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有些新闻的确是很让人愤怒。”路白白深以为然地附和，“我看到也气死了，让人怀疑那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的，现在都不想上网了。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这两年网上不好的新闻越来越多，感觉这世上什么离谱的事情都能发生。”
“哪里是这两年才突然变多啊，只是网络越来越普及，所以我们能看到的事情多了而已。”苏芊薇反驳说，“以前发生的荒唐事肯定也不少，只是那时候没有网络，我们都不知道而已！”
路白白愣了一下，“好像说得对啊……”
两人就此谈论起来。
说了好半天，才发现季清窈沉默得反常。
“清窈，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把未婚夫打成残废的可行性而已。”季清窈冷笑。
路白白大惊，“清窈，你冷静啊！那是要坐牢的！还有未婚夫，你说的是蔺董？！那更不行了！蔺家那么厉害，到时候你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话苏芊薇就不服了，“我们埃尔维斯家族也不是摆设，蔺家要是没了蔺执炎，能是我家的对手？”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怂恿季清窈：“放心，你想干嘛就干嘛，根本用不着怕蔺家！到时候爸爸怎么可能会让你出事！”
争论完，两人又好奇：“蔺董惹你生气了？他做了什么？”
季清窈再次冷笑，“做了让我恨不得打死他的事。”
她今天眉宇间都是戾气，笑得十分渗人，两人都忍不住抖了抖，一时间都没胆子继续问了。
“算了，我们还是去逛街吧，不好的事就不要去想了，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嘛！”
现在知道了季清窈心情不好，两人都拼命想要哄她开心。
玩了半天下来，都累得个半死，进了商场一家奶茶店，就瘫在座位上不想动了。
“咦？”苏芊薇突然讶异地出声，透过玻璃看向外面。
“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好像看见一个认识的人，不过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视线中，那道身影一闪就看不见了，苏芊薇收回目光，有些迟疑地说。
肯定是看错了，莉娅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说起莉娅，当初银辞雪落海死亡，她突然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坐着。”季清窈站起身。
洗手间里，她整理了下仪容，烘干手出来，一个人正好擦着她肩跑过去。
“抱歉。”
对方低低说了句，脚下没有丝毫停留地离开了，背影有些狼狈，听她刚才说话带着鼻音，似乎还在哭。
声音和背影，都有些熟悉。
季清窈心头猛然一震，突然追上前，一把将人抓住。
“莉娅？！”她迟疑地出声。
“季、季清窈？”
对方回头，懵了，接着有些心虚的样子，挣脱她的手，下意识就想跑。
季清窈本来以为只是一场寻常的重逢，对方的反应，却让她疑窦丛生，再次把人抓住。
“莉娅，遇见我，你跑什么？”
她目光锐利，仿佛能看到人心底里去。
“我……”
莉娅目光躲闪，不敢和她对视。
“这一年你去哪里了？我听说你家里人一直在找你。”季清窈探究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会在C国？”
“我刚来C国的，之前不在这边……”莉娅有些勉强地笑道。
季清窈仔细打量她，发现她哭过，形容有些狼狈。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她关心地问。
莉娅嘴唇翕动，正想说话，一抬头看见季清窈身上，脸色突然变了，挣了挣想要离开。
季清窈下意识回头，就看见了风星野。
“你怎么还没走？”风星野看见莉娅，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耐。
季清窈的心脏突然狂跳起来，“莉娅……？”
莉娅和风星野，怎么会认识？怎么会在一起？！
“季小姐，好巧。”
少年只看了莉娅一眼，之后注意力就全放在了季清窈身上。
他轻轻弯了弯唇，朝她走过来。
“我本来想约你，没想到这么巧就遇见了，一起吃个饭？”
季清窈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眼底情绪翻涌。
“不了。”她死死抓着莉娅，嗓音干涩，“之后再约时间吧，我今天是和朋友一起。”
说完，她迫不及待带着莉娅走了。
脱离了少年的视线，莉娅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季清窈没有带她回奶茶店，而是抓着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莉娅，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她目光灼灼地逼视着莉娅。
“他是……小雪吗？”
她声音极轻，控制不住的颤抖。
莉娅沉默良久，说：“是他。”
听到这个答案，季清窈脑海中轰然一响，之后，是满心的狂喜，她紧紧抓住莉娅胳膊，情绪激动得都忘了控制力道。
“你说什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对不起。”莉娅先说了一句，然后和她说起她不知道的事。
当初银辞雪的计划，她虽然没有参与，却知道一些，为了探知更多的内情，她带着人悄悄跟上了他的游轮。
却不想，会看到那让她肝胆俱裂的一幕。
——少年像一只折翼的飞鸟，向着海中坠去。
反应过来后，她动作比谁都快，立即让人下海打捞，在埃尔维斯家族的人到来之前，找到了他，并悄悄将他带走。
他昏迷了几个月，她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救他，最后无意间找上了同盟会。
分离几个月，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已经是健健康康的一个人了。
可是，他忘记了她。
或者说，他忘记了之前的一切。
并且他说，他叫风星野。
“我找过他好几次，我还追到C国来，但是他不肯相信我……他现在最在意的人，是一个叫江楚楚的女人。”
莉娅满脸泪痕，脸色灰败。
“对不起。”她又说，“我知道我悄悄将他带走，是我的不对。”
季清窈神色变换，“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不对的，为什么还要悄悄带走他？”
“可是他不想回去。”莉娅说。
季清窈脸色变了一下。
“他虽然昏迷着，不能说话，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想再回到埃尔维斯家族，不然不会宁愿去死。”
季清窈心中抽痛。
良久，她闭了闭眼，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的身份吗？”
见莉娅迷茫，她提醒：“证明他还是小雪，而不是什么……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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