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中毒

过了一会儿，小船到达了湖中央。踩着黑色的石板，两人踏出了船。

哈利眯起眼瞪着一个发出诡异的光芒的石盆。

“我认为魂器就藏在这里。”邓布利多说，“这水下。”

哈利伸出手，想去触摸那些液体，但是他被一个强大的阻力隔开了。不论怎么用力，都无法伸进去。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举起魔杖，冲着液体低声念咒。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哈利相信邓布利多肯定做了些什么。

“可是怎么才能拿到它呢？显然魔法不能做到。”邓布利多喃喃地说。

老人突然挥舞魔杖，一个高脚杯出现在他手中，“我推测，我需要把它喝掉。”

“等等！”哈利神情复杂地制止邓布利多，“要是有毒呢？伏地魔很有可能会想毒死来偷魂器的人。”

“我不这么认为，”邓布利多轻快地说，“伏地魔不会想这么早毒死我们。他会想知道我们的身份，然后再想方设法杀死我们。”

哈利正要说什么，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但是我可以确定，这些液体肯定会有很大的副作用。可能会让饮用者瘫痪，或是神志不清。我喝下去后，哈利，我需要你确保我在不断地喝，即便你需要将药水灌进我嘴里。”

“教授，我认为应该让我来喝，”哈利忽略邓布利多不赞同的眼神，“如果您发生意外，我什么也做不了，毕竟您比我强大太多。但如果我喝的话，您完全有能力让我快速喝完这些药剂。而且那些阴尸我没法一个人对抗他们。”

哈利越过绿莹莹的石盆看着邓布利多，“教授，请把杯子给我。”

一小段沉默，哈利的手在空中悬着，就当他以为邓布利多会拒绝这个提议的时候，老人缓慢伸手将高脚杯递给了他。

“教授，相对的，您要让我将它喝完。”哈利将杯子伸入盆中，障碍消失了，杯子沉入水中，被装满了。在邓布利多的凝视下，哈利一饮而尽。

火辣的液体滑入他的喉咙，他的脑袋仿佛要炸开了。哈利感觉自己在流血，却不知道是哪里在流。他咬紧牙关，艰难地将手伸向石盆。邓布利多注视着他，下一秒，他猛得夺过哈利手中的杯子，灌满后倒进哈利嘴里。

“唔”哈利痛苦地喝下去，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

“哈利，坚持住。”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不，不！”哈利跪在石板上，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我不要！”

他感觉自己不能动了，像一个死尸一样僵在那里。脑中很多事情在疯狂地旋转。那股绿光，杀死他母亲的绿光，非常刺眼。但哈利无法避开那光，只能任由光线打在他脸上。

又一杯液体被灌入他嘴里，冰冷的玻璃磕到了他的牙。哈利大脑里发出嗡嗡的声音，他痛苦地嘶吼着，但唯一的回应只是那源源不断的液体。每一滴下肚，哈利都感受更加刺骨的寒冷，或者是燥热，他无法判断。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意识模糊的哈利被推醒了。

“哈利，起来，我们需要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哈利顺从地在那人的搀扶下移动到小船上。一道火环包围住他们，热气将哈利瞬间回过神。他想起自己在哪里了。偏过头，哈利看到邓布利多半抗着他。火圈外是无尽的人——不，是阴尸。

“我很虚弱”哈利从牙间挤出几个词。

“哈利，我这就带你回去。”邓布利多坚定地说，并用魔杖在他身上施了许多咒语，“你很勇敢。”

过了一会儿，哈利感受到海风打在他的额头上，他缓缓抬起头，天已经微亮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初炸裂般的疼痛逐渐变成了一种闷痛，令他浑身灼热，胀麻。

“那有毒。”哈利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邓布利多示意他不要说话，带着他幻影显形。哈利一直很受不了幻影显形，但在和他身体的不适相比，幻影显形完全不算什么。校长拖着他在霍格沃茨的草地上快步走着，尽管哈利觉得他自己的伤势更适合去圣芒戈。汗珠流进他的眼睛，刺激着他的神经。

哈利很想晕厥过去，但是这个毒药并没有允许他这么做。

邓布利多敲响了一扇门，哈利模糊地认出他们现在的位置——斯内普地窖外。年轻的男人黑着脸探出头，当他看到奄奄一息的哈利时倒抽一口气。

“西弗勒斯，哈利需要你的帮助。”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只有你可以治疗他。”

“我帮不了他”斯内普的声音噎在喉咙里。

哈利的状态无法支撑更复杂的想法，他只是开心能再次活着见到他。

“去拿恢复魔药，和去除印记的魔药。”邓布利多命令道，哈利很少听到校长拿这种语气说话，“没时间给你思考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僵住了，当哈利听明白邓布利多在说什么的时候，他也僵住了，虽然他本来也无法移动。

“不”哈利用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说。

怎么能这样？肯定有人可以医治他，为什么邓布利多偏偏要找斯内普？他们都没有准备好。斯内普不会这么做的。他不会

然后他绝望地看到斯内普快速转身回到办公室，并拿出了两小瓶魔药。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腾出一只手搭在面色苍白的男人肩上，“没有什么改变了。你还是你，谁都没有消失。”

哈利艰难地仰起头，注视着斯内普拔开一个透明魔药的瓶盖，灌了下去。紧接着另一瓶

斯内普的手突然松下来，空的玻璃瓶从手中滑落，啪地碎在地上。声音很刺耳，哈利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或许是因为中毒，又或许是他面前的景象。

斯内普痛苦的弯下腰，右手死死地捂着嘴，他的身子逐渐开始泛着白光。那光芒越来越大，照亮了整个走廊。哈利眯起眼，盯着光芒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