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养殖场。”
我嘴里念叨着张何须给我留下来的最后信息,手里翻看着那一张张陆随的生活照。
我闭上眼,靠在椅子上,脑海中陆随的样子和那天晚上掳走林鹤欢的快递小哥重合。
“张何须为什么这么想陆随死。”
我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张何须给我的理由,我要是相信,那我就是白痴了。
“你见到张何须了?”
店门被人推开,我抬眼看去,是满脸怒气的庄晓楼。
这小娘炮生气的时候还像那么回事。
我点头说道:“刚从我这走。”
我将张何须丢给我的照片递给了庄晓楼:“这是陆随,西郊养殖场。”
“你确定?我可是连术字门的大门都没进去。”
我站起身,将外套搭在手上:“骗你这事情做事什么,走吧。”
“走?去哪里?”
“我刚不是说了吗?陆随在西郊养殖场,难道你等他跑了再去?”
“我马上打电话!”
庄晓楼刚拨通电话,我上手抢过,将电话给挂了。
“你这是干什么?”
“要打电话给方苦于?喊你们戏庄的人来?”
“当然,陆随杀了我戏庄的人!”
我将电话挂断后重新递给他,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我们先去看看吧,人太多,会打草惊蛇。”
庄晓楼一想,我说的不无道理,揣好手机立刻随我出门。
庄晓楼开车,我靠在副驾驶上,嘴里叼着华子。
我不让庄晓楼去通知其他人,一是怕人多口杂,二是怕意见不统一,毕竟我接的生意,是要了陆随的命。
万一戏庄的人不让陆随死,那我总不可能跟戏庄起冲突吧。
“我们两个可以吗?真不用喊人?至少你也把司令喊来。”
“司令陪着秦川,我们两够了。”
“你确定?别忘记了,这事情不仅仅是陆随一个人,里面还有阴殿的影子。”
我噗呲一下笑了:“怎么?你个小娘娘腔害怕了?”
“滚蛋!你才娘娘腔!”
到地方,刚一下车,我就闻见一股粪便的臭味。
这周围一片荒芜,只有一个养殖场开在这。
“这味道有够大的。”
庄晓楼捂着鼻子,满脸嫌弃看着周围。
我只是微微皱眉,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黄符撕了两个小纸团塞住了鼻子。
而庄晓楼从是拿出一块手帕给自己系上。
“果然娘娘腔,出门带手帕的男人!”
进了养殖场,里面臭气熏天,哪怕是我和庄晓楼已经做了措施都抵挡不了那些臭味。
“这里看上去好像已经很多天没人打理。”
庄晓楼说的没错,养殖场里没有任何一个工人,猪圈里的粪便早已堆积成山。
“这是多久没吃过东西了,看见我们叫成这样!”.七
绕了一圈,别说陆随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我说小三,真是张何须告诉你陆随在这?你是不是被骗了?”
堂堂术字门掌门人骗我?还给我三十万?
“你们是谁?来干什么的?想要偷猪?”
闻声扭头望去,只见一名满脸皱纹,穿着脏兮兮工作服的老头手中拿着竹笤帚满脸谨慎的站在门口注视着我们。
我捏了捏鼻梁,走到老头面前,从怀中拿出陆随的照片:“你见过这个人吗?”
老头满脸疑惑的看了眼照片,摇摇头,又看向了我:“你们要干什么?”
庄晓楼拿着照片走到那老头面前:“你好好看看,这个人你真没见过?”
“没有没有,走走走,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老头不由分说的将我和庄晓楼往外轰。
就在这个时候,从养殖场深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凄惨叫声。
老头脸色一边,也不管我和庄晓楼,转身就朝着养殖场里面跑去。
可他腿脚好像有些不利索,摔倒在地,爬起后顾不上满身泥土,继续朝前跑去。
“你看这是什么?”
我顺着庄晓楼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养殖场大门左边的墙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纹。
“来的时候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庄晓楼伸手去摸墙上的裂纹,仔细一看,这些裂纹形成了一个特有的图案。
“这不是五行八卦图吗?”
“厂中有事。”
“等等我。”
再次进厂,顺着老头刚走去的方向,我带着庄晓楼跟了过去。
越走进厂里,那呼叫声越大。
“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来到了养殖场后面一个类似仓库的地方,老头拿着竹笤帚站在门口,全身戒备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全身还在那微微发抖。
而那仓库的门上被贴上了两张巨大的黄符。
“什么情况……”
我没有回答庄晓楼的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之后,我直接走到了仓库门口。
“你……你干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我微微扭头瞥了一眼那老头,随后我一把撕下了大门上的两张符咒。
“你在做什么!”
就在符咒被我撕下的那一刻,仓库里传来的叫声截然停止。
老头小跑到我身后,想要阻止我开门,却被庄晓楼给拦住。
我没有过多思索,一脚直接将仓库的大门踹开。
我这动作太大激起了一阵灰尘,灰尘散去后。
我看见了让我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却的一幕。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双手被铁链掉在空中,双脚也被从地锁上。
她全身上下不仅仅被贴满了各式怪异的符咒,还满是猪粪。
女人见到我,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我却看见从她眼角滑出的泪痕。
我眉头紧锁,一步一步朝着女人走去。
每靠近女人一步,女人就不自觉的将脑袋后缩,很害怕我接近。
走到她面前,她全身上下开始不住的颤抖,是恐惧。
“没事,放松,我不会害你。”
我伸出手,女人不停的摇头,最后啊的一声大叫,这叫声差点刺穿我的耳膜。
“不要!不要碰她!她被鬼上身了!她身体里有鬼!”
老头制止的声音我闻而不听,手持剑指按在了女人的眉心处。
女人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晓楼,把你外套给我。”
庄晓楼虽然不知道我要干嘛,但是不敢怠慢,脱下自己的外套就送到了我手上:“小三,这是什么情况。”
“往后退一点。”
庄晓楼按照我的话去做。
而我则是将庄晓楼的外套盖在了女人的头上。
我抽回手,取出一张甲午子火破煞咒,夹在指尖:“急急如律令。”
符咒打在女人的肚子上。
“啊!”
女人的身子开始剧烈挣扎,困住她四肢的铁链有种要被她挣脱的迹象。
“破!”
符咒在她肚子上迅速燃烧,化成一团火焰蹿进了她的体内。
与此同时,我一把隔着庄晓楼的外套抱住女人的脑袋。
“小三,你到底在干吗!”
我没有时间去回答庄晓楼的问题。
下一秒,我整个身子就像是被一辆轿车给撞中一样,直接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而我的怀中还抱着庄晓楼的外套,外套里面有东西不停乱窜,呼之欲出!
“急急如律令!”
我顾不上疼痛,咬破手指,快速在外套上画出符咒,一掌打在了外套上。
外套里面的东西安静了下来。
深呼一口气,将外套随手丢在地上,我扭头看那女人,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眼泪不住的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到地上。
“小三!我这衣服里面有什么?”
我坐在地上点上一根华子,深深抽了一口:“自己看。”
庄晓楼满脸疑惑的踢开了地上的外套,他只看见在外套下面有一条两根大拇指粗细,足有三十厘米的白色长虫!
“哪里冒出来这么大的蛆虫!”
“这不是蛆虫,好歹你也是戏庄的人,这丧心蛊,没听说过?”
我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后,对着那老头说道:“人没事了,赶紧弄出来,不要一下没被虫子搞死,被你们搞成了神经病。”
老头愣了半天没有反应,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我没理会他,而是走出了仓库,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竟然不合时宜的下起了雨。
“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救人呀,你没看出来?”
“我知道,不是来找陆随吗?”
“是呀,来找陆随。”
我没在多说,只是抬头看着从天而降数不清的雨滴。
“活神仙!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女儿。”
我就听见噗通一声,发现那腿脚不利索的老头跪倒在我们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
“别,这事情和我没关系,而且我们也不是活神仙。”
庄晓楼还想说什么,我上前一步,将那老头扶起来。
我再次拿出照片:“你仔细看看,见过这个人吗?”
老头结果照片,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点头说道:“我见过,他……他就是我女儿男朋友,陆随。”
我弹出烟头:“陆随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我女儿出事后,他就找了个小狐狸精,跟那小狐狸精跑了!”
“他太不是人了!知道我女儿变成这样,还故意带着那个小狐狸精回来气我们,我……我真想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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