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chapter16

经过短短的观影已经建立一些交情的众人，围在桌边享用了丰盛的晚餐，气氛相当融洽愉快。吃饭过程中，他们还摸索了这个空间的更多功能。

比如娜塔莎尝试点播了《美国队长》中的巴恩斯中士戏份合集（掉火车除外），本来还看着冬兵背影想心事的队长立刻被拽了回来，一双眼睛黏在屏幕上，渐渐闪出水光，轻轻地呼唤：巴基，巴基。

众人虽然都很感动，但更多是被闪到了眼睛。

托尼就惊恐地表示，娜塔莎你就不该发掘出这个功能来，恐怕接下来所有的休息时间，我们都要被老冰棍强迫回顾巴恩斯中士的英姿了。

娜塔莎冷笑一声，说明天的《钢铁侠》后，你也会这么欣赏自己英姿合集的。

托尼立刻得意洋洋了起来。

其实按纽约时间计算的话，现在空间里也只是晚上八点多。对成年人来讲，远远没有到结束夜生活的时间，要再看一部电影也完全来得及。但观影众之间是有时差的，比如特查拉之前在非洲，班纳博士在亚洲。

而且他们也有很多东西想要讨论一下——

忽然被带到这个空间，看完第一部电影算作了解设定。不停下来收集更多情报、乖乖听从空间安排机械地看电影，可不符合超英们的作风。

吃完饭后，大部分人都选择留在公共空间休息、聊天，小部分时差党先去调整作息。

托尼和班纳谈的不错，旺达对贾维斯这团流动的数据产生了好奇，但碍于是斯塔克的造物又不肯表现出来，娜塔莎主动走向了她。队长没有放任自己沉浸在对巴基的怀念中，开始和多人交谈、讨论。冬兵不知道什么时候静悄悄地回到了这里。

史蒂夫：外面情况怎么样？

他没指望冬兵回答，但冬兵居然开口了。

冬兵（低沉）：无法测定边界，墙壁不可破坏。

史蒂夫慢慢皱起眉头，想着这就难办了。虽然空间没有表现出恶意，但是把一切都交给未知仍然难以接受。

他忽然想起冬兵还什么都没吃。

史蒂夫：嗨。（尝试表现出友好）你刚才给自己打了营养液，够吗？

冬兵看上去在努力回答他的问题。

冬兵：状态良好。

史蒂夫：不……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吃点别的？

冬兵的钢铁手臂从侧兜里掏出一个黏糊糊的苹果派，史蒂夫惊讶地认出是自己给对方的那个。

冬兵：你是说这个？

史蒂夫：呃，我可以再给你拿个新鲜的。

洛基忽然走了过来，神色不悦地示意冬兵和自己走。

史蒂夫见到冬兵皱起了眉头，但洛基的嘴唇轻轻动着说了句什么，冬兵顿时露出警惕的神情。

他犹豫了片刻，和洛基离开了。

史蒂夫觉得有些不放心，刚想去找索尔，那边托尼已经在喊他。

托尼：嘿！老冰棍！我们又尝试出了不少新功能！

班纳：这边的公共区域可以随意设置成任何现代科技能够达成的造物。我们刚才询问过空间，当我们在空间里时，外界的时间是静止的，但我们自身的时间是流动的。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在里面待了一年，出去就会老一岁。

娜塔莎：所以我认为我们有必要保持身体状态。

山姆（和克林特抢小甜饼）：但预备超反就不用保持状态了吧。

托尼：嗯哼，所以我们打算造个训练场出来公用，史蒂夫你要不要定制一部分？或者等下我可以穿着钢铁战衣和你对打试试？

史蒂夫：你带来的那套钢铁战衣？

托尼：啊，不止如此。空间的规则，只要是你本人拥有的物品，都可以用意念带入空间，当然最后也可以带走。。

托尼：空间造物是不能带走的，但是空间造物对自己或物品产生的影响会保留。比如说谁临走前感冒了，吃了空间的感冒药，出去后也还会有效。

史蒂夫：这样挺好的。.七

托尼：对啊，反正外面只是一瞬间，也不用担心自己拿走东西会引起失窃的误会。

托尼：（开玩笑）你真的不要和我打一场？

史蒂夫：训练场地会解除不允许攻击的原则？

托尼：Yes，但致死攻击会被挡下。训练场内受的伤，据说可以让空间立即修复，但我不太信任这个。空间还推荐了【自动令双方攻击不落到实处】的计分格斗模式，我准备待会儿都去尝试下。

史蒂夫（随口）：你可以让空间弄出一堆机器人和你对打。

托尼：好主意！正好做一次全面的战斗检测！我还可以尽情消耗空间的材料，推演我新的钢铁战衣！毕竟有些材料世界范围都挺珍惜，这里像是无限供应。我准备给自己造个空间供应版的振金战衣试试。

托尼：对了，你说空间能弄出宇宙魔方吗？

史蒂夫的神色严肃起来，托尼已经玩笑地开口。

托尼：嗨，愿望女神！给我们来个宇宙魔方！

空灵女声：无限宝石不可被空间完全复制。已为您提供【宇宙魔方（削弱版）】，可以进行相关研究，但无法使用其空间能力。

班纳：也算意料之中，不过这也很不错了，科研天堂。

托尼（夸张叹气）：是啊，要不是为了看《钢铁侠》，我现在就要通宵把这里拆个明明白白。

班纳觉得能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拾起科学研究，避开外界的纷扰，倒是一场不错的休假。前提是空间的确不含恶意。

史蒂夫见两个科学家谈论起来，便自行走开了。他注意到冬兵已经离开了这里，推开一扇门入内。那扇门立刻发出了淡淡的银光，门上出现了“wintersoldier”的名字。洛基正专心致志地在公共空间建造仙宫和彩虹桥。

索尔：弟弟！你记错了，仙宫前没有你的雕像的，彩虹桥上也没有……啊！

史蒂夫对索尔表示同情。

他又隐约想起来，在之前观影时，他最伤心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向他表达关怀。那个时候，洛基凑到了冬兵的身边。

……当时冬兵的情绪也不太好，为什么？

史蒂夫来不及多想，山姆、蚁人的签名本已经递上来了。

山姆&蚁人：队长这个本子是我从家里拿的！绝对可以带出去！不会让你签名化灰的！

山姆：对了，这是泽莫的，队长你也帮他签一个吧。

史蒂夫：……

银护团造出了太空的各种景致，旺达和小蜘蛛都跑去观赏了。后来更多人也被吸引了过去，毕竟太空实在有些令人好奇。托尼和星爵交流了一阵，发现星爵所接触的一些太空科技造物空间也能变出来，大为惊喜。

等到困意上头，度过这意外的一天的超英们才各自走向了随便挑的门。

托尼：我要把这里设置成我的卧室，绝对的，所有东西直接搬过来。我的卧室就是最好的。

众人冲他耸耸肩，纷纷表示非土豪的自己这段日子准备享用不重样的卧室待遇。

史蒂夫站在门前，握着把手，心中默默回忆着多年前的布鲁克林。

他怀着思念与伤感推开了那扇门。

一切如故。

史蒂夫轻轻拾起桌上未完成的画作，巴基的笑容栩栩如生。他在地板上找到了十七岁的巴基扔在这里的外套，紧紧地抱在怀里。

在他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冬兵正沉睡在冰雪之中。

他刚刚吃掉了那个苹果派。冷的，胃也因为太久没有接纳食物感到不适。但他一口一口咀嚼，像是在重拾某些久远的回忆。

他走向了自己的“卧房”，那是一个冷冻舱。

托尼的房间。

贾维斯本想跟进来，却意外发现必须得到房间主人许可。换言之，空间把它视为独立个体，也给他分配了一个房间。

这让托尼灵感大发，决定把之前所有计划推后，先利用空间的资源尝试给贾维斯做一个身体。至少是可以享用卧房的身体。

其实只需要想象，“身体”的造物就出现了。

肩宽腿长的金发管家身着西服，彬彬有礼地站在托尼对面，脸上也浮现了些许激动之色，声音却依然带着笑意：sir。

贾维斯：能触碰到sir，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托尼向贾维斯询问了许多身体的细节体验，贾维斯一一回答。托尼决定还是要靠自己用私人工具做出来，贾维斯当然表示没有意见。

片刻后，贾维斯显得有些迟疑：sir，下午看《美国队长》时，我有个发现。

托尼（兴奋起来）：什么？你挖出了老冰棍的陈年猛料吗？

贾维斯：不，sir。我扫描了冬日战士的面部，与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中士对比结果，97.83％。

贾维斯：我想您需要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