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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第一百零八章

第一百零八章

庄瀚宇领着原三期生走过来,他们非常敬畏的对城胤野敬礼后才用若有似无的目光打量戴着面具的严赆。

身形可能纤细者都有些相似,但脖间和下颚露出的那种近似剔透般的白玉肤色实在太独特,再加上及腰长发和疏离冰冷的气质。

“…阎王?”三期生中有一个人不确定地喊出来。

旁边有人附和点头,凑到庄瀚宇身边求证,“我靠我看着也像,庄哥,那是阎王吧?”

“90%是他。”庄瀚宇肯定地说,他们和严赆是同期,庄瀚宇向来是做学生会主席的,碰到严赆这么个人物两人为了这个位置比试过可不止一次。

“Mask会给你们解除黑色荆棘,”城胤野对他们说,“但同时也会种下我的限制,这个限制在地球解放日会一并解除。”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足以让城胤野冒险毫不防备的在希德境界内信任他们。

虽然对于地球解放这件事他们都或多或少抱着无限期的悲观,但对于城胤野的顾虑他们都表示理解。

“如果不愿冒险也可以留着你们的黑色荆棘,我不会强求,一旦重置后,我将默认个人自愿投诚于我,成为华夏军队的一员,隶属于我。”他扫视一圈,“成为第一批七杀军,部位番号为1。”

他们挨个接种的时候,第一个人就对着严赆压低声音喊了句,“阎王?”

严赆微微抬头看他,带着白手套的手指从对方心脏处收回,连带浓郁的异香一同渐散。

那人嗅了嗅鼻子,更加肯定地提声说,“我靠,阎王!”

“阎王?”城胤野挑眉,第一次听说这个称呼。

严赆将所有人都接种完毕才摘下面具,看着庄瀚宇礼貌地露出官方笑容,伸出手,“庄会长,好久不见。”

庄瀚宇与他握手,“毕业都快三年了,好久没听有人再这么喊我。”

毕竟那时候只有严赆会叫他会长,其他人都叫他——庄哥。

严赆半侧首对城胤野解释说,“同期的同学起的外号,阎罗王,”他说着又看回他们,“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叫我?”

有些人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当年在学校里严赆一个无异能者出尽风头,尤其是极恶轮回的课堂里几乎一骑绝尘,所有人下课不是抽筋吐白沫就是昏死过去,一群生无可恋里只有严赆一个人除了脸色更死白点毫无异常。

“我靠,阎王你还是那么装逼!”那个连靠两次的人跳出来戏说。

他们既然能来附二星就是同期中最优秀的人,也因此在那时候,即使很多人因为严赆没有异能或者严冈的牵连而痛恶他,排挤他,他们却没有,作为最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一批人自然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一个人。

“我那时就猜你肯定有问题,果然有异能!”另一个人说。

这话匣子一打开,其他人也忍不住吐槽,“我突然就原谅我自己了,当年输给无异能这件事我他妈简直自我怀疑好几年!”

“那我早就原谅自己了,毕竟那会儿连庄哥都输了,人嘛别和自己过不去。”身边的人搭上他的肩膀说,“话术阎王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严赆不答,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庄瀚宇无语的听兄弟们把自己拖下水,他审视地看着城胤野和严赆两个人,两人脖间的吻痕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同样没有停止打量的则是后排的橙子。

橙子的死党为了安慰他,悄声说,“橙子你别放弃啊,少将都二十了有过几个床伴太正常了,听说革命区那里的俱乐部比我们这的酒吧玩得野多了,都是玩玩的。”

橙子掐了他一把,摇头道,“你别闹了,你看到少将手腕上的头绳了没有?和严赆头上扎的是一款的,他们是恋人。”.七

“恋人怎么了,还能恋一辈子……”

死党的话没说完看到橙子看过来的眼神,还是闭上了嘴,转口道,“哎,你就是人太软了,自己想要的一定要争取,万一呢?现在这个世界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他揉着橙子的头发,“走了走了咱们虐新生去,说不定找到只小狼狗!”

橙子等人和城胤野汇报后先行离开倾道人区域重回雨林。

城胤野一手随意的搭在严赆肩膀上,亲近又不过度亲密的位置,破开沉默说,“他当年在学校很厉害?”

“我靠少将我和您说,阎王那时候老牛逼了,除了不能开精神力机甲,其他的课,甭管理论还是实战,就没人能比得上他的。”兴致勃勃的一位立刻说,“那时候我记得有个人叫什么来着?天天找阎王茬,那人也是个硬茬,越挫越勇我都怀疑他是受虐狂。”

“火哥嘛!天天跟在阎王屁股后头讨打,后来我打成了一伙,三年级的那场烽火烧教学机甲可是大场面,把校长都惊动了。”

“魏一鸣,”庄瀚宇接话,引得其他人焕然大悟连连点头,“我们那届他完全有能力去附二星,一场火被他自己前程烧没了,他……是故意的吧?”

严赆浅笑不应,“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一些人露出轻微皱眉的表情,他们虽然认同严赆的实力,也不对对方的背景过多评论,但看严赆一而再再而三推拉客套的样子还是默默打消了继续套近乎的念头。

刚才忆往昔拉近的关系一下子又疏远了去,仿佛再次回到佣兵学院那会儿,严赆确实很优秀也很厉害,大多数人以无异能与叛徒之名排挤他,他们在观望中选择了更有亲和力的庄瀚宇,阎王一直存在于他们生活谈话中的各个角落,却从来没有人走近过阎王的生活。

如果要算,可能只有一个一根筋的魏一鸣了。

城胤野听了故事后说,“叙旧就到这了,明天接你们的星级航母就来了,我希望到了主星之后你们可以竟可能的不要分散到各个部队中,能够接下以后每年的接送毕业生任务则最好。”

庄瀚宇等人点头领取任务离开后,城胤野才将搭在肩膀上的手往下搂在腰上继续刚才的问题,“魏一鸣烧机甲是你安排的?”

严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就是死脑筋,知道我不可能去附二星自己也不想去就翻了一天校规给自己找事。”

“你怎么把他打服气的?”

严赆撩着眼皮挑他,勾唇说,“少帅怎么总是和他过不去?”

“问你话呢。”城胤野手上用力掐了把腰。

严赆回忆说,“他从小失孤混在街道里,想偷偷溜去野区或者革命区被抓到,那时候他正好十岁到了接种黑色荆棘的年纪,于是就被带去了双子塔,我和他是同一批,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严赆摇了摇头,“他应该听到过很多流言,那时候就冲动的要大家一起来杀我,后来被制止后一个护送者因为他丧命在希德护卫的激光枪下,他人都傻了哭了一路,种完之后是张叔收养了他。”

“这家伙很轴,一直觉得是他自己害死了李叔,后来张叔经常带他来我家,经过……我妈的洗脑,”他在说到姬昀时略微停顿,“魏一鸣总算知道严家不是坏人,但他也因此更加自责想要变强,所以才不断来找我练习,不是什么打架叫嚣,都是谣传罢了。”

城胤野低头吻上严赆的眉心。

一直藏在黑色斗篷里的轩覃昌咳嗽了一声,忍不住也八卦了一句,“刚才怎么不顺势拉拢一下老同学们?”

严赆看向轩覃昌笑笑,这个问题城胤野就不会问他,因为城胤野懂他,“在古地球历1830年7月,巴黎革命爆发时国王查理十世被迫退位,重新选择了一个国王菲利普也,这个人是由委员会授予而非王室,他的朋友里银行家多过贵族,他抛却了国王的尊严以平等之礼相待银行家们*。”

他侃侃而谈的样子让城胤野目光忍不住驻足,“你猜后来他是什么下场?”

“大家更喜爱他?”轩覃昌说。

“不,”严赆摇头,假笑着说,“贵族无法容忍他没有国王的样子而抛弃了他,逐渐壮大的穷人阶层开始叫嚣民主共和要推翻他。”

他看着轩覃昌微愣的表情最后解释说,“他们不是傻子,我无法对曾经三年里或冷眼旁观或站在我对立面的人惺惺相惜,而想要假借惺惺相惜的姿态消除距离的领导人必定会逐渐丧失激发人民忠诚、畏惧或爱戴的能力。”

现在他们是七杀军,是城胤野的部下,他给自己的定位不说谋士也必定是一个合作者,上下有别。

比起朋友,他更喜欢威望。

一心研究的轩研究员恍然大悟地摇头晃脑,失笑说,“你果然是青草教出来的孩子。”

刚才在场的人太多,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轩覃昌问,“青草还好吗?”

城胤野垂下手握住了严赆,“她前几个月牺牲了。”

轩覃昌闻言微愣,随即摇头,“不可能。她前几天还在和我联系!”

严赆和城胤野闻言双双怔住。

“不然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倾道人来这里?”轩覃昌言辞凿凿地说,“几个月前青草就告诉过我,她要把戴森球资料给贾总理,要我立刻打包所有完成版戴森球的资料,不然你让我现在去在那十几年前的资料基础上再研究要研究多少年?”

“倾道人来的时候我还特地再与她确认过,”轩覃昌看着严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又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相信你是严赆?”

严赆握着城胤野的手有些微微发颤,他的呼吸轻而急,许多画面像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路过,最后定格在贾修纯将那份资料随意的放在桌上那一祯。

“你是说完成版的戴森球早就研究好了?”城胤野抓住重点。

轩覃昌点头,“由于我这边的跳跃点只能联通到附二星,他们的人没有办法进入附二星所以一直拖延着,但前几个月青草突然说她们想到来接我的方法了。”

轩覃昌说着又补充道,“还有一点是,青草并不相信革命区,所以这份资料他让我一定要交给你,”他看向严赆,“而不是交给革命区。”

他又疑惑的看向城胤野,明显对现在革命区的形式表示很大的困惑。

城胤野与严赆互相对视,他们大概梳理出了整条脉络。

假设青草没有死,设局自杀后她自己将之前的戴森球资料带回去完成任务成功转换身份潜伏更方便调查当年配方案的原因。

严赆如果按照她的安排将原始资料送往革命区就可以一箭双雕的取得贾修纯与希蓝双方的信任!

同时,她有葵花的信息,所以她知道皇族一直在寻求城胤野的合作,城胤野如果足够爱严赆就会为他答应皇族前往附二星,这样就能利用城胤野拿到完整版戴森球资料。

这个局无论严赆参不参与,青草都已经把原始资料交回去。

所以欧阳向那时才会说,青草从无败绩。

而严赆一旦入局,走到这一步,葵花不会怀疑青草捏着完成版资料不交反而扣下来。

在环环相扣中,严赆紧紧捏住城胤野的手,咬住下唇不停地抑制着自己的颤抖。

他分不清现在愤怒、失望和失而复得哪种情绪更多一点。

“我知道她在哪里了。”严赆很轻地说,带着颤音。

下一秒被城胤野整个带近怀里重重地吻上,“看着我,赆儿。”

他什么都没问,眼底漆黑深沉仿若磐石不可移,“我在这里,一直在。”

无论姬昀在哪里,无论姬昀为自己的信仰和人生做出怎样的选择,无论姬昀信任谁又利用谁。

城胤野不在乎,他只要严赆知道,欢愉的时候也好,痛苦的时候也好,所有的时刻他都一直在。

严赆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所以他也要严赆把所有都献给他,为他笑为他哭为他欢喜与忧愁。

*摘选在《The48lawsof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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