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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声音细软,听得胤禛身体一颤,眼神中的煞气这才尽数隐退。

看着那双小鹿般的眼睛蕴满水雾,胤禛忽觉体内气血上涌。

发觉男子异常,黎冰再次紧张地开口:“王爷,王爷,我怕”

共赴巫山云雨。

黎冰嗓音已然嘶哑,香汗淋漓。

第二日胤禛早起上朝时,黎冰还在睡着,不忍打扰她,悄声出了院门,还叮嘱丫鬟:“今日让你家主子多睡会儿,不用去福晋那儿请安。”

春琦连声应是。

自家主子这是得宠了?

泽兰苑内满团喜气。苑外的奴才们也都议论纷纷。

昨日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惊,从没见王爷这么失态过,那凌厉的眼神看得人胆战心惊。

浑身散发的煞气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去。

也不知年侧福晋到底怎么惹着王爷了,现在是否还健在?

黎冰觉着虽说勉强苟住了一条命,但离“去”也不远了。

浑身酸痛,似被撕裂开般,本以为自己撒撒娇王爷会怜香惜玉,可明显是她想多了,事实并没有。

无缘无故遭此一劫,她只觉得莫名的气恼。

手扶着床架缓缓坐起身,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红印,甚至有些还发紫了,她就开始不自觉地诅咒着。

春绮听到室内的动静赶忙过来:“主子,您好些了没?”

话语倒是满怀关切,只是那笑容怎么那么扎眼。

“苏总管亲自送来几罐药膏,说是王爷要他特地去太医院领的,药效极好,涂抹在就好了。”

黎冰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敏感了,怎么感觉春绮在说到“王爷”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送个药膏怎么了,送个药膏就要对他感恩戴德吗?

手却不受控地向着药膏而去,举到鼻尖一闻,嗯,不愧是太医院的好药。

胤禛下朝后一打听才发现原来昨日是年氏一旬回门的日子,他没有陪着去,还。

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

想到昨晚他确实有些折腾太过,就叮嘱苏培盛去太医院取些药送过去。

昨天确实是他失态了,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理清自己昨日到底是怎么了。

就觉得体内血脉喷张,无名的怒火席卷全身。

难道是太久没看佛经,心神不宁?

暗下决定抽空得多看看佛经。

泽兰苑内。

嘶哑的声音传来:“打水来,我要泡个澡。”

泡完澡,抹完霜,涂完药,黎冰又躺回了床上。

不要怪她没出息,实在是太累了。

躺在床上,感受着药膏涂抹处传来的丝丝清凉,思绪怎么也停不下来。

眼皮在打架,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最后干脆不睡了,吩咐春琦将汤药端了过来。

春琦迟迟未动,“主子,您真的想好了吗?”

那可是避孕的汤药,对身子不好。再说主子现在好不容易承宠,要是能有个孩子固宠更好。

黎冰眼神坚定地说道:“你去端来吧。”

她不愿用孩子来牵绊住谁。

日子继续如往常一般平静地过着。

可并不是谁都能这样平静。

内阁大臣张廷玉书房内收到一份密报。

只见他神色惶惶步履匆匆地来到御书房,将密报呈于皇上面前。

皇上看完后脸色铁青,痛心疾首。

他一次次的给太子机会,觉得太子本性纯良,之所以这样全都是受身边那些人影响。

在处理了索额图等人之后,太子也确实安份了许多,尽管政绩平平,但好歹听管教。

没想到这才几年过去,他竟他竟荒唐至此。

皇上觉得自己这父亲当得好失败,兢兢业业,到头来竟被自己一直看重的儿子如此憎恨着。

心好似被剜了一刀。

张廷玉静候一侧,等待着皇上的指示。

他能感受到皇上的那种痛心。

耗尽心血培养的臂膀最后却反咬自己一口,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换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他想出言安慰,但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太子之前从不与蒙古喇嘛往来,最近却一反常态,与之交往慎密。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这要他如何劝慰。

“传朕旨意,先派遣一队暗卫私下查探,不得放出任何风声。”皇上肃然说道,眼神中满是悲悯。

众人都只知他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可却忘了他已到花甲之年,也渴望叙天伦。

“是,臣遵旨。”张廷玉答道。

皇上还是不忍心,想给太子最后一次机会吧。希望

毓庆宫内。

太子胤礽在屋内来回踱步,强烈的不安笼罩着他,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心神难安。

难道是被发现了?

可外面一切都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常。

或许是他想多了。

喇嘛说过不会出事的,只会让皇阿玛生场重病而已。

只要皇阿玛重病倒下,那么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登上皇位。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做梦都期盼着登基的日子,史上从来没有一个窝囊了四十年的太子,也是时候让他大展身手了。

左手美人,右手江山,未来可期。

兴奋之余就叫来了几个舞姬,一起寻欢作乐。

之前的担忧尽数抛之脑后。

今朝有酒今朝醉。

奴才们也似都习惯了太子的作风,留了三两个奴才在屋外候着,其余人都聚于膳房吃酒赌钱。

谁都没有发现毓庆宫内闪现的那几道黑影。

在这个无寂的深夜,伴着寥寥星辰,伴着室内飘来的缕缕酒香,赃物破土而出。

今晚之后,注定了有人欢笑有人愁。

皇上辗转反侧,终难入眠。

回想起太子小时候机警聪慧的模样,想起他第一次背书,第一次骑马,第一次出行打猎。再想到他近些年结党营私、贪污腐败、骄奢放纵。最后竟还勾结喇嘛对自己施行镇魇之术。

看着御桌上暗卫在毓庆宫搜寻到的十余件镇魇物件,他就觉得哀痛欲绝。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次日清晨,一道震惊朝野的圣旨正式下达,“太子胤礽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

一经颁布,朝堂上下顿时人心攒动。

距离上次废太子也不过才过去五年时间,那这次太子还能如上次那么好运,再次被复立吗?

圣旨颁布时,胤礽才刚刚睡醒,得知此事他顿时颓废地瘫软在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突然?

他急忙派人去打探,得知的结果却是毓庆宫被重兵把守,根本出不去。

皇上下旨封锁毓秀宫,未经传召任何人不得出入。

消息进不来也出不去。

胤礽不敢相信,难道真的东窗事发了?

不,不可能,他不甘心。他离皇位只差最后一步了,为了这一步他足足等了几十载。

可纵使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皇阿玛打着严格管教的名义,实际早已将他的权力剥空,现在的他也不过是幅空架子罢了。

不,现在他被废了,连空架子都没了。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普通阿哥,甚至连阿哥都不如。

他的下半辈子也就彻底封印在了毓庆宫。

朝廷大臣心事重重,众说纷纭。

保守派纷纷瑟缩不前,不敢乱站队,唯恐一个不察引来抄家灭门的大祸。

而激进派则敢闯敢拼,马背上的王朝可不能缺乏真正向前的勇士。

八阿哥顿时成为了夺嫡的热门人选。

随着太子的再次废除,一切又都开始重新书写新的篇章。

然而就在此时,皇上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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