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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2 章 余生不负【番外三完】

蔺君行在子时快要到的时候,送悦悦回王府,这时候他才知道,秦王殿下和秦王妃不在,是去了行宫。

府中倒是灯火通明,但只有煜安一个人在。

往常这个时候,他应当是会去宫里,或者是去找若晨,但今儿个却一直留在府中,悦悦出门的时候他不开心,回来之后依旧不开心。

听门房通报悦悦回来,就直接跑了出去,防贼似的看着蔺君行。

蔺君行和悦悦对视一眼,纷纷有些无奈,悦悦先回了府,可煜安却不肯走,非说有事要和蔺君行交代。

只见他满脸不悦的盯着蔺君行,“你知道这会儿什么时辰了吗?”

这兴师问罪的话一出,惹得蔺君行忍俊不禁,他诚恳的同煜安道歉,结果惹得煜安有些不好意思,“听说你明日要去东海了?”

蔺君行点点头,“东海一直都有流寇和盗匪,海域也不太平,如今我伤势痊愈,自然要回去的,这是我的责任。”

煜安看着蔺君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善良,他往边上退了一小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和我姐姐说?需不需要我帮你传达?”

煜安觉得自己已经很大度了,但蔺君行却冲着他摇头,“我和你姐姐的话永远都说不完,只是如今想要托付你一件事。”

煜安听到前半句还挺不开心,听到后半句倒是有了些兴趣,“做什么?”

蔺君行本想让煜安好好的照顾悦悦,却又觉得不妥,她的家人自然会好好的照顾她,何必自己多此一举?最让蔺君行放心不下的是别的事,“若你阿姊有事,你写信告知于我?可好?”

煜安愣愣的抬起头,“我为何要将这些告知于你?”

“因为我担心你阿姊报喜不报忧,我不能完全不知忧愁,不知她心中的苦恼和难过,所以得把这事托付于你。”蔺君行说的诚恳。

但煜安却一直皱着眉头。小小的少年,还有着自己的倔强,“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蔺君行一点也不介意煜安的态度,反而是温和的哄着他,“自然是因为,我和你一样,都很关心你姐姐,我也清楚这世上最希望她好好的,便是你们了。”

可怜的秦王世子,到底还是道行不够,被蔺君行几句话一忽悠就找不着北,答应会帮他的。蔺君行见目的达成,奉上了自己今晚挑选的礼物。

并且还不厚此薄彼,三个孩子都有份。

“这是送给二皇子和陈家小公子的。”

煜安看着那三份一模一样的玉佩,心中欢喜,面上还有点儿嫌弃,“居然都给一样的,真是偷懒。”

蔺君行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也没告诉煜安是悦悦决定的,因为她说如果是不一样的,三个人也许还会打起来。

蔺君行和煜安说完话,起身告辞,还没走出一两步就被煜安喊住了去路,“蔺少将军。”

“嗯?”蔺君行着实有些不习惯,要知道自从他和悦悦订婚之后,这几个孩子对他的态度那是前所未有的不满,莫说是喊他蔺少将军,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你要小心,千万保重自己,不要让我姐姐担心。”煜安说完这句话,一溜烟的跑了,吩咐侍卫关上门。

蔺君行看着煜安的背影,无奈的笑了起来。

果然如同悦悦所言,她的弟弟们,都是很可爱的。

翌日一早,蔺君行准时出发去往东海,他本是不想这般大张旗鼓,只想悄悄的离去,可陛下的意思是,他得让所有伺机窥探的人明白,他的伤势已经痊愈。

蔺君行无奈,只能闹得人尽皆知。

悦悦早已没了昨晚的愁绪,离别之时还是送上了自己做的荷包,倒是算不上丑,却绝对不好看。

蔺君行很是珍惜的收下,开始问悦悦的意思,“你是想我取出来用,还是就这么放着?”

这话听得悦悦好生无奈,“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不要问我。”

她既然送的出手,自然是自己还算满意的,至于要不要用,就是蔺君行的事情。但是私心里,当然是希望蔺君行用的,可是这话自己怎么能说呢?

和三年前不一样,三年前,蔺君行在她的心目当中只是一个名字,如今却成了她的未婚夫,自然是不同的,“你一定要小心。”

蔺君行答应下来,并且做出了许诺,“我会给你寄捷报的。”

“那是你要给我的礼物吗?”

蔺君行想了想,继续摇头,“那是我给你的承诺,军中的捷报会直接送回皇城,而我给你的捷报,会由我自己亲手写下。”

只要看到捷报,她就能知道自己是平安的。

悦悦笑着应下,然后就看着蔺君行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知道,从此以后,她的心里就有了诸多牵挂。

蔺君行离开之后,悦悦忽然之间有些惆怅,学堂已经不需要再去,她已经顺利的结业,林梓砚的婚期也定下,开始着手准备起来。

林梓砚与未婚夫青梅竹马,感情一直都很不错,未婚夫家也是给足了林梓砚尊重,一直等到她学堂结业。

在悦悦可以接触到的人当中。

无论是皇祖父和皇祖母,还是皇伯父和伯母,亦或者是她的父母,到好友,都是幸福美满的。

这也让悦悦生出诸多的期待来。

蔺君行回去东海之后也没有闲着,曾经属于他的那些军务,并不会因为他回京城养伤而消失不见,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蔺少将军看的心烦,却没有办法拒绝,只能每日勤勤恳恳的坐在营帐中处理军务,忙中偷闲的时候就会给悦悦写信。

写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说今天处理了什么事情,做了什么。

诸如此类的。

每次都能写上厚厚的一沓,偏偏写的人不觉得厌烦,看得人也不觉得厌烦。

信笺头一次送来秦王府的时候,恰巧被沈沛给看到,他心中不悦,到底没舍得让悦悦不开心,最终只能亲自把信送过去。

“那小子是不是很有空?怎么每天都有这么多的废话要说?”沈沛看着这一沓信笺,万分疑惑。

悦悦偷偷的看了一眼父亲,忐忑的回应道,“我也不知道,他说自己很忙的。”

沈沛看着悦悦那欣喜的模样,想要说点什么,却悉数咽下,最后只能妥协的交代一句,若是要送信,可以交给俞长胜去办。

“俞叔叔不是很忙吗?”

“爹爹不希望你的东西落入旁人之手,自然也不希望这些信中途丢失。”沈沛虽然不高兴,可在他的心里,还是悦悦最重要的。

只要女儿开心,其余的那些事情,他也得学着不去计较。

悦悦听罢,只是紧紧的抱着父亲的胳膊不肯放手,她一向都知道自己是被偏爱的,却是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妥协。

“爹爹是不是,不喜欢蔺君行?”悦悦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惶恐。

小姑娘很明显是陷入了纠结当中,一边是父亲,另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在想如果父亲真的不喜欢蔺君行,这要怎么办?

沈沛坐了下来,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会问这样的傻问题?爹爹若是不喜欢他,怎么会同意你们俩的亲事?”

“可是爹爹看起来并不喜欢他。”悦悦有些忐忑的开口。

沈沛哑然失笑,也不介意让悦悦知道自己的那些心思,“这和蔺家那小子没有关系,无论是谁,只要是和你定亲的郎君,爹爹都会不开心的。”

“什么?”

“因为他啊,会把爹爹宝贝了许久的女儿抢走,你让爹爹如何开心的起来?”沈沛不答反问,天知道他到底花了多大的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阻止。

换了任何一个人,沈沛都不会开心的。

“但是,爹爹知道你喜欢他,所以爹爹也会尝试着喜欢他。”沈沛早就已经开始妥协,于他而言女儿可以找到心悦之人,这本就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

“这世上有许多人,本就不能得偿所愿,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悦悦可以遇见,爹爹心中甚是愉悦。”沈沛轻声开口。

但欣慰和不高兴并不冲突。

悦悦默默的点头,算是明白过来,“那娘亲呢?”

“你娘是最希望你开心的人。”沈沛由衷的感慨,他还会纠结一些,若冉的想法就会纯粹许多,只要悦悦开心就好。

当天晚上,沈沛回到正院,又开始了碎碎念,问若冉蔺君行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

这种话若冉已经听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她知道这是沈沛又不开心了,她能如何?

除了安慰他,旁的什么都做不了。

“王爷你到底为什么那么讨厌蔺少将军?”若冉有些疑惑的开口,“他到底哪里不好?”

沈沛听到这话,心中愈发不满起来,良久才气恼的开口,“不就是因为他哪哪儿都好,本王才更不满意么?”

这要真有什么地方不好的,他才不会应允这门亲事。

若冉听到这种近乎荒诞的理由,真真是哭笑不得,“这话你出了这院子,就莫要说了。”

这话要是被别人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笑话沈沛。

听出若冉弦外之音的沈沛,自然是不满的,他没什么气势的瞪了若冉一眼,“你这是在嫌弃本王吗?”

若冉笑着摇了摇头,“怎会?我这不是不想让旁人知道吗。”

沈沛闻言颇为好奇,傻愣愣的问道,“你不想让旁人知道什么?”

“自然是不想让旁人知道,我夫君到底多么的,多么的幼稚呀。满京城的贵妇们,可都羡慕我呢,因为我夫君各种好,但她们若是知道我夫君私底下是这样的,这怎么行?”若冉笑盈盈的开口,不出意外的换来了沈沛的抗议。

而被夫妻俩提及的蔺少将军,在东海军营却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惹得所有人纷纷侧目,饶是脸皮再厚的蔺君行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开始打哈哈,“你们别看着我,继续说。”

“少将军的伤势当真全好了吗?”

“今日天色已晚,要不明日再商议?”

听到这些关切的话,蔺君行也着实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方才就是有些晃神,无碍的,你们继续说。”

众人听他这般坚持,也没再劝,继续商议作战计划。

蔺君行听完全程,脑子里飞快的开始安排起时间来,自从蔺君行回到东海,这边的士兵们,都陷入了水深火热当中。

早起晨练,中午练习,晚上还不能停歇。

时不时还得被拉去校场比试。

他们的少将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要他们还能喘口气,就把他们往死里操·练。

一时之间,东海的士兵们纷纷怨声载道。

倒是蔺君行,半点不为所动,“你们的生命不仅仅是你们自己的,还有父母和爱人的期盼。”

一句话,让所有怨声载道的士兵们都消了声,蔺将军知道这事之后也是倍感欣慰,以为儿子是终于能体谅他的一片心,还特意来找过蔺君行。

哪里知道这兔崽子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冲着亲爹浅浅一笑,“这是我答应沈卿安的。”

蔺将军只觉得一腔真心统统都喂了狗,当真是儿大不中留。

军营的生活,一向都是枯燥乏味的,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更多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日复一日的训练。

蔺君行永远都记着自己答应过的事情,他休沐的时候,就会去找珍珠,找过当地的渔民,也曾自己想办法,虽然效果都不尽如人意,但蔺君行找的甘之如饴。

他在东海的所见所闻,也会悉数的写下,告知悦悦。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称呼也有了变化,从生疏的沈卿安,变成了卿安,又变成了卿卿。

悦悦看着那些信,仔仔细细的收好,而后又比对着他的描述,绘成了一幅幅的画,按照他写信的日期,装订成册。

想着等蔺君行归来的时候,与他一同观赏,到时候就可以问问他,是否与他见到的一模一样。

悦悦明白蔺君行的想法,这是他想要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和她一起分享。

军中人人都知他们的少将军回京养伤的时候,顺便解决了终身大事。

他们一开始还是不相信的,直到蔺君行休沐去大肆寻找珍珠,戴着个不算漂亮的荷包招摇过市的时候,他们总算是明白过来。

他们的少将军,真的有喜欢的姑娘了!

甚至还有些壮着胆子过来问蔺君行,少将军的未婚妻是一个怎样的姑娘?

“今日的训练完了?成日里操心这些有的没的,有这等闲工夫,不如多去挥几次箭。”蔺君行轻嗤一声,他其实比谁都想让他们知道,他喜欢的姑娘到底有多好。

只是有些话,总不好他主动来提。

总要徐徐图之,于是在蔺少将军的努力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未婚妻究竟是多完美的一姑娘。

春暖花开,夏日炎炎,海上的流寇也已经开始坐不住,双方时不时的展开激烈的战役,蔺君行曾经答应过悦悦,不会对她有所隐瞒。

她想知道的一切,他都会告诉。

有关于自己的一切,都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战争永远都是最无情的。

每一天都会有生命消逝,而活着的人便要倍加珍惜。

蔺君行早早为自己选择了道路,并且会为之奋斗终身,这就免不了让他心爱的姑娘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诸多的隐瞒,也许并不是很好的决定。

蔺君行从不隐瞒她,其实他也很忐忑,这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但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悦悦的回信,“愿君安好。”

她很高兴,蔺君行没有隐瞒她。不安了许久的蔺少将军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他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而蔺君行平日里除了给悦悦写信,最大的爱好便是搜罗各式各样的礼物。

七夕的时候送,中秋的时候送,就连下元节也不落下。

这也还不算什么,好歹是有个节日的名头,最离谱的是,二十四节气也没逃脱蔺君行的魔爪,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但凡是看到漂亮的。

他就想给悦悦买。

不仅如此,蔺君行还亲自做了颜料,托送信的一并带给悦悦,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将军,也会有些不好意思,“做的并不太好,你不要嫌弃。”

悦悦这才知道,这些不是买的,而是蔺君行自己做的。

她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蔺君行到底哪里来的时间,她珍惜这份心意,自然也喜欢蔺君行送她的颜料,虽说一开始做的,总是比较差的,悦悦也没有哄骗他,反而写信告诉他,颜料已经用完了,颜色不对。

蔺少将军无法,只能继续努力。

经过日复一日的刻苦,蔺少将军制作颜料的能力,也是逐渐上升。在之后的岁月里,还曾有人花高价购买,统统被蔺少将军拒绝。

扬言这只是他给夫人准备的。

只是这时候捣鼓颜料的蔺少将军,自然不知道日后的造化,反而是头疼颜色到底哪里不对。

成日里忙的不亦乐乎。

过了下元节便是腊八。

距离除夕也越来越近,蔺君行找寻了许久的珍珠,也终于有了着落,他跟着渔民一块儿,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那颗珍珠。

得知蔺君行亲自下海去找珍珠这件事的将士们纷纷觉得不可思议,“少将军,不过就是一颗珍珠,你何苦来?”

“这珍珠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值得你这么上心?”

蔺君行此时此刻正裹着棉被烤火,而那颗漂亮的珍珠,就放在一旁,是他亲自下海找到的,虽说他瞧着有些狼狈,但内心的喜悦也唯有他自己清楚,“当然是不一样的。这是要送给我未婚妻的。”

将士们听他提起未婚妻,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这会儿自然也是不愿意听的。

“少将军,凡事要有个限度,你得考虑考虑我们的心情。”

毕竟他们这么大年纪,也还没成家立业,他们原本以为就蔺君行这个性子也是会孤独终老的,哪里想的到会有这般造化。

“不就是个未婚妻吗?值得天天炫耀?”

蔺君行听到这些酸的冒泡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往他们肺管子上戳,“你们这种没有未婚妻的人,是不会懂得。”

所有人:“……”

他们忽然觉得,过来看蔺君行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班师回朝之日,蔺君行比谁都要激动,所谓归心似箭不过如此。

快要到京城的时候,蔺君行根本不愿等大军一道,自己骑着马就跑了,留下蔺将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但蔺将军并没有抱怨太久。

因为他们都看见了另一个策马而来的身影。

隔得老远便瞧见蔺君行的速度慢了下来,虽然没有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但他们也心知肚明对方的身份。

蔺君行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悦悦,他脸上的惊喜根本就掩饰不住,“你怎么过来了?”

“我算了日子,你应当今天回到,我来接你。”悦悦并没有丝毫的扭捏,看着蔺君行笑。

蔺少将军很快就拿出那颗珍珠来,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也没有任何华丽的语言着急忙慌的说要送给她。

说是语无伦次也不为过。

悦悦却没有接过,“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你同我说的意思。”蔺君行有些着急,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如今见了面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若是不同意呢?”悦悦歪着头看他,“万一我后悔了呢?”

蔺君行听到这话直接傻了眼,“还能后悔的?”

“为什么不能后悔?”悦悦不答反问,趁着蔺君行还没反应过来,一鞭抽在马上,“你若追的上我,我再考虑考虑。”

蔺少将军愣是没反应过来,但行动却快过脑子,直接追了上去。

目睹这一切的众将士们,似乎也终于明白蔺君行为什么会这般喜欢这姑娘。

说是天造地设也不为过。

蔺君行是行军打仗之人,骑术自然不在话下。

而悦悦也是不差,只是比起蔺君行来到底是差了一点,没过多久便被追上。

“你输了。”蔺君行骄傲的开口。

悦悦无奈的按着自己的额头,“你就不能让让我?”

“我怕你后悔。”蔺少将军耿直无比,“平时让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不能后悔。”

“我后悔什么呀?”悦悦这会儿是真的后悔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自然是后悔与我定亲这件事。”蔺君行认真且直白的看向她,“我信守承诺归来,这就是我给你的信物。”

他平安归来,娶她为妻。

这般心心念念许久的事情,如何能够忘记?

当然也不容许悦悦后悔。

悦悦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愧疚,轻轻的扯了扯蔺君行的衣袖,“我没有后悔,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蔺君行听完终于满意了,他矜持的点头,翻身下马冲着悦悦伸出手,“下来。”

悦悦把手递了上去。

却被蔺君行一把扯入怀里,“许久未见,你可曾想我。”

悦悦轻轻的点点头。

她每一天,都在想他。

“那你还骗我?”蔺少将军非常的不满,“我还以为你真的后悔了。”

“我担心你后悔。”悦悦轻声开口,“你去过的地方多了,遇到的人多了,也许会遇见更好的。”

“不可能。”蔺君行想也没想的反驳道,“我如今已经遇见了最好的,旁人再好也同我无关,在我心里沈卿安就是最好的。”

悦悦低声笑了起来。

可蔺君行却没理她,反而郑重其事的交代,“沈卿安,我回来了。”

“我知道。”

“这次回来,两家长辈就可以开始商议婚事,你觉得可好。”蔺君行半点不想浪费时间。

“我觉得甚好。”

冬日的暖阳落在两人的身上,风中传来了爱人的低语,经久不散。

他的喜欢和爱意,从不曾掩饰,也不惧任何人知晓。

如果可以,蔺君行想告诉所有人,他到底有多喜欢沈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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