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法公民第三十三章：沉重之如青岛

此时距疫期已时近三年。各地对出行也逐步解绑，方胖子的出行也就多了些选择上自由。

从京都出了省界，便有了走海航的想法，也想顺便了却出生内地无缘大海的遗憾，于是计划取道津市至黄河口，走海路，往潍坊、青岛、上海、温州，行过台湾海峡，经福建一带，穿东沙群岛、海口后，从南宁市走陆路直奔云省……

先说这黄河口，唐代诗人李白曾诗云：“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万里黄河从青藏高原滚滚而来，携带着黄土高原的大量泥沙奔流入海，塑造了华夏最年轻的土地——黄河三角洲。在黄河口游区，方胖子能感受到盐碱湿地早春的独特景致：斑驳的土地上散落着一簇簇的灌木，遍布着纵横交错、宽窄不均的河流，时而出现一片枯黄夹杂丝丝新绿的芦苇和零散分布的盐地碱蓬。据说这里9月和10月是最美的季节，既可以看到飞雪般的芦苇花，又可以看到红地毯般的盐地碱。

又有诗曾赞曰：“雪原雷动下天龙，一路狂涛几纵横。裂壁吞沙惊大地，兴云致雨啸苍穹。”黄河从青藏高原的巴颜喀拉山脉北麓约古宗列盆地的玛曲，一路呈“几”字形纵横5464公里奔向渤海，以天然的大手笔打造了无数的自然景观。

黄河口区域，它有华国最完整、最广阔、最丰富的湿地生态系统，有著名的黄河三角洲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被人们誉为鸟类的天堂。如今的黄河河口，已发展成为一个美丽富饶的经济带和旅游胜地，最具代表性的有“长地”的河口、石油的宝库、红色的圣地、黄金海岸。天鹅湖、芦苇文化乐园、万亩槐林森林公园、黄河雕塑园，游芦苇荡，观芦花飞雪、赏万鸟翔集、登观光塔观黄河入海奇观、乘游船进行黄河入海漂流、赏长河落日美景、观日出、游围海长堤、海上钻井平台、油区风光、黄河水体纪念碑、新世纪广场等，这让方胖子激动万分，心潮涌动，不禁生出向往之心，也感叹和自豪华国的强大。

五个日夜后，方胖子踏上了青岛的土地。青岛，号称帆船之都，这里有蓝蓝的天空、明媚温暖的阳光、清新湿润的空气、原始幽静的红树林、波平浪静的海湾、清澈透明的海水，洁白细腻的沙滩以及五彩缤纷的海底，无一不令人向往，沐浴着朝阳晨风出海，与海浪嬉戏，与海鸟同游，休憩、垂钓，自然还有不可落下的海鲜大歺，着实让方胖子流连忘返，大过嘴瘾。

当然，青岛之美不能让国人忘记它沉重的过去。历史上，青岛辖域归属几经变化。

新石器时代青岛地域即有文明出现，属东夷部族。在史前及夏商时期的青岛辖域属莱夷之地，西周时代属夷国，春秋初期分别为介国、夷国、莱国等的属地。春秋中期齐灭莱，青岛辖域开始通过齐国的统治归流于周，战国时期青岛辖域大部归于齐之即墨邑管辖。越王勾践灭吴后舍会稽而徙都琅琊，后越国败于楚国，今青岛西海岸新区一带属楚国。

秦时青岛辖域西部属全国48郡之琅琊郡，北部属胶东郡。西汉时期，青岛辖域大致属胶东国、琅琊郡，现市区大部为不其县辖域。汉景帝刘启先后立其子刘彻、刘寄为胶东王，都城设在即墨。东汉光武帝时徙封大司徒阳都侯伏湛为不其侯。

三国时期青岛地域属魏国青州，其中胶州湾东岸的不其等县属东莱郡，西部的黔陬、壮武等县属城阳郡。西晋时，胶州湾东岸属青州长广郡、西岸属青州城阳郡，即墨县属北海国。十六国时期，青岛地域隶属关系多变，大致先后分别属于后赵、前燕、前秦、后燕、南燕等国，系青州和徐州辖域。南朝宋时，青岛地域大部属青州长广郡、北海郡、高密郡。北朝北魏时，青岛地域以大沽河为界，东部大都属光州长广郡、西部大都属青州高密郡。北齐、北周时，胶州湾东岸属光州长广郡、东莱郡，西岸属胶州高密郡、平昌郡。

隋朝开皇十六年（596年）置胶西县（原黔陬县）和琅琊县，均属密州；同年重建即墨县于今址，属莱州，不其县撤并于即墨。隋朝时平度为长广县，仁寿元年（601年）改称胶水县。大业三年（607年）将州一级改为郡，青岛地域属高密、东莱二郡。唐代，青岛地域分属河南道莱州（东莱郡）和密州（高密郡）。唐高祖武德六年（623年），胶西县撤并入高密县。五代十国时期，青岛地域先后属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仍为河南道莱州、密州管辖范围。

北宋时青岛地域属京东东路莱州（胶水县、即墨县）、密州（胶西县）。宋哲宗元祐二年（1087年）复置胶西县，属密州。金朝势力南下后，域内各地被金所占，仍分属山东东路莱州和密州管辖。元太祖二十二年（1227年）设胶州，辖胶西、即墨（至元二年撤即墨并入掖县和胶水县）、高密三县。元朝时，青岛地域主要属益都路胶州、莱州。

明朝时期青岛地域主要属山东莱州府。洪武二年（1369年）撤销胶西县，改置胶州，辖即墨等二县，属莱州府。自明朝初年，明廷先后在青岛地域设立即墨营、灵山卫（下辖胶州所、夏河寨所等）、鳌山卫（下辖雄崖所、浮山所等）等卫所。洪武二十二年（1389年），撤胶水县改置平度州，与胶州、即墨县均属莱州府。

入清以后，青岛地域大部属山东承宜布政使司莱州府之胶州、平度州。1840年鸦片战争，中华大地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外国侵略势力从沿海到内地大肆进行侵略和扩张。胶州湾优越的地理位置逐渐引起西方列强的注意，同时也日益为清廷有识之士所关切。今青岛市老市区大部分属当时的即墨县仁化乡，有青岛村、会前村、小泥洼等十几个自然村。1865年，清廷在青岛口（今前海一带），女姑口等海口设立税卡，管理海运，收取税金，这里的地位日渐重要。1885年，清延成立海军衙门，派人赴山东、河北等各海口实地勘察，选择良港建立海军基地，刘含芳等到过胶州湾，清延驻德国公使许景澄等提出在胶州湾建设海军基地的建议。1891年5月，北洋大臣李鸿章检阅北洋海军后，与山东巡抚张曜南下到胶州湾视察，经实地勘察，深感胶州湾位置重要，遂联名上奏朝廷，建议在此建造炮台，驻军设防。6月14日，光绪皇帝正式批准了胶州湾设防的建议，后来确定此为青岛城市建置的开始。随后登州镇总兵章高元率部4个营2000余人移驻胶澳。章高元部进驻胶澳后，修炮台、辟道路、建军营，筑造了前海大量清廷军队的移防和相关设施的建设，青岛口逐步繁荣，形成了一设防的滨海市镇。

1861年，英国军舰到到胶州湾停泊游弋，开始侵犯胶澳。1895年冬，沙俄舰队闯入胶州湾，并在这里过冬。早在19世纪60年代，德国政府便派地质学家卡霍芬来山东调查。1896年8月，德国驻远东舰队司令棣利司考察山东半岛的形势，认定胶州湾是最适宜的港口。1897年，德国工程专家佛朗求司来华，通过详细调查作出报告，进一步坚定了德国侵占胶州湾的决心。1897年11月1日，作恶多端的两个德国传教士在鲁西南被大刀会会众杀死，这被称为"巨野教案"，为德国侵略者挑起事端，制造纠纷，提供了难得的口实。11月7日德皇威廉二世命德国军舰从上海启程，13日驶抵胶州湾，以"来此游历"为幌子欺骗中国驻军。第二天，德军突然登陆，清廷下令不予抵抗，德军顺利占领了胶州湾。在德帝国主义的威逼下，1898年3月6日清廷大臣李鸿章、翁同和与德国驻华公使海靖签定了中德《胶澳租界条约》规定：将胶州湾租借给德国，先以99年为限；德国可以建造由青岛经潍县、淄川至济南和青岛经沂州、莱芜至济南的两条铁路，并在铁路两旁30里内享有开矿权；山东兴办各项工程，德人有优先承办权。从此，胶澳正式沦为德国的殖民地，山东成了德人的势力范围。1898年10月12日德皇命名胶澳租借地的市区为青岛。德人的侵略行为，引发了帝国主义列强瓜分中国的狂潮，加剧了中国的民族危机。德人侵占胶州湾后，实行一系列殖民政策，加紧扩张势力。德国建立了比较完整的殖民机构，总头目是胶澳总督，直属德皇统辖。总督下设政厅和参事会，政厅下设民政、军政、经济、工务4部。为防范青岛人民的反抗，德国当局大规模搜查，收缴民间武器，设巡精房胜夜巡视。他人把德人和华人居住区严格分开，德人把规划开辟的许多街道以德国地名、贵族人名来命名，德人允准中华商务公局董事长列席参事会，用以华治华的手段统治青岛人民。德国殖民当局公布了分别针对华人和非华人的法律，设置了分理中外讼书的两个法庭，对待华人十分严酷。德人在青岛修筑多处炮台加强警戒和防范。德国人为长期经营，不惜投巨资在青岛大规模建设，修建了海港，筑造了胶济铁路，开设了一些工厂此外还致力开发胶济铁路沿线地*的矿山，掠夺中国的资源。在青岛，德人强取豪夺中国土地，青岛及其附近村庄的土地全被德人霸占。德人重视文化事业对巩固殖民统治的作用，在青岛设教堂、建学校、修影戏院、出版报纸书刊，搞了不少活动。德国殖民者一踏上胶澳大地，就激起青岛人民的反抗。1898年1月，即墨人李象凤杀死作恶的德国士兵被逮捕斩首。200多中国群众深夜袭击德人。1899年，青岛周围村庄联和起来，拒向德人售粮。这年4月，即墨王义训联合大刀会众反教堂反官府。胶州傅二组织抗德义勇队，大姑河两岸人民反对德人修铁路，都给德国当局以沉重的打击。日本帝国主义很早就想把中国变成它的殖民地，东方良港青岛是其垂诞已久的目标。1914年夏天，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欧洲爆发，英德双方交火不久，8月23日，日本便正式对德宣战，27日，日本第二舰队封锁胶州湾。9月2日，日本第18师团一部3万人在山东龙口登陆，北洋政府对日本的侵略行为不仅不反抗，反按照日军的"请求"，为日军划定特别行军作战区域。日本由龙口前进，经掖县、平度、即墨等地向青岛进发。接着，日军分兵西进，越过战区占领胶州、潍县，并逐一占据胶济铁路各车站和附近矿区，最后占领了济南火车站。9月18日，日本第二批部队在崂山仰口登陆，与第一批由龙口登陆的部队会合，封锁了德军的退路，使之处于腹背受敌的困境，经过激战，德国防线被突破，各炮台相继被占领。11月7日，德军被迫投降，经过两个多月的激战，日本终于取代了德国。11月19日，日本第18师团长神尾光臣颁布法令，宣布施行军政，设青岛、李村两军政署，对青岛及胶济铁路沿线实行军事殖民统治，日人颁布了《军政施行规则》10条，限制青岛人民言论、行动的自由。为便于长期"合法"统治，1917年10月，日本又宣布改军政署为民政署，在访子、张店等地设立民政分署，对居民进行严格的控制和掳惊。日人将德人在青岛和山东的房产、十地、工厂、港口、铁路、矿山等全部霸占。日人凭借武力，进行掠夺性开发。八年间仅经营胶济铁路一项就获利润5000多万元。日人还利用"合法"手段买卖枪械，贩卖毒品，大发横财。日本帝国主义还推行许多文化侵略措施，日本当局规定，学生必须将日语此作为主课。日本殖民者还把青岛的一些山头、岛屿、街道等改为日本名字。青岛人民与全国人民为收回青岛的主权同日本侵略者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1915年1月18日，日本借袁世凯梦想复辟帝制之机，提出旨在灭亡中国的"二十一条"。袁世凯急于取得日本对他复辟帝制的支持，竟无耻地与日本进行谈判，答应了日本帝国主义的要求。这激起了中国人民无比的愤怒，全国各地掀起了大规模的反日爱国运动。在这一运动的的高涨中，揭开了收回青岛主权斗争的光辉篇章。青岛和山东问题成了"五四"运动爆发的直接原因。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协约国集团与1919年1月在巴黎召开"和平会议"。中国作为战胜国出席了会议。会议在英、美、法三国的主持下，不顾中国代表的强烈反对，将青岛的主权和山东的权益一概交与日本。北洋政府在帝国主义的压力下竟准备签字。消息传出，全国激愤，从北京开始，掀起轰轰烈烈的反帝反封建的"五四"爱国运动，"还我山东！""还我青岛"的口号响遍全国。在全国人民的压力下，出席巴黎和会的中国代表，拒绝在和约上签字．从而粉碎了日本帝国主义"合法"侵占青岛的阴谋。"五四"运动以后，反日爱国斗争继续深入发展。在中国人民举国一致的抗争下，日本被迫以谈判方式解决青岛及山东问题。1921年12月，华盛顿会议召开，讨论太平洋及远东问题。中、美、英、法、日、意等国出席了会议。会上，中国代表再一次要求无条件收回青岛，日本则坚持中日间相互交涉。北洋政府在英美的诱迫和日本的压力下屈服同日本直接交涉。1922年2月4日，中日代表签定了《解决山东悬案条约》及《附约》，在严重损害中国主权和中国付出大量赎金的条件卜，日本才答应由中国收回从山东的主权。1922年12月10日，中国代表王正廷、熊炳琦与日本驻青岛守备军司令由比光卫、青岛民政长官秋山雅之介举行移交仪式，正式收回青岛主权。至此，在德、日统治下达25年之久的青岛，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青岛主权收回后，置于北洋军阀的统治下，胶澳督办公署由山东省省长熊炳琦把持，兼任督办。熊要坐镇济南，无法在青岛亲理政务，便设个坐办一职，由亲信龚积柄充任，代行督办职权。1924年3月31日，直系军阀吴佩孚的亲信高恩洪继任胶澳商埠督办。1924年11月15日又由驻渤海舰队总司令温树德兼任胶澳商埠督办。1925年奉系军阀张宗昌夺取山东地盘后，将胶澳督办公署改为胶澳商埠局，任命赵琪为总办。帝国主义利用特权，在青岛仍保持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侵略势力，日本工商业资本控制了青岛的经济命脉。日本在青岛设立领事馆、警察团、海军武官处等，日本海军多次侵入青岛，军阀政权对日本一味妥协退让，对工人、学生的爱国运动残酷镇压。青岛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进行英勇斗争，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帝爱国运动。1923年初，共产党员邓恩铭来青岛开展革命活动，1923年11月建立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青岛支部，1924年8月，建立中国共产党青岛组，后改建为中共青岛支部。青岛党组织建立后，领导开展工人运动和学生运动，并为国共合作进行有效的工作，中共山东地方委员会书记王尽美与邓思铭等帮助改组了国民党青岛市党部，建立了统一战线，壮大了青岛反帝反军阀的力量。1925年2月，在中共山东地委和中共青岛党支部的领导下，胶济铁路和四方机厂工人举行大罢工，青岛纱厂、火柴厂、烟厂和自来水厂、等厂的工人也纷纷组织工会，青岛的工人运动逐渐出现高潮。4月19日，四方大康纱厂工人举行大罢工，揭露日本厂主压迫剥削工人的罪行，提出承认工会，增加工资等要求，各纱厂工人予以响应，各纱厂罢工总人数达18000余人，斗争得到全市其他产业工人、学生、市民和上海日商纱厂工人的支持。在日本帝国主义授意下，青岛反动当局派大批军警闯入大康纱厂镇压工人。日本军舰出现在青岛海面，准备派人屠杀工人。5月29日晨，北洋军阀勾结日本人向罢工人开枪，打死工人8名，重伤数十人，70多人被捕，制造了"青岛惨案"。次日，上海发生广"五卅"惨案，激起全国人民反帝斗争的高涨。在中共青岛党组织领导下，青岛各界组成反帝爱国组织青岛各界联合会，对日经济绝交，7日下旬再度举行罢工。日本帝国主义勾结张宗昌，查封爱国组织，逮捕爱国人士，枪杀了中共青岛支部书记李慰农和进步人士胡信之，通缉邓恩铭等人，破坏了青岛的反帝爱国斗争。1929年4月15日，南京国民党政府接收青岛政权，结束了北洋军阀的统治。同年7月，南京政府改青岛为特别市，直属行政院管辖，任命马福祥为青岛市长。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内，接连换了6名市长。在中日反动势力盘剥下，青岛经济、文化和城市建设都陷入衰败状态。中国共产党青岛党组织经过长期艰苦工作，逐渐恢复、发展，1929年成立中共青岛市委员会，开展工人运动和学生运动，成功地处决了叛徒王复元。20世纪30年代后，沈鸿烈担任青岛市长，忠实执行国民党政权对外妥协投降，对内残酷镇压的政策，多次摧残破坏中共青岛组织和抗日爱国运动。"九一八"事变后，中共青岛党组织发动抗日运动，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的投降政策。继1929年历时4个多月的日商纱厂大罢工后，1936年11月，青岛日商纱厂全部3万余人举行罢，并形成全市性反日总罢工。30年代，远离战火的青岛成为日本投资掠夺的重点地区，成为仅次于上海的日本在华纺织工业中心。由于政局较安定和沈鸿烈制定厂比较合理可行的发展计划，青岛的工商业、城市建设和文化教育都有较大的发展。自1922年中国政府收回青岛，文化事业较前有了较大的发展，兴办一些文化设施。1924年私立青岛大学建立，1930年以此为基础建立国立青岛大学(1932年后改为国立山东大学)，校长杨振声奉行"兼容并蓄"办学思想，招聘许多专家学者到校任教，山东大学成为全国一流的高等学府。一批新文学运动闯将如老舍、闻一多、沈从文等先后来青岛就教于各学校，王统照定居于青岛，培养出臧克家、于黑丁、黄宗江等一批文化新人，《骆驼祥子》等重要作品完成于这个期间的青岛。青岛"左联"成立，更使新文化运动在青岛蓬勃发展。进步戏剧演出活跃，十几种报纸副刊为文艺创作提供阵地，绘画、书法、音乐、摄影、电影、曲艺等相继发展，繁荣一时，30时代的青岛成为北方文化中心城市之一。一批自然科学家也相继来青岛从事教学研究，胚胎学家童第周、生物学家张玺、物理学家王淦昌等各具所长，各有建树。海洋科学奠定良好基础。1937年7月7日，芦沟桥事变发生，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8月14日，日本特务机关在青岛制造"德县路事件"，作为向青岛进攻的借口，积极计划进攻青岛，调动军队从陆、海两路夹击青岛。12月18日，沈鸿烈指挥炸毁日商纱厂，破坏发电厂、港口等处设备、船只后，撤出青岛。1938年1月10日，青岛又度沦陷于日本侵略者统治下。日人采用"以华治华"手段，建立日伪反动政权，于1938年1月17日拼凑"青岛市治安维持会"，一年后改称"青岛特别市公署"，赵琪任"市长"。日人将即墨、胶县划归青岛管辖，称为"大青岛市"，成为日本占领区的中心城市之一。日人以日本海军特务部为最高权力机关，操纵、指挥伪政权，日军以青岛为基地，不断出动陆、海、空本向我胶东、滨海等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实行灭绝人寰的"烧光、杀光、抢杀"政策，犯下了滔天罪行。日人为巩固其统治，在市内多次推行"治安强化"运动，依靠日伪宪兵、特务，对青岛人民施行严酷统治，大肆逮捕共产党员和爱国人士。许多工厂被施以军管，工人在日军刺刀监视下工作，因饥饿、劳累、伤病而死亡者不计其数。入侵日军疯狂掠夺青岛的资源，占领胶济铁路、港口和重要工厂，用高压手段摧残，吞并中国民族工商业。通过铁路、码头，日人由山东掠走大量煤炭、矿石、棉花和食盐。除此之外，青岛还是日本掠夺中国劳工的据点和中转站之一。青岛沦陷后，中共青岛党组织深入周围农村，组织抗日武装力量，参与开辟胶东、滨海抗日根据地。党组织多次派人到青岛市区，开展工人运动，地下党组织在斗争中不断发展自己的力量，团结了广大工人、学生和市民，积极配合了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武装斗争。中国共产领导全国人民坚持8年抗战，同世界反法西斯力量一道，终于迫使日本于1945年8月15日宣布无条件投降。美帝国支持国民党统治集团，坚持独裁，坚持内战，把中国重新拉回到战乱之中。日本宣布投降后，国民党政府便于8月18日任命李先良为青岛特别市市长，准备劫夺抗战胜利成果。10月11日，美军陆战队在青岛登陆。2个月后，美军第七舰队又在青岛登陆，随后美军大量涌入，实行军事占领。美丽国同蒋介石政府签订《中美友好通商航海条约》等，使青岛成为美帝侵略中国和在远东扩张势力的重要军事基地。青岛还是国民党反动派实施封建买办、法西斯统治和向山东解放区进犯的大本营。官僚资本凭借雄厚实力和各种特权，统制物资和市场，严重催残了青岛的民族工商业。为反抗美蒋的黑暗统治，中国共产领导青岛人民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争取民主和自由，使爱国学生运动、工人的罢工斗争和市民的反压迫斗争，汇成势不可挡的洪流。1945年底进步青年的反"甄审"斗争，1947年的"六·二"学生运动，是这种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斗争的典范。1948年9月起，为迎接解放，青岛的地下组织在异常困难的条什下，做了大量的工作，开展了反南迁，反破坏的护校斗争，配合人民解放军的军事行动，奋力保卫人民财产。1949年5月，解放青岛的战斗打响，至6月2日，解放军攻入青岛市区，从此结束了三代帝国主义压迫奴役的历史。

缅怀着青岛沉重的历史与发展，方胖子继续开始海路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