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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服软

已整整过去三日,苏渊仍未归,亦没有消息传来。

沈青萝心下纠结,一方面她希望苏渊战死沙场,永远都不要回来了,男主阵亡,故事便可完结,她也就此脱离噩梦;另一方面却在为他担忧,倘若他真的死在那里,便意味着宁国败了,到时候定会举国不安,百姓陷于水火,生灵涂炭。在逃脱出故事之前,还要经历一场更为可怕的噩梦。

尽管如此,她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每日该吃吃,该喝喝,养精蓄锐,倒是小竹坐不住了,在帐篷内走来走去,每隔一段时间到帐篷外打探苏渊回来与否。

再回来时,又端了碗汤药。

“姑娘,把这个喝了吧。”

沈青萝心知是那大夫开的安胎药,权当看不见,这几日她趁小竹不注意偷偷倒掉了好几碗,后来被她发现,她就看着她喝。

“姑娘,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止是公子的,也是你的骨血。”小竹规劝道。

沈青萝仍不理会,不过是故事的奇怪走向,她对这个孩子没有任何感情,巴不得拿掉他。

正僵持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声,小竹放下药碗匆匆跑了出去,未过片刻,苏渊便被两个守卫掺进来,他浑身是血,处于半昏迷的状态。

“夫人,将军就交给你了。”那两个人将苏渊放到床榻上便走了。

他们不知萧衍的真实身份,又知他对她紧张的很,时刻带在身旁,全然将她当成了他的夫人。沈青萝被他一身血吓得不轻,凑到他身前探他的鼻息,气息微弱,却还活着。

她一动未动,就那样看着他,苏渊从未在她面前如此狼狈过,可这一刻她对他却恨不起来,他身上的这些血是为宁国流的。

“大夫,快。”小竹掀了帘子将大夫请过来,回头对沈青萝招呼道:“过来搭把手。”

沈青萝一时忘了他对她做的那些事,上前去与小竹一切将他身上那身被鲜血沾满了的铠甲脱掉,又脱了他的衣衫,他的腹部有一道刀伤,不算深,大夫坐到床榻前为他清洗伤口,上了药,拿出棉布条包扎,做好一切后对小竹交代道:“姑娘与我一同去熬药吧。”

“夫人,将军就交给你了。”小竹随大夫一同出了帐篷。

在外人面前,小竹也随其他人一样叫她夫人,叫苏渊将军。

沈青萝微愣片刻,在苏渊身侧的位置坐下,他露出的上半身除了腹部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想来那铠甲上的血多半是敌人的,但他的脸色却异常苍白,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她扯过一侧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又探向他的额头,微凉,却并没有发热。

他搭在外面的手还沾满鲜血,沈青萝起身洗了条帕子,拉过他的手细细擦拭,他的手上布满茧子,当真像个行军打仗的人,按理说若他仅仅是为了报仇,根本不必亲自到边关走这一趟,可他却来了,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手忽然被反握住,沈青萝回神,方才意识到擦完他的手后并没有立即松开,而眼下,床榻上的人已睁开眼睛,正不解地瞧着她。

“我是在做梦?”那人唇微启,嗓音嘶哑。

沈青萝倏地将手抽回来,他身子正虚弱,手中的力道不大,她轻易便挣脱开他。

“原来不是。”他唇角挂上一抹自嘲的笑。

她起身倒了杯还温着的茶水回来,扶他坐起来。苏渊面露疑惑,却还是将喂到嘴边的茶水一饮而尽。

“你这样对我好,倒是奇怪。”他半靠在她床头,尽管看起来虚弱,仍不忘同她打趣。

沈青萝避开他的那双眸子,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准备起身离开。

手腕被他拽住,稍一用力她就坐回到榻上,他单手将她圈在怀里,下颚靠在她的肩上,呢喃道:“我想你。”

沈青萝身形微怔,并未回应,考虑到他的伤势,也没有推开他。

身侧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她微微侧头,发现他竟靠在她的肩头睡着了。

近看,他的睫毛很长,那是皮相之下属于他原本长相的一部分。

她不敢动,任他那样靠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子发麻,小竹才掀了帘子进来,见了他们这般亲近犹豫要不要过去,沈青萝对她招了招手。

“快帮我把他扶下去。”

小竹放下手中的药碗,刚想上前去扶苏渊,他却已经醒了。

“公子,喝药了。”

苏渊愣了一会儿,瞧见身前的沈青萝,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才松开她接过药碗。

沈青萝得了空从他怀里出来,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床榻上的被褥沾满了血迹,他醒来后要沐浴,小竹叫人备了热水,又换了干净的被褥才退下去,苏渊却一脸期待地看向沈青萝。

“夫人,伺候我沐浴。”

沈青萝置若罔闻,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喝茶。

他不过是伤到腹部,休息过后精神已大好,自己沐浴全然不再话下,却偏偏喜欢做戏,还不要脸地叫她夫人。也不知何时起,他忽然改口叫她夫人,那语气就好像他们是一对真正的夫妻,可他们分明是仇敌。

见她未动,苏渊沐浴后径直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他身形较高遮住了半盏烛火,巨大的影子盖到她面前,尽管灯光昏暗,仅一抬头还是能瞧见他那布满伤疤的胸膛。

“你这些疤都是哪里来的?”很久之前,她便想这么问了,按理说他并非真正的萧衍,理应没有这么多的疤痕,可他身上的疤却并不是假的。

“你说哪一道?”他低眸对她笑,好像自从醒来时见她在身旁,心情一直很愉悦。

他捉起她的手,掠过自己胸膛上那道剑伤说:“这个是那位道貌岸然的陆指挥使做的。”

沈青萝不禁抬眸瞧了苏渊一眼,他用道貌岸然形容陆迁,显然已知晓他是什么人。

他带着她的指腹又移向左胸的位置,指着那道被她用簪子戳出的疤痕说:“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出自夫人之手。”

指腹下滑过的地方,斑驳如沟壑,很难想象在他身上曾发生过什么,他将她的手掌摊开,按到自己的胸膛那些刀痕上面,“这些和今日这道新伤一样,都来自战场。”

沈青萝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他,宁延之调查过他,其中并没有提及有关战场的事。

窥见她眼中的疑惑,他心里泛起一阵苦涩,“若是不了解萧衍,我又怎会冒险伪装成他?”

似是怕她不信,他继续道:“我曾无数次陪他上过战场。”

“可是萧衍手下没有苏渊这个人。”若是有,当初陆迁和宁延之也不会对他一无所知。

“我何时说过是他的手下?”苏渊摇摇头。

“那是?”

“兄弟,或幕僚?他出征的几次,我都同他一起。”

难怪他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假冒他,必定是与萧衍非常亲近的,知道与萧衍有关的一切,才能坚持一年不露出破绽。

据宁延之所说,苏渊二十岁以谢青天的身份来到宁安城,如今他二十五岁,那么认识萧衍,定是在这五年间发生的事。

他这一生,还真是跌宕起伏。

“为何这么看着我?”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沈青萝低下头,顺道将搁在他胸膛上的手收回,她不知道方才是什么样的眼神,怜悯?仇恨?亦或是其他,但有一件事很清楚,她不该对他产生除怨恨之外的其他感情。

在她神游之际,苏渊倏地将她抱进怀里,这一下来的迅猛,她忽然的贴近撞到他腹部的伤口,只听他嘶地一声,似是在忍痛。

“你有毛病?”她后退半步与他隔开一小段距离,低头瞧他的伤口,果然,伤口殷红一片,血迹已经渗了出来。

谁料对面人不怒反笑,这证实了她的猜测,他的确有毛病,且病得不轻。

“你在担心我。”他眼中含笑,低头靠近些,气息落在她的脸上。

沈青萝被他这句话吓到,她怎么可能会担心他,“你错了,我巴不得你死。”

苏渊摇摇头,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口是心非,我能感觉得到。”

他想摸向她的腹部,被她侧身躲开,他索性单手将她拢在怀里,另一只手掌贴了上去,凑到她耳边道:“我现在觉得,我们越来越像一家人,有你,有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和你只能是仇人。”沈青萝反驳道。他害死了沈青萝的父母,占据她的身体,剥夺她的自由,每一件事都无法原谅。

“我服软,从此刻开始抛弃仇人的身份,上一辈的恩怨就此了断,我们做彼此的家人可以吗?”

沈青萝竟然从他的话中听出祈求的意味,他的声音是那样软弱,是之前从未见到过的。

她天性是个善良的人,受不了别人软弱的一面,差一点她就答应下来,可是想到沈青萝的父亲母亲,想到他曾撕裂般地折磨她,想到他弄瞎了沈青松的双眼,她再无法同情他。

她伸手触碰到他的伤口,在那上面狠狠地戳了一下,苏渊吃痛松开她。

“这便是我的答案,你能忘得掉,我忘不掉。苏渊,是你说的,我们是宿敌,只要我还活着,我们就是仇人。”

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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