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八章 继续面临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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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并没有为小丑公开这件事而感到惊讶，小丑的目的暂时就是公开自己的身份，那么，他总不会天真到他和自己约定之后，就相信自己一定会信守承诺

那么，布鲁斯需要考虑的事情来了，这个身份，究竟要不要暴露出去

不暴露，布鲁斯知道自己暂时还无法找出小丑躲在哪儿，那么，任由小丑继续将炸弹的威胁持续下去，哥谭市将面临建立以来最大的危机，甚至这次危机比前段时间雷霄古入侵还要严重，毕竟雷霄古和地狱之门全都被老师搞定了

那么，要不要找老师呢

布鲁斯突然很想给但丁打个电话，他知道一旦老师出现在哥谭，恐怕自己面临的很多问题在但丁眼里都不会是问题

要找但丁么

布鲁斯想了想，随后摇摇头。

“找但丁的确很简单，我相信老师会为我赶来这里，但哥谭需要的不是老师的无私帮助，哥谭必须依靠自己解决这件事”

无疑，布鲁斯的确是个英雄，但他超然的价值观和倔强的人生态度，让他永远不是个对人民来说的好英雄

换句话讲，如果处于蝙蝠侠同样境地的人是美国队长，那么，为了人民的安全，美队不会放弃任何来自于他人的帮助

这也是为什么，未来的布鲁斯永远只是正联的智慧，而不是正联心胸的原因了

因为，正联真正的颜面和心胸此时已经在大都市蠢蠢欲动了

大都市里，克拉克肯特原本正在读书，毕竟他即将面临毕业，他有很多论文要处理

只是，他的学业终究被打扰了

因为他那强大的听力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哥谭的痛苦嚎叫

“轰轰轰”

克拉克坐立不安，他不是很清楚哥谭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他印象里，哥谭的确是个经常搞事情的地方，但以往的哥谭没有今天这么活跃

“要不要过去看看”

克拉克陷入了沉思，他突然很想回家，穿上自己藏起来的那一件衣服，他的那套战衣能与他的身体结合在一起，以此保护克拉克的长相不会暴露在市民眼里

也正是因为他不久前从北极找到了他的战衣，他如今想要成为超级英雄的心思才愈演愈烈

或者说，他早就有了这样的心思，只不过，他一直没有太好的保护自己个人信息的手段

仅仅思索了几分钟，呃，好吧，其实几分钟已经很久了，总之，克拉克拎起背包离开了学校，只见他小跑几步来到了暂时无人的公园深处，随后他一飞冲天，带着划破空气的爆响，克拉克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克拉克，你怎么回来了，这时候不是应该还在上课”

妈妈朝克拉克发问，克拉克愣了一下，他不擅长撒谎，于是他张开双臂抱了抱自己的养母。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对妈妈说道，而听了他的话，妈妈莫名想到了什么，只见妈妈深深地看了克拉克一眼，随后，克拉克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克拉克关门的身影，妈妈的眼眶突然有一点湿润，她将克拉克从小养大，她知道克拉克有一颗英雄的心，直到现在，克拉克终于要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了么

下一秒，一声爆响，妈妈只看到一个影子消失在天际，看着克拉克离去时留下的痕迹，妈妈欣慰的笑了出来。

“是啊，我的宝贝，有这样的能力，怎么可能不做个英雄呢”

不要觉得一个孩子有资格在妈妈面前掩饰什么，妈妈知道克拉克的不平凡，最初她捡到克拉克的时候就知道，后来克拉克在他们农场里奔跑的比汽车还快的事，妈妈也知道，甚至克拉克第一次飞行，妈妈也在远处悄悄看过，妈妈其实一直在等待克拉克做出那个决定，而直到现在，克拉克终于做出来了

而与此同时，哥谭市中心街，在最大的广场中央，哈维丹特正郁闷的将市长放到了一边。

他刚刚逼迫市长同联邦政府求援，随后，他就看到了小丑最新播放的视频，小丑用哥谭来胁迫蝙蝠侠暴露身份，你知道哈维是怎么看这件事的么

“不，蝙蝠侠的身份绝对绝对不能暴露，他将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他就是小丑及小丑手下的最忌惮的存在，而一旦他暴露在外，就代表小丑失去了最后一道枷锁”

哈维心里念叨着，随后他悄悄拿出电话，他刚想拨号，自己的手臂就被人抱住了

看看抱住自己的人，那是个好姑娘，哈维喜欢她，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喜欢上她了

那是瑞秋，一个大眼睛，长相清纯而可爱，却有着远超一般人的勇气和正义感的女孩儿

而瑞秋，如今正是哈维的女朋头。

“瑞秋，怎么了”

哈维轻轻抱了抱女孩儿，他能感觉到女孩儿在颤抖，于是他探头吻吻女孩儿的侧脸，随后他小声说道。

“别担心，我相信蝙蝠侠会处理好这一切的，他不会让小丑肆虐太久”

“可是，哈维，蝙蝠侠一定会为这座城市，从而选择站出来的”

瑞秋说道，她的意思是，只要蝙蝠侠站出来了，那么蝙蝠侠就没法在为这座城市做点什么了，当然，哈维明白她的意思。

“放心吧，他一定会站出来的，但他同样会做好他该做的”

哈维安慰女孩儿道，随后他轻轻将手臂从女孩儿怀里拿开，他走向一旁，拨打了戈登局长的电话。

电话接通，哈维当先说道。

“看到刚刚的视频了吧，我们需要见一面，你，我和蝙蝠侠”

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但聪明人都能猜到，二十三分钟之后，哥谭市最大的足球场，无数聚集在这里的人群，为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身影让出了一条路来

“蝙蝠侠，你为什么让小丑这么嚣张”

“好了伙计，闭嘴吧，他站出来了，他是英雄”

人们纷纷议论着，蝙蝠侠则顶着他们的议论，从人们让出的小路中默默穿过，他一步一步走在众人的目光之上，直到他站上了球场的正中心，也就是所有人视线的正中心

当他站到那里的一瞬间，球场自带的大屏幕猛然亮了起来，那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蝙蝠侠

与此同时，全市所有的电视或者手机或者屏幕也都亮了起来，那是小丑和他的手下将蝙蝠侠的直播进行了转播。

同时，电视里传来了小丑的声音。

“啊哈，我的偶像，我最爱的蝙蝠侠，一想到马上就能看见你的脸，我的下面好像已经湿了，哈哈哈，我不是女人，但我仍然湿了，只是看着你的盔甲，我都快要被吓尿了”

小丑无情的嘲讽着，画面中的蝙蝠侠则一动不动，几秒钟之后，小丑继续说道。

“你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伙计，我喜欢这样的你，那么，现在你该做出选择了，或者说，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好选择了，来吧，摘下它，这没有你想的那么难，只是摘下个面具罢了”

小丑说着，他的话则让全哥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无论合适与否，不得不说，哥谭人期待蝙蝠侠的脸，的确已经期待了太久太久

而就在这句话之后，画面上的蝙蝠侠默默伸出了手，他那带着手套的手伸向自己的面具，而紧接着，当着全哥谭近五百万人的面，蝙蝠侠终于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那一瞬间，同样站在球场不远处的瑞秋瞬间哭了出来，她万万没想到，蝙蝠侠，居然是那样一个人

她怎么可能想到，蝙蝠侠居然是她从小到大的挚友，或者说青梅竹马要更加合适，如果不是布鲁斯遭遇灾难之后，变得堕落而疯狂，那么瑞秋坚信自己永远都会爱着他

可谁知，他居然是蝙蝠侠

“布鲁斯”

瑞秋直接哭了出来，她开始疯狂的冲向了球场中心，而此时此刻，冲向布鲁斯的还有很多人，无数人

有无数暴徒隐藏在球场里，他们就是要杀了蝙蝠侠，无论这个站出来的人是真是假，他们全都不在乎，他们就是要杀了他

同样的，还有隐藏在球场里的警察，他们要保护布鲁斯的生命，因此，球场瞬间被枪火点燃

而与此同时，球场西南方向猛然响起了巨大的声音，那声音就好像是一辆坦克正要冲进来一样，那周围的人们纷纷慌乱的避开，而在那之后，墙壁被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声音吸引而忘记了继续打斗下去

“轰”

无数石头纷飞，一辆黝黑的蝙蝠车从球场新开的大洞里横冲直撞出来，紧接着，那辆车直接冲到了人群中央

蝙蝠车的出现，就仿佛证明蝙蝠侠身份的最后一把钥匙，无数人顿时疯狂的冲向蝙蝠侠，这一瞬间，人群里甚至冒出来了一个怪物，那是一只巨大的，好像鳄鱼一样的生命，那人形的鳄鱼直接抓过布鲁斯，然后狠狠地将布鲁斯朝远方扔了出去

布鲁斯好像一块破口袋似的落在了地上，紧接着他就被更多人一拥而上，无数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他的眼睛和鼻子里流出了数不清的血

而布鲁斯，他此时看上去正在无助的防御着，慢慢的，他好像没了力气，终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人殴打

这种情形让暴徒们逐渐停了下来，这些人全都有些怀疑，真正的蝙蝠侠会让他们这样殴打么

直到有人仔细的看了布鲁斯的脸。

“这，这家伙我认识，他不是韦恩集团的继承人么”

“什么”

“他是布鲁斯韦恩，那个花花公子，他怎么可能是蝙蝠侠”

“可是，蝙蝠车”

“咔哒”

话音刚落，远处那辆蝙蝠车猛的打开了，只见一个同样身穿蝙蝠装甲的家伙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蒙了，他们狐疑的看着布鲁斯和另一个蝙蝠侠，或者说，他们在看布鲁斯和他们眼里的真正的蝙蝠侠

“蝙蝠侠来了”

“这次是真的”

“没想到这个花花公子居然会为了我们的城市而伪装成蝙蝠侠”

“好在真正的蝙蝠侠来了，不然，他恐怕会死在这里”

“韦恩集团看来也是不错的，这个布鲁斯韦恩虽然花心和纨绔了一些，但骨子里还是个好人”

而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蝙蝠侠说话了

“我是蝙蝠侠”

仅仅一句话，那熟悉的机械声音让无数人确定了蝙蝠侠的真正身份，只见暴徒们转移了他们的目标，无数人放弃布鲁斯，重新冲向了“真正”的蝙蝠侠

但蝙蝠侠会被他们如此轻易地打败么

哪怕是动手的暴徒都不会这样想，只见蝙蝠车猛然朝四周发射了大量音波武器，无数人开始捂着耳朵蹲在了地上

音波散去之后，蝙蝠侠那熟悉的机械声音继续传了出来。

“我可以向你们展示真正的我，但不是现在，小丑，你是我见过的，最为疯狂的犯罪分子，我会在击败你之后，将我自己曝光出去，但我不会向你投降，就像哥谭永远不会向一个人投降一样”

他话音刚落，远在哥谭无数个区域的好人们顿时心生振奋，影响一个人真的很难，但影响一群人，就只需要一个值得信服的声音

“哥谭不是我的哥谭，也不是你的哥谭，小丑，哥谭属于生活在这里的，千千万万的生命的哥谭”

“轰隆隆”

嘈杂的声音夹杂在蝙蝠侠的声音里，人们看到视频上正有一只巨大的鳄鱼人在朝蝙蝠侠发起冲击，紧接着，蝙蝠侠一动没动，蝙蝠车上猛然伸出了一根炮管，那炮管里冲出了一枚震撼弹，准确的砸到了鳄鱼人的脑袋上

“嗡嗡嗡嗡”

鳄鱼人脑袋发蒙的蹲下了，而蝙蝠侠则继续讲述到。

“小丑，你愿意接受我的挑战么，不要再耍你那些幼稚的疯癫的把戏，不要让其他市民介入到你我之中，现在我问你，你愿意接受蝙蝠侠的挑战么，就只有我和你们所有人的挑战，你觉的，我会赢，还是会输”

“啊哈，游戏，很抱歉，朋友们，我刚刚被一个花花公子遮蔽了视线，我以为那个假货就是蝙蝠侠，但我喜欢玩游戏，所以我原谅那家伙给我带来的欺骗”

“那好，我来说说我们这个游戏的规”

“不不不不不，蝙蝠侠，蝙蝠侠，这个游戏是我的游戏，这个游戏属于我”

小丑的声音打断了蝙蝠侠的话。

“你是个英雄，那么，你一定会原谅我小小的冒昧，我从很久以前就期待着和你的游戏，所以，我想，由我来制定游戏的规则会比较好，又或者，我需要用一个惊喜来交换制定规则的权利”

小丑说着，而蝙蝠侠则沉默了下来，与此同时，只有很少几个人注意到，一个女人冲到了布鲁斯装扮的假蝙蝠侠身边，她把浑身是血的蝙蝠侠抱在了怀里

“布鲁斯，你怎么这么傻，超级英雄不是你买来一套昂贵的衣服就可以装扮的”

瑞秋慌张的为布鲁斯擦去脸上的血迹，她擦着擦着，眼睛里就落下泪来，哪怕她如今已经有了男朋友，但布鲁斯仍然是她心目中最好的朋友之一

看着近在咫尺的瑞秋，布鲁斯露出了一个苦笑，他不知道他应该怎样面对眼前这个女人，但他知道，他这时候最不该做的，就是一言不发。

“我只是觉得，也许有一刻，我可以成为一个英雄”

“你一直是个英雄，布鲁斯，我看到韦恩集团默默发生了改变，我知道那是你做的”

“我”

布鲁斯刚想说点儿什么，紧接着他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只见一个有着矮小瘦削的身材，却有一只大长手臂的家伙死死的攥着布鲁斯，同时，还有无数藤蔓缠在了瑞秋身上。

在这之后，小丑的声音传了出来

“看啊看啊，我想到我们该玩一点儿什么了，这个刚刚假扮成你的花花公子，很快就和一个女人玩在了一起”

“他假扮成英雄，是要夺取一个女人的芳心么，还是哥谭所有女人的身体”

“总之，蝙蝠侠，我的人会带走他们两个，你，追过去吧，选择一个方向，毕竟我的人不会跑在一起，当你救出其中一个的时候，另一个人就会被我的手下干掉”

“嘿嘿嘿，这将是个艰难的选择，但这终究是一个游戏，我来宣布你胜利的条件吧，如果你能救出两个人，也就是说，没有任何人死去，那么，我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我会站在你面前，向你证明我的失败”

他话音刚落，无数藤蔓带着瑞秋迅速离去，而带着布鲁斯的那个矮子，他则随手将烟头按在了布鲁斯脸上，他身边顿时冲出无数人，那些人拉着布鲁斯，迅速消失在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