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第一缕朝阳刺破黑暗,驱散淤积一夜的黑暗。
我早早的起床洗漱,拉上胖子就准备出门。小白一跃而起,睡眼惺忪的蹲在胖子肩头。正准备叫二叔起床时,却见他趴在床上睡得如同一头死猪。
鼾声如雷,一阵接着一阵……
“胖子,看来这事儿还得靠咋俩解决。”
小白半仰着头叫了两声,我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但最重要的还是小白。”
我和胖子相视一笑,径直走出了门。
时近寒冬,早晨的温度异常寒烈。
冷风似刀子一般刮在脸庞上,生痛生痛的。
车子前挡风玻璃蒙上了一层雾气,路面略显湿滑,胖子一路小心翼翼的驾驶车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郊区地带。
并未多说什么,轻车熟路的来到赵艺家门外。
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不同于天气的寒冷,那股寒意若有若无,始终漂浮在身体周围,让人心神颤栗,脚下不由的打着哆嗦。
“哥,果真没错,赵艺就是控制黑猫的人。”
胖子挠着屁股,眼神紧紧看着不远处的一间房屋。
我摇了摇头,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后,道:“赵艺不过是一枚棋子,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话音一落,将烟头丢到地上,用力一踩。
“就看等会能不能引诱他出来,去他大爷的,胖子,咋们走!”
“得勒,哥!”
没一会儿,我们到了房屋外,止住脚步。
门口,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一脸怨恨的盯着我们,尤其是那双眼睛,无不散发着凌厉的光芒。
“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与你们何干,为什么……”
赵艺语气冰冷,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们……”
胖子正准备说些什么,我拦了下来,低声道:“她被控制了。”
话音刚落,赵艺浑身上下弥漫出浓郁的黑气,肉眼可见的程度。眼睛也因为愤怒而充血,口中不时低吟着什么。
一群黑猫从屋子的窗户跳出来,张扬舞爪的盯着我们。
一只个头稍小,皮毛幽黑的猫蹲在赵艺肩头,芝麻粒大小的眼睛闪烁着狡诈的光芒,整张脸似笑非笑,邪乎至极。
我和胖子不由的后退几步,隐隐之中,感觉这群黑猫比昨天更强大一些。
“喵……”
领头猫发出尖锐的叫声,如同尖锐之物挂玻璃一般,刺的我心头一阵瘙痒。
胖子咽了一下口水,从腰间拔出了桃木剑,望着蜂拥而来的黑猫群,正准备出手时。
小白抬起脑袋,眼神不屑的望着黑猫。
站在胖子肩头,两只爪子在空中挥舞,一团幽绿色的光芒凭空迸发,笼罩了黑猫群。紧接着,一跃而下,不慌不忙的伸了一个懒腰,走到了猫群前面。
那模样,活脱脱的一个封建军阀,我很怕她被打死。
出乎意料之外,原本躁动不安的黑猫群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趴伏在地面之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好似一个个安分守己的“良民。”
门外的赵艺和领头猫见状,皆是满脸震惊之色,不可置信的望着小白。
“这,这只狐狸是什么东西?”
赵艺失声而出,却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充斥邪魅的男性。
我淡淡一笑,之前果然猜的不错。
赵艺现如今没有意识,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所控制。而控制他的人,一时半会还不能确定是谁。看得出来,他并不想露面。
“哥,小白好像坚持不住了。”
胖子凑到耳边,小声说道。
我眉头一皱,看向前面的小白。
只见她双手背负身后,一副云淡风轻,毫无所谓的模样。
背后的双手却在打着颤,似乎是在强撑着。仔细一想,一次性控制这么多只黑猫,的确是一个消耗体力的辛苦活。
见此,我不在犹豫,大步走上前去。
“只配生活在阴暗之下的家伙,怎么?连头都不敢露一个。胖子,有个成语,怎么……怎么形容……”
胖子笑道:“缩头乌龟。”
“对对,就是缩头乌龟。”
本以为一番话能激怒对方,引诱他出来。
可我错了,大大的低估了对方的忍受力。
“呵呵,小子,我玩激将法的时候,你八成还在吃奶。这招对我不管用,你的这只小狐狸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
“无妨,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咋们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加倍奉还。”
话音刚落,赵艺的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去你大爷的,装完逼就跑,放狠话谁不会啊!”胖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觉得男人不似在说大话。
整个事件中,我和胖子忙的焦头烂额,一直被男人牵着鼻子走。事到如今,我们都不知道男人的身份,就连面容都未曾见过。
如此一来,我们的情况被动至极。
“行了,胖子,你将这些黑猫超度了,我去看看赵艺的情况。”
“得勒。”
一个黑猫代表一只灵魂,满地趴伏的黑猫,不知道有多少可怜人,被强行禁锢在此。其实强行消灭才是最省事的办法,但这么做,无疑剥夺了他们再世为人的机会。
思来想去,还是超度稳妥一点。7K妏敩
趁着胖子忙活事情,我走到赵艺旁边,蹲下身子查看一番,眉头不由的一皱。
气息微弱,精血干涸,犹如将死之人。
赵艺控制黑猫,其代价是燃烧自身精血。油尽灯枯,即便我们不强行插手此事,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想到这儿,我不免叹息一声。
事已至此,再多的叹息也挽救不了什么。
胖子超度完黑猫,跑了多来,不由的问道:“哥,怎么了?”
就在此时,赵艺突然睁开了双眼,紧接着,就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神虚弱的看着周围。
目光最终停留在我和胖子身上,有气无力的说出了四个字:“谢谢你们。”
话音一落,沉重的眼皮永久闭上,再摸呼吸,已经没有任何起伏。
我心底暗骂一声:“该死的邪修!”
从赵艺哪儿离开,开车返回时。
胖子挠着后脑勺,不解问道:“哥,赵艺为什么要谢我们?”
我头看向窗外,淡淡一笑,并未开口。
心中却说道:“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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