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主子,王爷找您有事,还请留步。”
苏培盛心里苦,王爷的心思真难猜啊。
黎冰听到后顿住了脚步,找她?还有事?
冷着她还不够,还想做什么?
她暗自叹气,果真人间疾苦。
不情不愿地扭头往回走去。
钮钴禄氏察觉到动静,不动声色地扫过一眼,收敛心神,朝着自己的院落而去。
屋内一下变得空旷而静谧,气氛也变得肃穆了几分。
黎冰手中紧捻着帕子,垂首等待着最后的宣判,这次又是要罚她什么?
内心一直说服着自己不要紧张。
突然,一道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离那么远干嘛,又不会吃了你。”胤禛说道,脸上的疲乏之色隐退,欣喜之色难掩。
还能见着她,真好。
完全忘了之前是他试图放弃她。
黎冰轻抬眼眸,睫下掩过丝丝惊诧,竟然没有想象中的指责与呵斥,怎么回事?
一时呆愣在原地,好似与地面黏上般。
“怎么,难道还要去请才会过来?”
胤禛的语气已然变得有些焦躁,面色沉了几分。
黎冰听出了语气中的不耐,不敢再做迟疑,斟酌着缓步向前,在距离胤禛一尺远的位置停住了脚步。
“不知王爷找妾身何事?”
眼中满是迷茫,像一只迷路的小兔子试探地摸索着回去的方向。
苏培盛察觉到气氛不对,急忙退了出去,主子们的私事还是少掺合为妙。
胤禛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疏离之感,撩开被褥抬脚向地上踩去,快步来到黎冰面前,徒手将她抱了起来。
动作干净利落,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黎冰片刻后才感受到悬空感,满是疑惑,王爷这不是被伤了脑子吧,怎的这么奇怪。
她挣扎着站起身,往一旁挪了挪,试图离王爷远点儿,不想却被男子一把拉过,落入他宽厚的怀抱中。
男子的怀抱很温暖,仿佛能融化整个寒冬,但她不敢眷恋,双手抵于胸前,想从中挣脱。
然女子气力小,尝试了好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当她还欲再做抵抗时,男子束缚住了她。
“别动,让我再抱会儿。”胤禛命令道,左肩沁出的鲜血已侵染了整块纱布,连里衣上都沾染上丝丝血渍。然而他还在贪念般地抱着,细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她。
黎冰这时已经闻到了传来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浓郁到已经盖过檀香之气。
担心他的伤口再次裂开,她停止了挣扎。
然而血腥味并没有因她的停止而变淡。
“还是让妾身看看王爷的伤口吧。”她关切地说道,如果不行再去叫太医过来。
胤禛闻言面露激动之色,松开了紧搂着的手,大喇喇地坐靠于床沿,双手肆意地张开,好似在邀请般。
看着男子这副放松的样子,黎冰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时有些踟蹰,脸隐隐有些发烫,伸出的手也旋即收回。
要不还是叫太医吧。
可太医过来至少也需半个多时辰,王爷的伤口,黎冰瞅了眼面前之人被血浸染的外袍,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血。
算了,她心一横,侧过头伸手摸索着解开男子外袍,指尖颤抖得厉害,连连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成功。
手接着向里衣探去,黎冰的脸颊浮起丝丝红晕,耳际也爬过一抹红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脱男子衣裳。
压住心底的羞涩,转过头来,伸手将一层层纱布解开,狰狞的伤口显现于前,让人触目惊心。
黎冰被吓得浑身一震,带血的纱布也被惊掉在地,这伤得也太重了。
内心闪过一丝心疼,换药的手更加轻了。
“没事,太医都说了,仔细调养段时间就好了,只是看着吓人罢了,一点都不疼。”胤禛看着眼前女子关切的神色,安慰道。
心里如吃了蜜般的甜,她是在意他的。
黎冰没有分神,继续轻轻地涂着药,再用新纱布缠好,最后还下意识地打了个秀气的结。
又找来干净的衣裳细心地服侍他穿下。
胤禛看着眼前之人为他忙碌的样子,胸中涌过一抹暖流,空荡了许久的心只觉被填满。用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搂在怀里,直到此刻心里的想法才确定下来。
“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委屈你了。”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黎冰回想着这些日子,有过疑惑与不解,彷徨与委屈,但好似最终都如过眼云烟。
“妾身只是不太习惯王爷的态度,若即若离,忽近忽远。没有任何预兆,突然间仿佛就被隔绝了。”
她思索着,眼神深沉,长长的睫羽遮住了一闪而逝的黯然。
胤禛无从辩解,他也不想解释什么,那时他确有想过就此一别两宽,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艰难,他竟竟做不到。
既然无法放弃,那就好好坚守,他终会护着她的。
黎冰的腰被抱得更紧了,耳边扑来丝丝热气,让人酥麻。
某人的手也开始变得不规矩起来,四处摩挲着。
乾清宫内。
皇上得知刺杀之事,将桌案处的杯碟摔了一地,眼中怒焰翻涌,“查,给朕细细地查,究竟是何人竟敢公然射杀皇子?”
皇家子弟竟遭暗杀,如果不及时遏制住这股势力,皇家的安全如何保障,他是否也会有性命之忧。
如今储位之争愈演愈烈,在这个档口,竟然发生此事,他不得不怀疑到众阿哥身上,真是他的好儿子啊。
辛辛苦苦将他们培养成才,没想到他们倒好,不想着为国效力,一个个竟都觊觎起他的皇位。
这一次是四阿哥,那下一次是不是直接将箭头对准他。
他越想越觉得恐慌。
“主子,福建那边来信了。”苏培盛将年礼捧了进来,轻轻搁置于案几之上。
胤禛缓步而来,将年礼拆开,取出存放于内的密信,将信的内容扫视一遍后,随即销毁。
整封信围绕一个话题展开:夺储。
戴铎信中提到:“利害之关,终身荣辱。”
此时正是夺嫡之期,建议王爷多培养人力,但需谨慎行事。
殊不知胤禛早已做好此等打算。
“伺候笔墨。”他吩咐道。
戴铎收到回信时,暗杀的真相也终于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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