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柏子菲的下巴就这么被郁震霆给捏住了：“世事无常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柏子菲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世界那么大，谁知道一下秒会发生什么事。我能保证的只是此时此刻的事。”
下意识的，柏子菲推了一下郁震霆，企图要把他给推开。
郁震霆却纹丝不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脸色更是黑沉得吓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觉得你今天回来之后就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嗯？”
柏子菲的心跳很快，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有忐忑，有不安，有慌乱，但是更多的是心虚。
柏子菲是真得不敢去想，要是郁震霆知道是她逼着他爸爸去自首，或者是她去举报他爸爸，把当年他爸爸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给公开于众，害得他颜面扫地，害得郁氏企业股价大跌，害得郁家在临城的百年豪门抹黑，郁震霆会怎么对待她！
“什么事都没发生，能有什么事发生呢？”柏子菲第一次撒谎可以如此淡定。
她也不算说谎，确实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郁飞扬不是还没有去自首，不是吗？
郁震霆的眼皮一掀，脸还是那张臭脸，只是语气缓和了不少：“好了，没事就没事，我相信你还不行吗？”
柏子菲：“……”
“不是说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最终，柏子菲放弃了挣扎。
她就知道，郁震霆是有仇必报的人。
在面对“家仇”时，在面对她这么一个害得他家一地鸡毛的女人，郁震霆会不会更加睚眦必报？
柏子菲很长的时间才回过神。
一想到自己跟郁震霆会从最亲密的爱人到最可恨的仇人，柏子菲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一个深呼吸后，柏子菲所有的情绪都被藏的很好，唯独那眼角的痕迹，泄露了柏子菲的情绪。
柏子菲面无表情的推开了薄被，正打算下床的时候，郁震霆却扣住了柏子菲的手：“老婆，这么晚了不睡觉，让上哪去，嗯？”
“我不想睡。”柏子菲实话实说。
确切来讲，她是不想跟郁震霆躺在一张床上。
如果注定要分开的话，那么，就要早点适应没有郁震霆躺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郁震霆看了一眼柏子菲，柏子菲没有回避郁震霆的眸光，红唇微动。
“老婆，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郁震霆努力地让自己问的随意一些，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如果刚才只是觉得柏子菲今天晚上不对劲，那么现在郁震霆可以百分百地肯定，今天的柏子菲在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或者见过了某些人而让她如此的反常。
究竟会是什么事，郁震霆却怎么都想不到。
郁震霆没有再继续说话，但眸光却更加灼热地看着柏子菲。
现在的郁震霆，恨不得把柏子菲看透。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柏子菲眼神躲闪，明显就是不想跟郁震霆呆在一起，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老婆，你确定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柏子菲一怔，她没有想到郁震霆又问这个问题。
“我们是夫妻，说好了要彼此坦白，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的。乖，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嗯？”郁震霆看着柏子菲说得情真意切。
柏子菲只是很复杂地看了郁震霆一眼，淡淡地说道：“你迟早会知道的。”
顿了顿，柏子菲继续说道：“今天晚上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去客卧。”
柏子菲说完，起身，快速地套上了睡衣，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
郁震霆蹙着眉头，紧紧地看着柏子菲离开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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