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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铁耗子

“这个姚泽川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一列黄金专列藏到深山峡谷深处的深水区里?”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地朝杨晨露问道。

杨晨露却说:“这不是姚老爷子的本事有多大,而是这个民族的文明传承和民族凝聚力在最为关键的时候起了作用。毕竟一个人的能力再大都是有限的,就像现在的我和你一样,外边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势单力薄的我们,即使有再多的想法,也是无济于事的……”

“……对了,夏志杰,你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场景,你当然不会知道当初姚老爷子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其中的过程有多么的曲折和传奇。这也是我之所以这么佩服和尊重他的原因……”

“……我就这么给你说吧,为了将这列黄金专列从内奸和倭寇手里抢夺下来,并神秘转移至聚魂涧,就连曾经是一盘散沙的四川袍哥,都出现了空前的团结,三教九流无不或明或暗地贡献自己的一己之力,甚至有的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姚老爷子正是将这盘散沙凝聚成一块铁板的人!”

“怎么?这中间还牵扯到了袍哥?”我好奇地问道。

我之所以对杨晨露提到的袍哥这么感兴趣,是因为我父亲曾经的一个女学生就在做袍哥文化的课题研究。而她调查的一个重点区域就是一个叫望镇的地方。

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她还住在了望镇袍哥舵把子的家里达半年之久。

我和父亲的这个女学生比较熟,出于好奇,我问了她很多她了解到的袍哥的事情,她也跟我说了很多关于袍哥的事情。

所以,在袍哥这件事上,我或多或少是有发言权的。

“当然牵扯到了。如果当初没有袍哥这股民间力量,这一军列黄金或许就已经通过水路,然后出长江口被偷运出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我们整个民族来说,这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损失。”杨晨露说道。

“为什么会是通过民间的力量来截取这一列黄金专列?当初不是有两股正规力量吗?他们是有能力也有责任做这件事情的。”我说道。

“你是说现在的战胜方和溃逃至一隅的战败方这两股力量?”杨晨露说道。

“当然是这两股力量啊!”我说道。

杨晨露脸上露出鄙夷的一笑,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你根本不知道当初的情况有多复杂,你更不知道姚老爷子他们的处境又有多艰难还危险……”

“……如果不是民族大义作为支撑,姚老爷子和这群袍哥是不可能支撑下去的。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所以,我姑妈理解不了的有些事情,我或多或少还是能够理解一点的。就譬如姚老爷子的那个孙子,被我喊作混世魔王的姚传奇,我姑妈不能理解,我能理解……”

“杨老师,我们暂时不要把话题朝深了探讨,我们现在就只说说聚魂涧的黄金专列这件事,好不好?你好像对这件事很清楚?”我说道。

杨晨露却说道:“其实,聚魂涧里的这列黄金专列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更不是当事人。所知道的这些也有道听途说的嫌疑,并不能说就没有以讹传讹的成分。但是有一个人对这件事是绝对清楚的。”

“谁?”我追问道。

“我姑妈。你亲切地管她叫耘嬢的人。”杨晨露冷冷地说道。

从杨晨露提到她姑妈时表露出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气里,我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她和她姑妈之间的隔阂依旧没有解除,似乎还有加深的迹象。

“为什么会是你姑妈清楚整件事情?未必她也参与过?”

“她真的参与过。而且参与得很深,要不然姚老爷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姚老爷子或许在担心什么?”杨晨露说道。

其实杨晨露的回答已经在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并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的诧异。

我现在心里犯嘀咕的是,这伙人中,究竟谁跟谁是一伙的?其中当然包括我面前的杨晨露,甚至是这个活宝伍子胥。

毕竟,这是一军列的黄金啊!虽然我尚且没有看见这传说中的一军列黄金,但是,从杨晨露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话里,我应该确认这一军列黄金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在距离迷魂凼不远的聚魂涧里!

有时候,看似随意的民间传说中,往往隐藏着巨大的玄机!

这一在当地民间流传中以铁龙的形式存在黄金专列,或许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证。

我正要跟杨晨露继续就这个问题深入地探讨下去,因为杨晨露所说的话已经把我的好奇心完完整整地勾了出来。可是正在我要朝杨晨露继续深究细问的时候,身边一直没有做声的伍子胥却突然小声说道:“不要说了,有人撑船过来了。”

听到伍子胥警觉的提醒,我和杨晨露都停止了说话,一起将目光朝向了前面的芦苇荡。卧在码头边沿的铁耗子也发出了一声示警的低声吠叫。

很快,从芦苇荡的后边便转出了一条鱼老鸹梭子小船和一个人。

是蔚巴托!

蔚巴托当然也看见了站在码头边的我们,并用深邃的眼神盯着我们。

这家伙的眼神就像是两把锋利而且冰冷的利剑,盯在人的脸上,让人心里发毛!

杨晨露显然比我更避讳蔚巴托的这种眼神,故意将脸作了个适度的扭转,将目光故意挑开,并小声朝我叮嘱道:“别盯着他看,看别处。”

我还真的采纳了杨晨露的建议,将目光也挑向了一边,不看蔚巴托。

蔚巴托上了甲板,用怀疑的眼神刻意盯我和杨晨露一眼,也没有主动跟我们打招呼,而是径自朝耘嬢的那间屋子里走进去。

他在这里宛然已经成了半个主人。

有着情感洁癖的我心里恶骂了一声——一对狗男女!

很快,蔚巴托又从房间了转了出来,又转到厨房里去,随后又转了出来,接着再到琼池熟睡着的那间房间里去,也转了出来,才朝杨晨露问道:“晨露,你姑妈呢?怎么就你们三个?她上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人?”

杨晨露这时说道:“她去接姚老爷子去了。”

杨晨露看似很随意的一个回答,却让蔚巴托陡然一惊似的站住了,显得颇为警觉地朝杨晨露问道:“你说谁来了?她……去接谁?”

“姚泽川!你应该知道这个人吧?”杨晨露说道。

蔚巴托这时有点不相信杨晨露说的话似的,说道:“你姑妈她真的是去接姚泽川进来这里?”

“我有必要跟你撒这个谎吗?”杨晨露说道。

“刚才是有另外的人来过吗?”越发变得警觉的蔚巴托又问道。

“当然有,我姑妈就是跟着这几个人走的。”杨晨露应道。

“还几个人?哪几个人?你认识吗?”蔚巴托显得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怎么会认得。但是可以断定是——这几个人是原先战败方的残留部队。他们一直就在这周围附近流窜。”杨晨露说。

蔚巴托显得有点慌张起来,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而是径自又走进耘嬢的房间,出来的时候肩膀上多了两把冲锋枪,然后快步从我们面前经过了,解了缆绳,一声不吭地就撑着鱼老鸹梭子小船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却朝杨晨露叮嘱道:“你可千万别跟姚泽川透露我在这里出现过。”

杨晨露盯着尉把托,没有回应他的话。

“他究竟是怕你说的这个姚老爷子还是你提到的那几个丧家之犬的流窜犯?”等尉把托在芦苇荡里彻底消失不见了后,我朝杨晨露问道。

“他当然是怕姚老爷子。你听不出来?”杨晨露说道。、

“这个姚老爷子真有这么厉害吗?这个蔚巴托看起来也是一个狠角色呢!会怕一个糟老头子?我看尉把托的样子,听到你提到姚老爷子,就像耗子见到猫似的。姚老爷子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我大惑不解地问道。

杨晨露这时却朝我略显神秘的莞尔一笑道:“这个世界上,蔚巴托也许唯一又怕又佩服的人就是姚老爷子。”

“为什么?”我问道。

“不为什么?因为他是姚老爷子。就这么简单。”杨晨露等于没有回答地朝我说道。

虽然我觉得杨晨露说这话有点洗涮逗弄我的意思,但是,姚老爷子这个人却在我的脑子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同时也对这个现在正沦为人质的老爷子充满了好奇……

基于这样的好奇,我的注意力便放在了这个从未谋个面的姚老爷子身上,又朝杨晨露问道:“杨老师,你说你的姑妈和姚老爷子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万一这几个流寇就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呢?你姑妈也是,这么轻易地就跟着这帮人去了。”

杨晨露却朝我说道:“你放心,凭我姑妈这辈子积累下的人生阅历,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这么爽快地就跟着这伙人去的。这样的场景,我姑妈这辈子经历得多了,但都是有惊无险地化险为夷。”

我有点不信地朝杨晨露说道:“你姑妈真的有这么厉害?”

杨晨露这时显得颇为傲娇地说道:“她厉害的地方我还提都没有跟你提呢!”

我却表示不服地说道:“既然你的姑妈都被你说得这么厉害了,那她为什么几次三番地被你用绳子绑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还是蔚巴托把她救回来的。”

杨晨露皱了眉头地说道:

“我纳闷的也是这一点,我绑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从来就没想到过反抗,一副束手就擒逆来顺受的态度。未必……她知道我对她只是虚张声势,根本不可能对她下手?可是,我明明是下得了手的……”

我呵呵笑道:“你要是真能下得了手,我都可以手板心煎鱼给你吃。所以,你姑妈才让你得逞的。看来,俗话说的姜还是老的辣,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你根本就不是你姑妈她的对手,呵呵……”

听了我的这句话,杨晨露的神情马上又暗淡下来,有点若有所失地嘟噜了一句:“也许是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斗过我姑妈。她总是压我一头。”

我这才发现我的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杨晨露内心比较隐秘的地方,于是我说道:“你怎么能够认为你姑妈是压你一头呢!其实,我感觉你姑妈对你还是挺不错的,什么事情都是依着你的。”

杨晨露朝我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说道:“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我真是这么认为的。未必……”

我的话刚说到一般,杨晨露却说:“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不好?这不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应该讨论的话题。”

我还真的被杨晨露噎在当场了。

而说过这句话后的杨晨露却不再理会我,而是径自朝琼池熟睡着的那间屋子里走进去。顺手还把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从杨晨露的背影里,我看出了一丝怅然若失的落寂。

杨晨露的心里有很重的心事。

我不明白杨晨露的情绪变化会这么大,都有点喜怒无常了。

这时,一旁的伍子胥却冷不丁地朝我说道:“你根本就不应该深究她跟耘嬢的关系,这两个人天生就是一堆生冤家死对头,没事的时候还好,有事的时候,两个人就跟敌人似的,深究不得。”

“为什么?”我不解地朝伍子胥问道。

伍子胥却白了我一眼地说道:“为什么?男女之间的事情,你最好少打听。”

撂下这句话以后,伍子胥也奇奇怪怪地扔下我,朝厨房里走了进去。

我突然就感觉自己显得有点多余了。

可是转念又一想,杨晨露和耘嬢之间的事情就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情,怎么就变成男女之间的事情了?

伍子胥这不是瞎扯淡吗?

讨了个没趣的我突然就觉得有点闷得慌了。脑子里随之便回忆起我跟我小姨厮混在一起的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对小姨的牵绊情绪也就越加重起来。

我又回到甲板的边沿坐下。看着眼前密密匝匝的芦苇荡出神……

铁耗子依旧躺在原地没有挪动地方,见我挨着它坐下,很有灵性地冲我摇动着尾巴,似乎在跟我套近乎。

百无聊奈的我抬手顺了顺铁耗子后脖子上的毛,对着铁耗子说:“铁耗子,我遇到麻烦了,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啊?你要是听懂我说的话,你就朝我叫两声,好不好?”

按说我和铁耗子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络到可以随便伸手去顺它脖子上的毛的地步。照着往常生活中的经验,对这种还没有混熟的长毛的生物,我一般都是敬而远之的怀着戒备心理的。

也许是此时的我太需要找一个人说说话排解排解了,所以,我对铁耗子放弃了戒备的心里。

没想到我友好的举动取得了铁耗子的完全信任,这家伙就像真的能够听懂我说的话似的,一下子就纵跃起来,跳跃到几米开外,在甲板上撒欢似的原地纵跃了几个圈,然后站住,对着我低声吠叫了两声,用乌溜溜的眼珠子温顺友好地看着我。

从这家伙的乌溜溜的眼神里,我感觉这家伙就像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似的。

于是我朝铁耗子再次伸出友好的双手,嘴里发出唤它的声音,让它进到前来,我们俩再闹闹磕。

铁耗子还真是一条极通灵性的家伙,我过分的友善反倒让它感到了几分蹊跷和警惕。它再原地远远地站着,并没有朝我走过来,而是继续用乌溜溜的眼神看着我,接着又发出两声低吠声,接着又在原地纵跃了两个圈,就像是在表演杂耍哄我开心似的。

我对这条活泼而且极通灵性的中华田园犬有了亲近感,继续朝着它做出友好的召唤动作,并发出呼唤的声音。

铁耗子对我的友好态度进行了谨慎的审视后,终于对我释放出的善意不再怀疑,踩着小碎步朝我跑过来,并一下子冲进我的怀里,顺势用舌头殷勤地舔吮我的脸颊……

我和铁耗子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就拉得很近了,都有点亲密无间的意思了。

铁耗子在我怀里撒起欢来。我原本想要趁势把这小家伙一把抱住,然后好好地给这家伙顺一顺油光水滑的皮毛,可是这家伙撒欢的太过活泼,我几次抱住这家伙,都被这家伙给挣脱出来了。

等这家伙稍微安静下来以后,我终于把这家伙抱住并拦在了怀里。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开始给这家伙做全身的按摩顺毛处理,然而,当我的左手不经意地触摸道铁耗子毛茸茸的腹部的时候,却感觉铁耗子的毛绒绒的腹部有异,于是便将铁耗子按住,将它腹部的毛扒开,赫然看见铁耗子的腹部有一条十几厘米长的被缝合过的伤口!

铁耗子的腹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条伤口?它曾经究竟经历了什么?

难道,这是一条有故事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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