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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太近了,站远些

姜窈是大周朝开国来第五位女帝。

然而她只是个傀儡。

操纵傀儡之人乃权倾朝野的乱臣贼子裴晏清。

乱臣贼子手段残暴,独断专行,先是率军平定七王之乱,手起刀落间便取了七位皇子的性命,再是奉天殿前,斩杀逼宫御前的皇女与驸马,那夜缠绵病榻已久的隆成皇帝气急攻心,两脚一蹬,也跟着一命呜呼。

大周朝陷入风雨飘摇之中,拨乱反正的乱臣贼子趁机把持朝政,一夜之间权倾朝野,群臣敬仰,万民拥戴,若不是没流着皇家的血,只怕早就登基称帝了。

作为隆成皇帝唯一血脉的十公主姜窈被他扶持上位。

一夜之间,她从不受宠的落魄公主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傀儡小女帝。

姜窈惜命怕死,登基那日她在乱臣贼子身边一面瑟瑟发抖,一面下了决心,她要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傀儡,在这奸臣手里苟活下去。

这日,苟活已有半月的小女帝看了眼窗外,天朗气清,风和日煦,实在是个泡温泉的好日子呀。

想到这个,姜窈发现乱臣贼子除了想杀她外,在日常起居上对她这个傀儡属实不错。

让她住着皇宫里唯一引了山泉的紫宸宫,吃穿上面,更是各种华衣美服,金银首饰,每一顿都是她在冷宫里没尝过的珍馐美味。

姜窈在宫女的侍奉下,裹着一层轻纱里衣赤足泡进了温泉里。

泉水犹如温柔手轻轻抚过她每一寸肌肤,忽的她打开了任督二脉一般,清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想,这乱臣贼子一直拖着不杀她,又让她好吃好住,怎有点像等着小猪仔养肥后磨刀霍霍的屠夫。

先让她在云端上飘着,届时杀她个措手不及,让她跌入泥地,连骨头都不剩。

她跌的越惨烈,他杀的越尽兴。

姜窈咬咬牙,两只小巧的手握成拳在水里扑腾几下,实无杀伤力,难损奸臣半分。

正在她把水当成奸臣较着劲儿时,后头丫鬟冬苓的声音传过来,“陛下,陛下。”

姜窈回了神,看着被她搅弄的水波道,“何事?”

冬苓的脸色有点慌,说起话来还有点抖,“丞相…丞相大人来了。”

姜窈泡在水里的身体僵住,开口时比冬苓还要抖上几分,“快……快扶朕上来——”

穿戴妥帖,一头乌发尚未绞干她便匆匆进了前殿。

这位乱臣贼子脾气不好,最是不喜做事拖泥带水,墨迹拖沓,对此她记忆颇深。

是登基那日,尚衣局匆忙赶制出来的龙袍太过宽大,宫人们才替她穿上便又滑落下来,那人便站在不远处瞧着,脸色阴沉地仿佛要滴出水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来到她跟前,屏退了宫人,将龙袍提起,紧紧裹着她的身体。

掌间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她勒死一般,就在她双眼模糊呼吸困难之际,他凑到她耳边,吐出的气息也是极冷的,“臣脾气不大好,也没什么耐心,今日是陛下登基的大日子,见血不太吉祥,”他忽然沉了声,“陛下这衣服可得穿好了,莫再滑落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悠然,仿佛在说着什么小事,姜窈听来却是狂风暴雨,缩在龙袍里的身体瑟瑟发抖,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衣襟,生怕它掉下去。

“我——我——”

他冷声纠正她,“陛下是皇帝,得自称朕,这样的话臣只教一次,陛下可记住了?”

“朕——朕记住了。”

这是她初次见他,只因穿衣便险些丢了小命,她被吓得着实不轻。

如此她哪里还敢等头发绞干再去,那是在要她的命。

待她顶着半湿的发走到前殿,那人正坐在她那张鎏金龙椅上顾自闭目养神。

毫不避讳,甚是张狂,姿态高高在上,看着倒颇有几分帝王之气,若非那身勾着金蟒的衣袍,不晓得的当真以为这是真龙天子呢。

不过姜窈对此不甚在意,帝位她不在意,寻常人眼里该背负的血海深仇她不在意,姜氏江山是否颠覆她不在意。

她只在意奸臣会不会杀她,奸臣何时杀她,奸臣能不能不杀她。

姜窈进来时的脚步很轻,怕惊扰他。

男人警觉惯了,便是这会闭目养神,在她进来那一刻,耳朵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他抬眼,看着款款走近的小女帝。

紫宸宫内烧着地龙,便是深冬,踏入此处,犹似暖春,身上裹的多了便要生出热意。

是以她穿的单薄,一袭胭脂海棠软纱对襟裙。

他的目光自上往下,视线先是落在那张已经长开的脸上,鹅蛋脸,五官精致小巧,一双微圆的眼含了许雾气,白净柔嫩的脸颊透着点粉,往下是同样粉白的颈子,细细的,毫不费力就能折断。

再往下,他半眯了眯眼,目光扫在她微微敞开的衣襟间,只能窥得一点皮肉,这会她散在肩头的湿发浸透了衣料,隐隐约约能瞧见她那两根锁骨,他状似无意略过一道起伏的曲线,索性垂眸瞧了会她过于纤细的腰身。

姜窈不敢说话,心里却开始慌了,这奸臣打从她进来就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

每一道眼神都极具压迫性和威慑性,就差告诉她——

陛下,臣送您上路罢。

她握了握拢在衣袖内的手,心想她不能死,得做点什么,于是再走近了些,小心翼翼地为他奉茶,态度甚是恭敬,浅笑道,“爱卿国事繁忙,怎想到来朕这里,可是有事嘱咐?”

她有两个梨涡,才从水里泡出来的人,笑起来颇有几分青涩灵动。

裴晏清抬手接过,她收回手时指尖无意在他掌心擦过,他暗暗抽了口气,脸上依旧平静,毫无波澜,只是那双深眸略沉了沉。

他没有答她的话,始终看着她。

今日有朝臣上言,新帝康健,应当上朝,这才想起了这小女帝,出了御书房脚下一绕,便绕来紫宸宫。

原以为这小女帝过的如履薄冰,不曾想她倒是会享受,竟泡起了温泉,而这段时日他却饱受磋磨。

思及此,裴晏清眸色微深。

他年少时起便醉心权术,为此几近泯灭人性,禁欲戒色。

他深知风花雪月会吞噬男人的野心,甘于平凡,旖旎春色会成为男人的绊脚石,跌入泥潭。

是以他不近女色,不贪风月。

但他是男人,二十八年来亦有过欲壑难填的时刻,在夜深人静时,不得不狼狈地喘息着自我抚慰。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若有所思,余光里,小女帝的身影晃过。

他不说话,她便给自己找事,在他跟前,她不敢停得太久,干巴巴站在他身前,总有种等死的错觉。

她倾身为他添茶,衣袖间有淡淡的荷香。

他忽然握紧了手,目光盯着她总是随身戴着的香囊,缀着的流苏有些晃眼,这抹熟悉的香味又不禁让他记起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并非登基大礼那日,而是两年前——夜色深深,寂静的御花园里,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包裹着他。

这次失控他用了两年时间来忘记,却没成想两年后他会再次遇见她,再次心猿意马。

所幸那夜他蒙了面,她未认出自己,不然他定会毫不犹豫杀了这个见过他狼狈不堪的小女帝。

还记得那日她纤瘦娇小的身体裹不住宽大的龙袍,只一瞬间便从她肩头滑落,里头衣料很是贴身,每一寸都将她的身段勾勒得更加玲珑有致,他远处瞧着,面色冷静,心底平熄多年的火却烧了起来。

多年来,冷静自持为他铸起一面坚不可摧的墙,而那夜,让这面墙生出了裂痕。

与她再见,这面墙便彻底塌落。

但他不许自己再度失控,是以那日见过她之后便存心避着,直到今日早朝,朝臣话音方落,他便想起了她。

只是他还未想好如何处置这个叫自己心猿意马的小女帝。

他再次抬手,喝了一口她添的茶,压下一些难以察觉的火气,冷眼瞧着她手足无措地站着,他放下茶盏,力道有些重。

小女帝显然被吓到,肩膀颤的有些明显。

姜窈不知他此间思绪,便想是不是茶水不好,或是自己哪里出了差错,可别当下就要了她的命才好,可她才在云端上飘了几日,养的不够肥,现在就宰了也无甚意思。

她左思右想,咬咬牙上前更近一步,两人呼吸瞬间纠缠到一处,她却恍若不知,不知从何处掏出个香包,散着与她那香囊同样的荷香,味道很淡,清新醒神,“这……这是朕做的香包,李公公说爱卿近来忧心国事,甚是伤神,此物能……。”

离得太近,眸子太亮,眼睫太长,粉颊太嫩,嘴唇太润,嗓音太软。

她说了什么,他已无心再听。

他不动声色地往椅后靠了靠,心想不论如何,之后这小女帝该杀还是得杀。

他是锱铢必报的性子,在她身上受了这等磋磨,又岂能叫她善终?

男人脸色有些不好看,想是不喜这等小家子物件,可这是她万分珍惜的东西,这么些年还未曾送过人呢。

姜窈想就要收回颤巍巍的手,忽的手上一空,却见奸臣勾了香包在手里,转眸睨了她,颇为嫌弃地屈指摆了两下,“太近了,站远些。”

小女帝当真听话退了好几步,他见状又心生烦躁,他想今日不应该过来,这是给自己找罪受,于是豁然起身,说,“明日起便开始上朝罢,臣没让陛下说话,陛下就当自己是哑巴,可听明白了?”

姜窈见他一张脸又白又黑,阴晴不定,哪里还敢问原因,点头如捣蒜般,“爱卿放心,朕明白。”她说完,见他要走,便忙上前相送,不料才走到他身后,他忽的停了下来,她脚下生生止住,身子有点晃,下意识抬手去扯他的衣袖。

却在碰上衣袖时,男人皱着眉猛地收回了手,往后退着,脸上也更沉了,“陛下,若是没有臣的允许,不准离臣太近。”

姜窈腹诽道若不是你这奸臣突然停下,朕又怎会这般,若是可以朕也想离你这奸臣远远的,面上却低眉顺眼应道,“朕记住了。”

裴晏清这才负手而去,留下年轻的女帝怔怔望着他晃在殿门的袖袍。

终于走了。

姜窈如释重负叹口气,这才发觉四肢发软,叫那奸臣吓的,她招来冬苓。

“陛下?”

“扶朕回温泉。”

冬苓愣了愣,似乎没想到经过丞相大人一番耳提面命,她这主子还有心思继续泡温泉。

姜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不过眼下她着实想下水,疏通疏通这在奸相跟前吓得又僵又软的身子。

想到明日起要上朝,要与奸臣相对,便又是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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