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说——我不敢不从命啊！不从命的话，我乡下的兄弟姊妹们都要死的！一家子人都活不了。”
这太监，吓得连自己是奴才都忘记了！
“张口就到——是这样的，那日，我正在去御膳房的路上。一个人叫住了我，说是奉太后的懿旨。要给贵妃下药，目的不是让贵妃死，而是要让贵妃不能生孩子。若是，贵妃生了孩子，那在这后宫里就无人能匹敌她的地位了。皇后的位置也将坐不稳！所以——就让我下药！我不得不从啊！这种事，不能我一个小小的奴才能去管的。此事，我也不能告诉皇上，若是告诉了皇上，那我也只有死路一条了。那下毒之人可是皇帝的母亲啊！还是生母！皇帝肯定是要偏袒太后的。我——我只能照办，一开始还是胆战心惊的！”
“最后，习惯了，也就没那么多的顾虑了。他们每个月都会拿药来，不是每天都会下，而是好几日一次。只要能让贵妃不怀孕就好。后来，也就没了顾虑，到现在这里多年——贵妃也没生过什么大病！”
太监一一地道来。
太后还想起身申辩什么，到最后，大概是挣扎了一下，也就没再站起身。
看着皇帝道：“皇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哀家让人做的！目的，也是如此！没有贵妃的孩子，你还有其他的孩子，也是照样得可以继承皇位。”
这太后的意思也很明显！
就是我干的，还能怎么样吧！
反正，我是你母妃！
这个在现代的话里就叫做摆烂！
李成在心里这么想着。
“太后，你糊涂了啊——”
皇帝直接哑口了，怎么也没想到，这事会是自己的生母做的！而不是皇后！
他看了一眼那个太监。
“拖出去，给我五马分尸——”
“太后，求求你为奴才求情啊！奴才，也为办了这么多年的事。为何，您一点仁慈之心都没？太后——”
太后狠狠地闭上了眼，又睁开了眼睛，看向太监道：“哀家，如今，也是没办法了。你的家人，哀家会设法保全，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
太监见无望，也就认命地由着侍卫给拖走。
李成也站起身来了。
看着太后道：“太后，不知你给贵妃下的什么药。草民，接到的出诊是要贵妃受孕，您现在不说，草民也没有办法给贵妃对症下药啊。”
太后还是不想说，直接闭上了眼睛！
皇帝见状只好对太医和宫里其他的人道：“你们都出去吧！接下来朕的家事。”
小年轻起身也想走了。
“进士，你也留下吧！这宫闱秘事，你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不在乎这么一次两次的。”
皇帝都开口了，这进士也不好离去！
进士原本都起身了，又坐下了！
那最后离开的太监把门给阖上了，这偌大的宫殿里，只留下皇后、太后、皇帝、李成和小年轻。
李成也不装王八犊子了！他在大夏也只跪过皇亲国戚和皇帝。
现在，他直接跪下了！
看向坐在主位，高高在上的太后，陈词恳切地道：
“太后，你就说出来吧！别砸了草民的招牌啊！贵妃根本没有逾越之心，也毫无僭越皇后权威的意思。”
“你就开开金口，放过你的儿子和贵妃吧！你也是一个做母亲的！忍心看着贵妃一生无子嗣吗？”
皇帝看着李成如此恳切！
为了让太后开口，他也跪下了！
贵妃都吓了一跳，忙着说：“皇上，臣妾不足以让你如此啊！你要顾惜自己的身份。”
皇后也跟着跪下了！
小年轻看着这一场大戏，本来还想拍手称赞的！
觉得不合时宜，只好端坐着，等待事件，自然的发展。
太后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看着三个跪在地上的人，带头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她质问着：
“你就那么喜欢贵妃？不能自拔？这都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太后，儿子喜欢贵妃，您也不是不知晓？虽如此，儿子也近了为君之道，为夫的责任。这后宫的嫔妃都雨露均沾！”
“子嗣也颇多，敢问，儿子可有做错什么？儿子知晓，一国之君，不应该有私情！可儿子，情难自禁啊！”
皇帝都多大的岁数了！
他训斥百官，处理朝政是何等的英明！可在太后跟前，永远都保有一丝尊敬。
一国之君了，还给太后跪下！
贵妃忍不住了也跪在了皇帝的声旁，眼泪汪汪深情地盯着皇帝！完全没想过，自己被下毒这件事，是何等的悲哀又是何等的无辜！
李成又道：
“太后，你就当是发发慈心吧！好不好，放过——贵妃，也放过草民！”
一直没说话劝阻的皇后此时也开口了。
“太后，您这样做会让皇帝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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