不愿的,却也没有想过要逃避。

随着苍玄帝年岁的增长,沈沛最不喜欢的便是给父皇做寿,没有任何一个孩子愿意看着父亲老去,就算是距离帝位一步之遥的沈靖也是一样的。

在他的心里,比起当皇帝,他更愿意当太子。

天塌下来还有父皇顶着。

苍玄帝素来明白两个孩子的心思,会选择退位当太上皇,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在内,到了那个位置上,就真的是高处不胜寒。

称孤道寡的道路,原本就非常的难捱。

朝臣每日上朝三呼万岁,可苍玄帝有自知之明,知晓自己只是个凡人,不会异想天开可以长生不老。

作为帝王,他希望国家可以得到传承。

作为父亲,他希望可以陪着孩子度过那段茫然的岁月。

明明一切都安排的极好,偏偏沈沛在这个时候溜之大吉,把任性妄为体现的淋漓尽致,苍玄帝本来是不愿意让沈沛出门的。

因为最近实在是太忙。

可最终还是太子殿下疼亲弟弟,劝服苍玄帝,让沈沛出门。

苍玄帝万分无奈的看着大儿子,小儿子这一走,分给他们的事情就多了啊,说好的一起抓人来干活,怎么还临时变卦?

这样做岂不是陷他于不义?

可沈靖却只是笑着劝说父亲,“父皇,小九还不能接受。”

年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而沈沛分明就是不想接受,但他早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任性的秦王殿下,江山的传承,从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沈靖有沈靖的责任。

而沈沛也有自己的责任。

这份责任是苍玄帝赋予他的,沈沛为了父兄也会接受,而接受就意味着他清晰的意识到父亲已经老去。

所以,沈沛才会想要逃避。

只是逃避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有些事情该是沈沛的责任,他还是得一力承担。

这不,拖也拖不了多久,该离开的时候,还是得离开。

每个人都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离别的愁绪感染了每一个人。

苏穆、尹涵月和云静竹倒也罢了,每年回京后还可以相见,但是有许多人,他们的缘分,只有这么短短的一段日子。

也许这一别,就是一辈子。

离开的时候,悦悦和煜安的情绪都很低落,坐在马车里谁都没有说话,在城门外的时候,沈沛发现那些见了阿冉就会脸红的女人又来了。

她们站在城门口,送给了若冉一个花环。

红艳艳的花环,非常的漂亮,“王妃娘娘,我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送给你,但是这花环是我们一起编的。”

上头还有着新鲜的露珠,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

若冉也没让她们失望,直接拆了头上的珠钗,戴上了她们送的花环,“谢谢你们,我很喜欢这个花环,它很漂亮。”

也许漂亮本身不怎么让人在意,最重要的是她们的心意。

沈沛站在一旁,心中气恼的咬牙切齿,面上却只能装大度,天知道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就连女人都要过来跟他抢妻子。

并且这群女人还有先天优势。

若冉不会排斥她们的亲近。

车马越行越远,她们只能目送着马车离开,若冉看着城镇越来越远,心中亦是生出无限的感慨,眼中也有着淡淡的不舍。

“舍不得?”沈沛出声问她。

若冉轻轻的点头。

若说江南是她熟悉的地方,那北漠就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但这个地方却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让她爱上,“我很喜欢这里。”

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风景。

也喜欢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有人向往繁华京都,也有人向往辽阔天地。

“若是你喜欢,以后我还陪你来好不好?一年一次?这可能不太现实。”沈沛掰着手指算了算,最终确定下来,“三年,三年一次,我定会陪你再来此处。”

“每年来同样的地方到也没有必要。不如去别处走走,我们可以看一看大齐辽阔的疆土。”

“王爷不必如此迁就我的,我知道你很忙。”若冉笑着摇了摇头,诚然她听到沈沛这么说是心动的,可若冉也很是心疼沈沛。

他每日都很忙,却愣是能够抽出时间来照顾孩子,教他们读书习字,还能时不时的陪她出游,虽说都是不怎么远的地方,但也真真切切的是出游。

有时候若冉都不清楚,他到底哪里来这么多的精力。

“事情是忙不完的。”沈沛不甚在意的开口,“本王又不是一天十二个时辰在忙着,那些常常吹嘘自己忙着,没有时间照顾孩子陪伴妻子的,在茶馆酒肆不照样能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哪里是忙?

只是无心,不愿意罢了。

“你不喜欢京城,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孩子们也渐渐长大,我们便是离京数月,也没什么不能放心的。”沈沛计划的极好,可若冉却只说有机会再考虑。

但沈沛却不是这么想的,“阿冉,机会不是等来的,而是要自己创造的,我若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便是有再大的阻碍,我也会想方设法的完成,若是将这件事随意的对待,那随意的一件小事,都能越过它去,也许是因为某个人的生辰,也许是因为某一件事,就打断了,而我不想这样。”

他答应若冉的事,承诺若冉的事。

每一件都想办到。

“人生短暂,我只想你快乐一些而已。”沈沛轻声开口,也许之前他还没有这样的心思,可这一次在沙漠里看星星和日出的时候,他瞧见了若冉纯粹的喜悦,那些孩子气的举动,是她以往不会做的。

在京城,她是要谨言慎行的秦王妃。

而在别处,她就只是他的妻子。

若冉根本就经受不住诱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你可不要忘记。”

沈沛如何能不知道若冉的心思?她从不会要求什么,你若是记得,她便会欣喜,你若是不记得,她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失落。

忘记了,她也不会说的,只是会记在心里很久很久。

沈沛也没有想过要去改变若冉,她愿意如何就如何,这是他们之间的相处,而并非迁就。

“好。”沈沛欣然应允。

“王爷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秦王殿下以一己之力拉高京城闺秀们的择偶标准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的,推说自己忙碌没有时间教育子女陪伴妻子的,被秦王殿下衬的颜面尽失。

论忙碌,沈沛比他们更忙碌。

碌碌无为成日里在家里荒废度日被要求上进的,从前还能叭叭两句我若是高官厚禄便无法陪伴你和孩子,如今也被秦王殿下打击的不行。

论高官厚禄,他们无论如何都越不过秦王殿下去。

沈沛用自身来证明,陪伴妻子教育子女,和有上进心那分明就是两回事。

一切只看你有没有心罢了。

“阿冉还记得我们约定的来世吗?”

“王爷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你是在悲秋伤月吗?”

沈沛当然不是在悲秋赏月,只是下辈子的事情谁知道?他心中一直都有这个美好的愿望。

“下辈子是下辈子的事情,这辈子都过不好,怎么好意思提下辈子?”沈沛把她揽在怀中,在她耳畔轻声低语,“我当然要对你好,并且要对你很好很好,这样阿冉才不会后悔,才会舍不得我,来生才会选我。”

若冉只觉得眼前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她轻轻的眨眼,眼泪就顺势掉了下来,“不会选别人的。”

“那是当然。”沈沛骄傲笑起,浅浅的吻在她的脸上,“有本王做对比,阿冉当然瞧不上那些歪瓜裂枣。”

秦王殿下在这件事情上,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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