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疑心重重

在这件事情上，她没有必要欺骗长孙烈。

若说的真正意义上的欺骗，恐怕只有她重生这件荒唐的事情了。

从一开始，凤惜霜就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她自己能够接受这件事情是因为真真切切发生在她的什么。

她也并不打算要求其他人接受这样的事情，也未曾想过将着这个秘密公之于众。

哪怕是长孙烈，她内心都有一定的想法在否定这件事情。

她的心在告诉她，长孙烈那样的人物只会觉得这样的事情太过于荒唐而无法接受。

“霜儿，本王总觉得，你选择本王的原因不单单如此，你并未调查过本王。”

他安排人彻查过凤惜霜，凤惜霜也知道这件事情。

她并没有反对长孙烈去彻查她的事情，她的身上本就背负着各种各样的谜团。

长孙烈那样的人物在筛选成亲的女子之时必定会做一定的安排和调查。

在这件事情上，凤惜霜是默认允许的。

“直觉，王爷相信吗？”

“半信半疑。”长孙烈并没有全盘否认，他也相信“直觉”二字。

“王爷不也没有调查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就确信臣女没有了解过王爷？”

“你是说你从很早开始就密切关注本王了？”

长孙烈忽而换了个口吻，换了个方向，使得凤惜霜猛然一愣，回答不上来对方的问题。

她轻咳嗽了一声，猛然转过头去，有些尴尬。

她好歹也是经历过人事的女子，竟被九王爷这等未曾婚嫁的男子给撩拨的脸红心跳加速。

凤惜霜微垂着眸子，低语喃喃道:“王爷若是只想着挑逗臣女，那大可不必。”

“本王不过是想要缓解一下气氛，不至于。”

二人陷入沉默之中，四目而视，皆是看不透的色彩。

长孙烈也有看不透凤惜霜的时候，对方身上就好像萦绕着一团迷雾一般儿，解不开。

凤家酒楼的雅间内，凤旭背对着一个人，那人手拿着一封书信，转递给凤旭。

凤旭阅完焚烧殆尽，神情凝重。

“父皇的事情吾会办好，你回去后如实转达父皇即可。”

“皇上有吩咐过属下，一定要将着他的心意仔细传达了，希望殿下不要盲目做事，困于情字，酿成大错。”

“孰重孰轻，吾还是掂量得起的。”

“属下明白了，属下会将着殿下的心思转达给皇上的。”

“你去吧，隐藏行踪。”

“属下遵命。”

父皇的书信就像是催命符一般儿，压的凤旭喘息不过来。

他本也不想同着这些事情有瓜葛，被俗世所牵绊。

奈何他有负债在身，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哪怕是他内心拒绝着这些事情，然而实际行动上，凤旭皆不会马虎犹豫。

他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也不知道是牺牲了多少人命所得。

凤旭自然清楚自己的实名所在，更不能辜负父皇的一番期盼。

即便他知道父皇的别有用心，然他的计划万不可有所耽搁，有所改变。

为了霜儿的事情他险些暴露自己，消息传到父皇口中也难免会激怒父皇。

在此之前，凤旭便想过后果，南疆也曾劝阻过，然都无济于事。

所谓后果种种，都比不过霜儿的名节重要。

在他的意识里既然已经有了想要保护的人，便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自己的事情将着这件事情含糊过去。

凤旭的本心在告诫自己，他万不可以做出令自己后悔之事。

很显然，那件事情之后，凤旭明显轻松了不少。

他本就无成全父皇之心，只不过有些东西他当年未曾得到的，如今必然要追溯。

若不然也对不起那些牺牲的亡魂，凤旭的记忆里，有着深仇大恨，难以磨灭。

他这三年里，从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他心中积压的一些心事，非他人可以理解。

那人飞身离开，房间里只留下凤旭一人。

南衣敲门而入，就站在凤旭身后，目光背对着对方略显沧桑的身影，略有犹豫。

“南衣，吾到底该怎么办？”

“主子若觉得这件事情该做，属下便陪着主子去做，主子既然做了，当时便觉得此事十分重要，是该做之事，事后也不必后悔，毕竟主子也得到了该有的回报，至于牺牲的是否大过于回报，孰轻孰重也应该主子自己掂量才是。”

南衣的那句话里，包含了凤旭所有困惑之事。

凤旭从来都是个聪明人，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选择困难。

他身上压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非水滴般儿微弱。

凤惜霜察觉出凤旭有一些不对劲的苗头，尽管对方是她兄长，她应该信任对方，但心思上的敏锐迫使的凤惜霜不得不对其偷偷查证。

凤惜霜不知的是，长孙烈早就知晓此事，对方选择隐瞒此事也是为了凤惜霜好。

他难得有愿意隐瞒的东西，必然也是看出了凤旭的难处而不做刁难。

他们之间，多多少少都存在着一定的秘密。

然都是为了一人，也不必过多追究。

长孙烈此人处理事情，只看心情。

但每一件事情，他都会处理的恰到好处，不偏不倚，追求完美。

凤惜霜知觉，想要查出凤旭背后隐藏的心事，还要从南衣和南疆下手。

听的这两个名字，她从前未曾觉得什么，而今日反复揣摩，总觉得这二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非她一开始揣摩那般儿简单。

她本欲从兄长那里套来几句话，心里却又清楚，这等法子是最最不靠谱的。

凤旭不知，他的干妹妹已经开始怀疑到他。

而那个初衷不过是因着担忧他的安危。

“兄长若是不喜这一安排，可另行决定。”

“凤家酒楼正忙，我还有宫中大小琐事要处理，南衣的事情还是你来安排为好。”

“南姐姐既然是要嫁入凤家之人，必然不能怠慢了，这些事情还是兄长你亲力亲为妥当一些。”

凤惜霜并没有入凤旭的全套，神情若有所思般儿。

“霜儿，你心中若是存疑大可以主动询问，不必拐弯抹角，倒是叫我心中生出了难受。”

凤旭微微蹙眉，神情有几分倦怠。

他手头的事情太多，这几日需要仔细处理着。

霜儿的婚事将近，他哪怕是个义兄，如今都是凤家的人，跟随着凤家的姓氏。

霜儿的婚事，本就应该交由他和娘来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