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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蚀星狂澜77

最上头的一条微信,发信人来自一个沉寂了将近十年的名字,宋襄。

消息写着:“我在网上看到你了。”

紧接着,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辛欣在看到那几个字的同时,心急速下坠。

信息写着,“那为什么不是你的血?”

鼻子忍不住发酸,要不是一旁的助理动了动肩膀,突然涌上的热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却控制不住指尖的颤抖,强迫自己恢复冷静,打出一行字。

“是你干的吗?你在报复我?”紧接着,她又抖着手全部回删。

重新写下,“我们之间的个人恩怨,请不要算在我的基金会头上。”

辛欣眼睛盯得发烫,对话框显示对方一直都在输入中。

过了足有一分钟时间,手机终于收到了回复。

对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突然换了一个方式,回复她。

“你来见我一面,我就告诉你。”后面紧跟着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地址定位,下面写道:“下周一晚上8点钟,来这里找我,8204房间。我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女士们先生们,列车现在已到达阜城车站……”

随着报站通知响起,一旁被叫醒的助理摘下眼罩,看到辛欣已经开始整理东西,一贯地有条不紊。

助理打了个哈欠,拿起外套:“……辛总,您没睡会儿啊?”

“我不累,”辛欣淡然回道,女助理帮辛欣从行李架上取下小型登机箱,却发现她的眼白上有几条红血丝,“辛总,您没事吧?”

辛欣取下头顶的墨镜戴上,遮住眼睛里的疲态,故意岔开话题,“接我们的车过来了吗?”

“……嗯,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

辛欣自己拖着行李走在前面,小助理有点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紧跟着她。

——白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算老板偷偷哭过了也是人之常情,不管她在外人面前怎么表现得坚强,毕竟只是一个未满四十岁的柔弱女性。

——要是这时有个男人能在她身边就好了。老板有个当警|察的弟弟不假,可弟弟跟男朋友还是不一样。

小助理很少打听老板的八卦,却也听说辛欣洁身自好,多年都忙于事业,一直保持单身,传闻还是个不婚主义者。

但她也好奇,像辛总这么有魅力的女人,得有多少男人光凭外貌就趋之若鹜,何况她性情随和,对下属都好到过分,这样的独立女性,理应得到更好的姻缘,大概还是缘分不到吧。

小助理帮辛欣拉开了商务车的后排车门,看了眼手机:“哦对了,辛总,现在有三波记者等着采访您,接下来几天,我们怎么安排?”

“全部排在这周末吧……”辛欣撑住车门,想了想,“下周一不要安排任何事,我有私事要办。”

小助理应了声“好”,关上车门,钻进了副驾驶,去发消息和记者对接去了。

辛欣抬起头怔怔地望向车窗外,轻叹了口气。

这个约她必须去赴,这个……或许已经迟到了十年的约定。

辛欣拿起商务车后座的ipad,划开屏幕随手翻了翻财经消息,翻到其中一个网页时手指停了下来。

页面上是一位青年才俊的大幅照片。

报道标题写着——【人物专访】华康律动生命科技有限公司CEO宋辞,我的中国“心”:人造器官和仿生植入物的未来发展趋势

这是一篇关于人工心脏和仿生器官的报道,涉及很多医学方面的专业知识。

辛欣无心浏览内容,只盯着那张即熟悉又陌生,因年纪渐长染上风霜的面孔——青年着一身规矩的藏蓝色西装,白衬衫打着领带,发型中规中矩,完全看不出很多年前,是个爱穿肩膀带铆钉的皮质马甲的朋克青年——直到看得眼睛发酸,她才移动了视线,怔怔地落在那两个字的名字上……

——原来他改了名字,而她给他的微信备注,用的还是他以前的名字。

——宋辞,是要辞别过去的意思吗?

——那样的过去,真的可以说辞别,就能辞别的吗?

感受到手机的震动,辛欣回过神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辛赏的呼吸有些紊乱,忙不迭地问:“……姐,到了吗?路上还好吧?有没有跟房蕾蕾联系上?”

“到了到了,正坐公司的车回家,联系了,我在去高铁站的路上,蕾蕾就发了消息过来。你们两个,吃过饭了没有?”

“吃过了,用你带过来的食材,炖了骨头汤。别提了,还把季云舟给吃吐了……”

“要不要紧啊?”辛欣听了皱眉。

“不碍事,现在已经没事了,他也是担心你,”辛赏在电话里叹了口气,“你先操心自己吧。晚上睡觉把家里门关好,我给你装的报警装置,一定记得打开。”

“行了,知道了,没你在的时候,我也活得挺好。挂了。”

辛欣干脆地挂断电话,又有点不放心地发了一条消息给辛赏。

“云舟太瘦了,我看他脸色不太好,你好好照顾人家。”

辛赏回了一个“红领巾敬礼”的表情包给姐姐,又跟了一条信息。

“我姐真好!”啾咪.jpg

“臭小子,长大了。”辛欣心说,和弟弟的对话让她将刚才烦乱的情绪压下去,一整天应对各种突发状况后松懈下来,她靠着后排座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

庹公馆在岛北远郊,附近环绕着果园和茶园,室内陈列着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庹總仁是个附庸风雅的老头子,除了喜欢收藏红木,他也喜欢收藏女人。

他在香港就找了两个老婆,每一个老婆都给他生了不止一个孩子,后来他到T岛拓展生意,又先后结了三次婚,庹丹只是几个养女之一。

连六秒这种没啥文化的人,都知道有句话用在庹總仁身上最合适不过。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庹爷尚保持着上个世纪生人的传统观念,大约是年轻时坏事干多了,越来越对神佛相当之虔诚,每日都要专门辟一块时间拜佛烧香。

六秒走进庹家,整个客厅内,香烟缭绕,传出阵阵佛经歌曲。

他最新娶的太太是个泰国妹,抱着还在咿呀学语的小婴儿,看到有人来了,就跟保姆一起,带孩子走开,走之前庹總仁还亲了亲小男孩胖乎乎的小手,老来得子的他,对着自己的种就眉开眼笑。

庹總仁将一炷香稳稳地插在地藏王菩萨的神像前,起手抖了抖月白丝质马褂衣角上的香灰,操着一口港普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释元介说他找我?”庹總仁望向六秒,不同于满叔的老当益壮,他头发已经花白,是个精瘦的老头儿,目光却不怒自威,“找我有何贵干?他不是最瞧不上我们这些老头子吗?”

“当然是,和您谈生意咯。”六秒声音冷酷,手里摆弄着茶几上的雪茄钳,“庹爷,我就明人不说暗话,阿奎的老大满叔,该不会是……被您给藏起来了吧?”

庹爷嗤笑:“你一个差点被打死喂了狗的死野仔,有什么资格跟我讲生意?阿才在谁手上,又跟你们释家有什么关系?”

“庹爷,消消气,我也只是传个话而已。”

“好,既然你是来传话的,你回去告诉释元介,他一个晚辈,对长辈呼来喝去的,没规矩。有什么事,让他自己来见我。”

庹總仁信手拈起茶台上的一串九眼天珠,捏在指尖盘了盘,惺惺作态地闭目养神道,“我没空,忙得很。”

六秒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里面即刻传出一个年轻又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庹爷,是我。别忙着挂,姓周那丫头被吊死前一晚,你是不是接了一个庹丹的电话,她告诉你那丫头离开了医院,是你指示她跟着小丫头,就怕小丫头去跟条子见面。后来,庹丹又威胁那小丫头上吊,你没想到吧,条子动作这么快,你的宝贝女儿,怕是要折,批捕手续都要下来了。”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威胁我?释元介,你想找阿才?他跟你又说不着。”

庹總仁鼻子里“哼”了一声,转了一圈手里的天珠:“我跟你讲,你老爸还没死呢,现在就急着谋朝篡位,还早了点。”

“是没死,不过跟死了也差不多了。”电话里,年轻男人阴森地笑了几声,“您岁数也不小了,好不容易培养个继承人,对外说是养女,其实是不是亲生的只有您自己知道。只可惜,没走正道,当医生的好料子偏偏喜欢上杀人。”

“混小子,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说罢庹爷用手里的天珠一抡,眼看就要把六秒手里的电话打掉。

老头儿年轻时也是个练家子,学过几手功夫,六秒却一把拽住小老头抡过来的珠串一扯,天珠“噼噼啪啪”洒了一地,庹總仁面色一沉。

“庹爷,我也是看老头子面子,敬您是个长辈,别以为我不敢动手。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你。这事,您看着办,女儿和兄弟,只能选一个。”

庹總仁心下权衡一番,好汉不吃眼前亏,表情一松,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原来是谈这个生意啊,不早说。”他“啪”一下撂下断了线的珠子,冲门外喊了一声,“揸车过来。”

*

时近清明,岛北的天气有些阴沉。

连下了几日雨后,看守所门前的一排灌木吸收了水分猛长,茂盛得张牙舞爪。

于正道递了根烟给辛赏,被辛赏轻飘飘的两个字“戒了”推了回去。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塞进嘴里嚼着,两个人都盯着看守所的大门,等着许丹被押解出来——许丹以涉嫌谋杀罪批准逮捕,今天就是庭审的日子。

“老于,上周那事多亏你了。”

“还跟我假客气?”于正道抽了一口烟,用手指挠了挠额头,“要说你姐这个事,没上升到刑案,所以划归回分局管了。我问了分局兄弟,泼狗血那小子,外号叫氹仔,号称是个自媒体人,我估摸着,就是搞营|销|号的。他承认网上的谣言是他用小号编的,就是看准了前段时间,岛南的冥婚热搜在网上吵得沸沸扬扬,于是想趁火打个劫。骗点流量。”

辛赏皱眉,心想这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生拉硬拽着也得想招儿博取网民眼球,不惜以进拘留所为代价,气归气,但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辛赏把最后一口糖咽下去,舔了舔牙齿:“他那狗血是哪来的?”

“嗐,说是狗肉店弄的,他就住玉林夜市附近,那边有好几家带皮狗肉锅店,不瞒你说,我还去吃过。”于正道嘿嘿两声憨笑,“至于,狗舌头……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说是老板给他狗血时带的吧……”

这事调查到最后,分局以“扰乱社会公共秩序”和“恶意骚扰罪”给这个叫氹仔的拘留了5天,辛赏希望他出来后,能老实做人,不要再动什么歪脑筋就好。

这事就此揭过去。

……

眼看法院派来的押送车从看守所的大门缓缓驶出,于正道掐了烟,跟辛赏打了个招呼钻进他那辆警车内。

辛赏驾驶的极狐副驾坐着季云舟,后排歪着正跟省厅领导通话的司徒南。

于正道的车打头阵,后面跟着囚车,极狐越野跟在最后头。

囚车上,坐着执行押解的两名荷枪实弹的法警。

许丹的双手戴着手铐,随行的法警密切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法警暗忖,今天押送的嫌疑人跟很多被起诉同类罪行的嫌犯不同,她显得异常平静,甚至还在对着光线检查自己的手指甲形状。7K妏敩

由于未施粉黛,她素颜的样子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几岁,薄唇微启,像是聊天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对法警谈论着天气。

“是个阴天呀,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法警没有搭腔,命令翘着二郎腿的许丹坐正,许丹冷笑了一下,抬了一下脚把腿放下,她的高跟鞋由于不合规定,被换成了没有鞋带的黑色帆布鞋。

她八成是觉得这鞋子太丑了点,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就不再做声。

省厅对此事格外重视,特派专案组组长司徒南和副组长辛赏,以及岛北市局三零一案件的相关侦查人员一起参与此次移送。

在这之前,许丹的律师曾多次提出过要对许丹进行取保候审,但因为没有体检出不适合羁押的病症,也没有怀孕,取保候审被驳回。

如果今天法院的判决生效,许丹将会被判处死刑,有可能会判缓期执行,但死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如果判决生效,后续许丹会被移送监狱集训点集训两个月左右,再由T省监狱管理局进行分配决定到哪个监狱收监。

作为专案组组长的司徒南已经提前得知了这些消息。

与此同时,另外一条省际快速路上,蔡瀚生和李嘉杰等专案组的调查人员,也驱车从岛南赶来,将金百惠和麻醉师作为证人,送往庭审的法院。

随着早高峰期的车流,三辆车缓慢驶入了一条隧道。

同一辆车加上类似的场景,季云舟几乎是在一进入隧道的同时,就想起了上次在岛南他和辛赏被伏击的事,克制不住就是一阵心慌。

他忽然转过头,看了辛赏一眼,辛赏看他心神不宁的样子,立刻会意他想到了什么,随手打开了车载调频收音机。

后视镜内,司徒南正坐在后排刷着手机,辛赏偷偷地勾了勾季云舟的手心,季云舟知道他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回握了一下辛赏的手。

交通电台温柔悦耳的女性播音腔回荡在车厢内。

“各位司机朋友大家早晨好,根据气象部门的预报,今天夜间到明天白天将有小到中雨,局部地区会有雷阵雨,请大家外出密切留意天气情况,随身携带好雨具。

“现在插播一条路况信息,途径虹兴大桥、坪岚隧道的司机先生请注意,由于现在是早班高峰期,隧道内外会有不同程度的拥堵……”

堵车在岛北的上下班高峰实属常见。

于队的车在押送许丹的车前面,中间夹着押送车,后面跟着辛赏他们的极狐越野。

前面的车流慢吞吞地挪动起来,道路时通时堵。

司徒南还在和辛赏、季云舟预警今天庭审时有可能会出现的突发状况……师徒三人讨论得热火朝天。

就在前方松动,三辆车的司机纷纷踩下油门提速时,变故在一瞬间发生。

从后面突然冲上来一辆黑色商务车,在于正道带路就快要驶出隧道时,飞快将于正道的头车截停在隧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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