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chapter 5

红骷髅向元首派来的人炫耀了用宇宙魔方制造出来的新武器，并将他们全部杀死，宣称九头蛇要独立才能发展。

史蒂夫皱眉。

托尼：太疯狂了，我是说他们的人。

克林特：二战真是无法想象。

娜塔莎：好在他们已经被史蒂夫给消灭了。

史蒂夫：不止是我，是所有人。我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这一切是值得的。在二十一世纪醒来，如果有什么好消息，那肯定是世界变得更好了。一部分。

蚁人：所以我们正在了解一个已经覆灭的邪恶组织，这感觉可真不好受。

山姆：哦，你想投靠他们吗？

蚁人：预备超反！我是想和队长一起打九头蛇！

史蒂夫的基因被取走，用来复刻超级士兵血清，但这一过程很难。众人对那艘九头蛇潜艇一筹莫展，佩吉和霍华德被要求随行去欧洲战场。

史蒂夫请缨一起去，却被轻蔑拒绝。议员看到了他的宣传价值，决定让他参与卖国债。“美国队长”和一群姑娘们跳着国债舞出现。

顿时引起了在座众人疯狂的笑声。

托尼（笑到咳嗽）：队长、队长，舞蹈不错……

娜塔莎（忍俊不禁）：挺有趣的，我是说。

小蜘蛛：原来美国队长也会打小抄，还贴在他的盾牌背后！

众（异口同声）：小孩子坏的不要学！

史蒂夫（试图表现得沮丧，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好吧，那你们尽情笑吧。我就不信你们的电影全部在和敌人斗争。

一瞬间的噤声，跟着是大笑。

托尼：哇哦，你真的是队长吗？你变坏了。

史蒂夫：只能说你不那么了解我。

史蒂夫跳国债舞、拍宣传电影、和政要合影、在舞台上狂揍元首。他的漫画书到处发卖，还被美女暗送秋波。

托尼：英雄贫乏的年代！看吧，他们需要钢铁侠！

索尔：这很有趣。

史蒂夫：不过也有那么一点令人沮丧。

蚁人：那最后是什么使你成为了真正的队长呢，我想？

山姆：史密森尼博物馆有这段介绍，不过也并不详细。只说你在一次行动中救出了许多人，其中包括你的挚友巴恩斯。从此，你真正开始在军队……不会吧？（绝望地看史蒂夫点头）又是为了他？！

史蒂夫：是啊，当我听说巴基就在那里，我——

山姆：停停停！不想听！

泽莫：我大概明白之前山姆为什么会拿到狗粮了。你的蓝眼睛里有一抹绿，队长。

蚁人：认真的？蓝眼睛里一抹绿……才几个镜头你居然都把巴恩斯中士的眼睛颜色看清楚了？不愧是未来超英啊泽莫。

班纳：你们为什么都默认是中士……而不是佩吉女士？按照电影发展和历史事实，都应该是卡特特工吧。

山姆：啊呸！历史骗我骗得太多了！什么美国队长奋勇地救出了许多被俘军人，其中包括他的童年挚友巴恩斯……他明明就是为了巴恩斯去的！明明！（咆哮）有部漫画还骗我说他是为了救女护士！

史蒂夫（落寞）：历史只记住了一部分。

他又想起那个歪戴军帽的鲜活青年。现在，除去自己之外，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了。人们记住的仅是为国捐躯的巴恩斯中士，他们不会知道他拥有多么美好的笑容。

让这么多人围观自己的过去，这些隐私的东西，对史蒂夫而言不是一件能自然接受的事情。但是，他们的话语又给他以安慰。

之后的世上会多几个人记得巴基·巴恩斯，他们将会了解他正直善良的灵魂。

对他而言，没什么比这个更安慰的了。

蚁人：山姆，你这么愤怒干什么？

娜塔莎：啧，我看他吃狗粮其实很愉快。

小蜘蛛：真不敢相信，队长是为了救朋友而勇敢地违抗命令，踏上战场。这有点儿颠覆我的想象，不过也很合理。

托尼：真是伟大的友谊，呃……

他们忽然意识到，无论是友谊或者开玩笑的爱情，巴恩斯中士都已经死在了七十年前。这对队长是一件格外残忍的事情。

空气变得安静起来，有人轻轻地说：让我们继续吧。

美队去军中表演，遭到大兵们鄙夷，嚷着要看女孩跳舞，被赶下台。雨天，他一个人坐在营帐里画马戏团猴子自嘲。

班纳：这没什么，我们都知道你未来做了什么。

克林特：但当时队长的确很苦闷。

托尼：老冰棍显然一心想着去前线报国呢。（嘀咕）没什么好沮丧的，你会去那里的，从我爸手里拿到你的盾。

对史蒂夫而言，那的确不是一段愉快的记忆。骤然得到健康的喜悦之后，便是无尽的失意碰壁。但相比七十年后的孤独，陌生的现代社会，老去死别的故人，曾经的苦闷都显得轻飘起来。

那时候的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可实际上他拥有一切。

史蒂夫·罗杰斯是位战士。

他怀缅着过去的美好，但他为未来而战。他的职责永远是让未来世界变得更好。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在某一瞬间感到内心深深的孤独、沧桑。

他稍稍侧过头，又看见了身边的冬兵。对方没有看他，专注地望着屏幕上闪动的画面，好像已经全心全意投入进了这个故事。

之前的讨论，他们已经产生了关于冬兵的一些猜想。他可能受控或服务于灰色/黑色组织，遭受过极不人道的对待，现在精神状况大概也有问题。但是他看电影的样子如此专注，似乎想要尽力记下这个故事的每一秒钟。

即使那双空洞的眼睛其实没出现什么情绪。

有一瞬间，史蒂夫觉得冬兵或许能理解自己。尽管冬兵大概连自身的处境都理解不了，但他能够听懂史蒂夫·罗杰斯，无论电影内外。

这个念头荒谬到他都不愿意说出来。

佩吉坐在美队身边，和他交谈，史蒂夫自嘲说至少穿着紧身衣卖出了不少国债。佩吉鼓励他，认为他的作用不止如此。7K妏敩

蚁人：卡特女士说出了我们屏幕外的人都想说的话。

山姆：没错，我……你这个超反怎么总抢话？

蚁人：你才是！

娜塔莎：所以你们终于在各自眼中从预备超反升级成超反了吗？

泽莫：我有一个问题。

史蒂夫：请讲。

泽莫：不是在否定您作为战争英雄的价值，只是单纯讨论。如果说二战的时候，队长你非常渴望上战场为国效力，而排斥表演卖国债的话。到了现在我们回看过去，实际上队长卖出的大量国债也是贡献匪浅吧？

托尼：你想说什么？

泽莫：我的意思是，既然最后都达到一样的效力，说不定卖国债还更有效些——无意冒犯，但总体而言，国债在经济上的贡献应当强于一位士兵在前线的贡献？当然，我们的讨论是忽略了队长后来展现出的指挥官才能。

泽莫：这时候的队长不清楚自己能带领一支精英小队攻城拔寨、所向披靡，仅仅受过几个月新兵训练，比别人力气大一些、速度快一些。你不清楚自己能展现出那些能力，你也清楚自己卖出的大量国债是在做贡献……

史蒂夫：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史蒂夫：的确，卖国债和做士兵，都是在为国出力。通常情况下，一个士兵的军事价值抵不上一个国债明星的经济价值，这件事我明白。

泽莫：所以美国队长的爱国心并不是衡量出自身对国家最有用的方案？

托尼：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

托尼：第一，在前线冲锋陷阵的美国队长，同样能够发挥出巨大的宣传价值，还有真实的例子可用，只要他没立刻死掉。第二，你可能对血清的功能有点儿误解，他不仅仅是“力量大一点儿，速度快一点儿”。虽然队长当时的确是个菜鸟，也不知道自己的军事才华，但磨砺后的超级士兵的确能发挥不可思议的战场作用。即使不是作为指挥官也一样。

史蒂夫：托尼，谢谢。

史蒂夫：也许我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以前巴基也说，我在后方同样能做贡献，但我非要上战场，为什么？我可以卖国债，我可以留在实验室加速复原血清的过程，制造更多超级士兵。

史蒂夫：仅仅是，有些事情或许有多种办法办成，但只有那一种办法是我想要去做的。而不做这个，我不能接受。这就是答案。

山姆：这很美国队长。

泽莫：有些超出预料，但还是很感谢你的回答。

史蒂夫：不客气。

史蒂夫：并且我从未轻视自己的价值。即使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能指挥一支精锐小队，我总是相信，作为士兵的我可以为我的祖国多做些什么。

静默，掌声。

索尔：吾友之品性甚高贵也。

托尼：我讨厌爱国主义演讲教育。不过说真的，老冰棍，你真的没准备讲稿？

旺达本想张嘴也问点什么，美队的言行使她有所触动、思考。但是看到钢铁侠开口打趣，她又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娜塔莎把一切看在眼里。

娜塔莎：安静，男孩们，我迫不及待要看接下来的故事了。

山姆：下面应该就是队长营救中士了吧？好期待。

克林特：我们会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