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冬日小说网>幼稚男配为爱脚踢男主>第42章 这个弟弟是伪白莲(11)
阅读设置

设置X

第42章 这个弟弟是伪白莲(11)

“我错看了你!”

阮思给周秉烛扶起来,头破血流的男人伸出一只血红的手来扣住她的胳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放走了杀人犯!”

阮思冷冷的瞥他一眼,费力的将他扶起,又轻易甩开他鲜血淋漓的手。

外头的雷雨噼里啪啦作响,屋子里的气氛冷到了冰点。

周秉烛脸色铁青,他半靠在灶火台角,虚软的喘着粗气,一双点漆阴沉的眸子直直盯着转身走向房间的女人。

“阮虞,你打伤了我。”周秉烛怒视着她。

橘色的灯烛中,阮思拿着撕了长条的布匹走了出来:“可后来也是我救下了你。”

“呵……你怎么还有脸说?”周秉烛向来沉稳,这一次,他还是鲜少如此的激动愤恨。

“你最好………乞求他能逃的远些。”

受了重伤的男人忍着心火开口:

“可无论他逃的有多远……我保证,我会把他交给衙门。”

阮思眉头轻皱,垂下眼睫,脸上是无比地镇定,只是这镇定难免显露出几丝颓废来。

这个世界,不过是一本小说所构造。

老实说,于阮思而言,她可以什么都不在意,也可以什么都抛弃。

可这个世界又是那么的真实,有这么一段日子,阮思已不由自主全身心融入进来,如她所说,虽然很忙碌,但她每天都在认真度过。

她甚至满心规划着,与广白以后的日子。

可这一切,轰然倒塌,分崩离析,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阮思忍着内心的烦躁,走上前去给他擦掉身上的血迹。

阮思俯下身动作极为粗鲁的擦拭着他脖子上的血迹,除了血腥味,周秉烛瞥眉,不期然的,他闻到了一缕浅淡的幽香。

“纵使他是杀人犯,可你为了护他不惜伤人,你竟然还偏向他?”

周秉烛皱着眉头侧开脸,声音始终冷厉:“你可知什么是助纣为虐?你放了他,他还会继续杀人。”

“吕大汉不是他杀的。”阮思将手中沾满血迹的粗布一把丢进还燃着火焰的灶火里,一阵焦糊微飘散出来。

她接着拿着布条接着给他包扎脑袋:“广白与吕大汉素不相识,无缘无故的,我不信广白会杀害他。”

“呵,事已至此,你还要装糊涂。杀人手法完全一模一样,这还有什么好否认的?这明显就是同一人所为!”

“届时,只需让景安镇的人证与那姓宋的人犯当面对质,便是真相大白。”

“……”

阮思面无表情的观着坐在地上神情无比刚正冷硬的男主,她说:“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一点声音也别发出来。”

“你…”

“闭嘴!”

阮思草草给他绑好头上的布条,弯下身两手一抄,便箍住他的腋下及胸膛。

“你……你想做什么”周秉烛拧起眉头。

“你不是斥责我打伤了你吗?所以,我得照顾你啊”

细碎的长发落在他的脸颊上,周秉烛微微仰起头,手扣住女子的手腕,嘴唇紧抿:“你究竟想如何?”

“你很快就能知道。”

“……”

阮思咬牙拖着沉甸甸的男主拖到一间极其狭窄的房间里,幽暗的暗室里,阮思连烛火也不愿点了,她一边拿着粗实的绳索死死绑住他乱动的手脚,一边笑得恳切而温柔:“周秉烛,从现在起,在你伤没好之前,我会照顾你的,而你,就别离开这里了。”

“最好,也不要发出任何的动静。”

“……”

狭窄的房间里,女人蹲在自己的脚前,根本不顾他的皮肉,粗喘着热气,将他的小腿死死的紧绑在一起。

她的嗓音也如掺杂了腊月的冰渣子一般,极冷极寒:“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于恼怒,等这段日子过去,我就会放了你,到时候,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无所谓。”

“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如果你还想杀了我……烦请你给我个痛快。”

“阮虞!你疯了!”

“唔……”

女子的一双手忽地捂住了他的嘴,周秉烛正微微有些怔愣时,她又不知从哪儿摸来的一块衣料子,简单而粗暴的塞入他的口中。

成团紧实的布料挤着他的嘴,周秉烛唔了两声,便偃旗息鼓恼怒的攥紧了拳头。

人生第一次,周秉烛感觉到无与伦比的羞耻。

不,是耻辱!

他压着眉头,在黑暗中锁定住眼前隐约可见的人身,怒目而视。

模糊中一只手伸过来,就在他全身紧绷时,眼前的人手心放在他肩膀上,来回摩挲着他的袖子。

“……”

周秉烛心口一提,她又想做什么?!

“啧啧……”阮思暼眉将手里的唾沫往他身上擦了干净。

“!”周秉烛反应过来,扭着身子和蚯蚓一般“垂死挣扎”。

阮虞,你竟敢如此对我!

“你好好休息。”

“啪”的一声,房门亮了一瞬,便又立即被闭上。

“……”

周秉烛从未如此狼狈过。

即便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

他僵硬的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目无焦距的望着如墨的漆黑,感受着门外的寂静无声,近乎半个时辰,他的意识都处于一种漂浮神游的状态。

他的脑海中忽地闪过小姐。

若是小姐知道了……

“……”

周秉烛挨到夜半三更时,透过门底依然可见门外是黑灯瞎火一片。

从给他囚困在幽室后,外头只听见大门的紧闭声,就一点声音没有了。

她出去了。

现在还没有回来!

后脑虽是已经止了血,但伤得很重,几个时辰过去,还是会时不时抽疼两下,周秉烛忍痛能力极好,可身上依旧难免渗出涔涔冷汗来。

阮虞!你这个……

外头的大门忽地发出“咯吱”的声响,周秉烛立即屏气凝神。

一点点细微的动静发出,透过房门门底,仍旧是幽黑一片。

是阮虞?还是……窃贼?

“咣当”一声,外头摸着黑的人似乎撞倒了凳子。

“……”,周秉烛今夜,一直如此心惊肉跳。

他嘴里包着布片,双手双脚被缚,硬邦邦的坐着。

“嘎吱”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来,周秉烛警觉的静坐不动。

“你没死吧。”一道极其疲惫暗哑的女声迟钝的传来。

“……”周秉烛恼羞成怒的紧绷起身子。

门口的人走了两步,她进来后,周秉烛分明的察觉到了寒凉的湿意。

她果真是出去了。

“外头还在打雷呢。”

只听得她忽地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沉闷了半晌,门再次被紧闭上。

“……”

宋广白离去后,阮思整个人便如抽去了大半魂丝一般。

“阮丫头,小宋呢?”

阮思捂着嘴清咳两下,去给阿婆搬来凳子。

“他……是我不好,昨夜和他大吵了一架,他就……连夜回老家了。”

“你说什么?”阿婆登的站起来:“阮丫头,你不会在和婆婆开玩笑吧?小宋那么乖巧懂事的一个人,你为什么会和小宋吵架?”

“昨夜还打雷下雨呢!”

“是真的。”阮思再次捂嘴咳嗽,低垂着眼,缓缓开口:“他也十……六了,这个年纪,也该成长了,只要勤快圆滑些……饿不死的。”

“阮丫头,你……什么声音?”阿婆转头看向对着杂物到底小屋子。

阮思抿嘴漠然的观向周秉烛所处的屋门,淡淡道:“阿婆,您坐,没什么,只是老鼠而已,肯定又在上蹿下跳翻东西了。”

“家里的老鼠多,怎么都清理不干净,我也就随他去了。”

“……”阿婆重新坐下,一脸担忧的摇摇头,她还在以为宋广白只是少年心性,吵闹离家出走也只是一时意气用事。

阿婆语重心长道:“唉,果然,再好的姐弟也吵架。”

“小宋也是,说走就走了,就让你一个姑娘一人在家……”阿婆哽了哽嗓子:“不安全呐。”

“况且,纵使你们姐弟向来关系好,可你看看老婆子我……我的女儿啊,你也知道……”

阿婆深深叹了一口气,眼里忽地有了泪光蔓延:“香秀走后,几十年了,还不回来看一看她爹,也不看我……是真的忍心呐……”

“阮丫头,小宋既然是回了老家,你就赶紧去追吧。”

“你与小宋一直是相依为命来的,你们姐弟一分开,无论回哪儿,不都是孤孤单单的?只有你们姐弟在一起,才是个家啊。”

“……”

阮思看向门外,抿嘴闭了闭眼。

婆婆走后,阮思呆坐了许久,而后走进了少年住的房间,她静默的扫过叠的整齐的被褥,又看向少年的几套衣衫。

他离开时,什么都没带。

床头的柜子上摆放着一沓写好的字帖,阮思走上去,拿了起来。

一张张字帖,歪歪扭扭写的,大多都是他自己的名字。

练了这一段日子了,字怎么还是这么丑?

阮思抿嘴往下翻,动作蓦地一顿。

百来张字帖,除去上面的十几张字帖,下面的数十张,全是一笔一划字迹端正的“阮虞”、“姐姐”。

“……”

“不会有人发现你的,你以后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阮思打开了周秉烛所处的屋门。

“……”

周秉烛手脚被缚,就维持着一个虾的姿势,靠着墙角单单坐了一夜。

此刻,只见他脸颊处尚有点点血渍,男人脸色发白,嘴里包着布,虚软的半眯着,一副马上归西的模样。

“……”

高估男主了。

阮思捂着嘴止住喉头的痒意,她俯下身用手背给男人探了探额头。

许是她的手太过冰冷,周秉烛的头就像是煮沸的热水,滚的要死。

“……”,阮思蹙眉默默叹了口气。

男人嘴里的布条被扯下时,阮思才察觉自己昨夜的确是太过于粗暴了。

只见好好一个身强力壮的八尺男主,狼狈不堪虚弱的靠在墙边,嘴角也都因为她下手太狠而被撕裂。

殷红的血渗了出来,周秉烛头一歪,一双眼珠子无能为力的干瞪她,阮思冷淡的避开他的目光。

阮思把一碗煮好的甜粥稳健的放在他被缚的手里,低声交代道:“若你自觉的闭嘴,我就不会堵你的嘴。可以答应吗?”

周秉烛耐心也已被磨尽,他死死扣住碗,憎恨的瞪着她。

“我周秉烛,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他扯着嘶哑的嗓子一字一句道。

“……”

阮思站起来,俯视着他,说:“周秉烛,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无可挽回了。”

“我做了,我认,以后你要杀要剐,都行。”她漫不经心的望着他。

“我不管宋广白以前是谁,做了什么,可现在,他就是我弟弟,我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我做不到眼睁睁看他去死,更做不到大义灭亲。”

“吃东西吧,你若想吃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做。”

“你受凉了,待会我会找个毯子给你盖,再去抓些药来煎给你。”

“只要你老实的待在这里,其余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可能的满足你。”

阮思静默的望着他。

“……呵”,周秉烛眼珠一转,脸上显露出无力的灰败来:“你为了那杀人犯,还打算关我多久?”

阮思抿了嘴,难以遏制的咳嗽两下:“我说了,这段日子,我是不会放了你的。”

“你慢慢吃,还希望你……不要发出任何声响。”

女子反手关上门,再次将门外的光亮与里屋隔绝。

“……阮……”周秉烛被缚的双手捧着尚且冒着热气的粥碗,望着这扇门许久,最终还是吐出一口气来,咬牙收了声。

外头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阮思端着木盆,站在大门口观望着门外的雨水,静默不语。

木盆里,是昨夜被她换下的湿漉漉满是脏泥的衣裙。

可令人厌恶的这雨天,衣服是洗不了了。

阮思抿着嘴转头淡淡的扫过,却猛地停住。

巷角封死的最里头一直是随意堆砌了一堆废弃的木头和箩筐,可现在木头却高高撑起几个破洞的箩筐,中间留出一些洞口来,被两块木板有意遮挡住……像极了孩童玩耍时所建的木屋。

这隐秘的角落里,漆黑如墨,足以藏着个人身。

“广白……”阮思恍然想到什么,眼皮一跳,下意识便喊出了声。

“……”在雾蒙蒙的雨中,阮思再次眯着眼细目观去。

最终,她将目光停在箩筐外的地砖上。

雨水顺着地砖的细缝涓涓细流着,而青灰湿漉漉的地砖上,粘附着好些的黄泥和青草根。

“……”阮思屏住了呼吸,她快速往巷口和屋子里看了一眼,小心的咽了咽口水。

一时之间,除了雨声,四周都是寂静无声,阮思望着那箩筐,似乎也觉有一双眼睛透过木板的缝隙在紧张的瞧着她。

阮思或许真的是魔怔了,她捧着木盆,任由雨点儿砸在她身上,她脚步轻轻的走向那搭起的箩筐。

……

上一章 待续…

足迹 目录 编辑本章 报错

随机推荐: 【综】美食治愈一切楚霄阳我的卡牌无限词条小饭馆蒸蒸日上给妖怪做店长的日子聂沧澜可爱妹妹与迷茫的我最强灵魂摆渡人如水微澜暮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