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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 章 第一百三十章

原本寂寥的一条小路,这会儿挤满了人。红红黄黄蓝蓝的各色车顶灯把气氛搞得像Party现场。

三辆警察押走了123456,救护车拉走了贺雄辉,拖车拖走了他那辆支离破碎的大奔。

贺雄辉受了伤,但经过简单的处理后人已经醒了。

赶在人被抬进救护车之前,邢岳把他的手机揣进他兜里,还告诉他贺焜来过电话。

可是这个人,明明听得见,也能说话,结果只是眼珠子动了动,目光在邢岳脸上打了几个转,就闭上了眼。连句谢谢也没说。

呵呵,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倒也不能怪他,他们老贺家家风大抵如此。刚才贺焜打来电话时,邢岳跟他说了这边的情况。结果那人听完,二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原装的亲爹和亲儿子。

人如潮水般来,又如潮水般退,现场终于只剩了他们的一辆车。

不知道什么时候,纷纷扬扬了一天的雪也停了。

夜空变得清亮起来,竟然忽闪起许多星星。

皑皑白雪就像块巨型的反光板,只是些细碎的星光,就叫天地间莹莹地真切起来。

“小海,咱也走吧。”邢岳回过头招呼项海回家。

他现在只想感慨一声造化弄人,节外又生枝,插曲套着插曲,想必今天也是“年上”无望的一天。

项海“咯吱咯吱”地跑过来,模样还有些兴奋,“哥,先别走,趁现在你教我几招吧!”

“什么东西教你几招?”

“就是...”他手脚并用地比划了两下,“就是刚才你咋那么快就能把那五个人撂倒的。”

邢岳乐了,“这有啥好说的。”

“唉呀哥,你就教我两招呗。”项海央求他。

他是真心服气。就在刚才自己手忙脚乱摁住一个皮衣男的功夫,邢岳已经撂倒了五个,而且那五个人手上还都有凶器。邢岳自己毫发无损不说,还有空站在那看他的热闹。

邢岳本来是不爱讨论这些东西的,可此刻他心里那点儿属于老年人的自尊,被小男朋友眼中明晃晃的崇拜按摩得舒舒服服的。于是他就膨胀了。

“行吧。”他搓了搓手,两腿分立,朝项海勾了勾手指,“你来试着攻击我。”

“这...不合适吧。”项海嘴上说着,却已经把外套脱了,扔在雪地上。

“别废话,赶紧的。”邢岳盯紧了他。

项海蹭了蹭鼻子,垂下的手捏成了拳,“哥,你可小心点儿,别真被我这沙包一样大的铁拳打中啊。”

看着他那样,邢岳按住抓心挠肝地想过去亲他一口的冲动,只是鼻子里轻轻一“哼”。

感觉到自己被藐视了,项海暗暗运气,静止片刻,然后出其不意,猛一拳就朝邢岳招呼过去。

“我操?这小畜牲还真没手软。”

邢岳这样想着,手上也毫不含糊。

他瞅准时机,一把擒住项海的手腕,顺势一带,再反向一折。项海的拳头就被扣向了肩膀,只剩手肘冲前。

紧接着,攥着他手腕的手向下用力,另一只手在他手肘上轻轻一推,项海就“哎哟”一声,身子别住了劲儿,只能跟着一挺,脚跟也虚了。

“怎么样?”邢岳挑了挑眉,同时又带着那只手腕一旋,项海整个人就被迫转了180度,一只手完全使不出力气,另一只手肘下意识地朝背后顶过来。

邢岳翘起嘴角,把那只送上门的手也攥住,“完了吧?”

说完膝盖在项海腿弯处轻轻一顶,“嫌疑人”就毫无反抗能力地朝雪地里跪下去。

这时候邢岳才把他两只手松开,又顺势搂住他的腰,赶在他扑倒之前把人捞起来。

“学会了么?”邢岳把他放开,临了,那只空虚寂寞的手还是没忍住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项海意犹未尽地把刚才的几个分解动作又比划了两遍,这才扬起脸,“哥,你反应真快!”

“不是我反应快,”邢岳享受着被吹捧的快乐,“是你的站姿,包括你身体的角度,还有你的眼神都出卖了你。”

“这是经验。”邢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多观察,慢慢的你就能大概猜到对手出拳的方向和落点。”

“不过在这之前,你也得做好挨揍的准备。”

项海如获至宝地点了点头。

“还有。”瘾头被勾起来,邢岳就想再多教他两招。

“刚才穿皮衣那个,第一次你把他控制住,是不是又被摆脱了?”

“是啊!”项海拼命点头,跟着又觉得不对味儿,“不是,哥,打那时候你就开始看热闹了?”

一想到自己当时的窘迫都被邢岳看在眼里,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那不是重点。”邢岳把他拉到跟前,捏了捏他的肩膀,“你跟他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想控制住这样的嫌疑人就要讲究方法。”

“什么方法?”

邢岳就又把他转了半个圈,背朝着自己,“当时那人趴在地上,你是不是想控制住他,不让他动弹?”

“是啊。”

“那就得找准重点。”他把项海的一只手轻轻拧到背后,又按住他的腰,“手和腰才是发力点,所以要重点控制。”

“本来你的体重就没优势,还想要全盘压制,这样力量就更分散了,不被摆脱才怪。”

有道理!项海瞬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不过,就在他用心体会的时候,却发觉身后的“老师”越来越敬业,不但言传,还要身教。

拧着自己胳膊不放还不算,腰上的那只手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游移到他的小腹,并且正化整为零地向上爬。

他垂下脑袋看了看,又偏过头,“哥,你平常都是这么教别人的?”

“废话。”邢岳无耻地笑了,并在他肚子上轻轻抓了抓,“哪有什么别人?你以为我谁都教呢?”

他恋恋不舍地把项海松开,“不过那时候你没有手铐,想彻底控制住他也很困难。”

“那怎么办?”

“你后来做得就挺好。”邢岳比划了一下,指的是他第二次抱住皮衣男的腿,把人掀翻在地的操作。

项海正准备沾沾自喜,就听邢岳话锋一转,“不过还是有提升的空间。”

“因为你要考虑到雪地的因素,如果换做平地,你未必能占到便宜。”

项海就撇了撇嘴。

邢岳见了,又笑眯眯地朝他招手,“来,你再来那一招试试,我破解给你看。”

来就来。

于是项海就朝后退了两步,猫下腰,又故意晾了一会儿,见邢岳精神有些放松,就冷不防扑了过去。

这一下他使了十成十的劲儿,目的就是不被邢岳破解。

然而,这摧枯拉朽的一扑,竞像撞进一团棉花。

邢岳以外强中干的气势,一触即溃,纸糊的一般,顺势就被推倒。

“哎!”项海被闪得够呛,直接扑在邢岳身上,两个人跟滑雪橇似的,溜出去好远。

等到雪橇停下来,项海彻底无语,“哥,你平时就这么抓人的?不嫌自己吃亏啊?”

他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早已落入了拉布拉多的圈套。

邢岳美滋滋地躺在雪地上,把他搂得紧紧的,“这招咋样?”

“不咋样。”项海趴在他胸口,“你这属于杀敌八百,自损三千。”

“三千我也认了。”邢岳愈发收紧了手臂。

雪地莹莹透亮,像这样凑近了,才发现原来每一颗雪粒都吸饱了星光。

属于夜空的璀璨均匀地铺撒在雪地上,也落入邢岳黑沉沉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正热切地看着自己,那么近,又那么清澈。项海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

趁他发愣的功夫,邢岳猛一翻身。

雪“咯吱咯吱”地响了一阵,又安静下来。

邢岳眼里的星光不见了,项海琥珀色的眼睛转而被点亮。

邢岳低下头,在那对让他着迷的眼睛上亲了一下,然后是鼻尖,脸颊,最后吻住他的嘴唇。

这里太过安静,只有身下的雪在“吱吱”乱响。

邢岳吻得意乱情迷,冰天雪地也没法给他涌动的热情降温。

在他眼里,项海本就白净的皮肤,这会儿被天上地下的星光包裹着,就像...

像什么呢?

就像一块细腻又可口的奶油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被馋得晕乎乎的,只想把蛋糕吞进肚里,不知不觉竟然问了个连自己都觉得害怕的问题,“...带了么?”

“什么?”项海这时候也没比他清醒多少。

“套。”

“......什么?”项海瞬间醒了一半。

“套套。”邢岳清晰地重复了一遍。

“......”

这下项海完全醒了,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身上推开,“你说啥??”

“我问你带没带套套。”邢岳以为他没听懂,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

槽多无口。

项海一时间竟想不出该从哪个角度批判他。

这是能露天讨论的事儿?黑天也不行啊。况且,自己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那玩意儿?

“哥,你疯了吧?你该不会是想...”

“是。”邢岳脸都没红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操。”项海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来一句,“你,你不嫌冷啊?”

“嫌冷可以去车里。”邢岳又亲了他一下,“你就说带没带吧。”

“当然没带!谁能天天带着它啊?”

邢岳有点点失望,“那以后你随身带着点儿。”

“......为啥要我带?”

“谁主张,谁举证,懂?”

“我主张什么了?”项海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又在被他往沟里带,“不是你主张的么?”

“行行,算我主张。”邢岳厚颜无耻地笑了,“那我负责主张,你负责举证,行不?”

项海着实被他的脸皮厚到了,一时没控制住嗓门,“哥,你还讲不讲理啊!”

“喊,你继续喊!”老色胚把推着他的那两只手按在头顶的雪地上,“在这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项海就看了他半天,最后抿起嘴唇,“咱俩到底谁喊破喉咙...”

-

在雪地里冻了半天,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邢岳开车回家,一路打了好几个喷嚏。

“哥,你感冒了。”

“不是。”邢岳摇头,“肯定是你在心里偷偷骂我来着。”

“糟糕,被你发现了。”

“操,不许骂我。”邢岳笑起来,“只许喜欢我。”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项海转过头,看着他笑弯的眼角,“那你骂我怎么算?”

“我啥时候骂你了?”邢岳斜了他一眼,“骂你啥了?”

“你骂我是小畜牲。就是在......”

“哎行行行行!”邢岳赶紧把话头掐住。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那属于项海的高光时刻,还是在自己的衬托之下。在自己高光以前,可不能让他太飘飘然。

等回到家,推开家门,屋里黑洞洞的。

邢岳摸着墙上的开关,噼里啪啦摁了半天,屋子还是黑的。

又换了一个灯,依旧不亮。

“不会吧,停电了?”

“应该是停电了。”项海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我说小区里怎么黑咕隆咚的。”

“唉!”邢岳又是一声长叹。

“叹什么气啊。”项海举着手机朝屋里走,“我去找蜡烛。”

“有蜡烛么?”

“我记得有。”项海的声音消失在书房门口。

邢岳颓废地摸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这一天天的,简直没一件顺心事儿。自己就是想那啥一下子,怎么就这么难?

屋子里有了些亮光。

邢岳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项海正捧着支蜡烛站在那。

他吸了吸鼻子,“好像有橘子味儿?”

“嗯。”烛光映得项海的笑容暖暖的,“这是香薰蜡烛,橘子味儿的。”

“你怎么还有这东西?”

“心血来潮买的。”项海盯着那簇火苗,“因为我喜欢橘子的味道。”

“放哪儿?”他又抬起眼问。

“放卧室吧。”邢岳说。

于是两个人就跟着烛火回到卧室。

蜡烛稳稳地搁在桌上,烛火便不再跳动,就连空气也仿佛凝滞了。

或许是今日份的激|情和狂野都透支在雪地里,这会儿两个人无所事事地守着这散发着橘子香气的火苗,一时间竟然滋生出久违的尴尬。

“怎么突然就停电了呢?”项海没话找话。

“可能是下雪闹的。”

“估计是。”

“我手机快没电了。”

“我的充电宝是满的,我去拿。”

“算了算了,可能等一会儿就来电了。”

“没电可真不方便。”

“是啊。还说回来洗个热水澡呢。”

“哥,”项海眼底的烛火轻轻跳动了几下,“你说古代人没有电,他们晚上可怎么过?”

“就那么过呗。”邢岳的气息继续拨动着烛火,“有蜡就点蜡,没蜡就摸黑。”

“一个人就上床睡觉,两个人就搂搂抱抱。”

项海没忍住笑出声,烛火就跟着猛跳了一下。

“你笑啥。”

“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废话。咱们都是古人进化来的,这种原始属性,现代人啥样,古代人也大差不差。”

烛火跳个不停,橘子的清香一点点搅动起凝滞的空气。

在这么个摇曳的氛围下,邢岳就觉得项海比刚才在雪地里更像奶油蛋糕了。

于是他把“蛋糕”拉过来,搁在自己腿上,“小海,要是你好奇的话,我可以给你示范一下。”

“示范什么?”

“示范...”他开始一口一口地吃蛋糕,“古代人晚上都干啥。”

“...我不好奇。”项海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别不好意思承认。”邢岳越吃越饿,两只手跟着摸进了项海的衣服。

“谁啊...”

“实话告诉你吧...”卧室在不断升温,邢岳加快了进度。他担心再晚一会儿,蛋糕就化了。

“我就是...从古代...穿越来的。”

“...那你,在古代...是干啥的?”项海的气息开始不稳,烛火被撩拨得跳跃不停。

“......”邢岳这会儿没有多余的脑细胞来编这个瞎话。

“哥,”在这么个关键的时刻,项海脑袋里的大坑又跳出来刷存在感,“你不会是个,公公吧。”

“操!”邢岳瞬间出戏,抬起脑袋,把最后一口蛋糕渣狠狠抿进嘴里,“小畜牲,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公公!”

他直接抱着项海站起来,把人朝床上一扔,跟着自己也扑了过去。

转眼间,衣服裤子扔了一地,项海变成了完整的一块蛋糕。

邢岳就沉迷在蛋糕的海洋里,唇齿间满是细腻又稠密的质感。

甜,热,黏,夹杂着性|感的颗粒。

离不开,也扯不断。

终于,是时候再次祭出那个问题。

他在项海的背上又咬了一口,然后凑到他耳边,“套呢,借我一个。”

“不借。”项海的脸埋在胳膊底下。

“借不借?”邢岳一边威胁,一边手上小动作不断。

“哎,借!”项海溺水一般猛喘着气,拉开床边的抽屉,在里面胡乱抓了一把,转头塞到枕头下面。

他朝枕头上一趴,肩膀抖个不停,“这底下呢,你自己拿吧。”

“操!”

“枕头底下”对他来说就是个黑洞,是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行,你给我等着!”

他气势汹汹地从黑洞里摸出润|滑|液,挤在手上。

项海闭着眼,两只手一下子就把床单揪得死死的。

不过呢,邢岳最终还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因为他舍不得。

可项海的背上还是冒了汗。

直到被攥紧的床单一点点松开,他这才又摸出一个套套,给自己武装上。

他凑到项海身边,在他耳垂上轻轻亲了一下,“小海,那什么,你忍着点儿...”

项海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于是邢岳就按住了他的腰。

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时刻。很紧张,又格外激动。

从喜欢到爱;从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到两个人的水到渠成;从空荡荡的房子,到叫他无比依恋的家。

现在,他只想和项海融化在一起。

像两种口味的奶油,一旦相遇,就再没办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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