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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第九章摸脸

细雨斜下,落在枝叶之间。

“那啥,渡哥一天没吃饭了。”季云涛挠挠头,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苏溪你去的话,麻烦给他送下饭成不?”

兄弟面前江渡不愿丢人,更不愿示弱,但别人不能做的事季云涛笃定她能。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江渡挨饿,平时看着多傲一人啊,可真到这个时候记挂他的也就这么两个。

冷风吹在苏溪脸上,她心里说不清什么感受,就先撑伞去了食堂。

苏溪用饭卡刷了饭,避着人往音乐教室走。

高中学习任务重五中又是名校,为了不堕落前人留下的名声,学校抓文化课成绩特别严,像才艺类课程大多闲置,两星期不见得上一次。

音乐室也就空了,被征用成思过处。

另一边——

徐镇今年三十四名校毕业,教书这么多年真没人敢跟他踢凳子,这次江渡当众让他下不了台,徐镇坚持要江渡一个态度。

这并不容易。

老校长卢立明劝他,“江家这小子倔,长到十几岁一声妈都没叫过,亲爹的面子都敢撅更别提我们了,这样下去谁都下不来台。”

徐镇不语,卢立明也为难。

“学校毕竟收了江家捐款,今年新装修的化学实验室就是他家的钱,这样僵下去要是江渡撂挑子不学了,江董那边怎么交代?”

钱还不回去,江松也并不好惹。

卢立明的意思是让江渡写份检讨,对外就说已经认错了。

江渡那臭脾气根本不屑解释,到时候徐镇的面子也过得去。

奈何徐镇是头倔驴,“翻墙骑车,抽烟喝酒,夜不归宿加上不尊重老师,这些哪条不够他喝一壶?”

“校长刚才说记过影响他一生,行我退了!但当全校师生面检讨这条,我不退。”

江渡在外面站着,卢立明无奈。

“毕竟有江董……”

徐镇哼的一声,“那又怎样?”

“子不教父之过,你们今天的纵容才是毁他一生,说检讨就检讨,实在不行你们就办了我这个年级段主任。”

徐镇硬气把话撂这,出去横了江渡一眼。

卢立明是左右为难,一边是才打电话“慰问”过的江松,一边是学校教出状元的活招牌徐镇,他能怎么办?

但凡有本领的老师,他们为人师表三尺讲台书比命重,总有几分傲气。

徐镇尤甚。

然而当你年岁渐长又身居高位,就会发现不是这样的!争气当不了蒸馒头,五中是私立学校没人兜底,学生发展、学校建设处处要钱,孩子们选择来这里那无论如何安稳得给吧?吃穿用度也不能少吧!

身为校长他需考虑的很多。

男孩年轻谁不狂?他也曾少年。

然而人成熟的标志就是瞻前顾右,所有的棱角屈服于现实。

卢立明头疼的很,“……江渡,先去音乐室写份检讨。”

只能先这样,徐镇再找人劝劝。

江渡不说话,不过好在也没顶他,直接就走了。

卢立明看的直摇头,“这性子早晚有一天要吃大亏。”

世上真正叛逆的孩子很少,他们跌跌撞撞长大。我们只看见他一身刺头,却极少有人追根溯源他为什么坏。

表象成了我们了解一个人最直观的东西。

就像大家都知道江董气质儒雅,却几乎没人记得他曾一根钢棍抢来了江夫人。

……那年大雪纷飞,江城火车站围满了人。

江松困着要跟人走的女人,启动的车上中分男子脸被按在窗上,别人打一拳江松就捏着女人出色的脸问一句:“跟他还是跟我?”

女人泪流满面,哭哑了声。

江松温和的给她擦泪。

这样不知道打了几拳,那人血吐到玻璃上,吓的女人挣扎着嘶喊:“我跟你,别打了我跟你。”

江松勾唇。

他面貌不如车上人出众,但浑身气势危险而压抑,就像林间沉睡的老虎,看似安稳友善却也不可小觑。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

江松笑着,还是让人折断了男人的腿。

他说:“你该庆幸我来的及时,她要真跟你走那谁都别想活。”

男人已经奄奄一息,看着他怀里哭泣的女人,眼里迸发出恨意。

“杀人偿命!”

江松搂着女人十分淡然,“我不要命。”

简单带笑的话,却犹如寒风过境。

都说虎父无犬子,如今的江渡带着和江松一样的狠,情绪却比江松更外放,这样的孩子教好了是人才,可教坏了随时都能犯罪。

血液一脉相承,他骨子里隐藏的占有欲病态偏执,被他盯上除非生死否则永无尽头。

因为无人爱,所以渴望爱。

如果心没了,命也就没了。

卢立明想着竟有些害怕这个少年,可就算怕他也拒绝不了他爹,不是吗?

办公楼安安静静偶尔来两个老师,看见出来的江渡都蹙眉,不听话的学生不讨喜是所有人的通病。

但作为被厌恶的惯犯,江渡习以为常。

他双手插兜靠墙上,等里面发了话就往楼下走。

外面下着雨他敞开的校服兜风,少年人高腿上犹如散步。

一个背影随性又不羁,老师们几乎都确定江渡不会写检讨的,徐镇要失望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苏溪到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音乐室窗开着风吹起布帘摇曳,雨水打湿了临窗的桌子,他蒙着头在讲台睡觉。

苏溪走进去放了饭,犹豫着朝他伸手。

校服上蛇纹骇人,被少女避讳着掀开,露出他一张睡时都自带烦闷的脸,剑眉朗目棱角分明,江渡长的其实很好。

不是电视上那些明星的阳光帅气,他野性而不驯。

“江渡?”

江渡皱眉,眉峰一动。

睡着的人都不愿被吵,所以苏溪很轻,他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不是谩骂而是近乎温柔的呼唤。

她叫江渡,没有嫌弃。

“江渡,你醒一醒。”

江渡不自觉睁开眼。

风顺着窗户吹乱了她的头发,江渡仰躺着看到头顶朝他低头的少女,她身上带着花香脸上挂着微笑,瞧见他睁眼,眼睛一弯特别亮。

那时下午六点教室昏暗,她的眼睛却亮如星昼。

苏溪松了口气,“你醒了。”

江渡沉默的看着,苏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江渡?”

江渡回神,反应过来刚才的呆愣,心里取而代之的就是暴躁。

江董前车之鉴,他不允许自己为任何人失神,一旦情感取代理智他就不是他了。江渡手横夺过自己衣服,皱眉。

“你来干嘛?谁叫你来的?”

苏溪站直。

“我给你送饭。”

江渡盘腿坐着,苏溪才跟他平视。

他却对人居高临下道:“老子要你送饭?”

不就换个地睡一觉,搞的跟探监放饭似的,他不要面子的嘛。

苏溪睁大了眼睛,他中气十足一点看不出是饿了一天。

她不说话江渡横她,“瞪什么瞪?”

苏溪没瞪她就是眼睛大,然而却很乖的没反驳,反正又不会赢。

“……那我把饭拿走。”

拿走个屁!江渡很不满,但话是他说的他自然不会打脸,就没吭声。

“随便。”

少年本就暴躁,绷着脸的时候更吓人。

苏溪想了想还是把饭拎起来,好几次回头看他,江渡唇角抿成一条线人却盯着她没动,要走就走烦死了。

“江渡……”苏溪叫他。

江渡不耐烦,“说。”

苏溪转头望着他,“那人不是我。”

江渡抬眸,竟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说来也怪,早上被徐镇逮到挨了一顿骂,他那么生气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是她举报的。江渡知道她没那胆儿,但就是特别坏的盯着她不说话,让苏溪以为他怀疑。

苏溪以为他不信,解释道:“昨晚告状的真不是我,我回寝室就睡了,早上出门还遇见你们根本没机会,学校都有监控,你如果不信可以查监控。”

她隐约猜到是谁,但不确定的事情不能乱说。

说完等了许久,江渡才忽然问:“没机会?那要有机会你告吗?”

苏溪一愣,然后摇摇头,“不告。”

江渡笑了,支着腿看她,“你不是好学生吗?怎么还帮我隐瞒?”

“……那可以当面说啊,但告状不好。”哥哥不让。

只要是孩子小时候总会有告状的时候,她也不例外,小时候被哥哥欺负也会哭着扑到张盼怀里,可哥哥才不怕,揪着她的脸蛋教会她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宁可真君子不能伪小人。

“哦?”江渡探身凑近懒懒道:“那你当我面说啊!”

苏溪抿唇,江渡抬眸对上女孩杏眼里的犹豫,心里暗骂一声。

——艹,她不敢?

这如果让季云涛知道,可能会直接一个哈哈哈,渡哥你什么熊样心里没点逼数,人姑娘愿意往跟前凑都是烧高香。

江渡不满,“不说就是爬墙好咯。”

苏溪着他一眼说不出慌,“不好。”

“那你当老子面说啊!”江渡冷声,“磨磨唧唧的。”

家庭使然苏溪性子是不干脆,但却是第一个人像江渡这样直白。

苏溪涨红了脸,声音糯糯的,“你凶。”

江渡看她低垂的脑袋毛茸茸的,他那么可怕?

江渡命令,“抬头——”

苏溪都后悔过来了,报恩有很多种,就应该饿着他,然而她只敢抬头。

江渡不知何时凑近,“老子这才是凶,懂吗?”

教室很暗冷风吹着窗帘,少年说完朝她咧出一个鬼脸。

苏溪手上一紧人都忘了后退,眼睛圆鼓鼓的看着他,江渡看她微白的脸色恢复如常,怕她哭还拍拍她直愣的脸。

姑娘的脸软,滑溜溜的像果冻一样,这是江渡摸过的第一个女孩,他不动声色捏了一把。

苏溪一躲,江渡眼睛微变,“谁稀罕摸你!”

江渡脸上没什么表情,搭着腿把手放下,睨一眼苏溪,“滚。”

这次苏溪立马转身。

江渡看着她背影手握了起来,蠢货让滚就滚,捏一下敢躲,跑那么快饭还真拿走了,头不知道回一下啊!

他盘腿坐着,教室又恢复了安静。

没了她雀儿一样叽喳两声,这才是他生命应该有的样子,沉寂如一滩死水,里面藏着腐烂发臭的淤泥。

沈如兰说他很坏,骨子里带着下流。

江渡不愿承认。

可刚刚碰到她脸的那刻,却不得不承认真他妈舒服的想让人欺负,但她不喜欢不是吗?那谁稀罕碰她。

他这样告诉她,也这样骗自己。

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偏激、血液里难以自控的狂热都要压制。

他不稀罕,也不失控,一旦失控,他这辈子就完了。

江渡面朝窗户捶着冷风,黑暗盖住眼眸看不清其中思绪。

这时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他转头就见苏溪去而复返。

江渡很好奇,但他随意支着下巴不问,看着惊恐的姑娘自投罗网,落雨的天气冷风袭人,原木的讲台厚重,搭着她纤细的手指。

然后苏溪一溜烟躲到讲台后边。

这动作忽然,可吓住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江渡。

他眉梢微挑,“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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