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遇险？

他要去找邓布利多！哈利在走廊上飞奔，很快在校长室门口的石兽处停下脚步。

“该死，口令是什么？”哈利喃喃地说道。

他不知道口令，今天去找邓布利多的时候，他一来到石兽面前，石兽就自动移开了。

他尝试着之前的一个个口令，进行了无数次猜测，甚至试了“哈利·波特”。

石兽无动于衷。而一旁的哈利已经慌得冷汗直流了。他在原地思考了片刻，转身向斯内普的地窖冲去。

轻车熟路的哈利不到五分钟就站在了地窖门口。

他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做了。他死死地盯住铜质门把手上的美杜莎的双眼。

“开门。”他听见自己用蛇语嘶嘶地命令道。

美杜莎很听话地挪动身体，门缓慢地打开了。

没等门彻底打开，哈利侧身冲了进去。他一把抓起壁炉旁的飞路粉踩进去，大喊：“蜘蛛尾巷斯内普住宅！”

哈利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他看到满身是血的斯内普要怎么办，要是看到一个已经死去的斯内普要怎么办。但他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他需要找到他。

哈利踏出满是灰尘的壁炉，来到了熟悉的，温暖的，破旧的客厅里。

“斯内普！”哈利吼道，穿过客厅试图推开房门寻找那个人，“斯内普！”

“以梅林的名义，波特！”一个完好无损的斯内普从卧室推门走出。

他光着脚，穿着黑色的睡袍，像看弱智一般地看着灰头土脸的哈利。

“噢，感谢梅林。”哈利从未如此开心见到斯内普，要不是他是斯内普哈利几乎要给他一个拥抱。

眼前这个面色阴沉的年轻人显然不会接受一个拥抱，“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你大半夜跑到我家来是为了什么？”

“我梦到你被纳吉尼咬了。在梦里我是那条蛇，我咬了你。”哈利解释道，“我没法联系到邓布利多，我就想办法来找你了。”

“这样的事情以前发生过吗？”

“发生过，从那时起邓布利多就开始安排你给我上大脑封闭术的课了。”哈利擦擦额间的汗，“我可以坐下吗？我刚才跑得有点累。”

没等斯内普回应，哈利就一屁股坐在身旁的沙发上。他从未见过如此膈应难受的沙发，就算是德思礼家的沙发都比这个舒适很多倍。

“愚蠢，”斯内普没好气地说道，“首先，你睡前就没有封闭大脑。梦到和黑魔王有连接的场景你就应该小心警惕。这么鲁莽地来找我简直是不可理喻！”

哈利直起身子，反驳道：“今天真的特别多事，我很累，倒头就睡着了。而且我是担心你的生命安全才来找你的啊！你怎么还不停地怪我？”

斯内普咬紧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除了莉莉，没有人会担心他，没有人为他做过任何事。莉莉，莉莉也不会再关心他了，在他说出那样的话后。

无论如何，哈利·波特这样的关心依旧让他很不自在，甚至有些恐惧。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好意。如果他再一次将一切都搞砸

“抱歉。”这个词从他的牙缝间好不容易挤了出来。

哈利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斯内普会和他道歉。他几乎没指望斯内普这辈子会和任何人道歉，更别说对他——一个让他厌恶的波特。

记忆中的斯内普总是挂着恶意的笑容在走廊上来回走动，扣着各个学院的分。当然，除了斯莱特林。他和哈利针锋相对，对彼此充满意见，或许是偏见，哈利想。

“你和以前的你，或者说未来的你，有些不一样。”哈利诚实地说道。

“不要得寸进尺，波特。”斯内普喷气，耳朵根部有些发红。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没有那么和波特过不去了。”哈利摊开双手。

没有那么和波特过不去？詹姆·波特就是个自大的蠢货。在所有人面前羞辱他，导致他说了那句话，那个他想方设法收回的词。那件事情仿佛在昨天，但他清楚，现实世界中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你爸爸是个混蛋。”斯内普低声说道。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不下十次。”哈利不以为然。

然后两人沉默地坐在寂静的客厅里。

“几点了？”哈利打破沉默。

斯内普抽出魔杖，挥了一下，空中出现一个蓝莹莹的时间。

“一点五十分。”他低声说。

“我饿了。”哈利陈述道，肚子同样诚实地发出咕咕声。

“我这里没吃的。”

“那你平时吃什么？不会就喝饱腹魔药吧？”哈利有些惊讶。

斯内普没有理他，单纯翻了个白眼。

“那我们出去吃？”哈利提议。

“是‘你’，不是‘我们’。我不饿。”斯内普纠正他。

“就是‘我们’。我看你都不好好吃饭的，我带你去吃东西。”哈利想到了解决方法，有些愉悦地站起来。

看斯内普像个雕像一样呆在那里，哈利又说道：“就当你补偿我的。或者我补偿你的。两者都行。”

斯内普注视着哈利的双眼。

这个波特有着莉莉一样的绿眼睛，一样的明亮，一样地照亮他。

深深地叹着气，斯内普点头应允了，“去哪里？”

哈利思考片刻，蜘蛛尾巷不像是一个会有美食的地方。不如直接带斯内普离开。

“去破釜酒吧？”他问道。

“可以。”

斯内普从未和别人一起去过破釜酒吧，甚至从未和任何人一起吃过饭。

哈利迈腿走向壁炉，斯内普在他身后叫住他，“你就这么穿着校服去？”

冷着脸，斯内普用魔杖在哈利的肩膀轻敲。哈利的校袍变成了一件纯黑色旅行斗篷。接着他在自己的睡袍也点了一下。睡袍变成了相同的旅行斗篷。

哈利再次走向壁炉，抓起飞路粉，喊出了“破釜酒吧”。在他消失的前一秒，他的兜帽被拽过他的脸，一只冰凉的手擦过他的脖颈。

再次见到斯内普两人已经在对角巷入口。斯内普的兜帽下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

哈利像个老熟客一般，在破釜酒吧点了两杯黄油啤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斯内普。

“你是拉我来喝酒的？”斯内普嘲笑道。

哈利已经结果酒保手中的啤酒杯喝了起来，露出的上半脸冲着斯内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