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褚菀过去拿药，楚娇在家里等着，顺带画嫁衣的图样。
“岑太太，你的国画真好。”
看到楚娇的画功，褚菀惊叹。
“我就是随便画画而已。”楚娇笑了下很谦虚，“这是你的药，一天一次就可以，忌口的话，不要抽烟，饮酒不要喝五十度以上的烈酒。”
“好，谢谢。”
褚菀接过药瓶，用的是上好的白瓷瓶，这和她平时接触过的中药有些不太一样。
“这是诊疗费。”
褚菀拿出一个信封递过去。
楚娇刚接到手就知道褚菀给多了，她从中抽了一沓出来，“我的诊疗费虽然贵，但也不至于是天价，这些就够了。”
褚菀心里叹气，楚娇看着乖乖软软的，真是一点都不好对付。
说难听些就是油盐不进。
“岑太太，美彤的事情……”
“褚小姐，你的药已经拿了。”
不等褚菀说完，楚娇抬头看了她一眼打断。
她的声音好听，温温柔柔的，但褚菀触及她的眼神时，心里莫名有种被威慑到的感觉。
“……好，那我不打扰岑太太工作。”
褚菀一边把药放进包里，一边起身，连那杯热茶都还没来得及喝。
“叶婶，帮我送送褚小姐。”
楚娇颔首，并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褚菀站起来看了她一眼，叹着气颇为无奈地说：“岑太太，虽然我和美彤是朋友，但她的做法我并不赞同，我也劝过她。”
“但她不听，这个我也不能左右。”
“我真心想和岑太太交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如果因为美彤做过的事情，我就和她绝交的话，我想这样的坏话，岑太太应该也不会想和我成为朋友。”
楚娇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她，视线落到茶几上的热茶。
“叶婶，给褚小姐重新换一杯热茶。”
叶婶一头雾水，但照办就是。
热茶重新上来，褚菀坐了下来。
“其实你不用替殷总说话。”
楚娇一边继续画，一边说话。
“沈嘉言和王妤我都不放在眼里，九思如果对她有意思，十个我也拦不住。”
“对一个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有妇之夫上心，我觉得挺掉价，和殷总的身份大相庭径，还挺滑稽的。”
“褚小姐也可以把这段话告诉她，我这个人向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发现燕都的人骨头都硬，不爱听软话，更喜欢吃拳头。”
楚娇直言不讳，她知道褚菀想干什么。
“褚小姐不放直接点，褚老要是需要看病，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不会因为殷总和你的交情就不赚钱。”
“我是个俗人，这日子没钱怎么过得下去？”
褚菀一愣，倒是没想到楚娇说得这么直接。
“那天你去秦宅，不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我在给秦家两位公子治腿吗？毕竟我年纪轻轻的，又师出无名，两位公子的腿治了这么多年都没希望，却被我治好了。”
“褚家有顾虑也正常，但我想褚小姐心里应该已经有数了。”
“咱们没必要浪费时间，你说呢？”
楚娇再次补充，主要她没心思和褚菀玩这种你猜我猜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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