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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在横滨开马甲的第一百零六天

小鹿御铃子跟着五条悟的脚步向外走,细弱的肩膀被男人虚虚地半握住。

她轻轻抿着唇,雪白的睫毛垂得很软,让五条悟若有所思地扭头盯了她好几眼。

打量的意味有些重。

如果是平时,小鹿御铃子或许会回一个无害的微笑应付五条悟。

但她此刻的视线和注意力都被高专门口的动静所牵扯,倒是没有在意自己盟友的动作和神态。

她在通过“魔女”的视角,平静得近乎冷酷地看着这一切事情的发生。

当短发的旗袍少女情绪爆发,伸手将花打落在地尖叫出声时——

小鹿御铃子想,够了。差不多可以收网了。

她完全没有意外这件事情的走向和结果,甚至在进行一分一毫不差的计算般,开始思量如何将这场表面失控的戏,一点点推向高潮。

因为年轻的首领在操控着“魔女”马甲,将鲜艳的恶之花递向短发的少女时,又或者早在四位暗组织高层成员抵达高专时——

就知道禅院真依会是这个反应。

小鹿御铃子用“魔女”马甲调查过禅院家的双胞胎姐妹,着重在和禅院家牵绊更深的禅院真依身上。

禅院家长时间对女性生存的打压,对女性身份和价值上的贬低,让她越发如履薄冰,只能按照禅院家完美严苛的标准去活着。

不同于她更加坚定地追求理想和尊严,反抗家里的姐姐,禅院真依由于发自内心的懦弱和恐惧,让她相信自己只能落魄而苟且地生存。

她在生存方面毫无自主选择权,只能拼尽全力去成为所谓的优秀完美的女性,不被禅院家淘汰,本就高度敏感,又被陌生的“魔女”莫名其妙地当成其他人,释放善意——

她不由自主地会觉得,继禅院家后,又要有人想把她变成其他人想象中该有的样子。

这一切都让禅院真依感到快要将她内心烧毁的愤怒和恶心。

但这就是小鹿御铃子想要的。

她是故意的。

就连不久前禅院真依主动的挑衅,也在小鹿御铃子的预测中。

教皇言语和行动的双重压制,宛如她最熟悉的禅院家高层的恶意,带给她的恐惧和受辱的战栗,将她的情绪弹压到了极点,再也挤不进一丝空隙的地步,实实在在地屈下头颅。

只有这样,才能在“魔女”搭话的一瞬间,让被压到无路可退的禅院真依找到发泄的口子,将所有的恶意都一股脑地放出来。

——意料之中。

小鹿御铃子想,“魔女”马甲的性格和背景故事也应该做出进一步完善了。将姐姐的这部分剔除掉。

她可不想在对付禅院家时,还要因为禅院姐妹的缘故横生波折,让“魔女”的扮演度成为阻力。

不过目前来看——效果不错。

她不再需要去赌可能性。

她开始掌控可能性。

…………

不断变化的棋盘上,一个个小小的人偶站立其中,他们移动或静止,喜怒哀乐表现在他们的脸上,而托腮平静俯视着他们的少女——

她有一双慑人的金色的眼睛。

“铃子,铃子~你怎么在发呆?”

五条悟的声音在小鹿御铃子的耳畔絮絮不断地响起,让她侧首看向身形高得能把她整个人压在影子里的白发咒术师。

被发现了吗?

不,应该没有。

到目前为止,除了乐岩寺嘉伸外,五条悟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应该也没兴趣去担心小辈间的交流问题。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对她很信任的一种表现。

小鹿御铃子停住脚步,抬睫,对五条悟弯起那双眼睛,语气温和,“啊。在想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

五条悟随之停下了脚步,两指撑住下巴摩挲了一会儿。

“真的吗?总感觉铃子在敷衍我。”

小鹿御铃子顿了顿:“是悟想太多了。”

五条悟没有立刻吭声,抱着后脑勺,表情散漫地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对上少女首领沉静的眼睛。

“嗯……铃子把我当傻瓜真不是个好事。”他感叹道,“还好我够聪明啊。”

小鹿御铃子看着他:“悟,总喜欢自夸可不是好习惯。杰没有吐槽过这一点吗?”

五条悟语气轻悠悠:“毕竟这是连杰都不能反驳的事实哦?铃子。这方面我可是很有自信的。而且——现在才想绕开话题也太晚了啊。”

被戳穿了自己的想法,小鹿御铃子没有说话。

他越发怡然自得道,“我都发现了。好险好险,一开始的确差点被铃子牵着鼻子走,但发现铃子心不在焉这一点倒是容易得很哦。”

……所以问题居然是出在自己身上?

小鹿御铃子无言片刻。

——她果然还是低估了六眼敏锐的捕捉力。

既然五条悟知道这件事,小鹿御铃子就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她轻声道:“悟,你不高兴?我说过我不会对高专的学生有实质性的伤害,这句话是真的。但我没有承诺过……不会将他们当作磨刀石。”

那双金色的眼睛,如同两轮被洗过的月亮,冷得像是被打磨般锋利。

这回没有说话的人变成了五条悟。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露出敌意的。

那只是……她习惯性摆出来的态度。

碰到挡路的人就会露出来的眼神。

暗组织,是她不能被其他人觊觎和触及的重要宝物。

所以她也不喜欢被干扰,无论是谁。

明白这一点的五条悟面色如常,向下压了压手掌:“放轻松,放轻松~铃子。你变得有点紧张了。”

他笑道,“我也没有问责的意思啊,不是吗?”

小鹿御铃子不置可否:“那悟就不要再去探究太多。”

她凝视着面前高大的咒术师,“总保持着好奇,有时会是坏事。”

“放心,朋友不就是可以在你做坏事时假装不知道的人么?”

五条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又话锋一转,“不过,铃子。其实我只好奇一件事情。你这样做,他不会有怨言吗?”

小鹿御铃子:他说谁。

都是自己的马甲,有没有怨言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吗?

更何况……她捏造的“魔女”马甲本就是低自尊的性格,要怪也只会怪他自己吧。

所以,白色长发的少女对最强的咒术师露出一个苍白的,轻飘飘的脆弱笑容。

“悟不是知道答案吗?不会。”

她抱着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笃定:“永远不会。”

五条悟:“……”

五条悟:“铃子对组织成员的教育方式还真是恐怖。”

他倒没有对自己的朋友处理方式指手画脚的意思,只感叹了一句,就将手递给面前弱不禁风的少女首领。

“走吧,铃子。要抓紧我的手哦~”

对上小鹿御铃子困惑又似有所察的目光,五条悟正色道,“你亲自主导的戏码,也该由你自己画上句号吧?”

他敲了敲下巴补充,“——最好再顺便搭我看看戏什么的。”

小鹿御铃子:……总感觉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悟。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将手放了上去,牢牢抓紧。

……………

高专门口的气氛,因为“魔女”的花被禅院真依毫不留情地打落,又发表那番尖锐到刺耳的言论,降低到了冰点。

“真依!”

禅院真希叫了一声。

禅院真依没有回头。

禅院真希皱起眉头还想说什么,又闭牢了嘴。

她谨慎地看着温洛,像是看着什么不稳定的洪水猛兽,伸出手就想将自己的妹妹拉到自己身后,被胖达阻止了。

毛茸茸的熊猫咒骸对她沉默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插手,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禅院真希“啧”了一声,神情里带了点焦躁。

她的指尖抽搐了几下,还是因为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顾忌,没有再坚持,而只是看着“魔女”的动静。

温洛有一双冷色调的银瞳,仿佛盛了冰块的,色泽纯净的酒。

“……是这样吗?”

他的语气有些恍惚。

温洛没有生气,只是沉默而孤独地蹲下身,将地面上静静躺着的猩红的魔女之花捡拾起来。

那身黑色的长裙裙摆委顿在地,如同一朵快要盛开到颓败的花,让人不敢呼吸。

于是,这片空间越发安静。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温洛的背脊上。上面有大片大片的被火烧过的焦痕,被金色的长发半遮半掩着,越发触目惊心。

那是他被姐姐保护下,依旧擦不去的旧痕。

禅院真依以为,自己说出这么不识好歹的话,不顾一切地拒绝面前艳丽的青年的好意,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才对。

她被当成面前青年重要的人。可她终究不是那个重要的人。

仗着“魔女”温柔的眼神和话语,什么也不管地将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愤怒发泄出来,禅院真依并不是真的有恃无恐。

她当然也会下意识地害怕对面未知的反应。

可那又怎么样?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她不想装聋作哑接受所谓的好意和爱意。

只要一想到这是别人的,禅院真依就感到生理性的反胃。

简直……让人作呕!

可是为什么,他会什么反应也没有呢?

禅院真依不懂。

她咬着牙,不死心地看着艳丽的青年,像是要把他虚假的外皮剥落,露出真实的内在。

但她的目光渐渐地变了。

“魔女”温顺地垂下头颅的模样,让禅院真依几乎不可思议地看出来几分禅院家女人的影子——可他们的性别却全然颠倒。

“魔女”站起身,掌中捧着那朵血腥味的花。

它散发着无尽蛊惑人的香气和让人神魂颠倒的媚意。

那是魔女的气味。

温洛对禅院真依轻柔道:“抱歉,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完美。你不喜欢这个礼物啊。”

他慢慢收紧掌心,硬生生碾碎了那朵猩红的花。

艳丽的液体如同细小的蛇般顺着他的掌纹流淌,一点点流到雪白的手腕上,带出湿濡的红,再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那股香气越发明显。

如同洁白的鸟的翅膀,被血浸透,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禅院真依突兀地感觉到了一种喉咙被掐住的窒息。

这种快要不能呼吸的难受,驱使着她忍不住开口,言语里像是生长了尖锐的刺。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是我先对你说了过分的话吧?你难道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吗?”

温洛顿了顿。

禅院真依直直地瞪着他,不由自主地加快语速。

“为什么明知道我对你们的首领说出那么过分的言论,还能保持善意,还能对我笑啊!!!”

她的语气里透出万分不解。

如同突然进了一座迷宫的孩子,只能四处横冲直撞也找不到出口。

“魔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将手指伸到艳红的唇边,轻轻舔掉了自己融化的血,才抬起眼睛。

“为什么要生气?因为首领的决策是不会出错的。”

他语气空茫茫道,“最重要的是,首领她并不难过。她不介意你的出言不逊,还让我阻止我的同僚们的行动,就代表她不希望我们因为愤怒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魔女”理所当然道。

“既然是首领不希望看见的愤怒,那就只是愚笨的,毫无价值的东西罢了。”

禅院真依忽然感觉到了不寒而栗。

完完全全的盲信盲从,以首领的命令为主导,就连所有的情绪都是虚无缥缈地依附在他言语中的姐姐和他的首领身上。

他真的知道生气是什么吗?

如果首领让他在本该生气时微笑,在本该微笑时悲观——

他是不是也会照做呢?

而更让禅院真依不安的是,“魔女”原本因为她升起的喜悦,不知道为什么在一点点消融,直到最后融在那副柔顺的表情中。

像是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又像是再度找寻不到自己珍爱的宝藏,醒了过来。

“可我打掉了你的花……你还是不觉得我错了吗?”

禅院真依咬紧牙关。

“错的是我,真依小姐。”

“魔女”发出轻而薄的叹息。

他永远不会对女性苛责,而只鞭挞自己。

“我不应该忘记首领的话,你们和姐姐不一样。果然,首领是……对的。”

他低低呢喃,“首领永远都是正确的。是我做错了。”

温洛的表述里透出一股混乱与轻飘飘到几乎不会被人注意的绝望。

他垂着头,语气自艾自怜,金色的长发和深黑的头纱让他的表情不那么明显,唯有鼻尖那点鲜红的小痣,艳丽夺目。

“一昧追逐着泡沫般的影子,我遭到了报应。明明首领警告过我了……为什么,我到如今还是不明白呢。”

“魔女”的掌心中出现一截蛇纹木魔杖。

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向禅院真依轻轻颔首,“毫无礼节和风度的我,让你们看笑话了。”

他就那么放弃了。

像是先前所有的喜悦都随着他死寂下去的眼睛被吞没。

这么突兀的变化让禅院真依睁大了眼睛,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表达的能力,彻底失语。

而一直在旁观,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高专一年级组看到这一变故,面面相觑,就连钉崎野蔷薇也没有随意发表自己的言论。

只有伏黑惠想起自己偶尔会在处理咒灵和诅咒师时碰到“魔女”的情形。

艳丽的青年会因为见过几面的交情和他打招呼,顺手给他解决一部分麻烦。

伏黑惠接受了他的帮助,也看到那顶头纱下神色的落寞和空洞。

“魔女”本来就没有自我。

他一直都在为别人而活,追逐别人的影子,毫无多余的欲望,也不知道自己的情感应该被自己主导。

“魔女”不断插手咒术界的事情,不厌其烦地拦截咒术界的任务,自然也有隶属御三家的咒术师气得痛骂他,将所有侮辱性的话语加在他的身上,温洛也只会柔顺地微笑。

除非直指首领——否则他对所有人的言语攻击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魔女”极端的生长环境,造就他异于常人的思维。

这一切都让伏黑惠感到荒谬。

而记忆中,自己那个不靠谱的老师揽住他的肩膀,随意地表达着他的看法。

“一个失去自我的人,接受扭曲的观念和教育,传承着早就不存在的血脉。他一直在找寻自己年幼时便为他牺牲自身的亲人和指导者,本质只是想把自己依托在对方身上,把自己变成没有思考能力的柔顺的工具,很可悲呢。”

白发的最强咒术师,看得非常透彻,也点破其中最关键的部分。

“他的首领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她似乎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将他彻底拯救,又或者彻底毁掉重造的机会。嗯,应该是在禅院家身上吧?”

当时的伏黑惠听着自己老师的分析,半天没有说话。

这真的是正确的吗?

他想。他不知道。

而现在的伏黑惠,依旧没有定论。

“抱歉,真依小姐。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也不该将你和我的姐姐混淆,这是对姐姐的不尊重,也是对你的不尊重。”

温洛向禅院真依脾气很好地道歉。

禅院真依沉默了几秒,没有正面回应他的歉意,突然道。

“你的首领,是不是知道你在这里的所有行动?”

温洛慢声细语。

“是的。大概会被惩罚吧。但我忘记了首领的告诫,受到教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的言语变得克制而礼貌,可那双冰酒般的眼睛,却还在看着禅院真依。

那双眼睛里面是悲哀到让人看到都忍不住心中一恸的情绪。

一边难过,一边将其剥离。

最后,如同分层的冰川般,一点点沉积下去。

“……”

所以,禅院真依发现——那种仿佛看到自己最亲最爱的姐姐般小心翼翼的目光,消失了。

为什么会消失?

不是都把她当作其他人了么?

突然自顾自地将自己抽离,又用悲哀的眼神看着她干什么?

禅院真依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突突地跳,跳到她都觉得古怪的疼。

为什么一副像是她打碎了什么期盼的东西的模样……她错了吗?

怎么可能!

她还要再说些什么时,被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

不是同伴,也不是姐姐,更不是东京校的学生。

“温洛。”

冷冷淡淡的声音响起。

肩膀上披着白色西服的年轻首领,将手放在五条悟的掌心里,和最强的咒术师一同出现在他们面前。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温洛。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快步奔向自己的首领,离禅院真依越来越远。

最后,温洛半屈膝地跪在白色长发的少女面前。

“首领。”

那副表情,就像是受到教训被抽打到满身红痕,还要温柔地抬头看向掌控者的被驯服的兽。

小鹿御铃子松开了五条悟的手,没有理会他看戏般的表情,半弯下身子,向“魔女”伸出手,摊开掌。

艳丽的青年,从善如流地将那张脸轻压在她的掌心中。

小鹿御铃子平静道:“你做了多余的事情,损害了暗组织的颜面。回去后,自己去尼弥芙那里领罚。”

她看着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温洛?”

“魔女”完全没有为自己求情的意思。

他只低哑道,“请首领……原谅我的自作主张。”语气恳求极了。

像是害怕被她厌弃。

小鹿御铃子叹了口气。

“我早就说过,不要总对他人充满希望,你只需要依靠我,温洛。”

她像是在抚摸着一个不够听话的,笨拙惶惑的孩子,带着十足的耐心。

“我没有阻止你去寻找禅院家的血脉,寻找你的姐姐。我以为你明白……我才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可你总在做多余的事。”

温洛的身躯颤了颤。

最后,魔女珍贵的泪水滴落到少女的掌心。

“我明白的,首领。”

他放弃了妄想。

蝴蝶美丽的翅膀,被少女首领装入了透明的玻璃罩中。

禅院真依看着温洛脆弱地靠在少女首领的掌心里的模样,不同寻常地沉默了。

小鹿御铃子也仿佛在这时才看到了禅院真依。

“嗯?京都校的孩子?”

明明没比她大几岁的少女首领露出上位者的俯视的表情,“原来是禅院家的小姑娘……希望我的属下没有惊吓到你。”

禅院真依的身体僵住了。

小鹿御铃子对她温柔地笑了笑:“但是,我要给你一个忠告,以后可千万要思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然,我也会生气的。”她道,“下一次,你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禅院真依:“……”

她神色有点难看,不知道为什么,顶着年轻首领目光带来的压力,开口道:“你是在利用我,敲打你的属下。”

“——你不觉得可耻吗?”

禅院真依很确定这一点。

在温洛亲口承认,年轻的少女首领知道这里的一切后。

小鹿御铃子按住想要起身的温洛的肩膀,不徐不疾道。

“禅院小姐。是你放弃了温洛递给你的花,也断掉他对姐姐的思念。”

小鹿御铃子微笑,“利用?这不都是你做出来的事情,发自内心的想法吗?”

“还是说,你突然反悔了?你不介意被当成其他人?你想接过温洛的花,成为他的姐姐?”

禅院真依被她的言语刺得有些难堪,脸色都白了白,半天吭不出声:“……”

“不好意思,禅院小姐。就算你反悔——他也不需要。”

“魔女的姐姐……也不是谁都能成为的。”

小鹿御铃子面色冰冷,“更何况,不珍惜他的心意,出口伤人的你……有什么资格说后悔?”

被这一句话击中的禅院真依,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冻结了。

她想说,如果不是教皇对她做出的恐吓和想要杀死她的举动,她不会这么尖锐地回应。

她想说,她对暗组织的成员抱有警惕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想说,其实被温洛用喜悦的目光和小心翼翼的态度对待,在最开始的那一秒,她感到自己被需要的无措。

越来越多的反驳,堵在禅院真依的喉口——可她说不出来。

最后在这一片寂静无声中,五条悟出声,笑着打圆场。

“好啦好啦,友好的交谈差不多该结束了。”

他面不改色道,“东堂,真依,东京校和京都校的交流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先回去吧?不要让你们的校长等急了。”

五条悟在最后三个字上咬重了语气。

禅院真依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东堂葵按住肩膀。

他低沉道,“真依。”

于是,她只能低着头,和自己的同伴一起离开。

和金发的“魔女”擦肩而过。

…………

直到京都校的学生离开,现场的气氛才慢慢升温。

伏黑惠和自己两个目光里透出浓烈八卦的同期低声说着温洛在咒术界的光辉事迹。

他边说,边慢慢记起了当时五条悟没有说完的那句话。

“——作为暗组织的首领,她不可能永远让温洛沉浸在他的思念里。她会让他把所有的注意力收拢在她的身上。”

所以。她用这种最直白的方式生生切割了“魔女”的妄想。

“魔女”再也不会将目光移开。

伏黑惠,还是不知道这是否正确。

………………

“首领小姐。我可以和温洛先生说点话吗?”

禅院真希突然向小鹿御铃子开口。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又开始在她和温洛的身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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