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能让他活下来了。”秦肃表情变得严肃:“未白本人有重大的人格缺陷,这是致使他走向极端走向灭亡的一大原因。”
“他的死虽然令人惋惜,可若他还活着,绝对弊大于利。”
“……”秦舟看着被定格的画面,黑发小孩捧着一颗头,并与之对视,这画面着实诡异可怖,特别当时还是晚上,八号仿佛不会恐惧一般。
不!秦舟想起来,未白对于一些东西极其厌恶极端到恐惧。
“他如果真的接受了未白的记忆和思想,会怎么样?”秦舟问。
“可能……会被同化,我不认为他能抵抗得了未白的意志。”
秦舟有些不安:“有点……像小庭看过的故事里,精神夺舍?这可能吗?”
“他们如果有过接触,以未白的能力,极有可能将自己的精神种子埋进一个孩子的精神意识里。”
“可是关于精神能力的应用,是在第七代机甲研发时才被开发出来的,未白他就已经能将自己的精神力剥离出来了?”
这太天方夜谭了,精神力是人的大脑所释放的一种不可见的力量,第七代机甲研发的成功,让精神力可被探知,《神灵》游戏将精神力的使用方法初步开发,开始大规模运用。
但无论是机甲还是游戏,精神力都由大脑作为根本,未白人都死了,他的精神力怎么还会存在,或者转移给别人?
“他会被未白所替代吗?”
秦肃摇摇头,愁苦道:“这是个未知的领域,我得和院长好好聊聊。”
秦舟看着他,问:“……爷爷,如果,他成了真正的未白,对于你们这种作为,他会怎么做?”
“你还是想要我们救他?”秦肃有些不耐烦了:“他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活着,这件事不需要再说了。”
“这件事是必然要考虑的。”秦舟说,“正如您所说的,他极有可能会被同化,我姑且算他还是他自己,我与他相处的时日里也看出了一点他的为人,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对于于他有恶念的人,他向来不愿那些人好过。”
“你们也能看出来不是吗?”他的目光又落在屏幕上,继续说道:“如果他已经被同化成了未白,出于您对未白的忌惮,我想他也不是什么和善的人,你们有考虑过他报复的后果吗?”
秦舟目光幽深,有些哀伤:“大伯已经因为这件事去世,您还要放弃多少人呢?因为一个小概率存在的危险,您连试都不愿试一下吗?”
“幼稚!”秦肃终于发了火,“你说的这种小概率危险你知道危害有多大吗?我们不能放任他活着,但我们错过了最佳时期。”
“可他们本来就是受害者,最初错的本就不在他们,你们顾及什么呢?已经没有比他们复仇更糟糕的事了。”
秦肃沉默不语,秦舟深吸一口气,他问:“你们打算牺牲多少人呢?你们能控制这个人数吗?”
“爸爸,父亲,我还有小庭,都在你们的牺牲名单中吗?你们要继续选择沉默来面对这次的恶意吗?”
“不,我会保住你们的。”
“那其他人呢?”
“……”
“爷爷,无辜的生命不该是这场错误与沉默造成的牺牲品,他们与这一切无关,不该为此埋单,也不该成为平息愤怒的祭品。”
“这是你的选择吗?”秦肃神情复杂。
“是。”秦舟垂眸,不去看他:“我不希望看到那么多无辜的人因为你们的不作为死去。”
“他们的存在必然是长久的动荡,届时,无辜死者会更多。”
“可是爷爷,他们以后能做的事现在也能做,你同样在赌他不会伤害真正无辜的人,不是吗。”
“……”
秦舟看着他,越发觉得自己爷爷的理由实在站不住脚,他们沉默良久,秦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问:“爷爷,你们科研院真的没有站队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奇怪,爷爷,你们醉心于研究,怎么会对这件事如此的执着,仅仅是因为你们不希望他的存在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吗?”
秦肃震惊地看着他,秦舟接着说道:“据我所知,穆家曾因为偏激的理念而被你们排挤,但穆家却是人体实验的直接参与者,当时,你们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实验吗?”
“你想说什么?”
“丁珏的双亲曾去过疗养院,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秦舟说道:“你们并不是没有站队对吗?”
“如此统一口径,那个人是谁?”
“……”秦肃沉默了片刻,长叹了一口气,那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别在探究了,小舟啊,我知道你向来聪明,只是不愿多想,在这件事上,我们秦家,没有决策权。”
“所以那个人,是比太子更为强势的存在,是吗?”
秦肃摇了摇头,却不是否认,他感叹道:“万事万物,生死有常,应有始有终,可越是掌握太多,就越是放不下,这路就走歪了,想了些歪心思。”
古往今来,长生不死永远是人奢望而不可得的,多少人为追求长生,为求不死,最后一场空不说还落得满身骂名?
秦舟沉默了片刻,他直视秦肃,说道:“爷爷,我永远不会认同你们的决定,您让我参军或许是为了让我在那个人面前有一丝话语权,以保全秦家,但恕我直言,这条路并不适合。”
“我会选择更合适的出路。”
秦肃一愣,有些不敢置信:“你要选择三殿下?他只一个软弱Omega!”
“这无关乎性别。”秦舟皱眉,对爷爷的话表示不满,忍不住辩解道:“Omega只在身体上比Alpha弱势。”
他在军校的Omega同学韩以寒就不比同期的Alpha弱。
“而且……三殿下或许不是唯一的选择。”秦舟说道:“爷爷,既然你们不敢轻举妄动,那么便由我来,我不会放任你们就这么牺牲那些无辜的人。”
秦肃不赞同:“你要怎么做?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秦家,你想怎么把自己摘出去?怎么能让自己不被怀疑?”
“我不会以秦家人的名义去做任何出格的事,您放心吧,至于您最忌惮的那一位……”他说到这儿忽然止住,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再继续说了。
能让他们所有忌惮,那一位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在那个位置上,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许久,秦舟似是无意说道:“不过我许久没见过那一位出现在公众面前了。”
秦肃一震,他错开秦舟,走了出去:“你既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不限制你,后果是整个秦家,你要想清楚。”
“……”秦舟抿了抿唇角,心情瞬间变得沉重,那一位绝对有问题,爷爷或许并不赞同那一位的做法,却也无法反抗,而自己做出的任何与他不同的选择,都无疑是与他作对。
同样是秦家上下所有人的命,似乎与爷爷的选择有所不同,但结果却极可能是一样的。
他忍不住苦笑一声:“一群疯子的博弈……”
一场拿无辜之人的命作为赌注的博弈。
而这场博弈,他绝不能输。
外头天已经黑下来了,主星的环境很接近古地球的自然环境,再配合星球中央系统对天气的调节,几乎与古地球无异,但人们如果见过古地球,就会发现整个星球都少了几分自然,怎么看都觉得刻意。
秦舟回到自己的卧室,还未坐下,门就被敲响了。
开门发现抱着白兔子的貌美的金发男子,比他要矮半个头,眉眼带笑。
秦舟让开半个身,可通行一个人:“爸爸,找我有什么事吗?”
“爸爸好久没见到舟舟了,来看看你,就不进屋了,兔子给你这养着,上次我杀兔子它看到了,现在好像有些怕我。”男人把兔子放到秦舟的怀里,摸了摸秦舟的脸:“去了军校这么多天,人都瘦了好多。”
“去军校不是去享受的,总不能长胖啊。”
“我听说你和你爷爷发生了争执,你还好吗?”
“嗯,没事。”
男人叹了一口气,有些哀怨:“你爷爷年纪大了,老顽童,你父亲的话也一句都听不进去,在家里他们天天吵架,头发一把一把的掉,真怕哪天他就秃了。”
秦舟忍不住笑了:“不会的,您带父亲多出去走走玩玩吧,何必闷在家里。”
“现如今不安全。”男人突然说道,他摸着秦舟的头发:“我听说你被三殿下召见?”
“是有人想见我。”
男人说:“那天我同你一起去,三殿下幼时与我关系很好,我和你一起去,他不会为难你。”
“……”秦舟愣了愣,好一会儿,他才点头:“好。”
男人离开了,那只兔子还安安静静的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兔子关了门,兔子立马从他怀里跳下来。
他一惊,想要去捞,却发现兔子尾巴挂着个黑色的东西。
兔子摔在地上,发出闷响,一下摔懵了,秦舟将兔子拎起来,把他的尾巴扯出。
虽然兔子是爸爸和弟弟提出饲养,但真正照顾兔子的却是他,兔子兴许还记得他,便没再动弹,任由秦舟把它的尾巴像拉弹簧一样拉出来。
尾巴上松松的绑着一根黑色细线,细线又串着一白色的圆片,他将圆片取下来,发现圆片有些凹凸,似乎有什么封在小圆片中间,像一个芯片。
他一怔,这是爸爸偷偷给他传信息?为什么在家里要做的这么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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