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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酒吧之内,灯光摇曳而透满喧嚣的大块色彩,如同梵高的油画一般让人心脏有力的搏击。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迷醉而混乱,却好像流淌的欢快溪水,纵然是第一次来的客人,也会不由自主的让身体随着那节拍随性摇摆。仿佛海地隔绝了空气的鱼。没有丝毫顾忌。

晶莹的杯盏穿梭期间,时而传来清亮的碰杯声音。妖媚的色泽透着诱人的味道,仿佛就连触着透明杯壁的指尖都沾染上了性感的气息。

年轻而性格温和的服务生面目有些麻木,或许是每天都要面对如此场景而早已有些厌倦。生活即是如此,不管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哪怕在别人看来异常充满刺激与挑战,可是每天接触,总会疲惫。更何况是爱一个人的心?

帅气的调酒师引得围观女生的一阵阵欢呼喝彩,一个个高难度的花样翻飞不迭,成了酒吧最美的点缀。

夹杂靡乱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酒味道,刺鼻而容易沉迷。音乐声很大,不少男女挤在不算大的舞池里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熟识的,陌生的,谁又会在意彼此的面部表情。所谓,关了灯都一样,谁还苛求那一张脸,一定是自己爱着的模样?

妖娆的女性的躯体在摇曳耀眼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或长或短的头发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好像绽放的黑色花朵,霎时间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角落。

只要能够温暖彼此的体温,皆是情人。

打扮冷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迹在形色各异的男人堆里,语言轻佻,行为暧昧。不过是为了寻找消遣挤掉那让人窒息的单身寂寞的方法而已。

此时,明明已是深夜时分,却也不过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刻。

吧台的一角,灯光昏暗,女孩迷离寡淡的眼神中透着氤氲开来的水汽,让那本就剔透的眸子更显彷徨无措,犹如飘忽不定的魅影,在午夜时分,失了方寸。

已经不知是第几杯下肚,这段日子的每一个孤独夜晚里,似乎总是有酒精作陪。

而今天,似乎只想让自己醉。好像只有醉了,眼前就不会出现那张让自己沉沦的俊脸,来提醒她心中到底还能有多痛。

明明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亲人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却更觉得越发形单影只起来。

那个所谓的妈妈给爸爸交了所有的住院费,医药费,还专门雇了人来伺候他的饮食起居。是愧疚,还是心中依旧存留点滴的过去回忆呢?米小莞不得而知,但是,却也乐得接受。

那些所谓的骨气并不是战衣一般不可丢弃,谁愿意和钱过不去?

那是她应该做的,那是她欠爸爸的。纵然当年米国强再不对,妈妈也不应该带着钱离开。既然现在回来补偿,就要加倍。

苏苏去了国外蜜月旅行,米小莞不愿打扰姐妹的美好时光。她早就辞职离开了翼天公司,和过去的生活告别脱离。现在的她,是一个人,彻彻底底的一个人。

好在,还有酒精作陪。

这样想着,女孩勾了勾唇角,再次举杯豪饮。

如今自己有了新的工作,在外租了房子,离开了继母,却也没有办法真的接受那个所谓的亲生母亲,施舍给自己的那些带着厚重铜臭味道的亲情。

终于可以真正的一个人生活,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自由。

头脑晕沉的厉害,整个世界似乎也随之旋转。

今天的那个宴会,自己提前离场。

而那个给自己介绍的少爷,是姓王吗?还是姓张呢?谁又记得?连面孔都是模糊不清。

温婉如玉也好,优雅有礼也罢,甚至也不乏英俊内秀,可是,都不是那个他。

逃似地离开,明明都看不到沐非墨的身影,可是,一想到和他同处在一个宴会厅中,心中就好像万只蚂蚁蠕动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放下那杯又被自己一饮而尽的酒杯,晃了晃身子,打算起身离开。

不早了,要回去了。脑袋真疼呢!

沐非墨走进酒吧的时候,有一时的失神,以为又是自己的幻觉。那明明娇小的身子,总是透着几分倔强与不驯。

时而机智灵动,时而犯傻懵懂,每一个她,却总是让人心生烦躁不安。

今天在宴会门口遇到米小莞,确实是吃了一惊,已经忘记了有多长的时间,没有见到那个身影。

那天在意大利,自己利用齐萱儿对米小莞羞辱伤害,一晚上,都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怒气。可是,当第二天早晨醒来的那一刹那,心中的恐慌如同倾泻而出的洪水。

屋子里没有了她的身影。柜子中,送给她的衣服也没有拿走,一切都好像她只是进了浴室,好像每一次泡在水中睡着忘了时间一般。

桌子上安静摆放的盒子中,还有那双当时让她惊异的忘了言语的水晶鞋子。

除了她的护照不见了,一切都没有少。当然,再也不见的还有那个明明不算出众,却总是让他欲罢不能的身影。

有一刻的闪神,却也不过是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随即,如同报复一般的和齐萱儿继续放纵,仿佛那个女人也不过是又一个被他甩掉的床?伴中的一个。

她当真心狠,说走就走。不对,她走的时候连说都没说,安静的好像不曾出现过一般。

三天后,沐非墨却好像是遗失了心脏一般的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待在意大利。

回到X市的那一天,他收到了两个消息,米小莞辞职了,还有,她将五十万还给了自己。

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生活回到原来的轨迹。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不去想她哪来的五十万,不去管她现在在哪里,都和他没有关系。

五十万,对他来说,不一定够他一夜的消遣。所以,那张支票,沐非墨不记得自己扔在了哪里。

明明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女人。只是,又是谁每晚和别人风雨的时候,眼前都会浮现那张娇媚如花,却又纯真清灵的小脸。又是谁总是以为她会出现在某个街角,某个咖啡厅,某些幻觉如影随形。又是谁在宴会门口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定定的忘了挪动脚步,在看到她要摔倒的时候,瞬间冲了上去。又是谁一言不语的望着那张自己明明日思夜想却不敢承认的小脸失了神,慌了心,却又错身离开,形同陌路。又是谁坐在角落,只为了无人打扰的看着那张熟悉的小脸在别的男人面前升起陌生的笑颜,变得更加美丽。

她明明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心,可是,她好像长在了自己的眼角膜上,一直没有离去。

所以,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宴会,却也忘了要阻止什么。他又能阻止什么?或许是他将她推得更远的吧!

就好像宫子爵的婚宴上,明明也是远远的看到了那个身影,好像变漂亮了些,好像更加单薄,只是,却根本没有上前一步,如同不相识一般的两人。

微薄的后悔被狂妄的骄傲撕碎,无影。

所以,再次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沐非墨以为自己又出现了某种幻觉,如同强迫症一般。

只是,当听到女孩的声音时,沐非墨才再次确定,那个人,是她,没错。

离吧台不远的地方,明明早就不稳却依旧倔强的身影,此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你这个女人有病吧!”

是男人的声音,夹带着几分怒气。

“你丫才有病!你家全家都有病!”

女孩口齿不清,却振振有辞。

“你他?妈?的说谁全家呢?你找死是——哎呦!”

男人刚扬起胳膊想要对面前口出狂言的女孩动粗,手腕就被突然禁锢住无法动弹。而那尖锐的疼瞬间让男人叫出了声。

刚想骂人,回头却见自己的手腕被身后的男人狠厉的握住,而那双黑眸此刻正散发着莫名的怒气,本想脱口而出的粗口噎在了喉咙。

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差一点就要和米小莞动手,沐非墨心中的怒火几乎可以瞬间燎原。嘴角紧抿成银线,眉心紧蹙,透着寡淡的光。却是少有的凌厉冷冽。失了往日的风流与魅惑。

想要动手的男人似乎也看出了对方的身份不同,很是识相的闭了嘴,只是有些委屈的望着自己的手腕依旧被对方死死的握住,疼出了冷汗。

“呵呵,你以为自己又找个帮手来我就怕你了?我告诉你!老娘不怕!”

女人醉眼迷离,透着几分轻?佻般的嚣张,指着和自己叫嚣骂架的男人继续说道,脚步凌乱。

蹙了蹙眉,都怪自己今天穿的破鞋子,怎么就是站不稳呢?

女人扶着身旁的椅子作支撑,气势却没有失了丝毫。

沐非墨沉了沉眸子,那玄黑的瞳孔如同即将溢出墨来,压抑着心中的不悦。

这个女人,已经醉成了这副模样,还敢和别人在这种地方吵架,今天是遇到自己,如果他不在,她是不是又要挨巴掌了。

突然想到上一次那张小脸也是因为挨了巴掌而红肿不堪的样子,心脏,疼了疼,而那时的事情,离自己有多远了?

“你想干什么?”

冷冽的声音如同涉水而过的冰凌,散发着森寒的气场,而沐非墨这张俊脸,早已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瞩目。

“我,我——”

“他占我的便宜!”

男人一时不知怎么开口,而一旁的米小莞就已经底气十足的叫嚣起来。

接着,男人手腕上的力气几乎要将自己捏碎,不禁再次痛哭的叫了起来。

“你找死是不是?”

从沐非墨的牙缝中挤出的几个字,好像只为了压抑着自己不要将对方在此凌迟。

“哎呦!哎呦!别捏了!要断了!断了——我,我没有啊!我冤枉啊,这是误会啊——”

男人断断续续的哀号,就连膝盖都因为疼痛微微蜷曲。而他身旁的女人突然开口,哭诉:“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啊!这个神经病——”

还没说完就被来自沐非墨的一个凌厉眼神给吓得顿了顿声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女人才赶忙改口道:“她,她从吧台过来走路不稳,差点摔倒,我,我男朋友也是出于好心伸手扶了她一下,结果她直接倒在了我男朋友的怀里!然后起身就给了我男朋友一个耳光,张口就骂他是流氓。你看!你看!她的口红印还印在我男朋友的衬衣上了呢!”

说着,一旁的女人已经将自己身边男友的衬衣领口拉给了沐非墨看个清楚,好像害怕对方不相信,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他们两个人也够倒霉,都是老实人而已,本来是想周末来酒吧过个二人世界,轻松一下,结果,刚进门就遇到一个疯女人,现在又出来个这么可怕的男人,现在什么心思都没了,只能自认倒霉。

沐非墨的眉眼蹙了蹙,冷冽的眸光扫过面前的两个人,表情依旧不变,只是手上的力度倒是瞬间减了不少。

这两个人看样子不是在说谎。

随即,沐非墨倒是轻哼了一声,瞟了一眼此刻仍旧在故作强悍的喋喋不休,却不知道自己在嘟囔着什么的米小莞,唇角勾了勾。

她还真能惹是生非的,也就是她今天遇到了这么两个不想找事的人,换了别人,她这样无理取闹,貌似早就得挨打吧!

不过,这个小女人倒依旧和从前一样不容易吃亏呢!

这样想着,眸光顿时软了下来,好像漾起了柔光。手上的力度也消失殆尽,耸了耸肩膀。

“不好意思,她今天被狗咬了,有点容易发怒——”

男人勾唇一笑,没了刚才的凌厉,再次换上了邪魅的笑。

没有因为自己的道歉而有什么不爽,倒是因为趁着这个女人迷糊不清的时候,诋毁了她一下,而心中极其开心,自然,这个女人也只有他能欺负。

随即,继续开口道:“今天在场各位的所有消费,记在我的账上!大家玩得开心!”

沐非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突然大好,不禁慷慨解囊。周围一片欢呼,面前的两个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貌似这一巴掌换了一晚上的免费消费,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沐非墨倒是身子一转,向那个依旧迷糊不稳的身子跨去。手臂一展,只是,刚碰到米小莞的身子,女孩就开口叫喊起来。

“你,你别碰我!你个臭牛氓——”

手臂一甩,眼睛都没有睁开,还是嘴硬。

男人蹙了蹙眉心,轻叹一口气,口中却是继续嘲讽。

“就你长成这样,谁会非礼你啊!”

沐非墨一脸的不屑,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听到有人占米小莞便宜时,心中的怒意。

“啊呸——谁说没人非礼我?谁说没人非礼我了!你才没人非礼,你个丑八怪!”

女孩闭着眼睛就开始尖声喊叫,貌似对方说没人非礼她是瞧不起她似的,很是愤怒。

米小莞把那个“呸”字拉得很长,却是突然睁开眼,看个清楚。这才发现面前这个被自己称作“丑八怪”的男人的长相,貌似已经不是刚才的那个,有些奇怪。

只是,迷乱的思维根本不知自己现在说着什么,做着什么。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倒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蹙眉嚷嚷。

“你长得怎么跟那个混蛋那么像啊!怪不得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是来给刚才的臭牛氓撑腰的对不对?我告诉你!老娘不怕你!你要敢动我一根指头,你试试?我现在就报警!我告诉你啊!我可是练过家子的,等会儿把你打残了,那也叫正当防卫!我给你说,你最好赶紧给我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已经摆出了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架势,一面却还摇摇晃晃的开始掏手袋里的手机,貌似是要拨打110。

沐非墨的眉心越蹙越紧,咬牙切齿的模样。却又拿这个此刻醉得已经不知何所云的女人无可奈何。或者说,他一直对她都是无可奈何的模样。

沐非墨突然很想知道,如果这个傻女人,要是知道此刻在她面前站着的人就是她刚才口中的混蛋应该是什么反应?

就她现在这样站都站不稳,手机都掏不出来的架势,还能“正当防卫”?还说人家是“臭牛氓”,连“流氓”都说不清楚了,还这么嚣张?

就她还好意思虚张声势的说自己“练过家子”?这撒谎的本事倒像是练过很久了!

轻哼一声,对着女孩那已经粉红的耳朵轮廓轻声说道:“爷不是给那个牛氓撑腰的,爷是来防止你防卫过当的——”

热气惹得女孩浑身一个战栗,却是似懂非懂的望着男人失了言语,眨了眨水润迷蒙的眼睛,懵懂而娇媚。

化了淡妆的小脸有了些许氤氲,到有了几分俏皮的滑稽。嘟嘟囔囔的红唇轻轻撅起,好像一颗亟待采撷的樱桃一般诱人。

那一刻,沐非墨只想将对方拥入在怀,按在身下狠狠欺负。

这样想着,已经将女孩不容分说的打横抱起,离开了这个喧闹的场地。

她真的瘦了,抱起来貌似更容易了。身上的骨头甚至硌得让人有些疼。

沐非墨的嶙峋的眉心蹙了蹙,拱起了凛冽的丘陵。

这段时间她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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