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侠的起点是寻人

莫淮职轻敲着桌子，心中计算着时间。

“咚咚咚。”

莫淮职立刻起身，打开门，敲门的正是羽倾辞。

“怎么样？”

“县令没有骗我们，”羽倾辞坐了下来，看着莫淮职，她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只是还瞒了咱们一部分，被拐的不止是孩子，还有许多成年人。”

“看样子县令并不相信你我，这也正常，只是有成年人失踪这件事为何要瞒住咱们？”羽倾辞有些不解。

莫淮职看了一眼羽倾辞，虽然她极力保持冷静，但是很显然，她此刻恨不得那些贼人就在她面前，好将他们千刀万剐。

“或许是县令对这伙人的来历有所了解，或许是觉得你我若是解决不了这些人，离开后传出去的也是孩子失踪，而不是一伙居心叵测之人到处强虏大夏百姓。”莫淮职喝了一口茶水，也是在强压心中的怒火。

羽倾辞此刻反而有些冷静：“或许，若不是有百姓看见了那伙人带武器，迷药强抢这种事实在瞒不住，县令可能更想将此定义为普通的拐卖案。只是不知道他是想如此定义还是只是想让咱们这么认为。”

“希望是后者，只是现在咱们似乎也不能太信任这位县令了。”莫淮职也冷静了下来。

“小辞，辛苦你了。”莫淮职突然开口，羽倾辞的轻功更胜一筹，所以，这次是由她去打探消息。

“没什么，不过他们也捉成年人到是方便了咱们。对吧，莫少爷。”羽倾辞突然换了个语气。

“嗯，本少爷身怀绝世武功，什么小毛贼，只要出现，本少爷立马拿下。”

“少爷还请不要冲动。”

“冲动什么，明天晚上，本少爷就让他们看看我的厉害。”

两人一唱一和地说完，都笑了，屋内沉重的气氛减轻不少。

另一处。

“大人，今日那两位。”

“没事，”县令揉了下眼睛，“师爷，你说，他们还好吗？”

听着县令有些颤抖的话，师爷拍了拍县令的肩膀：“大人，他们大量捉人，想来是需要这些人去干些什么，百姓们的生命应该还没有受到威胁。”

县令看着手中失踪的人的名单，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自己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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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倾辞和莫淮职大摇大摆地在路上行走，因为人口失踪一事，晚上根本没有人会出现。

“还真是安静。”羽倾辞看了眼月亮。

莫淮职扭头看向羽倾辞：“的确，大夏没有宵禁，纵使是夜晚，也总是有人在的，至少，小偷喜欢在夜晚行动。”

“咱们都在这里走了这么久了，”羽倾辞展开扇子冲着自己扇了扇，“少爷，咱们回去吧。”

“不，”莫淮职嘴角勾起，“你我既然决定闯荡江湖，怎么能被眼前这一点小小的困难打败呢，你走那边，我走这边。”

“可是。”

“没有可是。”

“是。”

两人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也足够让某些人听见了。

二人相向而行。

羽倾辞轻笑，虽然没想过成为大侠的起点是找人，但是收拾这么一伙杂兵，感觉倒是也还不错。

羽倾辞转身的同时取出了武器，她的鞭子。

“这个鞭子的名字呢，”羽倾辞不紧不慢地说道，“叫惜情。”

看着走向自己的三个黑衣人，羽倾辞左手摸了一下鞭身，道：“而抽你们的鞭法，叫——”

嗖地一下，羽倾辞已经攻向了离她最近的黑衣人，另外两个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发现同伴已经倒下一个，立刻一起攻击羽倾辞。

羽倾辞丝毫不慌，游走于两个人的攻击之时还不忘把已经昏厥的黑衣人踹到一旁。

在羽倾辞看来，两个黑衣人的动作太慢了，再凌厉的攻击在这么慢的节奏下，也根本不可能对她造成一点伤害。

羽倾辞没有心情和这两人浪费时间，估算着莫淮职那里时间差不多够了就直接下手将两个人打晕。

“算了，就不告诉你们这是什么鞭法了，你们不配。”

羽倾辞说着，看了某个方向一眼。随后就运起轻功跑向了莫淮职所去方向。

不出所料，围攻莫淮职的人更多，差不多有七个，莫淮职似乎已经被迷药迷昏，此刻，七个人多多少少也负来些伤。

羽倾辞躲在暗处，看着莫淮职被带走，点点头，果然，这人演技很是不错。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眼地上那莫淮职的剑。

“这剑应该是他的家传宝剑，帮衙门的忙不能把自己的剑也给搭进去吧，好人会有好报的哦。”羽倾辞轻声说完后，就追着那伙人离去了。

待七拐八扭地到了一处地方，羽倾辞便停了下来，观察起了眼前的建筑。

偏僻村庄里的荒废小院，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关键是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莫非是在地下？

羽倾辞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在决定进去时察觉有人前来，立刻找了个比较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好在她今日穿的衣服本就偏黑色，躲进暗处也不明显。

在断断续续来了几波人后，终于有一波人出来了，这波人出来后就往羽倾辞来的方向快速离开，多半是去找羽倾辞了。

机会这不就来了。

羽倾辞偷笑，屏息听了一会儿，确定没人后羽倾辞也按着那些人的步伐进了这么一个毫无人气的建筑。

进了院中，绕着建筑走了两下，果然看见了地窖的入口。

破破烂烂，就像一个真正的已经荒废多年的地窖一样。

左手拿鞭，右手拿剑，羽倾辞就想下去，却突然感觉到里面有人要出来，立刻后退几步。

未待羽倾辞躲起来，里面的人已经出来了，羽倾辞借着月光和自己良好的视力，勉强能看到对方身形，似乎没有莫淮职高？

“好矮。”

羽倾辞听到对方对着自己评价了这么一句，本能地给了对方一鞭。

不过挥完鞭子，羽倾辞就有些后悔，这声音听上去，对方应该还未加冠，还是少年。

好在对面那人很轻易地就躲了过去，还很好脾气地继续说道：“你这么矮，应该不是那些来捉人的，刚才被捉进去的那个人，是你认识的？”

忍耐，继续忍耐。

“你和那伙黑衣人不是一路的？”羽倾辞和对面那少年一边说，一边向旁边的森林走去，以防黑衣人突然出现。

自然，两个人都没有放松警惕。

“你是女的？”

羽倾辞勉强看到少年点了下头，和对方恍然大悟的声音。

“难怪这么矮。”

右手骤然握紧，羽倾辞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冷静，莫要冲动，不能打孩子。

“你又是何人？”

羽倾辞决定，若是对方不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自己一定要好好教他如何做人。

“受害者。”

羽倾辞一愣，就听到对方继续说道：“你如果和刚被捉的那个人是衙门的人的话，你们是不是应该保护我？”

羽倾辞深吸了一口气，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准备转身就走。

“不保护我，不是衙门的人，那么，是敌人？”

“敌你个头，老实在这里呆着，我们捉了那些人后就带你回家，给你治脑子！”

羽倾辞气呼呼地转身，自然没忘记放轻脚步，隐匿自己。

要不是看那少年气息绵长，多半功夫也不弱，她非要先把这人揍上一顿。

羽倾辞沿着地窖入口进去，又沿着另一出口出去，已经到了另一处院子，抬眼看去，灯火通明，而脚边是昏倒在出口的几名守卫。

羽倾辞脸色一变，疾步向那建筑冲了过去，没看见莫淮职，倒是看见了不少昏倒在地的黑衣人。

蹲下看了几个人的情况，有被打晕的，也有被迷昏的，羽倾辞怕打草惊蛇，没有高声叫莫淮职的名字，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巡视周围。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羽倾辞脸色越来越不好，对挣扎着醒过来的黑衣人下手也越来越重。

在将整个地方看了一遍后，在院子背面的地上，看见了莫淮职做下的标记，和“勿忧”两个字，才算是勉强放心。

顺着标记走过去，羽倾辞突然听见一阵孩子的哭声，立刻加速向着哭声跑去。

到了地方，是一片小树林，绑着十几个孩子，羽倾辞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勉强根据身形来认，最大的应该不超过十岁，最小的可能只有三四岁。

孩子的哭声让羽倾辞杀意越发浓重，但是面对着战战兢兢的孩子们，羽倾辞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免得吓到他们。

“不要害怕，我是你们爹娘请过来救你们的。”羽倾辞用自己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虽然没有放松警惕，但是剑和鞭子已经被她收了起来，一步一步地靠近孩子们。

好在孩子们还只是哭，没有躲，可能也是因为被绑了起来，躲不掉。

“你真的是我爹娘请来保护我们的。”有个孩子问道。

“是，你们爹娘找县令找你们，你们县令就来请我救你们。”

“真的吗？”

“真的。”羽倾辞已经解开了几个孩子的绳子，正准备解另外几个孩子就感到不对劲，本想攻击，但是发现是几名孩子冲着自己跑过来，就立刻收回了攻势。

可能是他们还不相信我吧。

在被拿刀砍前，羽倾辞是这么想的。

我警惕性还是不足。

在和对方打起来时，羽倾辞反思。

在几个孩子冲着自己扑过来的时候，羽倾辞感受到另一股杀气，然后，就有一个人拿着刀向自己砍过来。

羽倾辞想引和自己打起来的这人到另一边，免得伤害到孩子们，又怕孩子们乱跑，万一被山里的野兽伤到就麻烦了。

想着，就看到之前那个和自己说话的孩子解开了其他几个孩子的绳子，然后老实地在一边躲着，甚至还哄住了哭泣的几个孩子，羽倾辞这才微微放心。

对方刀法惊人，羽倾辞也不敢分出太多心思，只是有些担心莫淮职，要是那黑衣人中若是还有几个像面前人的实力，那他怕是危险了。

不论是为了孩子们还是莫淮职，都要速战速决。

羽倾辞攻击越发犀利，对面的刀客不遑多让，不过二人还算是默契地一点点远离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