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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情况不容乐观

永嘉帝的尸骨于次日清晨被运回了营地。随着皇帝的灵柩到达营地,皇帝的死讯也随之传遍了整个营地,营地内霎时炸开了锅。

众人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全部都出了营帐,默默垂立于道路两侧,迎接着皇帝灵柩的到来。

程皇后一身素衣,脸色惨白,双目通红地扶着灵柩而走,显然是刚哭过一场。

略落后于她身后数步的则是五皇子厉云弘,这大概是所有人见到的厉云弘最像样最正常的时候了,身上的纨绔恣意尽去,作为人子沉默地走在已逝的父亲身边,这一刻,他好像才真正长大了,不再是昔日那个与父亲对着干的执拗少年了。

这一天似乎格外的冷,朔野营地上空阴云笼罩,凌冽刺骨的寒风不停歇地在营地内穿梭呼啸,透骨的风带着清晨的寒气直逼人的肺腑,缟素下暗流要开始翻滚了,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

秦凤华一行人已经朝着西域军营的方向行进了几日,他们平安渡过的五日。

第六日的清晨,秦凤华被呼号的风吵醒了,她掀开被褥,披了件衣服下床,走到窗边,推窗向外看去。

只见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灰蒙,街道都沉浸在灰蒙的黄雾中看不清楚了。

秦凤华他们是在一天前才走出朔野草原的,在昨天傍晚的时候进入这座名叫库于的小城。

这是一座处在朔野草原和西域只见的小城,也是往来西域的必经之路,是来往中原与西域通商的商客不二的歇脚地,所以这座城市虽小,但人员构成却颇为复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因为库于过往的商人络绎不绝,所以城内遍布了大大小小档次不一的旅店,秦凤华他们投宿的这间旅店名唤来福客栈,档次在库于城中的所有旅店中只能算是末流。

倒不是秦凤华他们住不起好旅店,而是因为他们一行人来的晚了,城中稍好些的旅店都已经客满,秦凤华他们找了好几家,只有这来福客栈还有空房,尽管房间简陋到一有一张木板床的地步,但无奈,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在此处歇下。

当然了,能成功在此处歇下,这其中自然是经历过了不少的扯皮与埋怨的,秦凤华昨晚睡的不甚安稳,也不大想回想昨天的那番波折,但事情有时候往往总是事与愿违,她越不愿意折腾,有人就越要折腾。

这不,她才刚刚临窗倚看了一会儿,外头就响起了程又岸声音,那语气嚣张的好像就怕秦凤华听不见似的。

“你们这都给爷上的什么东西!这是人吃的东西吗?给猪吃猪都不吃啊!老子花怎么多钱来你们这儿住店你就给老子吃这个?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一通喊完以后,程又岸开始提要求了:“我不管,你必须给老子换,老子要吃烧鸡、烧鹅、烤羊腿……”

“客官,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嘛,您说的这些东西小店都没有啊。”小二欠着身子,站在程又岸旁边,一脸为难道。

“没有?没有你不会去买?”程又岸看着唯唯诺诺的小二,气得眉梢倒竖,“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看着老老实实,其实最狡猾奸诈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肚子里憋的全都是坏水,我告诉你,今儿你遇见我算你倒霉,爷这双火眼金睛必然不可能被你蒙蔽了去!现在,甭管你是去买还是怎的,小爷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要是今天早上不然爷吃上称心如意的饭菜,爷今天就拆了你们这黑店!”

那小二被他喷的差点找不到脑袋,吓得面无血色,连回话都忘记了,连滚带爬地就往后厨跑。

程又岸见那小二跑走了,双手往前胸一插,“哼”了一声,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前店家重新上菜。大堂里吃早饭的人都看着这边,窃窃私语。

秦凤华下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程又岸像个大爷似的坐在一张方木桌前,其他人都坐的离他远远的,方圆五米内人畜绝迹。

秦左指着程又岸道:“小姐,您看,程公子这副样子……”秦左都找不出词来形容程又岸了,憋了半天,才干巴巴地道,“未免忒霸道了。”

程又岸刚开始闹的时候,秦左就敲响了秦凤华的门,他是这次侍卫的头领,负责队伍中的人员大小一应事务的统筹安排,其他人都好说,但程又岸这位公子哥儿,真是另他头痛不已,少爷脾气大破天,一有点不顺心的就闹,他开罪不起侯府的公子,自然只能找秦凤华,但这位程小公子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物,即便一路过来被秦凤华修理的好几次,但人大少爷是个心大的,打过骂过以后,一点儿不往心里去,教训是吃了就吐,下次要是不顺心了,他该闹还是闹,半点不受影响。

这不,今早就因为早饭不合心意,这骄矜的少爷就又闹将开了。

其实在秦左看来,这店家上的餐食也没有程又岸说的那般难以下咽,就是简单的粗茶淡饭,胡饼烤馕,对付对付一顿就过去了,他们投宿的本就是一家末流旅店,还追求什么大鱼大肉呢?能吃就不错了。

所以说人虽然都长了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但差别却是巨大的,秦左觉得尚可的东西,在程又岸那里就是比猪食还不如的东西了,秦左完全拿程又岸没办法,只得请了秦凤华这个如来佛去收拾程又岸那个上蹿下跳的孙猴子了。

秦凤华一边听着秦左说事情的原因,一边步履不停地慢慢走到了程又岸身旁。

程又岸正插着手闭目养神,耳朵里听见了脚步声,以为是偷奸耍滑的店小二经过他的一番教训,终于认清形势,将合乎他要求的饭食重新端上来了,于是他一边慢悠悠地睁开眼睛一边道:“这就准备齐全了?哼,还说不能准备,我看你们就是欠收……拾。”

“秦凤华?!”程又岸扭头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这几日被秦凤华收拾的凄惨画面瞬间蜂拥进脑海,其实秦左说的不大对,他固然记吃不记打,但是经过这么几日密集的挨揍下来,程又岸即便脑子不想记得这些深刻的教训,但肌肉上却是记得牢牢的。

所以他一见是秦凤华,条件反射地就抬起了抱住自己的头,将整个脸埋进臂弯中,闷声道:“打人不打脸啊。”

秦凤华看着他那怂样,笑出了声,她没说话,而是在程又岸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你也知道自己欠揍?”秦凤华端着茶杯悬在嘴边,没喝,看着程又岸道。

程又岸小心翼翼地从臂弯里抬起脸来,对秦凤华辩解道:“又不是我想闹的,确实是他们店太黑,你看,”说着,他拿起了桌上店小二忘记收走的胡饼,对着桌面猛砸。

“咚!咚!咚!”

他连砸了三下,一下比一下响,然后停手,举着胡饼对秦凤华道:“你看,就是这种病,硬得都可以去胸口碎大石了,那店家竟敢端上来给我吃,你就说这种东西要怎么吃?硬吃?牙不都给崩掉了?”说着,他似乎尤不解气,复又在桌面上发泄性的咚咚敲击两下,继续骂道,“这东西给猪吃猪都会嫌硌牙吧,你评评理,这东西给你,你吃吗?”

这话说的,让秦凤华怎么接话?说她吃?那在他口中她岂不是连猪都不如?说不吃,不正合了他的心意?秦凤华还有什么理由收拾这厮。

秦凤华端着茶,静静地端详着眼前的程又岸,她发现程又岸在经过她的轮番敲打后变聪明了,起码现在知道给自己闹事找个合理的借口了,不再是几天前那个无理还要辩三分的愣头青了。

她心里低嗤了一声,果然,人都是需要敲打的,这不,连程又岸这种莽撞无脑的纨绔现在都知道动脑筋了。

秦凤华没理程又岸的长篇大论,低头轻啜了一口手中的端着的茶水,然后她的眉头就狠狠地皱了一下。

她……还从来没有喝过如此难喝的茶……

涩也就算了,这是劣等茶叶都会有的通病,但这茶苦涩中还带着江南回南天的潮气,那味道就像是回南天晒不干的破抹布,又酸又臭,秦凤华这一下被打的猝不及防,一口茶水哽在喉咙间,是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最后,秦凤华决定还是不委屈自己,将那口茶水吐回了茶杯里。

程又岸看她吐了茶水,一下子就来劲了,精神突然焕发了好几个档次,也不埋头挡脸了,直起脖子,眼睛锃亮指着秦凤华吐出的茶水就道:“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没说错吧,他们上的茶水饭菜就是连猪都不吃,你看,你都吐了。”

秦凤华撩起眼皮笑看着他,话一字一句地从后槽牙往外蹦:“你的意思是我是猪?”

“呃……”程又岸望着秦凤华那宛如利剑的杀人视线,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激动说错话了,于是连忙摆手认错,“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口不择言,我错了,你不是猪,你是小仙子,我是猪,我是猪。”

“呵,”秦凤华冷笑一声,懒得理他,她转头对秦左道,“你去后厨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左刚才没有喝茶,还真不知道原来饭菜真的难吃到这个地步,于是连忙向秦凤华道歉,到后厨了解情况去了。

程又岸见秦左走了,颇有些得意地对秦凤华道:“你看,我也不是全无用处的吧,起码我知道这饭菜很难吃是不是?”

是个人,有嘴巴就能知道的事情也值得他炫耀?这位程小爷真是没救了。

秦凤华想到了程国公爷,倒也释然,那位也是上京城里出了名的大纨绔,有其父必有其子,程又岸如今这副性子倒也说得通。

秦凤华转过脸看向门外,懒得搭理程又岸。

要说程又岸这人也是欠,秦凤华对他“重点关切”的时候,他恨不得秦凤华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但此刻秦凤华不理他了,他心里又痒得难受,控制不住想在秦凤华面前现眼。

“嘿,秦凤华,你看什么呢?你倒是说句话啊,外头有什么好看的。”程又岸朝顺着秦凤华的视线朝外头看去,今儿个天阴的厉害,灰蒙蒙一片,啥都没有啊,又什么好看的。

秦凤华原本不想搭理他,但是程又岸就像只从地底下苦熬了十七年好不容易见了天日的蝉,在她耳边聒噪个不停,秦凤华被他烦的不行,只得转头凶神恶煞地冲他吼了一句“闭嘴”。

程又岸被她喉得一哆嗦,眼尾眉梢缩耷着小心翼翼地觑着秦凤华,不敢再过分放肆了,虽然嘴上闭牢了,但心里还是不服气的,他在心里好一番问候了秦凤华的祖宗十八代,最后以“秦凤华,母夜叉,母老虎”等词结尾结束了谩骂。

两人就这么在一张桌子前坐着,一个不愿意说话,一个是不敢说话,就这样静默无言地坐了一会儿,秦左回来了,同时也带回了一屉热气腾腾的包子。

程又岸从起床就到现在就喝了一点水,刚才又大闹了一通,早就饥肠辘辘了,见有热包子,他也顾不上计较这端上来的东西和他报的菜谱不一样了,拿了桌上的竹筷子,夹起一个包子就开吃。

秦凤华没有那么饿,不急着动筷,她示意秦左在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下,然后才问道:“怎么样?后厨是什么情况?”

秦左露出难言的神色:“小姐,情况不容乐观,这家点连个像样的铁锅都没有,后厨只有一个土窑用来烤饼,也没有厨师,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烤饼师傅。”

秦凤华:“……”

秦左继续道:“刚才那小二其实是店主的儿子,前阵子他父亲犯了事儿被抓到牢里去了,他原本想将这店盘出去换了钱银救他爹,但他牢里的爹死活不愿意,并且说他要是将这店卖了就与他断绝父子关系,永不相见,那小二没办法,只得将店内一应东西能卖的都卖了,换了些钱银贿赂了县老爷,这才让他爹轻判了两年,所以,”秦左环顾了下四周,“这家店目前就是这副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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