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河中险境

“胖小子，别过去，那老汉不是普通人，当心有诈。”

黄三二一双小眼睛，紧紧盯着摆渡老汉，神情有些谨慎提醒着胖子。7K妏敩

胖子停下脚步，疑惑不解道：“是鬼？”

我把胖子叫了回来，准备自己去探探虚实，迈着缓步，到了岸边，离摆渡老汉三四米的距离。如果发生什么事儿，我第一时间也能够逃跑。

摆渡老汉一脸和蔼笑容，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原来是出马弟子，好久没见到道上的人呢。”

“年轻人，你们是要到对面的药神庙吗？”

我顿时一愣，老汉的道行不低，一眼就看出我是出马弟子。如果想要害我们，早就出手了，何必这般畏畏缩缩。

想到这儿，我松了口气，又有些疑惑。

“老伯，尊姓大名？”

摆渡老汉摆了摆手，说：“江湖已去十余年，如今残余一缕魂，虚名早已经淹没在岁月长河，不提也罢，叫我何老头就行。”

“我和你有眼缘，这一趟摆渡就不收你的钱，如何？”

我连忙道谢，说道：“谢谢何老伯。”

此时，我可以肯定何老伯不是活人，是一只得道的鬼魂，上了这艘船，无异于上了鬼船。

河边宽阔，波涛汹涌，隐隐之中，还有莫名的危险之感。

事到如今，鬼船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渡过大河，到达对面。

何老伯呵呵一笑，道：“都上来吧。”

我们一行人上到了小船，重量叠加之下，小船吃水很深，船沿离水面仅仅十几厘米，稍有不慎，就会掉落河面，到时捞都捞不起来。

“小心着点，我总感觉水下有东西。”我提醒一句。

深不可测的河水，隐隐暗暗，阳光被白雾阻挡，小船悠悠的向河中心驶去。

何老伯一言不发，站在船头，不紧不慢的摇着木浆。我和胖子站在两侧，防备着周围，黄三二则守着船尾，一旦有动静，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渐渐地，小木船划破水面，散出阵阵涟漪，到达了河面中央。

“何老伯，还需要多久时间啊？”胖子问道。

可等待了片刻，并未听见回应，胖子回头一看，顿时惊道：“哥，你瞧。”

我不明所以的转身脑袋，只见船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何老伯的身影，小船无风自动，慢慢悠悠的行驶在河面上。

一阵阴风袭来，吹的我打着哆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

我咽了一下口水，说：“胖子，小心这着周围。”

胖子脸庞肥肉颤抖几下，疑惑道：“何老伯呢？”

话音刚落，小船剧烈抖动几下，差点侧翻在河中，胖子两脚重重踏着船板，用重量稳住了小船。

林雪一个没站稳，险些就要落入水中。

我急忙伸手一拉，抱住她的细腰，搂进了怀中，一股香味扑面而来，我谨慎的看着四周，道：“胖子，水下有东西！”

怀中的林雪脸色浮现红晕，我低头一看，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手，尴尬笑道：“那个……”

“谢谢。”林雪说道。

我正想说些什么，胖子在船头焦急喝道：“哥，看见那东西了，好大，好大一只鱼！”

“什么鱼？”

我连忙跑到船头，低头一看，脸色骤然一变，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丑的鱼。

身躯大概一米长短，浑身长满褐色的鳞片，密密麻麻的似铠甲一般。两只眼睛凸出眼洞，嘴角裂的很开，里面是锋利无比的牙齿。

此时，正用坚硬的头颅，撞击着我们的小船。

猛烈地撞击之下，小船岌岌可危，好似随时都会四分五裂。我抄起一旁的木浆，眼神一凌，瞄准大鱼的脑袋，重重的拍打下去。

嘭！

一声巨响响过，鱼头出现一个伤口，渗透出丝丝血迹。大鱼吃痛，摇曳着尾巴游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在了船头，还没来得及休息，刚刚平稳下来木船，又剧烈摇晃起来。

“奶奶的，真当胖爷好欺负！”

胖子暗骂一声，在木船四周寻找着大鱼的踪影，可寻找一圈后，并未发现，嘀咕道：“藏哪儿呢？”

“在我们下面。”小白说道。

果不其然，撞击声就是从船下传出来的。大鱼是想将木船撞出一个洞，让我们全部掉落水中。

“爷，我要回不来了，记得逢年过节祭奠我。”

黄三二化为真身，跃出木船，朝船下游去。

片刻之后，船下传出激烈的打斗之声，又过了一阵，动静消失了。清澈的水面，被血水染红，方圆十米之内，血红一片。

“黄三二？”

我朝着船下叫喊了一声，可迟迟没听见回应，也不见黄三二冒出水面。

如今有三种情况，黄三二赢了，大鱼赢了，或者同归于尽……

“完了，黄三二指定和大鱼同归于尽了，哥，节哀……”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跃出水面，伸出脚踹在了胖子屁股上，骂骂咧咧道：“胖小子，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死啊。”

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抽了一口，吐出缕缕白烟，问道：“黄三二，那大鱼什么来头，被你杀掉了？”

“冤魂鱼，身前也是人，淹死水中之后，肉体被普通的鱼吃掉，灵魂便附身在鱼身上，吞噬怨气修练，逐渐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那鱼异常狡猾，看打不赢我，口中吐出浓厚的墨汁，一溜烟就没见了。”黄三二说道。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何老伯未在出现，好似就这么消失了。

我心中产生两个推论。一是何老伯是附近的山精，化作船夫的模样，帮助我们摆渡，并未有害我们的意思。二是何老伯是水中的冤魂，故意引诱坐船来到水中，好找一个替死鬼。

但究竟那一个是正确的，已经无从考证，或许两个都不对，谁有知道呢？

有些事儿注定没有答案，保持一份神秘感或许才是最好的结果。

生活就是这样，经常发生一些戏剧性，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我们在充满不确定性的生活中，一路跌跌撞撞向前行进，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