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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逃避?

第二天哈利是被罗恩摇醒的,他的红头发好兄弟不明白为什么哈利这么嗜睡。

“第一节什么课?”哈利嘟囔着在被窝里翻身

“黑魔法防御术,你要迟到了伙计。”罗恩扬起眉毛,“我也要迟到了,如果你还不起来。”

“哦管他呢,帮我请个假吧。”哈利说。

“行吧,”罗恩关心地问道,“不过你没事吧,哈利?”

“嗯,挺好。”哈利闭上了眼睛。罗恩还想说什么,但他闭上嘴,离开了寝室。

哈利的手很冰凉,当手抚过自己的额头时,他不适地抽动了一下。他可能生病了。

一张纸条刷地出现在床头柜上,哈利抬起沉重的胳膊,将那张粗糙的羊皮纸凑近自己的脸。上面圈圈的字体让他很快发现这是邓布利多写给他的。果然邓布利多知道城堡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哈利没去上课。

纸条上写着:

亲爱的哈利,

我找到了一个魂器的隐藏位置,我想你会愿意和我一同前往那里。但是你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我们可以过几天再出发。

落款邓布利多教授。

哈利的双手支撑着他的身体,从床上爬了下来。他感到一阵恶心。并不想换衣服,于是他披上一件外袍就离开了格兰芬多塔。

正在照顾一个手指大出血的学生的庞弗雷夫人见到哈利完全不意外,仿佛他值得生命中的一切病痛。和她表达来意后,哈利被安顿在一张床上暂时躺着,以防他突然倒在地上。

很快,庞弗雷夫人带来了一小瓶魔药,命令哈利一口喝完。哈利没有看瓶子,他怕看到后他根本喝不下去了。他很听话地一口气吞咽下去。他干呕着抓起旁边的杯子大口喝水。他感觉他刚刚吃下了一大坨呕吐物。显然这是正常反应,因为庞弗雷夫人只不过皱着眉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哈利想尽快恢复,他还打算和邓布利多一起去消灭魂器。

想到这儿,哈利猛地做起来。但是他的动作被庞弗雷夫人看到了,她命令哈利好好躺着。他当然不能这么躺着,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的人物时。

趁着庞弗雷夫人不注意,哈利偷偷摸摸地从床上蹦下来,逃出了医疗翼。突然他感觉自己像是心里有鬼似的,于是他告诉自己他只不过需要一瓶感冒魔药罢了。

在校长室门口,哈利又一次站住了。他听到里面传来两名男性的声音——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哈利甚至不想去偷听这两人背着她说了些什么。他转身向旋转楼梯走去,他现在没有精力将一切都说清楚。但有时候命运都在和哈利作对,或者说所有时候,命运都不站在他这一边。

“波特。”一个沙哑的声音叫住他,就好像是辱骂了一整天学生们后的嗓音。

楼梯上的哈利转过身,看向斜上方。斯内普的衬衫胡乱塞到裤子里,他大步走下来,来到哈利身边。

“校长说你要和他去消灭魂器,”他听起来有些烦躁,“你——”

哈利的眼眶不争气地红了。斯内普也注意到了,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努力憋住眼泪的男孩。

“怎么了?”他轻轻地问。

“我现在做不到”哈利用力地咬着后槽牙,紧绷的脸颊有些生痛。

他把头转回去,快步走下楼梯。哈利很庆幸斯内普没有叫住他,但一小滴眼泪从左眼滑落。他怕被身后的室内普看到他的动作,就没有伸手擦掉它,只是让它缓缓流到下巴上,最终掉落。

低头在空荡荡地走廊上走着,哈利突然想起来自己来校长室的初衷,只能再回去。

一转身哈利就看到身后的斯内普,他还跟在后面。看到哈利转身的斯内普一同停下脚步,没有走得更近。

“你会被人看到的。”哈利低声说。

“怎么了?是因为我吗?”斯内普问。

“西弗勒斯,”哈利注视着对面的人墨黑的双眼,“我没法和你解释,这不是‘你’的错。”

斯内普抿着嘴看了他一会儿,“那——噢,所以是未来的我做的事情是吗?”

“嗯,所以我们没法讨论这个。我现在需要去找校长。还有重要的事情。”

他离斯内普只有几步远时,哈利想他要不要绕开,但最后他还是没有那么做。他侧过身从斯内普身旁擦过。

在见到邓布利多后,哈利实在忍不住,说道:“邓布利多教授,我知道预言的告密者了。”

邓布利多看上去很惊讶。

他为什么会惊讶?哈利有些愤怒,他就打算永远不告诉他吗?为了什么?他有权利知道。

“哈利,”老人叹了口气,“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的西弗勒斯并没有做这些。”

“那就让他恢复年龄。”哈利大声说,他感觉自己很愚蠢,像一个撒泼的孩子,“斯内普害死了我的父母,为什么他还在霍格沃茨教书?特里劳妮教授告诉我的,他在门外偷听,是他把预言告诉了伏地魔!”

好一会儿,邓布利多什么也没说。

哈利看不懂那是什么眼神,他真的不懂,为什么他总被蒙在鼓里。邓布利多为什么相信斯内普?哈利

悲痛地发现自己也还相信斯内普。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大脑封闭术大师,不是吗?伏地魔为什么不会怀疑他?”哈利颤抖着说,“您相信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现在您相信吗?”

“我相信,我完全信任西弗勒斯·斯内普。”

脑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哈利有些绝望地说:“我明明是那个要拯救一切的男孩,谁来拯救我,教授?”

邓布利多眼神中突然多出一些哈利可以看懂的情绪——悲痛和震惊。

“哈利,或许你们真的很相似。”邓布利多长长地叹气,“但是我很抱歉,有些时候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不明白,教授。”

“先将这一切置在一旁好吗,哈利?等到时机,你会知道你想得知的一切。”邓布利多看上去很苍老,像一个真正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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