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片羽之蝶

蝴蝶香奈惠鬼化，请及时避雷。

请不要在评论区说狯岳屑或者任何其他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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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每次出现狯岳我都会写这个预警。我个人非常喜欢狯岳这个角色，请不要踩我的雷。

关于我对狯岳的理解会放到以后的文里谈到，这孩子的成长要等到无限列车篇才会开始展开。请耐心一点。请尊重我的喜好。请不要踩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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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同伴逃走了耶？”香奈惠不急不忙的，“不过没关系！我也会和妹妹们玩捉迷藏呢。”

“我很擅长找人的。”

“在那之前我会先斩断你的头颅！”祢豆子弓下腰，“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

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简单直白的斩击。

曾经斩断了巨石的斩击。

“哎呀哎呀，”香奈惠笑到，“好凶的孩子啊。”

她轻轻地向后一跳，“血鬼术————片羽之蝶。”从她的袖子里飞舞出大片大片地的蝴蝶，那些扑闪着翅膀，仿佛花束一般、看似脆弱的像一碰就会碎的薄纸一样的昆虫————

仅仅是贴着她的刀扇了一下翅膀就折断了她的日轮刀。

“首先是你的刀，然后就是你漂亮的小脸蛋哦————”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蝴蝶，只能徒劳的睁大双眼，那些蝴蝶在她樱花色的眼瞳理被无限放大————

躲不过去了。

本该是这样。

可是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从箱子里面跳出来的小小的少年张开双臂挡在了她的前面。“哥哥————？！！”

那群蝴蝶的翅膀搅碎了哥哥的肚子，在那里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炭治郎发出几声微小的呜咽，内脏被搅碎的疼痛让他几乎下一秒就又要失去意识陷入沉睡————

“拜托了、快点好起来啊，哥哥、哥哥…!”

“哇————了不起了不起！居然是鬼？”香奈惠关切的安慰祢豆子，“没事的，他是鬼所以不会死的。”

“等你死掉之后，我会把他绑在树上，让他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了面哦！那样才会死呢！”

“…你！”

“这一次，没有人帮你挡住了哦？”蝴蝶之鬼张开双手，一群紫色的蝴蝶从她的袖口飞出来，银白的月光下，紫霞般漫天飞舞的蝴蝶，仙子一般微笑的头顶长着蝴蝶触须的女子，一切都美丽的像是仙境一样。

除去格格不入的浑身鲜血的祢豆子。

日轮刀已经断掉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必须要想出办法来，如果她没办法打败这个鬼的话，就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救哥哥了、狯岳前辈还有更多的同伴也会死！

要想办法啊——————！

人在濒临绝境的时候，会从至今为止的经历或是记忆当中寻找避免“死亡”的方法。

这种搜寻的过程，被人们称之为“走马灯”。

“调整呼吸，只要调整呼吸，便能成为火之神大人。”

凛冬到来的时候，因为从事与火相关的事业的灶门一家，为了祈求避免受伤与灾难，在年初的时候要向“火之神”大人献上舞姿，祈求平安。在鹅毛般飞舞的雪花中，父亲会赤着双脚在地上舞蹈。

“爸爸，为什么你的身体明明那么脆弱，却还能在雪下跳那么长的时间呢？”那个时候才六七岁的哥哥趴在爸爸膝盖旁边，问出了孩子们心□□同的困惑。

“明明我们肺都要冻掉了呢。”

“因为呼吸也有呼吸的方式啊。”看起来很是疲惫的父亲笑着抚上哥哥的额头，“无论活动多久，都不会疲惫的呼吸之术。”

“如果能掌握正确的呼吸，炭治郎也能像我一样在雪地里跳那么久的舞蹈哦。”

“爸爸来教你吧？”

“欸，爸爸偏心！竹雄也想学嘛！”

“还有花子、花子也想学！”

“好、好、那大家来一起学，好不好？”爸爸揽过他们所有人，“我们一起把它继承下去，好不好？”

那是，彼时还能够一起无忧无虑一起舞蹈的、团团圆圆的一家人。

「调整呼吸，只要调整呼吸，便能成为火之神大人。」

「调整呼吸，只要调整呼吸，便能成为火之神大人！」

“火之神神乐————圆舞！”

无比灼热、无比耀眼的血红色的火焰自她的断刃那里生长出来，顺着祢豆子的挥刀斩出一条火龙一般的半圆形，于那火焰所到之处————是被烧焦的枯叶一般的蝴蝶的尸体。

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形容那个火焰呢？

是冲破云霄的凤凰、是物质化了的生命本身，火亮起来的时候，就把一片一片贴着它的蝴蝶映照成半透明的发光体，连挣扎都来不及就化成细碎的粉末，叫暝暝的夜色衬得一片猩红。从这火焰里突出点点火星子，逶逶迤迤地给夜里的树林缠上红色和金色的光带子。

香奈惠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血鬼术————暗香浮影。”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蝴蝶之鬼的身形在眼前出现三四个重影，祢豆子盯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拼尽全力的继续将那名为圆舞的火之神神乐向前斩去。

——————“好险好险！真是差一点点呢！”

火之神神乐，斩空了。

“能逼得我用第二个血鬼术，你很厉害了哦小姑娘。”香奈惠眼神冷冷的，“不过过家家的游戏还是就到此为止吧！！”

要死了。

还没有找到让哥哥变回人类的方法、也没有向童磨先生道歉、没有给鳞泷师傅、朱砂丸和矢琶羽前辈带礼物、没有完成和珠世先生跟愈史子小姐的约定、没有好好的和零余子聊天、没有给狯岳前辈救了自己一命的谢礼…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

“冰之呼吸三之型————散莲华。”

那是她两年前在雪地里跌跌撞撞背着哥哥的时候听到的声音————

依旧是那个有着七彩瞳孔的高大的先生————

“…童磨先生？”

她将自己的哥哥护在身下，和两年前一样浑身是血，两年的时间好像有很多东西变了，也好像有很多东西没有变。

是狯岳前辈叫的支援到了。

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涌出来。

大量细碎的冰花从舞动的对扇当中涌现出来，那些飞舞的蝴蝶在遇到冰晶之后似乎仍想徒劳的扇动翅膀，可惜终究是被冰封住了身姿，在如同刀片般锋利的的花瓣下碎成了细腻的冰尘。

“啊、不错不错！我的运气真不错呢！”童磨优雅地起身收起折扇，对着面前的蝴蝶之鬼说道，“这位漂亮的小姐，今晚的月色真是美丽啊。”

“啊，的确很美丽呢。”香奈惠眯了眯眼睛，“可惜你大概再也见不到了。”

“诶呀，能够和这么美丽的小姐共赏美丽的月色这么美好的事情，在下还是希望能够多经历几次的。”童磨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他高兴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折扇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毕竟，我最喜欢和像你这样可人的女鬼打交道了嘛！”

“可惜我并不太喜欢和你打交道呢，轻浮的先生。”香奈惠张开衣袖，比之前更大更多的彩色蝶群像一片沉甸甸的云层，叫嚣着涌向童磨。

“看来是没办法好好聊天了呀，”他颇有些遗憾地“啪”的一下打开自己华丽的对扇，向前曲起一个弓步，“放心吧，美丽的小姐，我对女性非————常地温柔哦。”

“即使是变成了鬼的女性，保持了自己青春永远美丽的女性，也依旧是脆弱而需要保护的美好的生物。”宛若神之子一样的步伐，掀起了蓝紫色的冰霜。

“我会整齐的斩断你的脖子，轻轻的抱着你的头颅，让你化为飞尘，为你照亮去极乐世界的道路的。”无法看清对扇的动作，只是金色铁扇与白色冰雾相互交错的残影就已经美得足够动人心魄。

“你的面庞最后化为尘土、迎接新生的姿态，一定也是无比的令人动容吧？”在月光之中舞出了第二种绝色的冰柱童磨，于冰霜之下结束了蝴蝶之鬼的生命。

“冰之呼吸四之型————枯园垂雪。”

香奈惠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悲鸣，便已经身首异处了。

童磨就像他承诺的一样，走过去捧起香奈惠的头颅，“那么这位小姐，现在我们可以聊聊天了吗？”

那只年轻漂亮的鬼蠕动了下嘴唇，只是发出了几个模模糊糊的音节————

“…忍…奈乎…别过来…”

“看来还是不愿意和我聊天啊。”童磨惋惜的耷拉下眉毛，“亏我知道了这里的是女性的鬼之后特别殷切的和主公请愿要来呢。”

“对了，这位蝴蝶小姐，刚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的发卡和蝴蝶和服都和你很搭哦。”

“这里是你的家吗？我帮你把发夹和衣服都埋在这里吧？”

“真遗憾不能和你多聊一会儿天。”

“那么，提前祝你在极乐世界安康快乐。”

年轻的冰柱转过身，终于结束了他和下弦之鬼的对话，“哎呀，好久不见了，祢豆子小小姐。”

“童磨先生！！”祢豆子吸了吸鼻子，把自己快要决堤的眼泪憋回去，“我想和你道歉！”

“唔？”童磨好脾气的蹲下来，“祢豆子小小姐为什么想要向我道歉呢？”

“因为、因为那个时候！”祢豆子努力不去考虑因为太过着急而被撕扯、抽搐的肌肉，“我非常自私的把自己的绝望和悲伤都一股脑的抛给了你！”

“任性的、在那里自说自话！”

“我那个时候，只知道向您抱怨我的绝望和痛苦，童磨先生明明没有义务当我自己情绪的垃圾桶，听我讲那些的！”

“可是童磨先生还是耐心听完了我的倾诉！”

“谢谢您在那个时候愿意听我说话、还给我和哥哥那么大的帮助！！”

“真的…非常的谢谢您！！”

童磨脸上渐渐褪去了笑意，他罕见的、确确实实的愣了一会儿。

————要是不要有人在他难得的想要思考一些东西的时候打断他就好了。

“祢豆子小小姐，”童磨把祢豆子和哥哥护在身下。“趴下。”

“冰之呼吸二之型————蔓莲华。”

“梦之呼吸一之型————迷梦之绳。”

是掀起了强大气流的迷雾和冰晶的碰撞。

“欸————？”一个留着黑色妹妹头，发尾泛着粉红色，还有两缕稍长一点的后发泛着青绿色、穿着鬼杀队西服的少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童磨先生，为什么要保护鬼呢？”

“…不是的！他是我的哥哥！还没有吃过人！！”

“啊”那个少年露出了呆呆地表情思考了一会儿，“那我就为他编织一个不会痛的梦境吧？”

梦境？

“是那种睡过去再也不会醒来的、美好又温暖的梦境哦。”

“这可不行哦，小魇梦，”童磨笑着打开折扇遮住嘴，“毕竟我可不忍心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小姐难过。而且你不觉得这对兄妹非常有趣吗？”

“唔…有趣吗，”魇梦歪了歪头，“不过这是违反队规的吧？主公大人不会生气吗？”

他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可是想来想去我都打不过童磨先生呢，不过————”

他指了指左边，“这里可是不止我一个人哦？”

“哎呀呀，那还真是有点难办呢。”童磨弯腰对祢豆子说道，“祢豆子小小姐？”

“是！”

“跑。”

尽管童磨和魇梦都站在原地没有动，祢豆子还是没有丝毫迟疑的扛起炭治郎拔腿就跑。

好疼、好疼啊！！

可是童磨先生说了，要跑！

“要加油哦。”看着每一下呼吸都牵扯着断掉的骨头和伤口，带着哥哥跑的极为痛苦的祢豆子，童磨就像目送自己家孩子去上学的家长一样，在她背后挥挥手，发出了一句不疼不痒的打气声。

要死了要死了，每一次呼吸都感觉身体要散掉了。腿也已经疼痛的快没有知觉了，后面追来的是谁啊？好像是之前最终选拔见过的那个玩着翻花绳的男孩子？

“唔！！”那个男孩子一脚揣在她的后背上，祢豆子一个踉跄，最后摔倒在地的时候勉强护住了炭治郎的头部，原本就摇摇欲坠已经断掉的肋骨扎进了她的肺部。

————好痛！

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哥哥，快跑！！！！”

就在祢豆子忍不住疼痛咚地一声昏了过去、炭治郎和累满树林子的你追我赶一阵鸡飞狗跳之后————

“通告！通告！”

“把穿着樱花羽织的少女祢豆子和咬着竹筒，额头有伤的鬼·炭治郎拘捕起来，带回本部！”

迎来了黎明的树林中，响起了链鸦的高声呼喊。

“祢豆子是穿着樱花羽织的女孩！”“鬼·炭治郎是咬着竹筒，额头有伤的少年！”

“重复！把穿着樱花羽织的少女祢豆子和咬着竹筒，额头有伤的鬼·炭治郎拘捕起来，带回本部！”

童磨举起手遮着额头看向链鸦的方向，“呜哇，老板发话了啊。”

“童磨先生，小心把主公叫成老板叫得久了，下次祝贺会议一不小心说漏嘴哦。”

“哎呀，老板只在乎大家的业绩，不会关注这种小细节的啦。”在温暖的晨曦当中，冰柱童磨和梦柱魇梦简单收拾一下之后，就和浩浩荡荡抬着伤员的隐、还有躺在担架上的零余子、狯岳、祢豆子，以及被乖乖被绑起来的炭治郎，出发往本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