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lq，李青。

他们之前也猜想过，不过最终被否定了。因为纹身上面是l□□，不是lxq，也不是lq。

这种低级的错误，纹身的师傅不会犯。更何况，在身上绣一只鹦鹉，本来就挺奇怪的。

“李晓青养鹦鹉吗？”王树仁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性，问她。

张明会摇了摇头：“她的工厂里没听说有鹦鹉，家里面应该……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敢肯定，自立的死，跟她脱不了关系。”

“哦？”王树仁不动声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吗？”

“之前李晓青都是一个人开车，后来那一次她让自立陪她一起去，就那一次，自立就出事了。车子翻进了河里，李晓青没什么事，自立差点一命呜呼，据说车子被人动了手脚。”

“有这样的事？”王树仁眼神微动，“那你是怀疑……”

“我只知道，自立一开始在她厂里干活，干得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后面当她的司机，才跟我疏远又送命的。”

王树仁明白，对于杨自立的死，张明会无法接受，所以她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个人成见，但他也没有指出这一点，把想利用她的成见，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当王树仁问什么，张明会又自顾自的说道：“后面虽然说报警了，但是也没查出什么来，就不了了之了。自立就是自那之后给他当司机的，两人也因此……罢了，这个时候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杨自立给她当司机，你没有表示反对吗？”王树仁问得不动声色，张明会却是苦笑一声，“反对有什么用，李晓青直接开出了两倍的价钱，并且说除了给她当司机以外，偶尔兼职保镖，其他的时间让他自由，这么优渥的条件，有谁能够拒绝呢？”

她的话语间流露出一丝后悔，她本来是坚决反对的，但是自立说，这样不但能赚到更多的钱结婚，而且时间自由，以后也有更多的时间来看她。

刚开始的时候他确实经常来看自己，两人是从什么时候疏远的呢？

“关于赵春雨和杨更六，你还知道什么？”

张明会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对他们俩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不清楚他们的事情。只知道这两人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基本是形影不离的。”

形影不离？

王树仁暗自点了点头，掏出一张名片给她：“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若是还有别的消息就打电话给我，如果你希望案子能够早点破的话。”

张明会伸手接过：“好的，我知道了。那个……警官。”

王树仁停下脚步，却没有出声，安静的看着她。

张明会犹犹豫豫的说着：“如果……找到凶手了，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王树仁点了点头：“等案子破了，我们会上门通知家属的。”

王树仁和张明会回到张家的时候，赵春雨早就不见了人影，刘勇急则是安静的打量着张家的院子，张家门口是菜园，没有围墙，只有一圈很矮的篱笆。

见到他们二人，刘勇急说：“我已经警告过赵春雨了，让他以后别来骚扰你，要负法律责任的。”

张明会眉头微皱，却没说什么。

刘勇急看了王树仁一眼，王树仁转身对张明会说：“我们先走了，有线索随时给我打电话。”

张明会嗯了一声，目送着他们二人走远。

两人慢悠悠的走向村委会，因为车子停在那，王树仁说：“张明会倒是说了不少，可惜太有偏见，说的话是真是假尚难以定论，得好好梳理一遍才行。那个赵春雨有说什么吗？”

“这个赵春雨太过狡猾，油嘴滑舌的，回答的滴水不漏，看似说了许多，实则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王树仁就将张明会说的话，事无巨细的全部复述了一遍，刘勇急听完沉默了几秒，才说道：“看来得先找到这个杨更六才行，他现在不在家，从赵春雨身上也找不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了，我们先回去吧。”

二人回到刑警队，把队员都召集起来，将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集思广益，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众人七嘴八舌的：

“这个赵春雨绝对有问题，应该盯着他。”

“还是先去找那个杨更六吧，他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按照张明会的说法，赵春雨和杨刚六都在李晓青的工厂打过工，而张□□又一口咬定李小青跟杨自立的死有关系，所以我觉得，刘队，得重新去找一下李晓青了。”

“确实，突破口说不定就在李晓青身上，即便不在，从她身上也能得到不少消息。”

刘勇急点了点头：“你们说的对，是时候重新找一下李晓青了。另外，查一下杨更六的通话记录，看他失踪之前都跟什么人联系过。”

两人很快找到了李晓青，她正坐在办公桌之后，低头看文件，今日倒是没有浓妆艳抹，而是一脸淡淡的妆容，气色不佳。

刘勇急的目光则是放在她身旁的男子身上，那人的手正揽着她的肩膀，李晓青手一抬，打掉了他的手：“规矩点，再乱来我剁了你的爪子。”

李俊浩讨了个没趣，感受到身旁的阴影，脸色有几分不悦：“你们俩谁呀？来这干什么？”

李晓青闻言，抬头看来见到他们，面色如常：“两位警官又来了？俊浩，去给两位警官倒杯水。”

“警官？”李俊浩的嚣张收敛了几分，“姐，他们是警察？什么事啊？”

李小青合上手头上的文件，指着旁边的座位：“两位请坐，俊浩赶紧倒水来。”

李俊浩不情不愿的倒了两杯水，这中间一直在偷瞄刘勇急和王树仁，两人也在暗暗观察房间里的一切。

“这位是？”刘勇急不动声色地问。

“这是我弟弟，俊浩没你事了，该干嘛干嘛去。”李俊浩将两杯水放到桌上，李晓青就把他打发走了。

刘勇急不动声色：“他在你厂里做什么？”

“他？”李晓青看了弟弟一眼，“也没啥，就是监督一下工人，让他们干活不要偷懒。”

刘勇急：“这么说工厂里的人他都认识？”

李晓青：“也可以这么说，两位警官这次来有什么想问的吗？”

刘勇急的目光却一直放在身上李俊浩身上，李晓青笑笑：“有警官有话要问我弟弟？”

刘勇急不答反问：“方便吗？”

李晓青笑：“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俊浩你过来坐，一会两个警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实话实说就行。”

李俊浩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和嚣张，反而有几分紧张，依靠着李晓青坐了下来。

刘勇急问：“杨更六你认识吗？”

李俊浩双眼有点迷茫：“谁啊？”

“那赵春雨呢？”

李俊浩仍然摇了摇头，倒是李晓青目光一闪：“刘警官说的是小杨的两位老乡吧。”

“你记得这两个人？”刘勇急的话中带了几分试探。

“当然，”李晓青笑笑，“我工厂里的每一个工人我都认识，这两人在我这里做了几天，不过不肯用功，整日游手好闲的，尤其是赵春雨，好多人投诉到我这里来，说他……”

“说他色眯眯的，”李俊浩这才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两个人，这个赵春雨很讨人厌，没几个人喜欢他，又喜欢偷奸耍滑的。那个杨更六看起来有点呆，虽然也会偷懒，但是说了几次之后都会改。赵春雨是阳奉阴违，是一两人也没干几天就走了。”

“准确的说，这两人是被我劝退了。怎么？小杨的死跟他们有关系吗？”李晓青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轻轻的放下。

“案子还在侦查阶段，不方便透露，对了，这两人关系如何？”

李晓青想了想：“形影不离，两个人关系应该不错，就在我这做了几天，我也不是很了解。”

“你一开始知道他们是杨自立的老乡吗？”刘勇急总觉得有什么信息被他给忽略掉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什么。

“不知道，”李晓青摇了摇头，“只知道是从隔壁县来的，至于三人在此之前就认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杨自立跟他们关系怎么样？”一直没开口的王树仁突然问。

李晓青笑笑：“这是小杨的私事，我不清楚。”

李俊浩眼神微动，却什么都没说。

王树仁敏感的注意到了：“李先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李俊浩打哈哈：“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连这两个人一开始都没想起来呢。”

刘勇急也注意到了，倒是没有拆穿他，而是看向李晓青：“我来的时候注意到你们工厂有监控，正对向马路，我能拷贝一些回去吗？”

李晓青说：“当然可以，刘警官要马路上的监控做什么？”

她还以为，他会想要工厂内那两人和杨自立的监控记录呢。

刘勇急说：“要是没猜错的话，杨更六失踪了，并且他的失踪，跟杨自立的死有关系。”

李俊浩面色一惊，李晓青则是处变不惊。

拷贝完监控，将两位警官送走之后，李俊浩站在李晓青身旁，一脸复杂的说：“姐，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杨自立和他们关系不好，差点动手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